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祝蘊靈靠在沙發上的脊背都有些麻了，他還是維持擁抱著她的姿勢，打破沉默的是祝蘊靈的光腦提示音。
    宋鶴眠退出這個懷抱，祝蘊靈鬆了口氣趁機查看消息。
    【靈靈你去哪兒了？我易感期還沒過呢就想跑？】
    是蔣秉熄，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祝蘊靈打字回道。
    【沒跑，我這邊有事就快好了，一會回去。】
    熄滅屏幕後，祝蘊靈才發現宋鶴眠在不遠處的吧台處看著她，麵前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桶加冰塊的威士忌，金絲框也被隨手扔進威士忌冰桶。
    不是第一次見他沒戴眼鏡了，但是就在今天祝蘊靈才明白他常年戴著這副眼鏡的原因。
    沒了鏡片阻隔，那雙眼尾微翹的狐狸眼和他一向冷靜克製的形象不符，顯得過分輕佻了，此刻勾人瀲灩的眸子在暖光裏淌著蜜，睫毛垂落的陰影都沾著蠱惑人心的碎金。
    他開酒瓶的虎口壓著瓶塞旋轉，琥珀色液體撞碎冰塊的聲音格外清冽。常年握鋼筆的食指勾著杯口晃了晃，酒液沿著杯壁旋出旋渦來。
    &34；喝過加冰晶薄荷的威士忌麽？要來一杯嗎？&34；
    眼尾隨著笑意揚起，連襯衫扣到頂的禁欲感都被攪得稀碎。
    “不要吧……現在不是喝酒的好時候。”
    祝蘊靈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這雙含情的狐狸目根本不該屬於戰術指揮室，倒像是該映在酒吧霓虹燈下的模樣。
    宋鶴眠也沒強迫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後一飲而盡，他仰頭飲盡時喉結連著滾了兩下。
    &34；蔣秉熄？&34；琥珀色酒液在杯底晃出漩渦，他沒戴眼鏡的眸子比平時幽深兩度，&34；所有專屬哨兵裏最麻煩的那個。&34；
    “你……你怎麽知道的？”
    宋鶴眠看著她，用指尖輕點了一下後脖頸的位置，“你的抑製貼啊，忘了嗎？”
    “原來是這樣……”
    祝蘊靈莫名有些心虛，熄滅光屏的動作慢了半拍。宋鶴眠忽然傾身撐住她兩側沙發扶手，威士忌的氣息混著雪鬆信息素撲在耳後。
    &34；你給他做精神疏導的時候......&34；喉結擦過她發燙的耳垂，&34；也這樣坐在腿上？&34；
    祝蘊靈抓住他青筋凸起的手腕：&34；你是喝醉了嗎？&34；
    &34；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34；
    “我今天來是找你問一些事情的。”祝蘊靈忍不住推開他，卻被他抱的更緊，他把玩著她的手指，輕笑出聲。
    “你來找我不是為了斬首計劃就是三年前夜梟的神秘任務。”
    “……”祝蘊靈沉默一瞬，又繼續說道。“好吧確實是這兩件事。”
    &34；這個等會說，你剛剛推開我之後是要逃去哪？&34；
    他指尖漫不經心卷著她散落的發梢，&34；去給易感期的哨兵當人形抑製劑？&34；
    他身上的雪鬆氣息愈發濃鬱，像是故意一般刺激著她，祝蘊靈後頸突然刺痛，殘留的咬痕在抑製貼下發燙。
    &34；你明明知道向導守則，他是我的專屬哨兵......&34；
    他忽然含住她耳垂輕咬，雪鬆氣息混著酒香往領口鑽，&34；這倒是怪我了，沒有申請成為你的專屬哨兵，不過靈靈我很好奇……”
    “好奇什麽？”祝蘊靈忍不住抬頭看向他。
    “你現在同時聞著兩個哨兵的信息素。&34；喉結壓著她跳動的脈搏輕笑，&34；雪鬆和硝石，哪個更好聞？&34；
    祝蘊靈還沒回答，光屏卻再次震動了起來，宋鶴眠突然掐著她腰按進懷裏。
    祝蘊靈看著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陰影，突然發現他左眼尾有顆極淡的淚痣，平日裏都被金絲鏡框巧妙遮擋。
    &34；斬首計劃我會親自帶隊，前兩次的蟲族精神幹擾已經有人選了，你隻需要負責最後的蟲巢中心就行，至於防護服我也實驗過了，保護你沒問題。&34；
    宋鶴眠說完這段話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唇峰擦過發顫的眼瞼。
    &34；那項神秘計劃，我想哈裏森的父親，可能會給你一些答案.....&34；
    “你說什麽？是哈裏森的父親開啟的這項神秘任務？”
    祝蘊靈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似是不可置信一般又重複了一遍。
    不等她回神，蔣秉熄的第三通來電在兩人之間震出蜂鳴，祝蘊靈回過神來，作勢要推開他去接電話。
    “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就在這接。”宋鶴眠將她重新按回沙發裏，從冰桶裏拿了一塊冰塊。&34；接啊。&34；
    他捏著冰塊的指尖泛著冷光，突然掐住祝蘊靈的下頜迫她仰頭。
    融化的冰水順著指縫滑進她領口，激得她脊背弓起漂亮的弧度：&34；你......&34；
    尾音被冰塊撞碎在齒關，他含著半融的冰碴吻進來，祝蘊靈嚐到威士忌的苦甜混著薄荷的凜冽，咽喉被冰得收縮的瞬間，聽見他喉間溢出的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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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別生氣，隻是讓他聽聽冰塊融化的聲音。&34；
    &34；你瘋......&34；
    破碎的喘息被更凶的碾磨堵回喉間。他拇指壓著她突跳的頸動脈，能清晰摸到驟然飆升的脈搏，眼尾那顆淚痣隨著眯眼的動作勾成月牙狀。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炸裂的巨響，蔣秉熄的怒吼震得光屏發顫：&34；姓宋的你他媽把手拿開！我聽見冰塊聲了！&34；
    宋鶴眠突然將殘存的冰塊頂進她上顎。祝蘊靈被冰得腳趾蜷縮，指甲在他後頸抓出紅痕，卻被他扣著手腕按在沙發靠背。
    融化的冰水混著血絲從唇角溢出，他犬齒叼著她下唇廝磨：&34；小朋友就是小朋友，連冰塊和接吻聲都分不清？&34；
    &34；宋鶴眠！&34；蔣秉熄暴怒的聲音響起，&34；你個老狐狸離靈靈遠一點！&34；
    “抱歉，做不到哦。”
    宋鶴眠忽然含住她耳垂輕笑，濕漉漉的呼吸噴進耳蝸：&34；要告訴他是你主動坐到我腿上的嗎？&34；
    指尖撩開她汗濕的額發，&34；還是要說你現在正攥著我的襯衫扣子？&34；
    祝蘊靈被冰麻的舌尖抵著他齒關發顫，腰窩突然被他用冰塊劃過。生理性淚水模糊的視線裏，宋鶴眠的狐狸眼彎成新月，唇上沾著她的口紅和冰水，活像剛拆開禁果封印的妖孽。
    電話裏傳來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響，祝蘊靈能想象蔣秉熄捏碎終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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