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星火長明,江湖新生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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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星火長明,江湖新生的希望之光
幽冥河畔的硝煙終於散盡,濃稠如墨的霧氣漸漸散去,露出天際線處泛起的魚肚白。謝寒舟最後的身影化作璀璨星芒消散在裂隙封印處,隻留下滿地破碎的星劍殘片,折射著微弱而倔強的光。林婉兒跪在焦土上,顫抖的指尖撫過那些帶著餘溫的殘片,仿佛還能觸到兄長掌心的溫度。蘇逸風的玉笛橫在唇邊,卻始終吹奏不出完整的曲調,嗚咽的音符卡在喉間,與盲眼琴師冰弦琴上斷續的哀音交織成泣血的挽歌。
三日後,泰山之巔被素白的縞素籠罩。八百級石階兩側插滿招魂幡,在罡風中獵獵作響,恍若無數未言盡的思念在翻湧。各大門派掌門身披玄色祭服,少林的鍾聲、武當的法咒、峨眉的誦經聲此起彼伏。當林婉兒捧著鑲嵌星劍殘片的玄鐵棺槨走向祭壇時,突然風起雲湧,七柄殘劍竟同時迸發萬丈光芒,在空中凝結出謝寒舟揮劍破敵的虛影。他眉眼間帶著熟悉的灑脫笑意,衣袂翻飛處星辰流轉,最後將一縷星輝輕輕點在林婉兒眉心。
“師兄……”林婉兒淚如雨下,滾燙的淚珠砸在棺槨上,濺起細小的金芒。慕容天匆匆趕來,手中泛黃的《星辰遺卷》還帶著未幹的墨跡:“方才山下獵戶送來此卷,說是有黑衣客托他轉交……”展開卷軸,謝寒舟的字跡力透紙背,行文間還畫著歪歪扭扭的簡筆畫——是幾個並肩而立的小人,頭頂懸著閃爍的星星。末尾一行小字被淚水暈染得模糊:“若星河黯淡,便做那點火種。”
這場悲壯的犧牲如驚蟄春雷,喚醒了沉睡的江湖。滄溟劍派將《星辰遺卷》刻在崖壁上,新創的“星河劍陣”不再局限於本派弟子,凡心懷俠義者皆可觀摩;蘇逸風踏遍大漠荒原,笛聲所到之處,流民聚集成俠盜團,專劫官倉救濟百姓;盲眼琴師隱居慕容世家禁地,將冰弦琴音與巫族咒文融合,研製出的《破邪十三調》手抄本在江湖黑市炒出天價。而林婉兒接過盟主令旗那日,在盟主府門前豎起三丈高的“星辰榜”,每當有俠義事跡傳來,便用星砂在榜上繪下新的光點。
上元夜的臨安城被千萬盞花燈點亮,林婉兒帶著小徒弟穿行在熙攘的人群中。糖畫攤的甜香、雜耍班子的喝彩、孩童追逐的笑鬧聲撲麵而來,恍惚間竟與多年前她初入江湖時,和謝寒舟逛夜市的場景重疊。突然,一抹熟悉的黑衣閃過巷口,她的星劍本能地發出嗡鳴,追至巷底卻隻看到斑駁磚牆上的劍痕——正是謝寒舟獨創的“追星三式”起手式。
“師父!快看天上!”小徒弟拽著她的衣袖驚呼。隻見無數孔明燈冉冉升空,每個燈麵都用金粉繪著閃爍的星辰,如銀河傾瀉人間。林婉兒仰望著漫天星火,耳邊似又響起那聲熟悉的輕笑:“小妹,你看這萬家燈火,可比天上的星星熱鬧多了。”
與此同時,極西之地終年不化的雪山深處,一座布滿古老星紋的祭壇正在蘇醒。破碎的星髓珠突然迸發微光,裂縫中滲出的星辰之力在空中凝成巨大的星圖。雲霧翻湧間,一雙金色眼眸緩緩睜開,低沉的呢喃裹挾著風雪傳遍千裏:“星軌已亂,新的宿命……該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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