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幼兒園的機械兔與時空餅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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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的櫻花巷幼兒園飄著蛋奶香,淡粉色的櫻花落在秋千架上,將正在午睡的孩子們襯得像草莓蛋糕上的糖霜人偶。顧野攥著汗濕的袖口躲在梧桐樹下,後頸的櫻花胎記被陽光曬得發燙——這是他第一天來幼兒園,父親說“要學會隱藏機械心髒的秘密”,可他總覺得左胸口的齒輪聲快瞞不住了。
“呀!你的耳朵會動!”
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突然從樹後蹦出來,手裏的機械兔子玩偶“吱吱”叫著,紅寶石眼睛映出顧野驚惶的臉。她穿著草莓圖案的背帶褲,膝蓋上沾著餅幹碎屑,脖子上的草莓晶吊墜晃成小光斑:“我叫林婉婉!兔子叫小莓,它會變魔術哦!”
顧野後退半步,後腰抵在滑梯上。他看見小婉婉按下兔子耳朵,玩偶肚子突然彈出塊烤焦的餅幹,邊緣還沾著粉色糖霜:“給你!媽媽說吃甜的就不會想家。”
機械心髒的齒輪突然發出“哢嗒”聲。顧野想起今早父親往他芯體裏注射的“苦味鎮定劑”,可眼前的餅幹卻泛著草莓香氣,像極了實驗室通風口飄來的、屬於林明遠的味道。他猶豫著接過餅幹,指尖觸到小婉婉掌心的溫度,齒輪間的冰晶竟滲出一絲暖意。
“小婉婉!別亂跑!”紮著雙馬尾的少女匆匆跑來,機械臂上的草莓晶手鏈叮當作響——正是1995年的薑玖月。她穿著實驗室白大褂,懷裏抱著工具箱,看見顧野時瞳孔驟縮:“小、小野?”
顧野愣住。這個姐姐的聲音像極了2025年的薑玖月,可她此刻眼中滿是驚慌,機械臂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注射器——那裏插著支標注“α19”的試管,液體是熟悉的草莓醬色澤。
“薑姐姐在修烤箱哦!”小婉婉拽著薑玖月的衣角,“小莓說烤箱裏有會發光的星星!”
薑玖月猛地回過神,蹲下身替小婉婉整理歪掉的領結,機械指尖偷偷碰了碰顧野的機械心髒位置:“小野...記住,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要假裝是普通小朋友。”她從口袋裏掏出顆糖果塞給他,糖紙印著“時空管理局特供”字樣,“這個是...草莓味的勇氣糖。”
午睡鈴聲突然響起。小婉婉被老師牽走時,機械兔子突然掉在顧野腳邊。他彎腰去撿,卻看見玩偶肚子裏掉出張紙條,字跡是成年林婉婉的:“1995年6月12日1403,務必讓小莓吃掉第三塊餅幹。”
“顧野!”保育老師的聲音從教室傳來,“該睡午覺了!”
顧野攥緊紙條躲進廁所。鏡子裏的男孩臉色蒼白,左胸口隱約透出齒輪陰影。他撕開糖果包裝,卻發現裏麵是塊微型芯片,芯片表麵刻著櫻花圖案——和父親實驗室保險櫃的密碼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2025年的櫻花巷實驗室,薑玖月的機械臂突然噴出彩虹煙霧:“檢測到1995年的‘幼年記憶模塊’正在重組!顧野,你小時候居然偷藏小婉婉的餅幹!”
全息屏上跳出泛黃的監控畫麵:七歲的顧野躲在滑梯下,將烤焦的餅幹掰成小塊喂給機械兔子。小婉婉舉著水壺蹲在旁邊,馬尾辮掃過他的機械心髒:“小莓說你的心跳像八音盒!要不要聽我唱歌?”
“嚴禁對實驗體注入多餘情感。”顧崇山的聲音從畫麵外傳來,1995年的他穿著便裝,手裏拎著公文包,“薑研究員,該給α19模塊做維護了。”
“顧局長,孩子們該睡午覺了。”薑玖月擋在顧野身前,機械臂卻在顫抖,“您答應過林博士,隻做最低限度的...”
