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具體是哪裏出了問題。而何雨柱一臉輕鬆，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們一起走出影院，各自回了四合院。
    清晨，天剛蒙蒙亮，四合院中一片安靜。何雨柱從床上翻身坐起，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昨天的那場電影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不是劇情，而是他計劃中那些未盡的事。他心裏盤算著，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需要更周密。
    起床後，何雨柱簡單地洗了把臉，順手穿上了昨天放在椅背上的外套。他推開門，院子裏還有幾分露水的濕意。他深吸了一口氣，視線在院中轉了一圈，沒人。思量了一會兒，他決定去廠食堂買些饅頭回來，早上熱一熱，還能做個配菜。雖說院裏的日子不寬裕，但有點吃的墊底，總歸能讓生活過得踏實點。
    他出門時，正巧碰到對麵屋的鄰居正在門前灑水。兩人打了個招呼，寒暄了幾句，何雨柱便匆匆朝食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腦子裏一邊想著饅頭的事，一邊不自覺地回憶起昨天的電影院。許大茂當時的神情——從最初的輕鬆到後來的局促，讓何雨柱回味無窮。他心裏明白，許大茂的警惕心雖然強，但他的短處更是顯而易見，那就是虛榮和衝動。
    “這小子，遲早得再被我收拾一次。”何雨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並不急於出招，反而覺得現在正是給對方鬆鬆氣，讓他放鬆警惕的好時候。這樣的人，越是對他客氣，他反而越會自以為是。
    早晨的街上已經開始有些喧鬧了，賣早點的小攤冒出陣陣熱氣，包子鋪的香味四散開來，讓人忍不住咽口水。何雨柱穿過街頭，目光鎖定了廠食堂那熟悉的大門。今天的日子對他來說很普通，但這股普通中卻藏著他特有的算計。他知道，平淡的日常是他出奇製勝的最好掩護。
    他走進食堂，正好趕上第一批出鍋的饅頭。蒸籠裏的熱氣撲麵而來，帶著酵母的香氣。食堂裏排隊的人還不多，隻有三三兩兩的工友站在窗口前買早飯。何雨柱徑直走到窗口，拍了拍手掌，笑著對賣饅頭的師傅說道：“來四個饅頭，再給我切點鹹菜。”
    賣饅頭的師傅是個老頭，抬頭見是何雨柱，隨口寒暄了一句：“雨柱啊，這麽早就來了？今天怎麽就買饅頭了，不做飯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接過老頭遞來的紙包，“嗐，家裏頭懶得弄了，想著簡單點。回去煮個粥，配這饅頭也能對付一頓。”
    “你是忙，別人可沒你這本事。就這手藝，擱咱這廠裏，誰不說你是個頂尖的廚子？”老頭一邊收錢一邊誇著。
    何雨柱擺擺手，謙虛道：“可別拿我開玩笑了，做飯是養家糊口的活兒，說不上什麽本事。不過話說回來，這手藝的確是靠得住，省了不少事。”說完，他提著饅頭袋子往旁邊讓了讓，給後麵的人騰地方。
    站在食堂門口，何雨柱低頭看著手裏的饅頭，心裏卻並沒有輕鬆下來。今天去食堂買饅頭，看似小事，但對他來說卻是計劃中的一環。他要利用這些看似無害的小動作，逐步讓許大茂放下戒備，甚至麻痹自己。
    回到四合院後，何雨柱將買來的饅頭放進廚房，隨手抹了把手，便開始琢磨起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吃早飯的時間裏，雖然他心裏充滿了盤算，但廚房裏的忙碌總能讓他暫時擺脫那股緊張感。切好鹹菜，拿出熱騰騰的米粥，他一邊忙著，一邊忍不住把眼光投向院子裏的幾把舊椅子。
    那些椅子已經陪伴他多年，木質的椅麵上早已露出了磨損的痕跡，靠背的漆也已經剝落，搖晃的椅腳總讓人感到不太穩當。最主要的是，每次坐下的時候，總有一股不舒服的硬感傳來。他並非一個對物質追求過高的人，但時間久了，這些細節也開始在他心裏產生了微妙的不適。
    何雨柱心裏嘀咕著，既然平日裏沒什麽大事做，不如換個椅子，換個心情。外麵買了很多新款式的椅子，結實又好看，關鍵是坐上去真的舒服。這種小小的改變，有時候能帶來不小的心情調整。再說了，做了幾天的飯，屁股坐得久了，那個疼痛感就像影子一樣，跟隨著他，實在讓人心煩。
    他決定，今天就去市場上挑一把新的椅子。想到這裏，他起身走向院子外的門口。路上，恰好碰到隔壁的老趙，老趙見他要出門，隨口問了句：“柱子，今天去哪兒？”
    “去市場轉轉，想買個新椅子。”何雨柱回答時語氣很自然，但眼裏閃過一絲微妙的光彩，他知道老趙不會對這種小事有什麽特別反應。
    “椅子？你不是一直用那幾把舊的嗎？都習慣了吧？”老趙顯然有些疑惑，畢竟，何雨柱這麽多年都沒換過椅子，這突然想換，似乎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嗯，習慣了，但不代表舒服啊。老坐那幾把，總感覺沒勁。換個新的，心情也能好點。”何雨柱笑了笑，語氣輕鬆，甚至有些不屑一顧地搖了搖頭。“咱做飯的，要麽就吃得好，要麽就做得舒服，沒什麽比這倆更重要的了。”
    老趙撓了撓頭，半信半疑地笑道：“行，你要去買，趕緊去吧，別遲了。”
    何雨柱和他隨便聊了兩句，便轉身朝市場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一如既往地沉穩，但心裏卻有種莫名的興奮。買椅子，對他來說，雖然隻是生活中的小事，但每一次做出改變，都是對自己的一種挑戰和推動。而這一次，他要在改變中取得更多的主動權。
    市場不遠，走路十分鍾就到了。這裏的攤位琳琅滿目，挑選家具的人也不少。何雨柱走進一個老舊家具攤前，眼神掃過一把把椅子，心裏不由自主地開始挑選起來。攤主是個年紀較大的老漢，見到何雨柱過來，熱情地招呼道：“小夥子，要買椅子啊？我這兒有各種樣式的，坐著舒服又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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