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商這才停手，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宋皙。
    “可以告訴我了嗎？”
    宋皙笑眯眯的看著顧黎商，“我就這麽輕鬆告訴你好像有點虧，你是不是應該承諾給我點什麽好處？”
    “給我線索，一條五百萬。”
    這錢聽上去真的好好賺。
    隻可惜，宋皙搖了搖頭，“我要的又不是錢，更何況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嘛，我跟你要這個有什麽用。”
    “我以後都聽你的！”
    “你本來不就聽我的。”
    “……”
    這話無法反駁，導致顧黎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還能承諾給宋皙什麽好處。
    但他真的很需要這個消息。
    隨後，顧黎商一狠心，咬唇，像是很努力才下定了決心。
    他長腿彎曲，單膝跪地蹲在宋皙麵前，再抬眸看向宋皙的時候，已經是一雙亮閃閃的狗狗眼，眨巴眨巴的看著她，“寶寶，你就告訴我吧，求求你了，你要怎麽樣都可以。”
    聽得出來，顧黎商已經很努力在夾了。
    “噗——哈哈哈哈哈！”
    宋皙實在沒控製住笑了出來。
    顧黎商臉都紅了，他們認識以來這麽久，顧黎商這張帥臉還是第一次紅。
    “寶寶，第一次夾，你給點麵子。”
    “哦……好……”
    宋皙真的很想笑，但拚命忍著，隻有那忍不住抖動的肩膀在告訴顧黎商，她是真的忍得好辛苦。
    顧黎商抬眸盯著她，“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行吧，你先起來吧。”
    顧黎商起身，在宋皙身邊坐下，自然而然的摟住她的肩膀，“你真的知道嗎？”
    “騙你幹嘛！”宋皙點頭，“不過基於保密的前提，我隻能告訴你沐昕是誰。”
    雖然宋皙一直都知道auty是誰，但她一直沒跟人提過，就是因為答應了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也行，沐昕是誰？”
    “我。”
    很長的停頓，顧黎商催促著，“你別停啊，你說啊。”
    “我說完了呀。”
    現在輪到顧黎商震驚停頓，他一開始還以為宋皙說“我……”的時候還有後綴，比如“我知道是某某某”之類的句式，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字就結束了。
    也就是說。
    沐昕就是宋皙？！！！
    他就說這名字怎麽會跟宋皙這麽有淵源！
    那麽即使宋皙不說auty是誰，顧黎商也能猜出個大概，教宋皙畫畫的人就是她的奶奶柳月霜，隻是她們兩個作為畫家的時候的筆名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所以顧黎商隻知道她在畫畫，並不知道她的化名。
    顧黎商板著一張臉，“原來你的化名就是沐昕，你怎麽不早跟我說？”
    宋皙癟了癟嘴，委屈上了。
    “既然都用化名了，當然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了，更何況是你自己先不把這件棘手的事情告訴我的，你要是早跟我說，我早告訴你了，不是嗎？”
    “……”
    這話讓顧黎商無言以對。
    畢竟宋皙一點都沒說錯。
    宋皙繼續道：“而且我用畫畫的錢給你買了禮物，也請你吃了大餐，每一筆錢你都有參與的，既然你是找畫家，誰讓你不提前問問我的，我也算是半隻腳踏進畫畫界了，你都不知道用用你身邊的人脈。”
    “……”
    顧黎商還真是一點都反駁不了。
    他一開始沒提也是因為看宋皙每天拍戲那麽辛苦，不想再給她添麻煩了，而且理所當然的以為宋皙才剛開始畫畫沒多久應該在那個圈子裏沒什麽地位，所以自然而然的沒有想到要去找宋皙幫忙。
    看來還真是他小看她了。
    顧黎商低頭在宋皙的頭頂親了她一下。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也謝謝寶寶告訴我這些。”
    顧黎商起身，似乎是想去忙什麽事情。
    宋皙著急抓住他的手腕。
    “你等等。”
    “怎麽了？”
    “你是想去聯係我奶奶嗎？”
    “對。”顧黎商毫不避諱的開口，“因為這個合作非她不可，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說服她，當然你放心，我不會強迫她，但我有信心我可以說動她。”
    “顧黎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宋皙頓了頓，雖然這個消息對於柳月霜和顧黎商來說都有些殘酷，但這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事實，所以顧黎商必須得考慮進去，“奶奶手術之後手就沒辦法拿畫筆了，她已經不能畫畫了。”
    顧黎商的臉色跟著沉了幾分。
    這件事情他有所耳聞，隻是之前他關心的隻有宋皙，現在情況太緊急他竟然一時間給忘了，但是宋皙一提醒他便想起來了。
    隻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情況就會變得很糟糕。
    宋皙試探的問道：“這個合作就非奶奶不可嗎？真的沒有其他人選可以選擇了嗎？”
    顧黎商無奈開口。
    “之前就和秋日林那邊簽訂了合同，裏麵指定了合作的畫家，就是auty，隻有她一個人，如果做不到的話，就得賠償秋日林所有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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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錢？”
    “至少兩個億。”
    “！！！！”
    宋皙怎麽都沒想到，因為一個畫家的緣故可以牽扯出來那麽巨大的一筆賠償金，這要是落在她頭上的話，真的可能讓她賠得底褲都不剩。
    宋皙當然知道，這兩個億對於顧黎商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她也清楚，顧黎商現在是在顧氏集團爭權的時候，一絲一毫的差錯都可能落人話柄，更別提如果是搞砸了那麽大一個項目。
    顧黎商坐到了辦公桌前，麵色陰沉的轉動著一隻鋼筆，似乎在想更好的對策，最後淡淡開口。
    “實在不行就賠償，至少得保住顧氏集團的顏麵。”
    誰能想到指定的畫家因為手術再也沒辦法畫畫了。
    這根本就是死局。
    宋皙絕對不能讓顧黎商處於一個如此被動的局勢。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突然提道：“既然讓奶奶參加合作這條路走不通，我覺得不如我們換一條路，換一種打法。”
    “什麽打法？”
    “既然合作不了auty，不如試試其他畫家，怎麽樣？”
    顧黎商眉頭緊鎖著，“邵先生對於畫家的事情從來未曾鬆口過，根本沒辦法讓他改變主意。”
    “那就想辦法讓他改變唄，奶奶都沒辦法畫畫了，他就算找別家公司合作，也沒辦法再找到奶奶合作，更何況他不是對你們的策劃案很滿意嗎？我覺得還是有希望的，隻是得用點小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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