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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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澹台府的書房內。書房布置得古樸典雅,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古籍和卷軸,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墨香。
    澹台明坐在書桌前,臉色陰沉,仿佛有千斤重的心事壓在他心頭。
    澹台沉遠推門而入,腳步輕快,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他今天是特意早起,為了參加暮靈閣新生的分班儀式。然而,他沒想到父親會在這個時候召見他。看來父親是真的怕了。
    “父親,您找我?”澹台沉遠恭敬地問道。
    澹台明抬眼看了看兒子,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沉遠,聽說今天是你們暮靈閣新生分擇係的日子,這裏有件事需要你來做。”
    澹台沉遠心中冷笑連連,平日高高在上的父親輕易不會開口求人,可是這才過去了一夜,城府極深的父親就按耐不住了,澹台沉遠故作謙卑姿態道:“父親請說,兒子定當竭盡全力。”
    “龍炙昨天晚上說的你都聽到了吧?”
    澹台明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手裏有關於你叔叔澹台青蒼的重要線索。我需要你在最短的時間裏,從他口中套出青蒼的所在地。”
    澹台沉遠心中狂喜,雖然已經料到父親會這麽問,可是見父親一步一步走進自己設計好的圈套,還是很開心的,但他很快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故作沉思片刻,然後點頭答應:
    “父親放心,我會盡快辦妥此事。”
    澹台明滿意地點了點頭,揮手示意澹台沉遠可以離開了。澹台沉遠轉身走出書房,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知道,為父親量身定製的必殺之局開始了。
    一二二八宿舍內,龍炙呆呆地看著鍾離卿空蕩蕩的床鋪。床鋪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仿佛鍾離卿隻是暫時離開,隨時都會回來。
    吳妄和孫聖聖走了進來,看到龍炙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
    吳妄拍了拍龍炙的肩膀,安慰道:“龍炙,別太難過了。鍾離卿隻是暫時離開,我們遲早會重逢的。”
    孫聖聖也點頭附和:“是啊,阿炙,你還有我們呢。我們永遠都是兄弟!”
    龍炙抬頭看向二人誠摯的目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看向吳妄和孫聖聖認真說道:
    “你們說得對,其實我並不孤單,隻是有些不太習慣,鍾離卿和我們遲早會再次相逢的!”
    龍炙心裏也明白他的兄弟不僅僅有鍾離卿,還有吳妄和孫聖聖。他們三人一起經曆了那麽多風風雨雨,已經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謝謝你們。”
    “走吧,今天分係呢,光頭你選的是人靈係是吧?龍炙應該是獸靈係和我一樣。”
    孫聖聖分析完看向兩人,三人相視一笑,一起離開了盛淩園,朝著明德樓走去。
    明德樓前的大操場上,已經分成了五個大的方陣。人靈係、獸靈係、契靈係、物靈係以及新生方陣各自為營,氣勢恢宏。新生導師們已經回歸自己所任教的係裏,準備迎接新生的到來。
    器靈係這邊,端木雲溪站在澹台沉遠身後,小聲地聊著關於龍炙的選擇。她知道龍炙的契靈是龍,這樣的天賦在獸靈係無疑會受到重視。但她也明白,龍炙的選擇並不隻是那麽簡單。
    “沉遠,你覺得龍炙會選擇哪個係?”端木雲溪問道。
    澹台沉遠沉吟片刻後說道:“龍炙?我猜測他可能會選擇獸靈係或者物靈係。反正不會是咱們器靈係。但具體選擇哪個係,還要看他自己的決定。”
    獸靈係這邊,司徒燕燕也和自己係的同學猜測著龍炙的最終選擇。她們都知道龍炙的契靈是龍,這樣的天賦在獸靈係無疑是稀缺的。然而,她們也明白,龍炙的選擇並不隻是由天賦決定的。
    “你們說龍炙會選擇我們獸靈係嗎?”司徒燕燕問道。
    一個同學思考片刻分析道:“不一定。不過他的龍靈最契合咱們獸靈係,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王嘯則是一臉篤定道:“我相信龍炙最終會選擇獸靈係。他的契靈是龍,龍靈者一直以來就是我們獸靈係的驕傲!”
