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祝蘊靈被他圈在懷裏，他溫和無辜的表情如以往如出一轍，絲毫看不出昨日失控的模樣，祝蘊靈心裏來了氣，順嘴咬住搭在她脖頸處的手腕上。
    餘星羨被咬的悶哼出聲，但是卻並沒有掙紮起身，反而任由她咬著，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裏，悶聲悶氣的開口道。
    “靈靈，喜歡。”
    “喜歡靈靈咬我，一點都不疼。”
    祝蘊靈鬆了口，但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餘星羨親了親她的唇角，好脾氣道。
    “給靈靈做了愛心早餐，走吧？”
    祝蘊靈指尖撫過餘星羨鎖骨上泛紅的齒痕，晨光為那圈小巧牙印鍍上金邊。
    &34；原來靈靈你屬小狗的啊。&34；餘星羨笑著拉她到餐桌前，鬆木砧板上還沾著新鮮的麵包屑。
    楓糖漿在太陽下流淌成琥珀色湖泊，煎蛋邊緣焦脆的蕾絲輕輕顫動。
    餘星羨將吐司切成星星形狀，忽然指著她嘴角：&34；沾到奶油了。&34；
    溫熱指腹擦過唇畔的刹那，祝蘊靈聽見自己的心跳。
    兩人吃完飯，坐上了懸浮車，餘星羨又開口道。
    “中午靈靈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都可以啊，想吃辣一點的。”
    餘星羨慢條斯理解開軍裝領口：&34；辣味章魚足配天蠍座岩漿椒，可以嗎？&34；
    “哇哦，有點稀奇，想吃。”祝蘊靈笑著回答，她側過頭去看他。
    “不過你最近都有時間嗎？”
    “嗯，最近在休一個小長假，可以好好陪陪你，給你做飯，好好‘喂飽’靈靈。”餘星羨轉過頭來看她，“喂飽”兩字被他說的格外曖昧。
    祝蘊靈輕咳一聲，別過頭去，他溫柔體貼的大熊貓真是一去不複返了。
    眨眼間便到了黑塔，祝蘊靈感慨完下車和他告別，“好了，我也到了，先去上班了，我們中午見？”
    餘星羨也下了車，在周圍哨兵們投來似有若無的目光中，他若無其事地抱了抱她，姿態親昵。
    “好，送完你我就去市場買章魚足，給靈靈做好吃的。”
    “靈靈想喝什麽？給你熬個湯？”
    祝蘊靈收回剛剛的話，她的大熊貓，還是體貼入微的。
    “不用了，我喝飲料就可以了，檸檬紅茶就不錯。”
    餘星羨退出這個懷抱，捏了捏她的鼻尖，語氣寵溺。
    “少喝點飲料吧靈靈，太不健康了。”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
    祝蘊靈說完以後在餘星羨發火以前，迅速逃離現場，她邊小跑邊揮揮手。
    “好了，我要走了，再見～”
    餘星羨看著她的背影，寵溺的笑了笑。
    “再見～”
    電梯金屬門開啟的瞬間，祝蘊靈指尖懸在樓層鍵上方頓住了。
    秦鬆野像尊雕塑般立在轎廂角落，灰藍製服完美包裹著緊繃的肌肉線條。
    在捕捉到她氣息的刹那，年輕哨兵喉結滾動，脊背驟然繃緊，仿佛被無形電流擊中，秦鬆野穩了穩心神：&34；祝向導，早上好。&34；
    &34；早啊，秦鬆野。&34；祝蘊靈踏進密閉空間，酸澀的檸檬味向導素在空調風裏若隱若現，她沒注意到身後哨兵驟然收縮的瞳孔。
    金屬門緩緩閉合的刹那，少年清冽嗓音混著指示燈&34；叮&34；聲傳來：&34；今天...還要麻煩您。&34；
    祝蘊靈轉身時，正撞見秦鬆野垂眸調整戰術手套，碎發在眼瞼投下晃動的陰影。
    &34；今早淨化室有你？&34；她指尖輕點光腦預約界麵。
    &34；首單。&34；哨兵抬頭露出虎牙，鏡子裏反射出的淺棕色虹膜泛起細碎流光，&34；我提前三小時排隊搶的。&34；
    笑聲在轎廂裏蕩開：&34；那待會見。&34；
    &34；待會見。&34；秦鬆野注視著樓層數字跳動，直到身後傳來高跟鞋清脆的叩擊聲漸遠。
    ……
    祝蘊靈剛離開沒多久就被匆忙趕來的工作人員帶走了，秦鬆野收到消息時，正在更衣室前的小鏡子前整理衣襟。
    更衣室冷白燈光下，骨節分明的手正撫平製服最後一道褶皺，光腦突然震動，鏡中倒映的俊美麵容在讀取信息後驟然扭曲——緊接著拳頭狠狠砸向鏡麵。
    蛛網裂紋從指骨凹陷處蔓延，鮮血順著鏡中那張猙獰的臉蜿蜒流下。
    破碎屏幕仍閃爍著刺目通知：【您的淨化預約因祝蘊靈向導需安撫專屬哨兵取消，請您重新預約。】
    &34；專屬？&34；秦鬆野扯開緊扣的領口喘著粗氣，暴起的青筋在脖頸跳動。
    暗紅血珠滴落在電子屏的&34；專屬&34；二字上，年輕哨兵突然低笑出聲。
    菲利克斯推門而入時，濃重的血腥味讓他瞳孔驟縮。
    隻見秦鬆野倚著碎裂的化妝鏡，鮮血正順著蜷曲的指節滴落在地磚上，綻開朵朵暗紅梅花。
    &34；你瘋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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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鬆野突然輕笑出聲，抬頭看向他，“上次是你刪了尤莉的短信，然後替我接祝向導下班了吧？”他抬手抹過唇角的血漬，暗色流光在眼底轉瞬即逝。
    菲利克斯翠綠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局促，隨後視線又落到自己的金發上，他的表情又恢複正常。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是，我承認，不應該私自動你的光腦，更不應該……”
    話音未落，裹挾著勁風的拳頭已擦過他耳際。
    菲利克斯撞在金屬衣櫃上悶哼出聲，唇角溢出鮮紅色的血珠。
    他抹了把血跡冷笑：&34；這一拳就當還你了，我不欠你了......&34；
    第二拳直接砸碎了衣櫃的防彈玻璃。紛飛的晶片中，秦鬆野暴起的青筋下浮出鱗片狀紋路，暴戾的精神威壓震得頂燈忽明忽暗：&34；誰準你碰她？&34；
    菲利克斯嗤笑出聲，也不再忍讓，揮拳還了回去，“你算什麽身份在這擺上譜了？”
    “尤莉隻是讓你送祝向導回家，沒讓你做她的專屬哨兵！”
    “專屬哨兵……”秦鬆野突然喃喃開口，眼底閃過一絲嘲弄。
    緊接著兩人繼續揮拳，這一次，兩股截然不同的精神力轟然相撞。
    當警衛隊破門而入時，隻見滿地狼藉中糾纏的身影。秦鬆野死死掐著菲利克斯咽喉，後者指尖凝聚的精神刀刃正抵在他心髒位置。
    菲利克斯看著他脖子下的鱗片紋狀，終於察覺到一絲不正常來，“你……”
    “你異化值多少了？”
    秦鬆野沒有回答，嗤笑一聲，鬆開手後，任由警衛隊按住他，強行給他注射了鎮定劑，戴上了止咬器。
    同樣菲利克斯同樣也被強行帶走，離開的時候他的眼神仍舊死死的盯著菲利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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