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點點頭，目光掃了一圈，隨後裝作隨意地問道：“聽說最近那批材料挺急的，車間裏都盼著呢，你這邊忙得過來嗎？”
    老王聞言擺了擺手：“哎呀，早到了，前兩天就送過去了。不過說是急活，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我這裏登記的時候也沒見多大動靜。”
    “前兩天？”何雨柱心裏一緊，“怎麽會是前兩天？車間裏的人不是剛開始幹嗎？”他故意試探著問：“前兩天就到了？那怎麽車間那邊才開始幹活，不是說挺急的嗎？”
    老王笑了笑：“誰知道呢，反正我這邊是按流程來的，到底什麽情況你得問他們去。”
    何雨柱的心跳有些加快。他隱隱覺得這中間一定有貓膩。按照車間的說法，這批材料到貨當天就開始了，但如果老王的話沒錯，那許大茂很可能動用了什麽手段，提前得到了這批材料的消息，從而搶占了先機。
    他離開倉庫後，心裏一邊回憶，一邊思考接下來的計劃。下午的時間，他又刻意繞到了車間裏，觀察著許大茂的一舉一動。這家夥正站在一堆材料旁，指揮著幾個人幹活，嘴上不時發號施令，臉上滿是得意的笑。
    “看這架勢，是真覺得自己萬無一失了。”何雨柱心裏冷笑，表麵上卻故意顯得漫不經心。他走過去打了個招呼：“大茂，這活兒挺順利啊，看你這架勢，年底獎金跑不了吧？”
    許大茂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掛著慣常的假笑：“喲，柱子哥，稀客啊！這活兒還行，兄弟們齊心協力嘛，咱車間的事情你知道，一靠運氣，二靠努力！”
    何雨柱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隻是隨便聊了幾句後就離開了。他不想讓許大茂看出自己的意圖，但內心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行動。他知道，要想徹底揭穿許大茂，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晚上，何雨柱獨自坐在院子裏抽煙，腦海中反複琢磨著白天得到的信息。他開始計劃著下一步的行動。許大茂的每一步都很謹慎，但凡事隻要做過，總會留下痕跡。隻要他能找出更多線索，再聯合車間裏的工友們一同揭發，許大茂這次就絕對跑不了。
    許大茂一臉得意地從車間裏走出來，肩膀微微晃動，似乎刻意表現出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他手裏拿著一支筆，不時用筆尖在指間轉動，整個人看上去春風得意。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處處占上風的感覺，尤其是能在何雨柱麵前露出一副贏家的姿態，更讓他心裏暗爽。
    “喲，柱子哥，這不是還在廠裏忙著呢嘛？”許大茂老遠就抬高聲音，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他刻意將“柱子哥”三個字咬得重了一些，語氣裏帶著幾分戲謔。
    何雨柱站在門口，目光平靜地看著他，手裏夾著一支半截煙，煙灰隨著風飄散在地上。他表麵上雲淡風輕，內心卻在迅速權衡著眼前的局勢。他明白，許大茂這人沒事絕不會主動搭話，今天這麽熱情，八成是有所圖謀。
    “剛才主任讓我交點材料，現在就準備回去。”何雨柱語氣平淡，故意不讓許大茂察覺他的情緒。他知道，這種人最擅長揣摩別人的心思，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他抓住破綻。
    許大茂嘿嘿一笑，走近兩步，靠在門邊，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何雨柱的肩膀。“柱子哥，我說咱倆也算老交情了，你怎麽總是那麽一本正經？放鬆點嘛，平時沒事多聊聊，說不定哪天我還能幫你一把。”
    何雨柱心裏冷哼一聲，麵上卻依然保持鎮定。“那感情好啊，大茂，你要真能幫我一把，我可得好好謝你。”
    許大茂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兩圈，似乎在盤算著什麽。他壓低聲音說道：“柱子哥，咱廠裏有些事吧，講究的就是個順風順水。你也知道，咱們幹這行，有時候多說幾句話，比埋頭苦幹管用得多。”
    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沒接話。他心裏清楚許大茂這人說話的套路：一半真一半假，話裏總藏著幾分試探的意思。他沒必要貿然應和，反倒是靜觀其變更合適。
    見何雨柱沒表態，許大茂又湊近了些，低聲說道：“最近廠裏不是有個急活嘛，我聽說這次主任那邊對誰負責挺看重的。你平時人緣還行，但咱得承認，玩人情這塊，你可不如我熟練。要不這樣，我替你去說說？”
    何雨柱心裏暗自冷笑，這家夥果然是想拿自己當棋子。他知道許大茂打的算盤，無非是想通過“幫忙”套近乎，趁機在自己身上撈點好處。他稍稍思忖了一下，決定順水推舟試探一下許大茂的意圖。
    “這事還真得謝謝你了，大茂。”何雨柱臉上露出一抹淡笑，語氣帶著幾分隨意，“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消息還挺靈通，主任那邊的動靜你咋知道得這麽清楚？”
    許大茂聞言，眼裏閃過一絲得意，隨即壓低聲音說道：“柱子哥，你這話就外行了吧？咱幹這一行，耳朵靈是最基本的本事。再說了，人多嘴雜，總能聽到點風聲。”
    何雨柱心裏一動，嘴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地應和道：“那倒是，這行幹久了，人是得機靈點。你說得有道理，改天教教我唄。”
    許大茂聽著這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顯然沒察覺到何雨柱的試探，反倒以為自己徹底占了上風，語氣也越發放肆。“那當然沒問題，柱子哥，咱們兄弟一場，我能不照顧你？”
    兩人就這樣一問一答地說著，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車間門外的小巷裏。這地方人少，四周隻有機器的轟鳴聲和偶爾傳來的腳步聲。
    許大茂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何雨柱，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認真。“柱子哥，我跟你說，咱們廠裏這個急活，獎金可是個不小的數目。要是能拿下，年底多買幾瓶好酒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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