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薑局長呢？”一橙發現薑鈺遲遲沒有跟上來，問道。
    我回答：“薑鈺隊伍裏有人受傷了，她正在照顧隊員。”
    話說，小劉是薑鈺故意弄傷的。
    如果小鬼能夠吸收人的陽氣，那小劉不就有生命危險嗎，為什麽薑鈺還會執著以自己的隊員的生命做砝碼。
    要是這樣想，有兩個極端的可能。
    一個是薑鈺此人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任何代價。
    第二個是，薑鈺實力很強，知道這些小鬼傷不到隊員，因此冒著個險，而且自己有能力承擔冒險的後果。
    正如及時控製了快到百碼的車子。
    我選擇相信第二個可能。
    因為薑鈺無論是行為還是想法都不像是那種為達目的不計後果的人，她很聰明，也很果斷。
    “哦哦……”一橙點點頭。
    陳一橙點頭後，病房又陷入一片寂靜，除了劉梓萓睡覺不時的發出夢囈聲之外，剩下的便是我和一橙的呼吸聲了。
    劉梓萓說夢話，我嚇了一跳。
    一橙捂著嘴笑，但還是小心地讓劉梓萓靠在身上。
    在這時，一直躺在病床上沒動靜的江爺爺，突然咳嗽了一聲。
    “咳咳……”
    聽到動靜，我和一橙幾乎同時看去。
    我忙走過去，一邊幫江爺爺舒氣，一邊小聲道：
    “江爺爺，江爺爺，我是小夜，我是小夜，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他緩緩睜眼，等看到是我的模樣時，江爺爺的第一反應是嚇了一跳。
    江爺爺掙脫了我的手，身子往後一靠，環顧了四周，又看到陳一橙和劉梓萓在對麵坐著，狐疑了一會兒。
    可是下一秒，讓我和一橙全部愣住。
    隻見江爺爺哭了起來，沙啞的聲音從他喉嚨裏發出，語氣之中全是自責和後悔：
    “哎呀呀……小夜啊，我對不起你啊，我對不起你們啊，咳咳……小夜你奶奶她……她……咳咳……”
    江爺爺一句話說不完，止不住得咳嗽。
    我想給他拍拍背，卻被他抓住了手：
    “小夜，江爺爺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爺爺，你奶奶她出事了！出事了！！”
    他語氣激動，緊緊抓著我的手不放。
    我能夠感覺到他身子在發顫。
    我鼻子一酸，忙對江爺爺說道：
    “江爺爺，我已經知道奶奶出事了，沒事，您別擔心我……我現在就想問您，您知不知道我奶奶在哪出的事？”
    我始終堅信江爺爺肯定知道些什麽，不然他也不可能失蹤一段時間。
    當江爺爺聽到我的話後，卻沉默了。
    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他眉毛驟然集中眉心，盯著我的臉，開始回憶。
    不論怎麽去想，或者怎樣拍腦袋，都想不到奶奶出事那天的細節，反倒是後來想著想著，卻盯著在陪護椅上坐著的陳一橙。
    陳一橙見他看著自己，有些困惑，但不等我問為什麽看著一橙，他先給出答案：
    “小夜，這位是姑娘是你的女朋友吧？”
    江爺爺非但沒有回答問題，反倒是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讓我欲言又止。
    一時間摸不到頭腦。
    不等我否認，江爺爺抓緊我的手，看著陳一橙，說：
    “這位姑娘我看得眼熟，肯定在哪見過！”
    我和一橙感覺到莫名其妙。
    因為江爺爺並沒有見過陳一橙，甚至連我奶奶也沒見到過如今的一橙。
    隻是在陳一橙很小的時候，爺爺奶奶見過幾次。
    奶奶跟我提到過，後來他們和陳家來往少了很多，自然不認得如今的陳一橙。
    女大十八變，見過繈褓嬰兒時期的她，絕對認不出如今如花似玉的她！
    “江爺爺，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問道。
    “這位姑娘，你能過來讓我瞧瞧嗎？”江爺爺沒有回答我，招手示意讓一橙過來。
    陳一橙不知道這到底怎麽回事，但還是放下了戒備。
