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晶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炎。
    接下來的談話可能涉及到公司很核心的機密。
    柳飄飄自然明白陳晶晶的意思，側頭看了一眼林炎，會意一笑，說道：“晶晶，無妨，他是韓哥，自己人，你就直接說事吧。”
    自己人？
    陳晶晶有些吃驚，腦海中立刻腦補著柳總與那帥的讓人難以自拔的男子究竟是什麽關係。
    男朋友？兄妹？幹爹？又或者是驢友？
    “晶晶，你詳細說說看。”
    見陳晶晶沒有反應，柳飄飄微笑著提醒了一句。
    “好的，柳總……”陳晶晶忙應道，努力讓自己澎湃的心平靜下來，略微整理了下思緒，這才說道：“信函是恒源連鎖的二當家汪永信，汪總發過來的。”
    汪永信？
    一旁的林炎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一挑，腦海中有些印象。
    “哦？”柳飄飄聽到這個名字則是眉頭緊鎖。
    一直以來，柳香閣與恒源連鎖的來往信函都是對方的大當家汪永明親自發送，突然換了個人，雖說分量僅次於他本人，不過這特意的變化，顯然別有用意。
    “繼續……”柳飄飄用手指輕點了一下桌麵，說道。
    “好的，柳總，”陳晶晶見柳飄飄眉頭已經展開，禮貌的應了聲，將信函的詳細內容說了出來。
    原來，這恒源連鎖拒絕與柳香閣繼續合作的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前段時間好些人在他們那裏購買柳香閣的產品使用後出現了不良反應，這已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聲譽。
    至於方麵終止合同的賠償問題，對方一口咬定是柳香閣提供的產品質量有問題，將不會賠付任何的違約金，而且還保留了提起索要名譽受損的賠償權利。
    柳飄飄聽完隻是淡然一笑，開口問道：“據我所知，出現在問題的產品，都是從他們恒源連鎖賣出去的吧？”
    “是的，柳總。”
    陳晶晶很是幹脆的回答道，這事兒她們第一時間就已經進行了調查統計，一共發生了 13 起，前前後後間隔不到一周的時間，而且還都是在同一家分店。
    說沒有什麽貓膩，陳晶晶是不信的。
    作為柳香閣的一把手，柳飄飄自然心中有數，她又瞥了一眼林炎，這才看著陳晶晶，說道：“同意他們終止合作的條件，並且告訴對方，我柳香閣將永遠不與其合作。”
    “可是……柳總，恒源連鎖的帶貨銷售量一直以來占柳香閣總銷售額的37......”
    陳晶晶的指尖在平板電腦上快速滑動，領口隨著俯身動作微微敞開。
    林炎斜倚在落地窗前，目光恰好掃過那片雪白溝壑，喉結不自覺地滾動——這女人襯衫紐扣係得比柳飄飄竟然還少兩顆，倒是個會抓機會的主。
    "柳總，這是涉事分店的監控錄像。"陳晶晶將平板轉向辦公桌，食指點擊播放鍵時故意壓低了腰線，"奇怪的是…啊！"
    她突然踉蹌半步，高跟鞋卡進地毯縫隙。
    林炎身形微晃，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他已攬住陳晶晶的纖腰。
    淡雅香水味鑽入鼻腔，掌心隔著薄衫觸到溫軟肌膚。
    "小心。"
    林炎低頭瞥見她耳後若隱若現的三角蛇紋身，瞳孔驟然收縮。
    柳飄飄手中的鋼筆"哢"地折斷。
    "多...多謝韓先生。"
    陳晶晶慌亂站穩，耳尖泛紅地扯正衣領。
    轉身時卻用高跟鞋尖輕輕蹭過林炎褲腳，像隻偷腥的貓。
    "繼續。"
    柳飄飄將斷成兩截的鋼筆拍在桌上，大理石材質的桌麵竟裂開蛛網紋路。
    監控畫麵裏，戴鴨舌帽的男人正在貨架前徘徊。
