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超脫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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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女孩心中念念不忘的大哥哥,卻在多次擾亂這個世界的運行後,被迫潰散成霧氣。
並且,失去了那些能力,回到了以往的,隻能觀察的“無力”形態。
“啊啊啊啊啊啊!!!”
“為什麽??!!”
辭決不甘心,嘶吼著。
紅色的霧氣在這個世界裏橫衝直撞,卻沒有改變任何東西……
甚至沒有人能夠注意到他。
除了那個小女孩,她時不時能感到一陣風呼呼吹過,而其他人卻毫無察覺。
與此同時,一直待在小女孩旁邊的龍心,他的能力也被同時剝奪。
不過他並不在意,而是默默的看著時光變遷,女孩慢慢長大。
最後,辭決終於放棄了,兩團霧氣默默達成和解,守候在這個女孩身邊。
“你還不知道吧……”
突然有一天,女孩的生活一如往常,而辭決卻忽然感慨的說了一聲。
龍心將目光望向他,不得其解。
“該死的神明將我們玩弄於鼓掌之間,隻允許我們保留最純正的情感,寄托在縹緲的靈魂之上……”
“我知道……”龍心並不在乎。
“時間,空間,詭異的力量。”
“這些…全部都是對方的棋盤,我們……”
“是被〈觀測〉的棋子,還是全自動的那種……哼……”
辭決冷笑著。
“……”龍心沉默,這些他也知曉。
“猜猜看吧,為什麽我們是不死的?”
“不清楚,這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
龍心搖了搖頭。
“嗬……”
“科學?就連玄學也無法解釋。”
“宿傘之魂那兄弟倆,似乎也沒辦法查明我們究竟是被什麽樣的存在糾纏。”
“而且對此避之不及,都多久沒有出現了?”
“……”龍心對此心知肚明。
“你有很多不知道的…畢竟,你對過往的記憶並不感興趣。”
“而我,接受了那些記憶……代價…”
“是承死無數……”
“?!!”
龍心真的不知道還有這些,連忙問,
“發生了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無知是種幸福……”
“別拿這種話搪塞我!”
龍心衝自己吼道,他有權利知道這些
“但我沒有告訴你的義務~”
辭決冷笑著,
“我們每次穿梭時間,空間,身軀都會崩潰,意識死亡。”
“是那個有病的神,給予我們新的生命,讓靈魂再次複蘇……”
所以,他在鹿頭之後的監管者世界裏,都死了…兩次?
龍心的大腦猛地被什麽震蕩了一下。
“你以為在夢之女巫的世界裏,我們死了多少次?!!”
“你根本就不知道!!!”
辭決惱怒的大吼,滿含怨恨。
“即使伊德海拉再怎麽沒有那個神強大,祂也是神的級別!”
“妄圖靠近祂的我們,每一分每一秒都承受著生命無法抵擋的詛咒。”
“而死亡,隻是這種詛咒裏最輕鬆的結局……”
辭決說著,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龍心能夠直接的感受到他此刻的癲狂。
與此同時,龍心也在腦海裏,找到了那份似乎被刻意封存的記憶。
那是他們之前的過往,那時候……
他在尋找夢之女巫的路途中,身軀上的血肉卻像脫落的老舊牆皮一般……
層層裂開,剝落,然後從鮮紅的血肉中,生出無數細長的肉芽,像是海葵的觸手,向空氣尋覓食物。
而他自己,隻能感受著血肉接觸空氣的灼燒,感受渾身劇烈的疼痛,腦海顫抖。
並且,他的思維隻能一直保持清醒,連昏厥過去逃避疼痛都做不到,最後因為無法承受這種痛苦而窒息死去。
但是他的亡軀,卻像是全新的生命一般,一邊挪動著,一邊從空氣中獲取食物。
一步一步的走向大海……
神再次給予生命,代價是,他忘卻了之前發生的事……
再次走在尋找夢之女巫的道路上,身體卻被地麵上突然生出的荊棘纏住,無法掙脫。
而那荊棘,像是將他當作攀爬物一樣,在其上迅速蔓延,肆意攀爬,刺穿……
甚至不斷汲取他身上的血肉為養分,還為他留下清晰的大腦,感受著被汲取血肉的剝離之痛。
直到死亡,龍心勉強從靈魂視角,看到這具軀體,變成了荊棘軀幹上一個小小的瘤狀物……
神予,遺忘……
龍心抱著最初的執念,行在追尋之路上……
身軀突然開始腐爛…化作一灘惡心的濃水……
……
口中止不住的嘔吐,直到把所有的內髒吐出來,肉體成了行屍走肉……
……
血肉下突然生出無數細小蟲孑,直到把身軀啃食殆盡……
……
天知道有多少種詛咒?
天知道那些詛咒是否反複碾過這個脆弱的魂魄……
最後,龍心隻得到了無法接受的結果,他沒能找到夢之女巫,隻瞥見了祂畸形扭曲的信徒。
卻不知道,那些“信徒”,或許就是自己的亡軀,伴隨著惡毒的詛咒呢?
……
直到腦海被強撐到脹痛,那些感同身受的痛苦讓靈魂顫抖不適,下意識想要嘔吐……
卻由於沒有人類軀體,隻能讓大腦被痛楚淹沒。
龍心一下子昏厥過去。
而看到這一切的辭決,隻是冷眼旁觀,不屑的輕笑。
他所經曆的,還不到自己所承受的萬分之一。
就在分離後的不久,那個惡心人的神就找上門來,讓辭決選擇是否繼承無數次輪回的記憶。
代價是,每次受傷或者死亡的感受都會原封不動的傳導至靈魂。
辭決毫不猶豫的接受……
那是自己能夠超越其他生命的必要條件!
輪回無數次的靈魂,若沒有與之對應記憶,那麽他與蜉蝣有何區別。
朝生暮死……
隨著時間推移,往昔的小女孩,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女子。
一顰一笑都帶著動人的美好,長袖翻飛時,更是如同靈動的蝴蝶……
隻是她再也看不到那個年輕帥氣的大哥哥,不得不將自己所有的思緒放下,為了生存而付諸行動。
作為一名藝妓,美智子將全身心都投入其中,隻希望自己的名氣更加出眾。
那樣,或許就能傳到那個人的耳中,再不濟,自己的家裏也會為此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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