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前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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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叔腰杆挺得筆直,雙手自然地背在身後,邁著沉穩有力的步子,在任老太爺的墓前不緊不慢地來回走著。他身上那件道袍幹幹淨淨、整整齊齊,衣角隨著風輕輕晃動,看著有種神秘的感覺。英叔微微抬起頭,眼睛像是隨意地望向遠處,可實際上,他跟老鷹一樣敏銳,正悄悄感受著周圍若有若無的氣場,一點兒細微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過了一會兒,英叔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平靜得就像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他語氣平淡,卻又帶著讓人沒法反駁的威嚴,慢慢開口問道:“這地兒靈不靈啊?”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安靜的墓地上空傳得很遠,好像帶著股無形的勁兒。
    任老爺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特別複雜,就像暴風雨要來的時候,天空陰沉沉的。他感覺自己好像突然吞了個什麽東西,卡在嗓子眼兒,想吐又吐不出,喉嚨裏還發出輕輕的哽咽聲。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像是刻著這些年的滄桑和心裏的憂愁。嘴唇也輕輕顫抖著,眼睛裏閃過無奈和懊惱,滿是疲憊,也滿是對家族命運的擔憂。他在心裏忍不住罵道:靈個鬼啊!這麽多年過去,家族的運氣不但沒變好,反而越來越差,就像一條在狂風暴雨裏迷了路的破船,隨時都可能沉。
    就在這時候,一個戴著破舊氈帽、穿著粗布麻衣、手上沾滿泥土的工人急匆匆跑了過來。他臉上又是汗又是泥,一道一道的,看著特別滄桑。這工人有點緊張,先用衣角使勁擦了擦手,那雙手粗糙得很,在衣角上擦了好幾下,想把手上的泥擦掉。擦完後,他恭恭敬敬地站在英叔麵前,小心地問:“英叔,我們按規矩,誠心誠意地拜祭過先人了,您看現在能開始挖了嗎?”他聲音裏帶著緊張和期待,眼神裏全是對英叔的敬重。
    英叔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堅定,穩穩地吐出兩個字:“可以。”就這兩個字,好像有魔力一樣,讓一直在旁邊等著的工人們一下子來了精神。他們動作麻利地拿起鐵鍬、鋤頭,熟練得就像訓練有素的士兵,步伐整齊地走到墓碑前。每個人都全神貫注,眼神裏既有緊張又有期待,就像馬上要進行一場很神秘、很莊重的儀式。他們準備一起動手,把棺材挖出來,正式開始這場遷墳儀式。
    任老爺長歎一口氣,那歎氣聲裏全是無奈和悲哀。他看著英叔,皺著眉問:“英叔,當年看風水的先生說,這穴位要是葬得好,家裏肯定又有錢又有丁。”他眼睛裏滿是疑惑和不甘心,就像在怪命運不公平。“可這二十年,我們任府的生意越來越差,人也越來越少。我娶了好幾個,就隻生了婷婷一個!”說到這兒,他聲音都有點抖,眼裏閃過痛苦和絕望,像是在說這些年的艱難和無奈。
    英叔皺著眉,微微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腳下的泥土。這泥土在太陽照射下,幹巴巴、硬邦邦的,好像在講過去的事兒。他搖了搖頭,語氣很凝重地說:“是葬得不好。”
    任老爺一愣,特別不理解地問:“可我們都是照著那風水先生說的做的啊!”他眼神裏一片迷茫,就像在黑夜裏找不到路。“寅時葬,卯時發,頭朝上腳朝下直著葬,一點兒錯都沒有,能有啥問題呢?”他聲音裏帶著著急和困惑,像是在找個合理的說法。
    “是啊,能有啥問題呢!”阿威站在任婷婷後麵,忍不住插了句話。他臉上帶著好奇,好像對這事兒不太在乎。
    任老爺皺著眉瞪了他一眼,嚴厲地說:“大人說話,小孩別亂插嘴!沒規矩!”他眼神裏透著威嚴和不滿,像是在維護家族的規矩。
    “哦!”阿威縮了縮脖子,乖乖低下頭,臉上露出委屈又害怕的表情,不敢再出聲。
    英叔沒在意阿威說的話,接著皺著眉說:“我看那風水先生跟你們任家有仇。”他眼神很敏銳,像是看透了一切。
    “有仇?”任老爺一下子愣住了,接著好像想起了什麽,眼神裏閃過驚訝。
    “任老太爺活著的時候,是不是和他有過節?”英叔問。他表情嚴肅,像是在找事情的真相。
    任老爺小聲說:“當年這塊地是那風水先生的,我爹知道這是個好穴位,就花錢買下來了。”他聲音裏有點愧疚和無奈,像是對他爹的做法不太讚同。
    “就隻是花錢買,沒逼他吧?”英叔追問道。他眼神犀利,像是猜到了答案。
    任老爺一下子尷尬地笑了笑,沒再多說,隻是低下頭,眼神裏透著心虛。
    英叔心裏冷笑一聲,一臉嚴肅地說:“我看肯定是逼他了!不然他不會這麽害你們!”他聲音裏帶著生氣,像是在為任家打抱不平。
    “啊!英叔,他怎麽害我們的?”任老爺驚恐地問。他眼神裏全是害怕和擔憂,像是在等著一個可怕的答案。
    “他讓你們把洋灰蓋在整個蜻蜓點水穴上!你看,墳墓全用水泥封得死死的,這樣能好嗎?”英叔一邊說,一邊用力踢開地上的一小堆土,露出下麵的洋灰。那洋灰在太陽下特別刺眼,好像藏著啥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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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老爺皺緊眉頭,心裏特別害怕,眼神裏滿是驚恐和絕望,好像看到了家族衰敗的原因。