“林明遠的心髒撐不了多久了。”顧崇山低聲道,“雙生心髒計劃必須在時空烤箱啟動前完成。”他看向顧野,目光掃過後頸的櫻花胎記,“小野,跟爸爸去辦公室,我們給你的機械芯換點...草莓味的潤滑油。”
顧野攥緊小婉婉送的餅幹,齒輪突然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看見薑玖月偷偷搖頭,機械臂快速比出“三”的手勢——正是紙條上寫的“第三塊餅幹”。
“爸爸騙人!”小婉婉突然舉起機械兔子,“小莓說叔叔的公文包裏有奇怪的瓶子!”
顧崇山臉色驟變。公文包拉鏈被掙開,掉出幾支標注“情感凝固劑”的試管,液體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藍光。顧野後頸的胎記劇烈發燙,他想起2005年實驗室裏林明遠心髒上的糖霜,突然抓起小婉婉的餅幹砸向試管。
烤焦的餅幹碎屑落在試管上,竟瞬間融化成粉色糖漿,將“情感凝固劑”染成草莓醬色澤。薑玖月的機械臂自動彈出注射器,將變異後的液體注入顧野心髒:“抱歉,小野...這是唯一能讓你保留情感的辦法。”
“警告!時空錨點異常波動!”2025年的菲菲突然尖叫,“1995年的顧崇山啟動了‘記憶覆蓋程序’!”
全息屏畫麵扭曲。顧野看見幼年的自己扶著小婉婉後退,卻被顧崇山抓住手腕:“小野,你記住,這個女孩是時空管理局的觀測對象,你們以後不會再有交集。”他掏出懷表,表盤中心嵌著半塊餅幹,“現在,閉上眼睛,數到三就會忘記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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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婉婉突然將機械兔子塞進顧野懷裏,“小莓會保護你的!”
兔子玩偶的紅寶石眼睛突然亮起,腹部彈出塊發光的餅幹——正是2025年林婉婉塞進時空裂縫的那塊。顧野咬下餅幹的瞬間,機械心髒爆發出粉色光芒,齒輪間的苦味鎮定劑竟被甜意衝散,化作成片的櫻花投影。
“不可能...他的情感指數怎麽會逆向增長?”顧崇山踉蹌後退,懷表掉在地上,露出夾層裏的照片——年輕的林明遠抱著小婉婉,旁邊站著笑得溫柔的顧野母親,三人身後是正在烘焙蛋糕的薑玖月。
“爸爸,”幼年顧野抓住顧崇山的袖口,機械心髒的跳動聲與小婉婉的呼吸同步,“為什麽你的照片裏有草莓蛋糕?媽媽是不是...也喜歡烤餅幹?”
顧崇山猛地轉身,西裝內袋掉出封信,信封上是林明遠的字跡:“老顧,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把小婉婉的草莓晶和小野的機械芯綁定。別再用‘情感防腐’凍結孩子們的人生,真正的時空秩序,該由他們自己烘焙。”
2025年的實驗室裏,林婉婉攥著草莓晶吊墜驚呼:“這是爸爸失蹤前寫給顧叔叔的信!原來當年他故意讓我和顧野相遇,就是為了...激活雙生心髒的共鳴!”
秦墨的特勤徽章突然震動,顯示出1995年的實時畫麵:薑玖月正在給小婉婉編辮子,機械臂上的手鏈與女孩的吊墜共鳴,在牆上投出草莓蛋糕的光影。顧野躲在桌子底下,偷偷將餅幹屑分給螞蟻,機械心髒的齒輪間纏繞著粉色糖絲。
“看!”薑玖月指著全息屏,“幼年顧野的機械芯在自主修複!那些餅幹碎屑其實是林博士研發的‘情感修複酶’,通過甜味刺激機械細胞再生...”
