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四維空間戰場歸來，林炎還沒來得及消化柳飄飄那被激活的“神經痛控製器”帶來的麻煩，以及柳氏集團董事會上那場堪比《權力的遊戲》“紅色婚禮”的鬧劇所揭示的家族深層矛盾，新的危機已悄然降臨。
    他盤腿坐在那月租1888，自帶《賽博朋克2077》風格海景陽台的出租屋蒲團上，正準備運轉《陰陽自在訣》修複一下在四維空間裏被法則亂流搞得有點紊亂的經脈，順便用佛蓮之力壓製一下柳飄飄控製器殘留的負麵能量波動。
    “嗡嗡——”
    手腕上那塊融合了豫州鼎，能當時光機的時紋手表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彈出的卻不是時間，而是抖陰直播後台的異常數據警告。
    【係統警告：檢測到直播間能量場異常波動！負麵情緒指數飆升385！】
    【係統分析：大量包含“憤怒”、“嫉妒”、“貪婪”、“焦慮”等負麵情緒的彈幕信息正在被未知協議捕獲並轉化！】
    “嗯？”林炎眉頭一挑，放下修煉，點開抖陰直播界麵。
    他最近沒開播，但關注列表裏幾個修真界主播的直播間卻熱鬧非凡。然而，仔細一看，彈幕畫風卻透著一股詭異。
    往常那些“主播666”、“求帶飛”、“仙子給個姬會”的彈幕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抱怨、謾罵、攀比和焦慮。
    “憑什麽他築基期就能禦劍飛行，我煉氣期還在擠地鐵？” “隔壁王老五又換飛劍了，還是氪金限定款，我連月供都還不起了！” “柳香閣又出新品了？買不起買不起，這輩子都買不起了！” “卷死了！天天996修煉，發際線都快退到後腦勺了，修為還是原地踏步！” “抽卡又歪了！這破遊戲遲早倒閉！”
    這些彈幕充滿了濃烈的負麵情緒，如同《頭腦特工隊》裏“憂憂”和“怒怒”開了個聯合吐槽大會。更詭異的是，這些負麵彈幕在屏幕上停留的時間極短，仿佛被什麽東西瞬間吸收了一樣。
    林炎的戰術目鏡自動開啟掃描模式，鏡片上數據流瘋狂滾動。
    【係統提示：檢測到高頻定向信息流抽取！協議類型：未知，數據加密等級：ex級超越當前解析能力）】
    【係統追蹤：信息流最終匯入地址指向……拚夕夕）集團總部服務器！】
    【係統警告：檢測到“怨念值”正在被大規模收集！該能量與拚夕夕服務器產生高強度共鳴！】
    “拚夕夕？怨念值？”
    林炎瞳孔驟縮，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這又是什麽鬼操作？pdd不就是那個‘砍一刀’聞名修真界的電商平台嗎？什麽時候開始搞起能量收集了？”
    他立刻調動佛蓮之力，試圖解析這所謂的“怨念值”。
    識海中，《陰陽自在訣》高速運轉，結合從九鼎中獲取的零星知識碎片，一個模糊的概念逐漸清晰起來。
    【係統知識庫更新：怨念值】
    【定義：人類負麵情緒如憤怒、嫉妒、貪婪、焦慮、失望等）在高維空間凝聚而成的能量形式，具有強烈的侵蝕性和驅動力。】
    【特性：可被特定科技或修真手段收集、儲存和利用。】 【潛在應用：驅動高科技修真設備、強化法寶機甲性能、製造精神汙染武器、構建負能量場域等。】
    【風險評估：過度收集可能導致社會情緒失衡、個體精神崩潰，甚至引發大規模災難性事件參考《eva》人類補完計劃）。】
    “臥槽！pdd這是要把用戶的負麵情緒當‘充電寶’用啊！”林炎倒吸一口涼氣，“這比《黑鏡》裏的劇情還離譜！他們收集這麽多怨念值想幹嘛？給‘砍一刀’功能增加暴擊率嗎？”
    他立刻聯想到之前在董事會上，柳老太太那陰冷的笑容，以及柳如雪屍體上詭異的相柳刺青。直覺告訴他，這幾件事之間恐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係統推演：拚夕夕係統利用怨念值強化機甲性能的可能性：73.8。關聯勢力：未知可能涉及黃金世家、贏婆婆殘餘勢力、甚至更高維存在）。背後陰謀等級：s級涉及位麵穩定）。】
    “必須阻止他們！”林炎眼神變得凝重。他深知這種負能量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輕則社會動蕩，重則位麵崩塌，到時候別說修真了，連刷抖陰都沒地方刷了。
    他立刻撥通了柳飄飄的通訊。