    “那應該咋做呢?”任老爺著急地問。他眼神裏充滿希望,像是在找解決的辦法。
    “應該雪花蓋頂,這才叫蜻蜓點水。葬在這穴位,棺材頭至少得有一尺露在地麵上,不然棺材頭碰不到水,還怎麽叫蜻蜓點水呢!”英叔耐心地解釋。他眼神裏透著專業和自信,像是在教一門很厲害的本事。
    “他還算有點良心,讓你二十年後起棺遷葬,隻害你半輩子,沒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沒害十八代!”英叔感慨地說。他眼神裏有點欣慰,像是覺得任家還有補救的機會。
    英叔說的這些話,讓任老爺心裏亂糟糟的,但也稍微有點安慰。還好,自己還年輕,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他眼神裏有了點希望,就像在黑暗裏看到了一絲光。
    “看見了!”大家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墳坑裏已經能看到任老太爺的棺材了。這棺材被泥土包著,看著又舊又破,像是在講過去的歲月。
    任老太爺的棺材是豎著葬的,所以沒挖多深就看見了。大家一起動手,用繩索把棺材套好,再用滑輪把棺材吊了上來。滑輪被繩索拉著,嘎吱嘎吱響,就像在演奏一首古老的曲子。
    棺材吊上來放好後,英叔嚴肅地說:“鬆繩,起釘!”他聲音莊重,像是在主持一場很神聖的儀式。
    趁著工人起釘子的時候,英叔對身後的人說:“各位!今天任公威勇重見天日!”他聲音裏帶著感慨和敬重,像是在懷念這位去世的老人。“凡是年齡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還有四十八,屬雞屬牛的,轉過身回避一下!”他眼神裏透著小心,像是在防備啥危險。
    該回避的人都轉過身去,英叔走到棺材前。釘子已經起出來了,英叔眯著眼看了看棺材,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他眼神裏滿是擔憂,像是預感到要有不好的事兒發生。這棺材煞氣太重了,情況不太妙。一股陰森的感覺撲麵而來,讓英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回避的人可以了,大家整理下衣服,開棺!”英叔大聲喊道。隻見棺材裏的任老太爺臉色青紫,眉毛微微皺著,皮肉幹巴巴的,雙手抱著一個算盤放在胸口,手指直直的,指甲和正常人一樣。那算盤好像在說任老太爺活著的時候很精明,可那直直的手指,看著讓人心裏發毛。
    “爹啊——”任老爺一下子跪在地上,哭得特別傷心。他的哭聲裏全是悲痛和思念,像是在表達對父親的深深想念。
    任婷婷也跟著跪下,哭著喊了聲爺爺,眼睛裏閃著淚花,臉上滿是難過的表情。
    任家帶來的傭人也都在後麵跪下,低著頭,默默地給任老太爺祈禱。
    “爹,這麽打擾您,孩兒太不孝了!”任老爺磕了三個頭,傷心地站起來,問英叔:“英叔,這墓穴還能用嗎?”他眼神裏帶著一絲僥幸,希望英叔能說還能用。
    英叔搖了搖頭,認真地說:“蜻蜓點水,每次點的地方都不一樣,這個穴位不能用了。”他聲音裏帶著無奈和可惜,像是在為任家失去這塊好地兒惋惜。
    任發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聽英叔這麽說,隻好認命地說:“那就隻能請英叔再給我爹找塊好地方了!”他眼神裏滿是無奈,就像在黑暗裏沒了方向。
    英叔皺著眉說:“任老爺,我看,幹脆在這兒火化了吧!”他眼神嚴肅,像是在為任家考慮以後的事兒。
    “火化!不行!我爹活著的時候最怕火了,我不能這麽做!”任老爺馬上拒絕。他眼神堅定,像是在維護父親的意願。
    “任老爺!不火化可能會有麻煩。”英叔有點無奈,又不好說得太明白,隻能委婉地提醒。
    “咋都行,就是不能火化,您再想想別的辦法。”任老爺堅持自己的想法。他眼神裏透著固執,像是在堅守底線。
    英叔看任老爺這麽堅決,沒辦法,隻好讓步:“好吧!那就先把任老太爺放在我們義莊,明天我再給他找個墓穴,讓他早點安息。”英叔無奈地說。
    任老爺難過地點點頭,同意了英叔的提議。“好,蓋上棺蓋,抬去義莊!”他聲音裏帶著悲傷,像是在為父親的事兒發愁。
    一直在後麵的阿威大手一揮,叫大家動手。他臉上帶著興奮和好奇,像是期待著有啥好玩的事兒。
    英叔看著還在難過的任發,安慰道:“任老爺,您早點回去休息吧!”他聲音裏帶著關心,像是想幫任發分擔痛苦。
    任發點點頭,由任婷婷扶著,朝竹轎走去。他腳步沉重,走得很慢,像是身上背著很重的東西。
    英叔叫住想偷偷溜走的秋生和文才,沉著臉說:“秋生,文才!你們倆在這兒擺個梅花香陣,燒完啥樣,回來告訴我!”他聲音嚴肅,像是在安排重要任務。
    “還有,每個墳頭都得插上香!”秋生和文才一聽,臉都苦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眼裏滿是不情願,但又不敢不聽英叔的話,隻能乖乖去做。
    楊輝聽說要去收鬼,還能吸收點能量,反正自己馬上要拜英叔為師了,就想幫兩位師兄一把。可他剛要跟著去,英叔在後麵喊:“楊輝,你跟我下山,我有事和你說!”楊輝沒辦法,隻好停下腳步,心裏暗自歎氣,看來幫不了秋生了。不過他也自我安慰,想著最多就吸點陽氣,沒啥大不了的,臉上還露出無奈又調侃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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