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齒輪與櫻瓣的共振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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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烤箱的提示燈閃爍著焦糖色的光,薑玖月的機械臂“哢嗒”一聲夾出剛出爐的星空馬卡龍,蛋白霜上的銀河紋路還在微微發燙。林婉婉摸著新別上的玫瑰胸針,金屬邊緣還殘留著1997年櫻花雨的潮濕感,而懷表裏的草莓晶突然發出蜂鳴——不是任務警報,而是某種輕柔的共振。
    “看來有人的‘理性防禦機製’該補貨了。”劉浩晃了晃空掉的櫻花糖漿罐,故意撞了撞顧野的肩膀,“少校,你的耳尖紅得像草莓醬,需要我用機械芯幫你降溫嗎?”
    “閉嘴。”顧野轉身時,戰術外套帶起的風掀翻了操作台上的實驗報告,露出底下那張被折成櫻花形狀的糖紙——正是林婉婉在1997年用過的“防水糖紙”。秦墨推了推眼鏡,全息屏上突然跳出異常數據:“等等,β12回收後,實驗室的時空波動指數反而上升了...看這個,鏡像世界的甜品櫃出現了新的共振反應。”
    眾人跟著他的視線望去,隻見玻璃櫃裏的機械人偶菲菲突然轉動眼球,手中的櫻花 spoon 正對著某個時空裂縫。裂縫裏飄出的不是反物質霧,而是帶著檸檬香氣的信紙碎片,每張碎片上都印著同一句話:“顧野少校親啟:你的‘口是心非’病症已觸發時空甜品的自我保護機製。”
    “這是...菲菲的惡作劇?”薑玖月的機械臂彈出鑷子,夾住一片信紙碎片,“等等!碎片上的糖霜成分和李菲菲的‘情感同步波’吻合,但能量源來自...2003年的楓葉巷?”她突然指向烤箱上的日曆,“今天是5月7日,而2003年的今天,顧野少校剛從時空管理局特訓班畢業。”
    林婉婉注意到顧野攥緊咖啡杯的指節泛白,懷表裏的草莓晶突然投射出片段記憶:穿著特訓服的少年站在楓葉巷的梧桐樹下,往郵筒裏塞了封信,信封上的齒輪徽章與他現在佩戴的一模一樣。“那是...你寫給自己的信?”她下意識伸手觸碰他的袖口,卻被顧野突然握住手腕。
    “別動。”他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慌亂,“楓葉巷的時空褶皺裏藏著‘時間蛀牙’,上次回收α07時,我的機械芯被植入過‘情感封鎖程序’...如果讓碎片重組,可能會觸發連鎖反應。”劉浩卻突然笑出聲,指尖在全息屏上畫出共振曲線:“原來少校的‘口是心非’是官方認證的病症?特訓班的心理評估報告顯示,你當年因為‘情感表達障礙’被強製參加甜品製作課程——哦豁,這糖霜裏居然藏著奶油炸彈!”