    “飄飄，出大事了！pdd在偷偷收集用戶的‘怨念值’，這玩意兒能量巨大，我懷疑他們在憋個大壞招，可能跟機甲有關！”
    通訊那頭，柳飄飄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顯然還在處理柳氏集團的爛攤子，但聽到這個消息，語氣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怨念值？拚夕夕？這幫搞電商的不好好賣東西，怎麽搞起歪門邪道了？聽起來像是《jojo》裏反派才會幹的事。”
    “具體原理我還不太清楚，但我的係統分析這玩意兒能驅動高科技修真設備，甚至強化機甲。”林炎快速解釋道，“我懷疑這背後有更大的陰謀，可能牽扯到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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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最近網上戾氣這麽重，原來是被pdd當韭菜割了負能量……”柳飄飄沉吟片刻，“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硬碰硬恐怕不行，pdd現在體量太大，而且這種能量收集方式很隱蔽，很難抓到實證。”
    “那怎麽辦？總不能看著他們把整個修真界變成《黑暗之魂》病嬌村吧？”林炎有些焦急。
    “或許……我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柳飄飄的聲音帶著一絲智慧的光芒，“既然怨念值來源於負麵情緒，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通過正麵引導，減少負麵情緒的產生？比如，多組織一些公益活動，或者在直播間搞點正能量內容，對衝一下？”
    “用愛發電對抗資本收割？”林炎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這聽起來有點像《光遇》裏的玩法，但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行，我先試試在直播間搞點佛法小課堂，看看能不能淨化一下彈幕環境。”
    “嗯，我這邊也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從商業層麵給pdd製造點麻煩。”柳飄飄補充道，“對了，我剛收到消息，恒源連鎖那邊想跟我們談收購的事，約在城郊的‘鏡花水月’莊園。”
    “鏡花水月莊園？”林炎眉頭一挑，“我怎麽聽著這名字有點瘮得慌？像《聊齋》裏的場景。”
    “是有點邪門。”柳飄飄的語氣也帶著一絲古怪，“據說那地方以前是個凶宅，後來被一個喜歡搞神秘主義的富豪買下來改成了私人會所，裏麵有個常年不幹的露天泳池，傳聞鬧鬼。恒源的老板點名要去那裏談，說是考驗誠意。”
    “在凶宅泳池邊談收購？這老板是《寂靜嶺》玩多了吧？”林炎吐槽道，“行吧，那就去會會他。正好看看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鏡花水月莊園，與其說是會所，不如說是一座廢棄的哥特式古堡，坐落在鹿城郊區一片荒涼的山坳裏，周圍雜草叢生，陰氣森森，活像《生化危機8》裏吸血鬼夫人的老家。
    莊園中心那個巨大的露天泳池更是詭異，池水渾濁不堪，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墨綠色，水麵上漂浮著不明的浮遊物，散發著淡淡的腥臭味。泳池底部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蠕動，偶爾還會冒出一串氣泡，讓人聯想到《克蘇魯神話》裏的深潛者巢穴。
    恒源連鎖的老板，一個身材臃腫、油光滿麵，戴著金絲眼鏡，笑起來像《千與千尋》裏湯婆婆的男人，正悠閑地坐在泳池邊的躺椅上，旁邊站著幾個麵無表情、氣息陰冷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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