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斌心裏有很多個問題，但可惜這輩子都沒機會再問出口。
    又一個死不眠目的，林衡緩緩幫他合上那雙閉不上的眼睛：“當不明白壞人，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吧”。
    相較於勇哥和黃成，強子和大斌死的稍微有點冤，畢竟他倆頂多算從犯，就算被警察給抓了，可能也就是判個幾年，出來後又是一條好漢。
    但誰讓他們遇的是林衡，主打一個有仇親手報，隻能說運氣不好了。
    將屍體收進空間後，林衡開始打掃房間，凡是被他雙手碰過的東西全部被收進了空間。
    剛才他已經仔細檢查過了，這間辦公室沒有安裝攝像頭。
    其實也對，勇哥做的都不是什麽合法的事，裝攝像頭有個屁用，難道要將自己違法犯罪的證據拍下來嗎？
    確定現場沒有自己遺留下來的痕跡，林衡戴上帽子和口罩一臉平靜的離開了房間。
    回家之前他還特意去了一趟警局，詢問案件的進展。
    任誰也看不出他剛才接連殺了四個人，這心理素質那叫一個好。
    答案其實在林衡的預料之內，案件並沒有什麽進展，警察將他提供的那幾個人全部調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這很正常，畢竟凶手已經被他藏在了空間之中，警察就是搜破天都不可能找到。
    “林同誌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抓緊調查，爭取早點將凶手找到”，警察見他一臉愁容，笑眯眯安慰道。
    林衡點了點頭，勉強勾唇說道：“我相信警察同誌”。
    雙方又說了一些場麵話，林衡就告辭離開了。
    其實，他一點也不擔心警察會死磕這個案件。
    畢竟沒有鬧出人命，而且他連一丁點的傷都沒受，被重視的程度應該有限。
    等過幾天再找不到線索，警察那邊自然不會再花太多精力。
    至於勇哥那些人，就看他們平時為人怎麽樣了，有沒有人惦記他們。
    林衡還真的有點好奇，到底要多久才會有人發現勇哥他們“失蹤”了。
    沒錯，就是失蹤。
    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突然不見了，就算鬧到警察麵前也隻能先被斷定為失蹤。
    因為在正常情況下，沒人能神不知鬼不覺殺掉四個大男人，將他們屍體藏起來，且還不留下一絲痕跡。
    所以按照邏輯來說，勇哥他們自己躲起來的概率要高很多。
    事實上也跟林衡的猜測大差不差。
    雖然當天就有小弟發現勇哥似乎不見了，但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
    怎麽滴，老大去哪裏還要向他們小弟報備不成？多大的臉呐。
    一群人照樣該幹嘛幹嘛，絲毫沒有將勇哥不見的事放在心上。
    但等到第二天，依舊沒有看到勇哥，並且打他的電話也打不通，小弟們不禁開始犯嘀咕。
    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剛好有個小弟平時和大斌關係不錯，昨天聽他提過一嘴要去隔壁省辦事，短則十天半月回來，長則一兩個月後再回來也有可能。
    他追問過大斌到底是什麽事，不過大斌隻是神秘的笑了笑，並沒有跟他說實話。
    看著大家夥一臉愁容，阿平不以為然將大斌他們去外省的事情說了。
    “我覺得勇哥可能跟大斌他們一起出去了，所以你們也別鹹吃蘿卜淡操心，勇哥不可能出事的”。
    “可是我也打過成哥他們的電話，照樣打不通啊”，另一個小弟皺著眉說道。
    一個人的電話打不通正常，可能是手機沒電或者在忙，但是幾個人的電話打不通就不太正常了。
    “哎呀，可能他們在處理什麽重要的事情，不方便接電話唄，你管那麽多做什麽，難不成勇哥他們幾個還能被拐賣不成？”。
    阿平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笑出了聲。
    先不說勇哥他們被賣了也值不了幾個錢，就他們人高馬大的樣子，想同時拐賣他們幾個人可不容易。
    “行吧，那既然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一個小弟搓著手說道。
    好不容易有一天沒被安排任務，可不得抓緊好好去瀟灑一下。
    另一個看出了他的小心思，連忙說道：“帶我一個”。
    “去去去，怎麽哪兒都有你”。
    “你小子有好事一點都不知道惦記著兄弟，改天需要幫忙別喊我啊”。
    “別這樣，大不了我帶你一起唄”。
    ......
    當天晚上，林衡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勇哥幾個人在夢裏向他索命。
    然後他就在夢裏將幾個人又揍了一頓，把他累得不輕，醒來後腰酸背痛。
    不過這個夢也側麵反映出林衡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淡定，第一次殺人，心裏到底還是留下了一絲絲的陰影。
    剛好第二天是他跟梁安的交易日。
    除了答應給梁安準備的那些物資，他將空間裏的四具屍體也一起傳送了過去。
    雖然林衡並不害怕，但在空間放幾具屍體總歸有些膈應。
    “窩草，你咋給我傳送了幾個人過來？”，梁安被突然出現的屍體嚇了一跳，其中一具屍體還瞪大眼睛盯著他，更是讓他心裏忍不住發毛。
    他崩潰的看向林衡：“啊啊啊，你小子這是發什麽瘋，我沒得罪你吧？”。
    林衡摸了摸鼻子，將事情簡單解釋了一遍，末了交代道：“我實在沒地方放了，你幫我找個地方扔了吧”。
    他倒是無所謂將屍體傳送到哪個位麵，隻能說湊巧，剛好輪到了他和梁安交易。
    不然其實將屍體交給夏嚴處理會更好一點，畢竟夏嚴見慣了大場麵，不至於像梁安這樣被幾具屍體嚇到尖叫。
    聽完林衡的解釋，梁安呼出一口氣，不是給他下馬威就行。
    “話說你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吧，法治社會你也敢殺人”，他忍不住咂舌。
    林衡無奈的攤了攤手：“你當我想啊，如果不是他們先對我動殺心我，我也不想冒風險去殺人”。
    這樣說倒是也有道理，但很快梁安又反應了過來：“你既然知道是他們幹的，可以直接報警啊，沒必要親自動手吧”。
    “麻煩”，林衡淡淡說道。
    麵對警察的盤問麻煩，麵對勇哥他們後續的報複也麻煩，不如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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