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雲明悟，端詳起男人，後者察覺到什麽，也看了過來。朝他笑了笑，繼續觀看歌舞團表演。
    一舞結束，台下掌聲雷動。慕容海不知從何而來，手上多了一個話筒。
    “下……”一位二字還未出口，就被旁邊的人一把奪過。台上為首那人明白對方想說什麽，失望的準備轉身。
    “下麵欣賞你們的表演，尤其是我們這些，前排近距離的觀眾。更能看出你們每個人的努力，都在盡力表演的最好。”
    慕容海自嘲的笑了，他終究還是太年輕。不懂拿捏人心，需要和張青雲學習的還有很多。
    “我認識一些娛樂公司，要是你們不嫌棄，可以嚐試去簽約，以你們的能力。我相信，將來全國巡演不成問題。”
    台上為首那人感激不已，其他想說話的也被給予機會，說出了他們這些天經曆的事情。
    等到甜小三上台，先是感激了一下歌舞團的表演，明明是他主動讓出機會，還選擇把功勞攬在對方頭上。
    緊接著，馬不停蹄的開始他的演講。
    “……格局，什麽是格局，這就叫格局！聽懂掌聲！”
    作為對方邀請的托，張青雲帶頭鼓掌。慕容海不理解，這不是純忽悠嘛？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來聽。
    感到無聊的他，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幾口。看到旁邊的人員，心生一計。
    “鄺總，有沒有興趣把你這個品牌換一個商標，走高端路線。賣一千多一瓶，稍微營銷一下，肯定大賣。”
    男人打量著對方，想到對方是做什麽的，腦海中自動浮現兩個字——抄襲。
    “慕容總，你這不是模仿別人嘛。小心被人送律師函啊。”
    慕容海現學現用，“怎麽能說是模仿呢？格局小了，我這叫借鑒。文化人都這樣，而且哪裏規定了，他們可以定高價，你就不行。”
    兩個人針對這事開始討論，倒是苦了張青雲，硬是強行逼迫自己聽完了演講。
    接近尾聲，甜小三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講再多不如自己學習，我這本書上記錄了三百多個重要知識。不要998，不要98，現在活動價39塊8，你就可以帶回家。”
    台下一片唏噓，“我說什麽來著，哪有那麽好的事情，看完演講就發十二個雞蛋。還不是為了賣書。”
    或許是聽見了這話，甜小三換了一副麵孔，嚴肅的掃過每一個人。
    “咱們自願購買，有些朋友可能覺得我就是為了賣書。格局小了，把格局打開。我賣的是書嘛？是知識！文人也要吃飯，我不過是把知識換一種方式，傳播給大家。”
    張青雲帶頭鼓掌，“好！說得好！我來一本，三十幾塊錢也不貴。現在小孩子那些圖畫書，隨便幾十塊一本，翻幾下就沒了。性價比低的根本不適合我們老百姓。”
    這話引起其他人共鳴，換個角度一想，這至少還是有用的東西。至少知識方麵，它貨真價實教了，比起那些孩子的認圖識字，這簡直就是頂尖！
    一個個紛紛掏錢購買，慕容海算是懂了，張青雲不去做傳銷頭子，可惜了。
    演講結束，二人跟著大部隊領雞蛋。歌舞團的代表，找到兩人，主要還是張青雲。
    “您說的還算數嘛？我們真的有機會簽約公司，全國巡演嘛？”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一會兒你們派幾個代表，跟我們車去。”
    那人高興的舉起手，左搖右擺。歡快的像隻花孔雀。
    慕容海俯視手上兩包雞蛋，跟在幾人身後，一同到了後台。甜小三此刻在和歌舞團其他成員交代著什麽。
    見幾人到來，在西服上擦拭幹淨，才和張青雲握手。
    “張總，大恩不言謝，回頭我請您吃飯。”
    “沒事，一點小忙而已。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歌舞團商議過後，為首的女孩帶著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孩子，跟隨張青雲離開。
    車子停在樓下，一行人抵達肖總的娛樂公司。慕容海顯眼包的獻上雞蛋，“美女，吃點雞蛋。”
    張青雲一把推開他，“幹嘛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嘛？拿回去，讓廚師長加工一下，送我辦公室去。”
    慕容海也覺得拿不出手，又把雞蛋提上。肖總示意幾人坐下，笑盈盈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不知張總大駕光臨，是有何指示？”
    張青雲解釋了此行的目的，女孩怕人信不過，當即表演了一段。肖總的注意力卻停在旁邊之人身上。
    “張總都開金口了，我還能不答應嘛？”
    女孩聽到對方同意，拚命點頭感謝。慕容海看出點問題，這女人是看上大哥了啊，真勇啊，這都敢。也不怕他老婆給你撕了。
    提上雞蛋就招呼女孩離開，示意先留個聯係方式，與秘書交接一下。天氣炎熱，他送人回去。
    辦公室裏，留下張青雲二人大眼瞪小眼。
    “沒別的事，我回公司了。”
    肖總修長的玉腿，從對方身前劃過。媚眼如絲，一隻手拉住張青雲的衣領，呼出一口氣。
    “別急嘛，人家可是幫你了。不留下點什麽就想走，真把我這當自己家了。”
    喉嚨上下滾動，辦公室很快響起婉轉的歌聲，時而高昂，時而低沉。二人演奏一曲，似覺不過癮，梅開二度。
    慕容海把人送回，又拿著雞蛋去了餐廳。示意廚師們加加餐，這是張青雲點名要的菜。
    一行人反複觀摩，也沒有看出哪裏不一樣。
    “你們看出這些東西不同了嘛？好像就是普通雞蛋吧。”
    其他人搖搖頭，廚師長揣摩不出用意，吩咐人拿出本事，盡量保證味美的同時，視覺上也要驚豔一點。
    張青雲留下幾個億，離開了肖總辦公室。
    等他重新回到自己辦公室，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雞蛋做成的餐品。慕容海眼巴巴望著，偶爾吞咽口水。
    “你就是這麽理解的？我是沒吃過，還是吃不起？二十幾個雞蛋全給我弄了，還真別說，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