第139章 一場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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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不凡:“放心吧。你老爹我的輕功,獨步金天城。莫說是來看看你,就是在王宮裏轉上幾遭,也是來去如風,不會有人發現。”
武嬪:“我……算了我也不想打擊你……你說的都對你超厲害好不啦。你快些個回去罷。”
武不凡:“好。為父這便去了。你自己孤身一人,一定要多長幾個心眼。記住,多用腦子!要用腦子,要有心機,懂嗎?”
武嬪:“懂了懂了,你快走罷。”
武不凡雙足一點,運起輕功,隨風而去。
他剛一走,便聽啪的一聲,一名近衛隊長從樹上掉下來。
近衛隊長:“這個……對不起啊武夫人……剛才老爺子進來的太突然,我躲的急了些,角度沒選好,有點吃力,實在堅持不住了……沒被他老人家發現吧?”
武嬪:“沒……沒有……哎呀,丟死人了!臉好燙……”
話音剛落,啪啪啪啪一陣跌落聲。
上百近衛軍:“不好意思啊武夫人,剛才隊長一躲,把我們的路堵死了,我們正巡著邏呢,怕被老爺子發現影響他信心,隻好臨時全跳這一顆樹上了,有點擠……”
武嬪滿臉通紅的跑走了。
她跑到養心宮,想和雪聽雲聊聊天,可巧聖鷹正和雪聽雲說話呢,她不敢唐突,就先自回去。
這一年來,她變化很大。雪聽雲處處以誠心待人,後宮之內的主流風氣很好,她自己也被雪聽雲影響,被氛圍感染,漸漸的溫和了很多。和酒月她們的關係也大大改善。
同時,一些嚴厲的傳聞也讓她懼怕。說是曾經有一個專在後宮使絆子的美人,常勾心鬥角讓聖鷹不喜也就罷了,後來竟然豬油蒙了心,想去害仙鶴,結果第二天就被聖鷹派人投了井。
越妃告訴她,大王是軍旅出身,素擅詭計,所以千萬不要嚐試跟他耍心眼,千智萬智,不如守一個誠字,隻要以誠相待,大王自然會喜歡。
對於這一點,她是越發的相信了。
她隻要想說謊,不管用什麽方法,聖鷹好像都必然能看穿,但不說破,隻淡淡的。然而如果她處處誠實,聖鷹便會露出高興的神色,有時還會幹脆讓她侍寢。
正麵反麵的反複影響,使她在宮裏活的越發簡單率性,越發快樂,所以也就對武不凡的話不屑一顧了。
雪聽雲在宮中威望極高,猶在天下蝶舞之上。凡聖鷹與她交流之際,眾妃都是自動回避,把最好的時光留給她。
聖鷹:“一會兒你去叫玲瓏。”
雪聽雲:“咋啦?”
聖鷹:“關於她本家弟弟的那件事。”
雪聽雲:“啊?你不是說不要管嗎?”
這是一件舊事。玲瓏本家有個弟弟叫玲一石。本是好好做生意的老實人,因意外的卷入一場案子,被屈打成招,關了起來。
後家裏找到玲瓏,玲瓏有心幫他申冤時,卻了解到那官員叫雪嚴刑。
這就有些不好辦了。
雪嚴刑是雪聽雲的本家遠親。聖鷹在吳地紮根後,頗有一批舊親前來投靠,雪嚴刑就是其中之一。
舊親之中,他最會來事,也提拔的最快,事發之時,已提到了大理寺五品通判的位置。
玲瓏糾結再三,還是將此事跟雪聽雲說了,雪聽雲了解清楚真相後,大怒,便把此事向聖鷹說了。
聖鷹一向都還比較能秉公執法,不會徇私情,然而這次的決定卻很意外。
他示意雪聽雲不要管此事,隻讓她安撫好玲瓏。雪聽雲也沒敢再問。
當下雪嚴刑已提到了大理寺副卿的位置,直接辦理許多官員、士族大案,位高權重。人人都知他是聖鷹手下的紅人,連葉知秋都要讓他三分。
這樣一來玲瓏就更不敢提了。玲一石也就這麽一直在牢裏關著。玲瓏得空便去看他,每次見了都哭的雙眼通紅。雪聽雲看的心疼,也沒有別法,隻派人吩咐牢裏好生看管,別讓他出了什麽意外。
哪知聖鷹今天突然提起此事。
聖鷹:“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不讓你管,是因為他還有用。如今,我要讓他起另外一件作用了。”
雪聽雲:“什麽作用?”
聖鷹:“你先照我的吩咐去做。一會兒我再詳細跟你解釋。”
雪聽雲:“好。”
雪聽雲照著聖鷹的指示,通知了玲瓏。玲瓏不知所以,也隻好照辦,把當初家裏給他的各種證據,一並帶上,趕去了刑部。
刑部裏,刑部尚書司馬鏡,正在親自審理雪嚴刑。
司馬鏡:“雪大人,你可知罪?”
雪嚴刑:“非常不湊巧。本官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罪。”
司馬鏡:“貪墨公款,徇私枉法,濫用私刑,草菅人命……這些,還不夠麽?”
雪嚴刑:“哈。這些算什麽罪名?告訴你,本官是奉王上和娘娘的密旨辦差,你區區一個刑部尚書,有什麽資格來審我?莫說是你,便是你哥哥司馬文,也沒有這個資格。”
司馬鏡:“好大的口氣。說是王上密旨,你如何證明?”
雪嚴刑:“本官今兒個就讓你開開眼!
看,此乃王上親授的禦扇,上書‘公得便宜從事’六字。公,就是指我。便宜從事,就是讓我隨機應變,有臨機專斷之權。
明白了麽?說本官枉法?笑話!本官就是法!
還有。這是貴妃娘娘賜我的香囊,上麵繡著雪字。貴妃乃本官姐姐,本官乃皇親國戚!就憑你們,也敢審我?
你等著吧司馬鏡。過不了一會,等王上、貴妃娘娘知道了,有你的好看!”
這時,聖鷹和雪聽雲正在偏室裏聽著。雪聽雲拍下桌子,怒道:“他還真是大膽!我不過看他平素殷勤些,隨手賞了他一件小玩意,沒想到他竟然拿著雞毛當令箭!”
聖鷹:“知道咱們的身份之重了吧,咱們這裏隨手的東西,到了下麵可能就是比法寶還厲害的法寶。法寶還得修煉,還得生死搏鬥,可他們在民間,隨時隨地就能掀起驚濤駭浪。有多少眼睛,成天什麽不幹,就盯著這事呢。”
雪聽雲:“唉……一開始我還沒太放心上,現在是越來越明白了。”
聖鷹:“還可能更嚴重……小狼子有沒有跟你說三個月前的軍馬慘案嗎?”
雪聽雲:“沒有啊,你快告訴我,怎麽了?是不是小狼子又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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