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直視著主任，目光堅定：“主任，我不是為了和誰過不去，但廠裏的規矩不能被破壞。如果放任不管，最後吃虧的是所有的工友。”
    主任看了他一眼，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情，隨後點了點頭：“好，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如果情況屬實，廠裏絕不會偏袒任何人。”
    夜幕降臨，廠區外的街道上已是寂靜無聲，何雨柱下班回到自己的小院，隨手擰亮了堂屋的燈。他今天有些興致高昂，想著自己新琢磨出的菜式，便決定動手做一頓豐盛的晚飯犒勞自己。
    廚房裏，鍋鏟碰撞的聲音不時傳出，香氣隨之彌漫整個院落。何雨柱的手藝一向讓人稱道，這次他特別用心，特意選了市場上少見的幾種時令蔬菜，還加了些醃製得恰到好處的肉片。切菜時，他心裏盤算著這道新菜的味道會如何：“這個火候控製得差不多了，回頭試試加點料酒會不會更提鮮。”
    不多時，一盤熱氣騰騰的菜肴被端上了桌，亮晶晶的油光伴隨著陣陣撲鼻的香氣，讓人食指大動。何雨柱將菜放在桌上，又轉身回廚房去收拾鍋灶。他並沒有注意到，灶台旁的窗子下方，一道瘦小的影子悄無聲息地潛了過來。
    棒梗蹲在窗台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菜肴。他咽了咽口水，心裏忍不住暗罵：“這何雨柱也太小氣了，平時做好吃的從來不分給我們家一點。這菜看著就好吃，聞著香得我肚子都叫了。”
    棒梗左右看了看，確定院子裏沒有其他人，便小心翼翼地推開了窗子。他將手伸進屋裏，輕輕地撈起一塊剛出鍋的肉片，塞進嘴裏嚼了幾下，頓時被滿口的鮮香征服。他心裏暗喜：“這菜真好吃，要是我能多拿幾塊就好了！”
    棒梗一邊偷吃一邊小心地注意著院子裏的動靜。然而，他顯然低估了何雨柱的敏銳。就在棒梗準備再伸手拿第二塊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你幹什麽呢？”
    棒梗頓時僵在原地，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緩緩抬頭，看到何雨柱正站在門口，雙手抱胸，臉上帶著幾分冷笑。
    “啊，柱子叔……我、我隻是……”棒梗急得滿臉通紅，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的腦袋飛速轉著，試圖想出一個合適的借口。
    何雨柱走近幾步，目光冷冷地掃過棒梗的手，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他心裏已經明白了個大概，但還是故意板起臉問道：“隻是？隻是幹嘛？大晚上的，你不在家待著，跑我這裏偷吃？”
    棒梗低著頭，聲音像蚊子一樣小：“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聞到香味……忍不住……”
    何雨柱的臉色一沉，聲音也變得更加嚴厲：“聞到香味就忍不住？那以後是不是別人家做好吃的，你都要去嚐嚐？棒梗，我告訴你，做人要有規矩！偷東西，可不是好習慣！”
    棒梗被訓得眼眶泛紅，但他又不敢頂嘴，隻能站在原地搓著手，心裏又羞又惱：“這何雨柱真討厭，明明做好菜，分我一點又怎麽了，幹嘛非要這樣說我？”
    何雨柱見棒梗低頭不語，心裏歎了口氣。他知道棒梗家裏的日子確實不好過，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不想讓棒梗養成這種壞毛病。他語氣緩了緩，轉而說道：“你要是真想吃飯，可以直接跟我說，我不會不給你吃。但偷吃就是另一回事了，明白嗎？”
    棒梗抬起頭，小聲問道：“那……柱子叔，你會告訴我媽嗎？”
    何雨柱冷笑了一聲，雙手撐在桌子上，語氣意味深長：“你覺得呢？要是我告訴你媽，她能輕易放過你？”
    棒梗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用力搖頭：“柱子叔，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別告訴我媽，好不好？”
    何雨柱盯著他看了幾秒，確定他確實被嚇住了，這才鬆了口氣，語氣也稍稍柔和了一些：“看在你認錯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不過記住，做人得有底線。這道菜我花了不少功夫，你要是真想嚐，下次光明正大來找我，聽到了嗎？”
    棒梗點點頭，低聲答應：“嗯，聽到了。”
    何雨柱擺了擺手：“行了，回去吧，記住我說的話。”
    棒梗如釋重負，連連點頭，隨即轉身跑出了院子。他走後，何雨柱盯著桌上的菜，心裏一陣複雜。他明白棒梗的偷吃更多是因為生活所迫，但這種行為必須早早遏製。他搖了搖頭，歎道：“這孩子，心思不壞，就是太慣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軋鋼廠的車間裏依然是機器的轟鳴聲，火星四濺的場麵一如往常。何雨柱站在崗位上，雙手麻利地操作著工具，臉上帶著一絲專注。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胃開始不安分地“抗議”起來，偶爾還發出一兩聲“咕咕”的聲響。
    他皺了皺眉，低聲自嘲道：“這肚子還真會挑時候，偏偏趕在下班前鬧騰。”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慢下來，因為他知道，眼下還有一批任務等著完成，絕不能因為自己餓了就耽誤整個班組的進度。
    可是，饑餓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腦子裏竟然冒出了剛才廠外小吃攤上的畫麵——熱騰騰的肉夾饃、香噴噴的煎餃，再配上一碗暖胃的豆腐湯，那滋味光是想想就讓人口水直流。他搖了搖頭，把這些誘人的念頭甩開，心裏暗暗鼓勵自己：“忍一忍，等下班了，隨便吃點什麽都行。”
    旁邊的老劉看出他的異樣，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柱子，看你臉色不太對啊，沒事吧？”
    何雨柱扭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沒事，就是肚子有點餓了。老劉，你這不是故意饞我吧？”
    老劉哈哈一笑，從口袋裏掏出半截餅遞給他：“餓了就先墊墊肚子，我這剛吃了一半，幹活的時候吃飽點好有勁。”
    何雨柱看著那截餅，心裏倒是有點猶豫。他嘴上推辭著：“嗐，這哪好意思搶你的，老劉，你自己吃吧，我再忍一會兒就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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