    全息屏上跳出2003年的監控畫麵:17歲的顧野站在甜品教室,對著融化的巧克力皺眉頭,機械臂遞來的裱花袋被他捏得變形,奶油噴得滿牆都是。而在他身後的陰影裏,穿著白大褂的菲菲正往烤箱裏塞什麽東西,懷裏露出半截粉色機械臂——那分明是薑玖月的原型機。
    “等等,菲菲當年就和你認識?”林婉婉的玫瑰紋身發燙,某個被焦糖層包裹的記憶突然刺痛神經,“我小時候見過這個場景...在父親的實驗室裏,有張照片上的女孩抱著機械臂,手腕上戴著和我同款的草莓晶手鏈。”她猛地抬頭,與顧野的視線相撞,後者眼中的複雜情緒像攪亂的奶霜,甜膩中帶著澀味。
    “檢測到時空裂縫擴張!”秦墨突然大喊,眾人眼前的甜品櫃玻璃出現蛛網狀裂紋,無數檸檬糖霜組成的信鴿撲棱著翅膀飛出,每隻信鴿嘴裏都叼著未完成的句子:“其實我——”“那天的楓葉——”“機械臂的溫度——”薑玖月的機械臂迅速噴出加固糖漿,卻在接觸信鴿的瞬間,糖漿化作粉色櫻花,反而加速了裂縫擴大。
    “必須有人進入2003年的楓葉巷。”顧野扯下戰術外套,露出裏麵繡著齒輪圖案的黑色衛衣——那是他特訓班的製服,“劉浩,用你的機械芯模擬當年的‘情感封鎖頻率’;薑玖月,準備‘記憶翻糖’當路標;秦墨,屏蔽特訓班的監控係統...至於你...”他頓了頓,轉身看向林婉婉,耳尖的紅色蔓延到脖頸,“留在實驗室,這裏更安全。”
    “開什麽玩笑?”林婉婉抓起懷表,草莓晶在掌心發燙,“β12的回收證明,情感共振需要兩個人才能完成。”她晃了晃顧野送的櫻花糖,糖紙邊緣露出當年他未寄出的信的內容:“致未來的我:如果你學會了表達情感,就用這塊糖換一支真正的玫瑰。”“再說了,”她挑眉,“你的‘理性防禦機製’在櫻花巷就已經失效了,不是嗎?”
    顧野的喉結滾動,突然抓起她的手腕往幻燈機跑:“劉浩,把‘時間蛀牙修補劑’塞進裂縫!薑玖月,給我注射‘情感緩衝糖漿’——秦墨,計算楓葉巷的時空坐標,精確到梧桐樹下的第三片落葉!”機械臂們在實驗室裏穿梭,薑玖月往林婉婉口袋裏塞了草莓醬噴霧:“關鍵時刻噴在顧野臉上,他的‘口是心非’症狀會在甜食攻擊下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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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光閃過,兩人落在2003年的楓葉巷。秋天的陽光穿過梧桐葉,在地麵織出金色的齒輪圖案,而不遠處的甜品教室飄來焦糊的巧克力味。17歲的顧野正站在樹下,手裏的信封被捏出褶皺,郵筒上的櫻花貼紙與林婉婉的紋身再次重疊——原來這個時空的“遺憾載體”,是他未寄出的“自我對話信”。
    “警告:檢測到雙時空同位體。”林婉婉的懷表發出警報,隻見年輕的顧野突然轉身,與現在的顧野四目相對。時空法則在兩人之間激起奶霜狀的漣漪,年輕的顧野瞳孔裏閃過數據流,信封上的齒輪徽章開始融化,露出底下用巧克力寫的字跡:“我好像喜歡上了那個總把機械臂藏在白大褂裏的女孩。”
    “糟了,是‘情感認知衝突’!”林婉婉想起菲菲的實驗日誌,“當同一個人在不同時空產生相悖的情感認知,會引發時空甜品的‘自我修複’——顧野,你當年到底在信裏寫了什麽?”現在的顧野突然按住她的肩膀,體溫透過戰術手套傳來:“別靠近郵筒,那是‘時間蛀牙’的核心。17歲的我...在信裏否定了自己的情感。”
    楓葉突然逆向飄落,組成巨大的機械齒輪,將兩人困在中央。年輕的顧野舉起信封,信紙化作黑色巧克力液,在空中拚出特訓班的心理評估:“學員顧野,情感表達指數32,建議通過甜品製作進行感官脫敏訓練。”巧克力液凝結成鎖鏈,纏住現在的顧野的手腕,而他眼中竟閃過一絲釋然。