    導師台上,羅著衡看著四大係方陣以及新生學堂方陣陸陸續續前來的新生,露出了頗為滿意的笑容。他知道這些新生都是暮靈閣的未來和希望。
    然而,在他身邊的玄風卻臉色難看,一言不發。
    玄風昨天接到了靈聯盟發布的聯合通告,不準任何勢力提前吸納暮靈閣的新生。這意味著四象門無法像往年一樣提前拉攏新生加入自己的門派。
    隱若風倒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表示接受這個決定,畢竟靈玄閣主要是以人靈係為主。但玄風卻像是吃癟了一般臉色陰沉。他知道這裏麵肯定有隱若風的手筆,他也無可奈何。畢竟靈聯盟的決定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改變的。
    隨著羅著衡的一聲令下,新生擇係正式開始。操場上頓時變得熱鬧起來,新生們紛紛走向自己心儀的係別方陣。他們有的猶豫不決地在各個方陣之間徘徊;有的則堅定地走向了自己心中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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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炙站在操場中央,環顧四周。他看到了人靈係的智慧與冷靜、獸靈係的狂野與自由、契靈係的神秘與深邃、物靈係的實用與穩重。他知道這些係別都有各自的優點和特色,但他卻不知道自己應該選擇哪個係別。
    他抬頭看向天空,心中默默祈禱著:“鍾離卿,如果你在的話,你會選擇哪個係別呢?”
    然而天空並沒有給他答案。他知道這個決定隻能由他自己來做出。
    就在這時,他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熟悉氣息。他轉身一看,原來是吳妄和孫聖聖走了過來。他們三人相視一笑,然後一起走向了獸靈係的方陣。
    “等等,光頭哥,你怎麽不去人靈係?難道和我們一起去獸靈係?”龍炙好奇問道。
    “阿彌陀佛,所謂眾生平等,人靈與獸靈又有什麽區別呢?”
    吳妄一臉淡定,似乎所謂的分係在他這裏沒有任何意義,他自己也知道這個決定可能並不完美,但他相信隻要和兄弟們在一起,無論選擇哪個係別都能闖出一片天地!
    然而,在他們走向獸靈係方陣的時候,澹台沉遠的目光卻緊緊地鎖定了龍炙小聲道:“獸靈係嗎?”
    忽然餘秋水的聲音清脆地響起:
    “吳妄,你為何選擇獸靈係?難道你不知道,以你的天賦,在人靈係會有更好的發展嗎?”
    吳妄停下腳步,轉身微笑著看向餘秋水。他的眼神能洞察世間一切奧秘。
    吳妄緩緩開口道:“秋水導師,你可知一切有情眾生都在三世六道中輪回?”
    餘秋水聞言,眉頭微蹙,顯然對吳妄的話感到意外。十分不理解開口追問道:“你這話何意?難道選擇獸靈係,與這你說的什麽三世六道有關?”
    吳妄微微一笑,繼續解釋道:“若言處處受生,故名眾生者。此據業力五道流轉也。秋水導師,我選擇哪個係別,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我的業力,將決定我們在哪個世界中輪回。我選擇獸靈係,是因為我覺得那裏更適合我,更能讓我領悟平等生命的真諦。”
    餘秋水聽著吳妄的話,眼神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她仿佛被吳妄的話語所觸動,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片刻之後,她輕歎一口氣,說道:
    “吳妄,你的話總是那麽深奧,讓人難以理解。但我相信,你的選擇一定是有你的道理的。不過我們人靈係的大門永遠對你敞開。”
    吳妄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秋水導師,謝謝你的理解。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要做。隻要我們堅定自己的信念,無論在哪個係別,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那片天空。”
    說罷,吳妄轉身與龍炙孫聖聖一起朝著獸靈係方陣走去…
    經過一個上午的調配,學堂的新生們也都選擇了自己心儀的契靈係,新的修行階段正式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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