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秦淵是沒有承認的。
    但對於林月瑤這樣聰明的女強人來說，承認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不過秦淵也還沒有到倉皇逃離的地步。
    把林月瑤抱上樓，放在床上。
    把樓下的殘羹剩飯清理了一下之後，秦淵沒有選擇在這裏留宿，連夜離開了。
    雖然林月瑤喝了酒，但亦是夜不能寐。
    她一直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怔怔的出神。
    直到某一刻，她坐了起來，拿起了手機，給寧玉打了一個電話。
    “小玉，幫我找幾本書，，”
    “讓我想想，《特種化裝》，《偵察和反偵察》，《如何躲避職業特種兵的反偵察》，，”
    剛剛洗完澡，一絲不掛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敷麵膜，毫無掩飾的展露著自己的絕世胸器的寧玉蹭一下坐了起來，臉上的麵膜直接掉了下來，但沒有直接掉在她溫潤飽滿的大腿上，而是掛在了某個地方，“林董，你這是要跟蹤誰呀？”
    “你別管了，反正明天上班之前，我要看到這些書，否則，你這個月月底的獎金就沒了，，”
    寧玉剛剛敷完麵膜，珠圓玉潤的俏臉頓時苦了下來。
    “我知道了，林董！”
    通話結束。
    寧玉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麵膜，隻需要稍稍低頭就會碰到。
    “林董不會要跟蹤秦先生吧？”她不由得猜測道。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秦淵，她就會想到早上碰到秦淵和褚映容在林月瑤辦公室的場景。
    俏臉紛紛泛紅，發燙。
    很多時候，有些事情，人多的時候，或者忙碌的時候根本不會去想，但一旦夜深人靜，以及獨處的時候，思維就開始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發散，或者更通俗的講，胡思亂想。
    尤其是早上，她可是親自清理了現場。
    對現場的每一道痕跡都是有印象的。
    “我的尺寸怎麽好像又變大了，，”出神間，寧玉喃喃自語。
    “八個小時，秦先生和褚總究竟會做些什麽呢？
    辦公桌，沙發，浴室，洗手間，，一個人的精力真的可以這麽旺盛嗎？”
    寧玉的腦海中浮現了秦淵那張讓人看著就極為可靠，極有魅力的麵龐。
    或許是各種機緣巧合，也或許是寧玉真的春心萌動。
    她輕輕地咬著嘴唇。
    “就一會兒，真的就一會兒，，
    我還要給林董找書呢？”
    經常做這樣的事情的同學們肯定知道，這樣的事情，一旦出現一個念頭，你又正好一個人獨處。
    那麽，不到結局是不會結束的。
    ，，
    此時的秦淵當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寧玉的yy對象。
    坐出租車趕往了關押司徒彥的地方。
    想起司徒彥之後，秦淵就讓人把他救了出來。
    不過剛救出來的時候，司徒彥多少是有些魔怔的。
    畢竟被人審問折磨了這麽多天。
    除非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像司徒彥這樣的公子哥怎麽可能頂得住？
    “我知道了，深淵從創立之初就得罪了很多人，出現這樣的事情在所難免。
    我會讓白鬼他們回去的。”
    “不過這件事情過去之後，等我恢複，我會一個個的上門拜訪的，，”
    “行了，我知道了，軍師最棒了，深淵可以沒有我秦淵，但是不能沒有軍師，這樣總行了吧？”
    秦淵很少會哄人，但軍師從來都是個例外。
    如果沒有他，秦淵固然可以依靠個人魅力以及戰鬥力在西方黑暗世界爭得一席之地，但想要將深淵發展到如今的鼎盛，是絕對不可能的。
    一個組織想要強大，單靠個人英雄主義，肯定是不夠的。
    遠的不說，其實地坤會別墅那件事情，很多事情看起來都很巧合，幻形師等人出手的時機，羽生俊吾到來的時機，都恰到好處。
    單靠處在衰弱期，信息傳遞也受到了一定限製的秦淵，是很難做到的。
    出租車司機看到秦淵哄人的樣子，充分發揚了他們喜歡侃大山的傳統。
    “年輕人，剛剛那是你女朋友吧？
    看起來你們還真的是很喜歡對方呀。
    不像我家那個臭小子，，”
    秦淵嗬嗬笑道，“叔，你說錯了，他是男的，，”
    “？！”司機大叔的笑容登時凝固，幾秒鍾後，深吸口氣，“理解理解，我在成都那邊也開過一段時間的出租車，理解理解，，”
    一直到秦淵下車，他看著一腳踩進油門裏的出租車，眉頭始終都沒有鬆開。
    “理解什麽？
    他理解了什麽？”
    ，，
    “王！”戴著猛鬼麵具的白鬼看到秦淵，便迎了上來。
    秦淵微微點頭。
    兩人一邊走，白鬼一邊做著匯報，“司徒彥剛剛被救下來的時候，隱約有精神崩潰的跡象，雖然這段時間，那兩個殺手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麽傷害，但是有用藥逼供的跡象，
    我們已經對其進行了緊急的治療，現在精神穩定了很多，滿足交流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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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做的很好!”