    “原來我一直沒學會。”他的聲音混著焦糖的苦味,“無論是對菲菲,還是對...”鎖鏈突然收緊,林婉婉看見他後頸浮現出蝴蝶胎記的紋路——那是當年被植入的“情感封鎖程序”。她突然想起薑玖月的話,掏出草莓醬噴霧噴向鎖鏈,紅色醬汁在接觸巧克力的瞬間,竟烤出帶著心跳頻率的馬卡龍碎塊。
    “顧野,看著我!”她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說過,共振不需要完美頻率,隻要心跳聲能互相聽見。”懷表裏的草莓晶與他的齒輪徽章共鳴,在空中投射出兩人在櫻花巷的倒影:他為她披上外套時耳尖的紅,她衝進雨幕時發梢的櫻花,還有菲菲的電子音在記憶深處響起:“機械心髒也會為真心生鏽,那不是故障,是活著的證明。”
    巧克力鎖鏈開始融化,變成帶著溫度的可可醬,年輕的顧野突然伸手觸碰現在的顧野的臉,數據流在指尖綻開櫻花形狀。“原來未來的我...學會了用甜品說喜歡。”他將信封放進郵筒,齒輪徽章化作真正的玫瑰,“但蛀牙需要用甜食修補,不是嗎?”時空齒輪發出“哢嗒”輕響,楓葉巷的陽光突然變得柔軟,郵筒裏掉出兩塊完整的櫻花糖。
    實驗室的幻燈機吐出帶著楓葉香的白霧,兩人歸來時,發現薑玖月正用機械臂給菲菲的人偶別上蝴蝶結,劉浩在全息屏上播放顧野特訓班的出糗視頻,而秦墨的咖啡杯裏飄著2003年的梧桐葉。“恭喜完成‘情感脫敏任務’!”薑玖月舉起馬卡龍,“菲菲的實驗日誌更新了,說你的‘口是心非’病症有救了——藥方是每天陪婉婉吃三塊櫻花甜品。”
    “我拒絕。”顧野耳尖通紅,卻在林婉婉將玫瑰胸針別在他衛衣上時,突然從口袋裏摸出塊包裝精致的巧克力:“給你。”巧克力包裝上印著楓葉巷的梧桐圖案,背麵用糖霜寫著:“其實那天的楓葉,比任何甜品都甜。”
    烤箱突然發出提示音,這次彈出的不是任務便簽,而是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菲菲抱著薑玖月原型機,站在櫻花巷的郵筒旁,手腕上的草莓晶手鏈與林婉婉的懷表發出共鳴。照片背後用糖霜寫著:“下一站,2015年的雪夜蛋糕店——有人的‘遲到告白’正在冰櫃裏結冰哦~”
    林婉婉看著顧野耳尖未褪的紅色,突然明白菲菲說的“時空蛀牙”是什麽——那些未說出口的喜歡,那些被理性封存的心跳,其實都藏在時光的裂縫裏,等著被最甜的勇氣融化。窗外,2003年的楓葉與1997年的櫻花在空中相撞,烤出帶著焦糖香氣的回憶,而他們的下一次冒險,或許就藏在那塊寫著“其實我——”的巧克力裏,等待被舌尖喚醒。
    “所以,少校先生,”她晃了晃手中的櫻花糖,“是先吃甜品,還是先聽我說說...你當年在甜品教室把奶油噴到菲菲臉上的糗事?”
    顧野猛地轉身,戰術靴碾過地上的楓葉碎:“...先執行任務。”
    “哦?”她挑眉,看著他耳尖炸開的紅色,“什麽任務?”
    “修補時空蛀牙。”他頓了頓,聲音輕得像飄落的櫻瓣,“用...櫻花馬卡龍。”
    薑玖月的機械臂立刻抓拍這瞬間,全息屏上自動生成新的實驗報告:“顧野少校情感表達指數提升至47,建議持續用‘婉婉牌草莓醬’進行脫敏治療。”而烤箱裏,新的任務便簽正在成型,這次的坐標是2015年的雪夜,而任務名是——“回收編號γ09記憶模塊:關於某個笨蛋少校的雪夜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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