    我趁機抹上牛眼淚。
    江爺爺身上沒有陰氣，後背或者其他重要穴位，都沒有銀針。
    一橙脫掉外套，把劉梓萓輕撫在牆邊，讓她靠在外套上，這才走過來。
    我本想為一橙讓開位置，哪知道江爺爺並沒有鬆開我的手。
    反而他還抓起一橙的手。
    “江爺爺，你這是……”
    陳一橙有些懵圈，看著江爺爺，又緊張的看著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並沒有在乎一橙的反應，隨後把一橙的手放在我的手上，讓我們緊緊牽著彼此的手，看著蹲在床邊的我倆。
    在我倆牽上手的時候，江爺爺這才對我們點頭，出現了笑容。
    “江爺爺，你這是啥意思？”
    我第一時間沒有鬆開捂著一橙的手，不是我不想鬆開，而是江爺爺的手死死抓著我們。
    “小夜，這樣一看絕對不錯，就是這個女孩！”
    江爺爺看著陳一橙，十分確認的點頭。
    我們聽後，臉上除了震驚便是不解。
    “江爺爺，我……我怎麽了？”一橙微紅著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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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爺爺忙說：“你是小夜女朋友對不對，你叫陳一橙沒錯吧，你家住在陳家樓，你奶奶也在那，是不是？”
    “是……啊，不是不是……”
    一橙聽到江爺爺一口氣把自己的老家說得這麽明白，先是答應了一聲，但想到第一個問題，又突然搖頭。
    江爺爺有些不高興了：
    “你這女娃娃，怎麽一會點頭一會搖頭，你準是陳家的孩子，小夜他奶奶找過你奶奶，當時還拿著幾張你和小夜的照片給我看了呢，我記得我放在哪了？”
    江爺爺開始摸自己的口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換了病號服。
    “小夜，我的衣服呢？”江爺爺看到衣服沒在身上，忙對我問。
    然而不等我轉身去找，一橙把江爺爺的東西，從病床旁邊的櫥櫃裏拿了出來。
    接過衣服，翻找一會兒，還真找到一兩張照片。
    我和一橙看到照片時，全部呆住。
    這……這幾張照片不是之前我和一橙在陳奶奶家裏吃餃子的照片嗎，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是陳奶奶偷偷拍的，給了我奶奶？
    “這不是那一次我和千夜在奶奶家吃飯的時候嗎？”
    一橙手裏拿著照片，看向我說道。
    我對一橙點頭，沒錯，正是那次。
    “小夜，這可是緣分啊，自從你爺爺奶奶結婚之後，你們家就很少和你陳奶奶家來往了，真沒想到她還有這麽一個漂亮的孫女，你們還成了一對，真是天賜良緣，天作地合的一對啊。”
    江爺爺對我們的反應很滿意。
    不是，這啥情況？
    “江爺爺，幾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麽，我上次隻是有事暫時住在了陳奶奶家，我和一橙並沒有做些什麽。”
    我解釋，怕再由他老人家腦補，恐怕連孩子的名都想好了。
    陳一橙不語，臉上早已經紅彤彤，點頭附和我的話。
    “好好好，沒做什麽，反正不急，有孩子是早晚的事情，你爺爺奶奶可就盼著這一天呢，還著急能抱上重孫子呢……”
    不知道為啥，像陳奶奶這一輩的老人，一旦知道了孫子這一輩有了女生在身邊，隻要長得符合標準，品質好，完全就不聽你的辯解了，一個勁的認為是女朋友。
    陳奶奶如此，我的奶奶當時也是，就連現在的江爺爺還是！
    沒轍，咱根本說不動他們，就算嘴皮磨破也是如此。
    因此我不再去辯護了，而是問：
    “江爺爺，咱先不說這個了，這和我奶奶出事有什麽關係嗎？”
    “有關係，關係大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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