    “對了，剛剛軍師給我打電話，，”
    白鬼愣了一下，麵具後的眼睛靈動的看著秦淵，“軍師大人是有什麽吩咐嗎？
    還是對我們在您的營救行動中的完美表現打ca？”
    “哎喲，你幹嘛～～”沒等高興，白鬼的腦袋就遭受了秦淵的暴擊，頓時吃疼，連忙揉了兩下。
    “沒事少看點泡沫劇，再怎麽說都是十二深淵騎士，注意點形象。
    下回再這樣進行無根據的腦補，就不是挨一次這麽簡單了，，”
    麵具下的白鬼鼓著嘴，隻能生悶氣。
    “軍師讓你們盡快返回深淵，西方黑暗世界有幾隻黃鼠狼按捺不住了，，
    加上深淵最近攤子鋪的有點大，需要你們回去主持大局，，”
    “不回去，打死我都不會去，王答應我的手辦都還沒給我呢，，”
    秦淵白眼，“你的手辦已經到軍師手上了，，”
    白鬼眼睛裏麵開始冒星星，“那我現在就回去！”
    “又想挨打了？”
    白鬼當然是開玩笑的，麵具下不由得吐了吐舌頭。
    ，，
    “是你？”昏暗無光的房間裏，眼神逐漸清明的司徒彥一眼就認出了秦淵。
    這幾天，鬼知道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每天腦子裏的關鍵詞，不是秦淵，就是摯友親朋，，
    他現在對‘秦淵’這兩個字已經有些ptsd了。
    “司徒少爺，這應該是我們自上一次帝都見麵之後的第一次見麵吧？”
    司徒彥咬牙切齒，“那些人是你的人對不對？
    他們明知道你和我關係不對付，但還在以我和你是摯友親朋為由頭，對我展開飛人的折磨，，”
    “你幹脆直接殺了我算了，我雖然不是什麽鐵骨錚錚的漢子，但好歹也是司徒家二少爺，你如此羞辱於我，，豈有此理，，”
    一提起秦淵，司徒彥的興奮程度顯著提高。
    監控設備上的血壓和心跳參數急劇飆升。
    秦淵不為所動，坐在白鬼給自己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徒彥唾沫橫飛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司徒彥，到現在還認為是我綁架了你？”
    “？！”
    司徒彥更激動了，“不是你還能是誰？
    你不會真的以為找了兩個外國人，就會讓我天真的以為和你沒關係吧？
    我是不聰明，但還沒有蠢到這種地步，，”
    房間的角落，並非空無一人。
    幻形師和白鬼以及深淵的其他高手都藏在陰影之下。
    在秦淵和司徒彥激情對峙的時候，眼神不斷的交流。
    王還真是妙手回春呀！
    剛把司徒彥救下來的時候，可是半死不活的，，
    秦淵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想你應該知道，你抵達臨海的時候，我正在處理玄武國際的事情，我到底還是個人，不是神，可以做到全知全能，，
    況且，你到臨海想必也是臨時起意的事情吧？
    你甚至還擔心你父親查到了你的身上，特意用了一個假的身份坐的飛機，，”
    “知道你有這個意向的人，至少在你抵達臨海的那幾個小時內，非常有限，，”
    “你和我解釋這麽多幹什麽？
    要麽放我走，要麽殺了我，不過，哪怕你放了我，一旦讓我抓到機會，我也不會對你客氣的，，”
    秦淵沒有回答司徒彥，繼續道，“我可以實話告訴你，雖然我無法通過我的手段知道你的行蹤，但你下飛機的消息依然是我放給那些想要殺我的殺手的，，你猜是為什麽？”
    司徒彥忽然不說話了。
    其實，秦淵剛剛解釋這麽多的時候，他已經意識到了，隻是不願意篤定的相信這個想法而已。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說到底還是，，”
    “你應該不知道吧？
    鍾離就在前幾天，出現在了臨海，，”
    司徒彥陷入沉默，徹底無話可說。
    秦淵伸出手，白鬼立刻心領神會，將一份報告放在了他的手上。
    他順勢就遞給了司徒彥。
    “這份報告有點長，你可以仔細看看，，有不懂的地方，或者質疑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會給你解惑，，”
    十分鍾之後。
    司徒彥死死的抓著報告，他看著秦淵。
    事實上他並沒有質疑這份報告的真實性。
    因為秦淵沒必要花這麽大的功夫，弄一份假報告騙他。
    他沒這個分量。
    對秦淵來說，殺他，輕而易舉。
    本身就差點把帝都的天給捅破了，還會在乎他一個司徒家的二少爺？
    笑話！
    他深吸口氣，“你想讓我站在你這邊，削弱司徒家的力量？僅僅是這份報告，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吧？”
    在他的印象裏，秦淵從來都是和帝都豪門對抗的代名詞。
    現在也不會例外。
    從最開始的武家，到最近的王家、羅家，等等等，，
    秦淵忍不住笑了，“你為什麽會錯覺的以為是司徒家？
    還是說，你依然認為，你哥哥司徒望月，就可以代表整個司徒家的意誌？”
    “武宏博那件事情之中，你哥哥渾水摸魚，派人刺殺我，，
    你這件事情裏，你哥哥估計將你的行蹤看似無意的透露給了我，，
    其實說到底，還是想讓我對你出手，殺了你是最好的，，
    還是在針對我，，
    但，他想讓我殺了你，我偏不，，”
    說著，秦淵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我知道你現在還在質疑我，但不要緊。
    你現在就可以給司徒家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回去了，，
    我不會阻攔，，”
    “之後的時間裏，你依然可以針對我，我肯定也不會束手待斃，，”
    “前提是，你能在你哥哥手上活到針對我的那一天，，”
    “但如果你想清楚了，可以打文件背後的那個電話，，”
    白鬼等人跟隨著秦淵離開。
    短短時間，偌大的房間，隻有司徒彥一個人呼吸的聲音，以及監護儀器的響聲。
    也就是說，他，現在自由了。
    但從降落臨海開始，就無比想要離開的司徒彥，忽然不想離開了，，
    或者說，他還沒想清楚要不要離開，要怎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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