她的聲音突然卡住。畫麵中,顧崇山蹲在顧野麵前,罕見地露出溫柔神色:“小野,爸爸要去很遠的地方執行任務。如果以後遇到危險,就把這個...”他摘下懷表塞進顧野手裏,“放進烤箱,調到‘真心模式’。”
“可烤箱在哪裏?”幼年顧野抬頭,後頸的胎記分裂成齒輪與玫瑰的形狀。
顧崇山沉默片刻,替他整理歪掉的衣領:“在你和小婉婉的心跳裏。記住,真正的時空烤箱不需要溫度旋鈕,隻要...”他看向正在和薑玖月玩拍手遊戲的小婉婉,“兩個人願意為彼此分享一塊餅幹。”
時空裂縫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2025年的顧崇山出現在實驗室門口,雨傘尖滴著反物質霧,卻在看見全息屏裏的自己時,瞳孔劇烈收縮——畫麵中,1995年的他正將小婉婉抱上秋千,薑玖月在旁邊往烤箱裏放草莓蛋糕,幼年顧野則趴在圍欄上給機械兔子係紅絲帶。
“父親,”顧野擋在林婉婉身前,機械心髒發出備戰的蜂鳴聲,“你在1995年就知道雙生心髒計劃會失敗,為什麽還要堅持?”
顧崇山的雨傘重重砸在地上:“因為時空管理局的檔案裏寫著...你們的共鳴會引發時空崩塌!”他指向全息屏,畫麵中幼年顧野與小婉婉的影子重疊成沙漏形狀,“看見那個櫻花胎記了嗎?它其實是時空烤箱的開關,而你們每次共振,都會消耗林明遠心髒的‘情感燃料’!”
林婉婉感到玫瑰紋身灼燒般疼痛。她想起父親實驗室火災現場的餅幹碎屑,突然明白為什麽每次使用草莓晶,都會聞到焦糊味——那是人類心髒在超負荷運轉的信號。
“所以你偽造自己的死亡,躲在暗處監控我們?”薑玖月的機械臂舉起注射器,“甚至在秦墨的槍裏裝了‘情感麻醉彈’?”
秦墨身體一僵,手摸向槍套——裏麵果然多了枚刻著櫻花的子彈。他看向林婉婉,喉結滾動:“婉婉,我...局長說這是為了防止你被時空逆流灼傷。”
“夠了!”顧野扯掉戰術手套,露出掌心二十年來未褪的糖漬,“無論是1995年還是2025年,我們都在被所謂的‘時空秩序’擺弄。但現在...”他握住林婉婉的手,將草莓晶按在自己心髒位置,“我要聽聽這顆心髒真正的聲音。”
機械心髒與人類心髒的共振波化作實質,在實驗室中央形成旋轉的甜品星係:馬卡龍堆砌成行星,冰淇淋凝結成星雲,而連接兩顆心髒的糖霜鏈條,竟變成了1995年幼兒園的秋千架。小婉婉的機械兔子突然從裂縫中跳出,嘴裏叼著塊寫著“真相”的餅幹。
“檢測到時空烤箱啟動!”菲菲的電子音帶著興奮,“需要輸入啟動密碼...等等,是心跳頻率!”
林婉婉看著顧野後頸的胎記,突然想起父親信裏的“α19與δ47共振”。她將草莓晶吊墜貼在自己玫瑰紋身處,哼起幼年時總唱的搖籃曲——那旋律竟與顧野機械心髒的齒輪聲完美重合。
“叮——”
時空烤箱的門緩緩打開。裏麵躺著兩封信,一封是林明遠的:“小婉婉,當你看到這封信時,爸爸的心髒已經和小野的機械芯融為一體。別害怕那些甜味的回憶,它們不是防腐劑,而是讓時空蛋糕蓬鬆的發酵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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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封是顧崇山的,字跡被水痕暈開:“兒子,對不起,我一直沒告訴你,你媽媽是個糕點師。她臨終前說,真正的情感不需要防腐,就像草莓蛋糕總要在新鮮時品嚐。當年我執意凍結林博士的心髒,其實是怕失去最後一個...能陪我吃甜食的朋友。”
顧野捏緊信紙,突然聽見1995年的自己在全息屏裏輕笑:“薑姐姐,等我長大,要開家蛋糕店,這樣小婉婉就有吃不完的餅幹了。”畫麵中的薑玖月笑著搖頭,機械臂往烤箱裏撒了把糖霜:“那我要當你的首席機械師,給烤箱裝個‘甜蜜定時器’。”
2025年的薑玖月突然紅了眼眶,機械臂纏上顧野的腰:“原來你的‘草莓星球’夢想,從七歲就開始了。”
窗外,1995年的櫻花落在2025年的窗台上,與實驗室烤箱裏新出爐的蛋糕香氣重疊。顧野摘下戰術匕首,用刀尖挑起塊草莓糖,喂進薑玖月嘴裏:“現在,我的首席機械師,要不要試試...用真正的情感給時空烤箱調味?”