    當他伸手觸碰增香粉底時，指間閃過詭異藍光。
    林炎突然按住暫停鍵，放大那人手腕——黑色刺青纏繞著三頭蛇圖騰。
    "靈氣波動。"
    他在柳飄飄耳邊低語，溫熱氣息惹得她頸後絨毛豎起。
    "至少是武士境。"
    柳飄飄哪能不懂，在與林炎深入交流的日子裏，沒少被灌輸這方麵的概念。
    她猛地攥緊了拳頭。
    視頻中男人突然抬頭看向攝像頭，左眼竟泛著蛇類般的豎瞳金光。
    陳晶晶驚呼後退，借勢再次撞進林炎懷中。
    "砰！"
    辦公室吊燈突然炸裂，玻璃碎片暴雨般傾瀉。
    林炎攬住兩女旋身閃避，真氣外放形成無形屏障。
    短暫的黑暗中，他分明看見陳晶晶唇角勾起冷笑。
    "備車。"
    柳飄飄扯開林炎護在胸前的手，眸中燃起冷冷的冰焰，"走，去會會汪家兄弟。"
    說走就走，柳飄飄一把拉過陳晶晶，便向外走去。
    林炎很無奈，自己這女強人，總得跟在身後吧。
    電梯下行時，陳晶晶"不小心"將口紅掉在林炎腳邊。彎腰拾取時，後頸紋身突然蠕動，三角蛇的一個頭顱緩緩轉向林炎方向。
    "韓先生，相信前世今生嗎？"她仰頭時唇瓣幾乎蹭到了林炎的皮帶扣，"我總感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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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
    林炎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便將陳晶晶給拎了起來，指腹按在她的紋身處注入一道截靈真氣。
    陳晶晶渾身不由得一陣劇顫，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綠芒。
    ......
    恒源大廈天台，汪永信正悠哉悠哉的澆著花。
    他手中的銅壺突然炸裂，滾燙的開水灑落在他精心培育的鬼麵蘭上——原本含苞待放的花蕾瞬間綻放，露出酷似柳飄飄的麵容。
    "柳總來得真快。"
    他一個轉身，西裝下肌肉詭異地蠕動，"不過這次要談的...可不是生意。"
    散落的銅壺碎片在日光下泛著青芒。
    汪永信蹲下身，指尖撫過鬼麵蘭，瞬間便滲出了血一樣的汁液。
    花蕊中柳飄飄的麵容突然扭曲尖叫，聲波震碎了三米開外的防彈玻璃。
    "時辰快到了......"
    他自言自語的扯開了緊束的領帶，胸口浮現出與陳晶晶同源的三角蛇紋身，隻是中央多了一隻緊閉的豎瞳。
    "還差最後一道藥引。"
    汪永信小心翼翼的將淌入手心的鬼麵蘭汁液滴入自己胸口中央的豎瞳中。
    與此同時，處於恒源大廈地下的實驗室正冷光慘白，十三具冰棺排列成六芒星陣亮起了幽藍符文。
    每具棺內都躺著與柳飄飄容貌相似的女子，小腹開始微微隆起。
    “柳家，你們完了！”
    說著，他起身按下了身前控製台紅色的按鈕，天台邊緣緩緩升起一個青銅丹爐。
    爐身雕刻的百美圖突然開始蠕動，那些古代仕女的臉竟都變成了柳飄飄的模樣。
    此刻林炎的車剛駛出地下車庫。
    陳晶晶突然扯開襯衫紐扣，黑色蕾絲胸衣上繡著著三條活靈活現的碧綠小蛇。
    "韓先生不想看看真正的...啊！"
    她話音未落，林炎反手一掌便將她砍暈了去。
    “我怎麽從來沒見過晶晶有這樣一件胸衣，好羞……”柳飄飄蒼白的喊出一聲，“好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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