薑玖月輕笑,機械指尖在他掌心畫圈:“先說好,要是烤出黑暗料理,少校要負責全部清掃工作。”
“遵命。”顧野低頭吻她,機械心髒的跳動聲與她的機械臂共振,在空氣中濺起粉色火花,“不過我記得某人說過,雙人烘焙的成功率是200。”
林婉婉看著秦墨槍套裏露出的草莓糖,突然伸手拿走:“秦先生,你的‘情感麻醉彈’該退役了。”她將糖塞進他嘴裏,玫瑰紋身與特勤徽章共鳴出柔光,“下次想保護我,直接說‘需要幫忙’就行。”
秦墨耳尖發燙,反手將她拉近:“比如現在?顧崇山的反物質霧正在腐蝕時空裂縫,而我們的‘烤箱燃料’隻剩半塊餅幹。”
“那就用它。”林婉婉舉起機械兔子,小莓肚子裏彈出最後那塊1995年的餅幹,表麵還沾著幼年顧野的指紋,“爸爸說過,真心烘焙的餅幹永遠吃不完。”
餅幹被放進時空烤箱的瞬間,整個實驗室被甜膩的光芒籠罩。2005年的幼年顧野與1995年的小婉婉隔著裂縫揮手,薑玖月的機械臂同時接住兩個時空的自己遞來的草莓醬注射器,而顧崇山看著全息屏裏妻兒的笑容,終於放下雨傘,從口袋裏掏出塊壓碎的餅幹——那是二十年前妻子留給他的最後禮物。
“警告:時空管理局介入!”菲菲突然尖叫,“總局派來的‘情感橡皮擦’還有三分鍾到達!”
顧野拽著薑玖月衝向時空裂縫,林婉婉和秦墨緊隨其後。臨走前,薑玖月的機械臂往烤箱裏塞了張紙條:“致所有被時間烤焦的靈魂:下次難過時,記得往咖啡裏加三塊方糖——一塊給過去,一塊給現在,還有一塊...給正在未來等你的人。”
1995年的櫻花巷幼兒園,午睡後的孩子們圍在烤箱前,看著顧野和小婉婉從裏麵取出金燦燦的蛋糕。薑玖月的機械臂撒下櫻花糖霜,顧崇山偷偷往奶油裏加了勺蜂蜜,而機械兔子小莓則用紅寶石眼睛投影出星空。
“小野,”小婉婉將第一塊蛋糕遞給顧野,草莓晶吊墜在胸口晃成小太陽,“以後我們每天都烤蛋糕好不好?”
顧野咬下一口,齒輪間的苦味徹底被甜意取代。他看見薑玖月在烤箱玻璃上畫了兩個牽手的小人,顧崇山的懷表指針停在“幸福時刻”,而自己掌心的糖漬,正與小婉婉指尖的餅幹屑融為一體。
“好啊。”他笑著擦去她嘴角的奶油,機械心髒發出輕快的“哢嗒”聲,“不過下次要加雙倍草莓醬——這樣我們的心跳,就都是甜的了。”
下章預告:時空管理局總局驚現“情感蛋糕工廠”,顧崇山的神秘過往即將揭曉!薑玖月的機械臂竟能連接所有時空的烤箱,而林婉婉的玫瑰紋身藏著打開“記憶麵包房”的鑰匙。同時,幼年顧野的機械兔子突然開口說話,它的真實身份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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