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若冷月的劍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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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滅生聲音還在山穀回蕩,人與石劍已重歸一體。
若冷月怔怔在一旁。
看著這不過短短數息內發生的一切…
她有些茫然。
如此沒人情味的父親,就這樣被主人搞定了?
風掠過她青絲時,帶著久違的暖意。
“主人…”
若冷月雙眸前所未有的明亮起來:“父親他…就這樣走了?”
江川抬起手,撫摸著若冷月腦袋,眼神柔和,嘴角含笑。
“他不是走了,是看到了他道之盡頭後的路。”
……
雪風呼嘯,卷起片片雪花拍打在靈力屏障外。
若冷月牽著江川的手,踏著積雪向她所居住的劍峰之巔行去。
她的步伐輕盈如燕,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淺淺的腳印,轉瞬又被風雪掩埋。
“主人,前麵就是我的劍峰。”
若冷月回頭,清冷的眸子映著雪光,嘴角微微上揚。
她指向雲霧中若隱若現的一座巍峨雪山,山巔處有冰崖倒懸。
江川順著她的指引望去,隻見那雪山如一把倒插的利劍,直指蒼穹。
山體陡峭,幾乎垂直的岩壁上零星分布著幾株倔強的雪鬆,半山腰處雲霧繚繞。
隱約可見一道飛瀑凝成冰,如同懸掛的倒月。
此山正是最初獲得遊戲選擇道侶時,看見若冷月舞劍的地點。
江川看見這熟悉又陌生的場景,一時有些感慨。
“你以前就一直住在這種地方?”
江川握緊掌中微涼的小手。
若冷月輕輕點頭。
她發絲間的雪花隨著動作飄落:“劍修當以苦寒礪劍心,所以其餘親傳弟子也是一樣的,所住的劍峰無一不是環境艱苦。”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
“不過自從遇見主人後...冷月才知道世間還有溫暖可尋。”
說罷,她足尖輕點,帶著江川禦劍而起。
劍氣破開風雪,兩人如一道流光直上峰頂。
越往上,空氣越發凜冽,呼出的白氣瞬間成為冰花。
峰頂處,一麵巨大的冰崖如屏風立著,崖下有一座簡陋木屋,屋頂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屋簷下懸掛著幾串冰淩。
木屋前有一方石台,上麵擺放著幾個粗糙的杯,杯中茶水早已凍成冰塊。
“有些簡陋...”
若冷月鬆開江川的手,有些局促地扭捏著,生怕主人不滿意自己的住所提前離去。
“我平日大多時間都在練劍,很少...”
江川笑著搖頭打斷,伸手拂去她眉梢的雪花:“與你有關的我都喜歡。”
簡單幾個字,卻讓若冷月眼中泛起柔意和水色。
木屋內部比外觀更為簡樸。
一張木床、一個蒲團、一副茶具,牆上掛著幾柄未出鞘的練習靈劍。
唯一稱得上裝飾的,是床頭懸掛的一副水墨畫。
畫中是雪中獨行的背影,筆觸淩厲如劍鋒。
若冷月關上門,風雪聲頓時小了許多。
她站在門邊,手撫摸著木床,目光卻直直看向江川。
屋內沒有火源,呼出的白氣在兩人之間繚繞。
“主人...”
她拉住江川,讓其坐在床上,然後蹲下身抬頭開口,聲音比平時柔媚許多…
“我想了...”
江川挑眉。
這丫頭,明明胃口很小,卻當真是貪吃。
嘴角的笑意卻止不住:“想什麽?”
若冷月的耳尖更紅了,不知是否因為寒冷的環境導致,還是別的…
但她沒有移開視線:“想主人...吻我。”
這句話說完,她整個人好像用盡了勇氣,連握著劍的手都有些發抖。
這是她在自己從小生活長得帥的地方,主動索吻。
江川低頭,鼻尖幾乎碰到她。
“話說回來了,你從小生活在這環境,不是講究清心寡欲麽?”
“那是...遇見主人之前...”
若冷月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消失在兩人相貼的唇間。
這個吻開始時很輕,如同雪花落在唇上。
但很快,若冷月生澀卻熱烈地回應起來…
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那特有的緊實線條。
若冷月輕哼一聲。
身體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她的劍氣不受控製地外溢,在屋內形成細小的旋風,吹動了牆上的劍穗。
“控製你的劍氣,你父親雖然看不到,但會察覺到的。”
江川在她唇邊低語。
若冷月搖頭,眼中水光瀲灩。
“控製不了...”
她主動仰頭:“主人...幫我...”
兩人的氣息在一起,屋內溫度似乎升高了幾分。
劍袍不知何時已經鬆開,露出裏麵素白的裏衣。
常年不見陽光的肌膚如雪般白皙。
似乎察覺到了江川是真喜歡她的緊繃感。
若冷月便輕聲解釋:“父親說,劍修的身體就是劍。”
江川低頭…
“之前現在將來,它都是我的!”
這句話像打開了某個開關。
若冷月起身大膽將江川推倒。
木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但她已經坐了上來。
烏發垂落,眼中閃爍著劍一般的鋒芒。
“主人...”她俯身。
“冷月想...快點。”
話音未落,屋外突然傳來劍氣破空之聲。
若冷月身體一僵,瞬間從情欲中清醒過來,麵無表情,眼神卻惱怒不已。
她迅速直起身,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
“誰?!”
木門吱呀作響,外頭風雪裹著年輕男聲,執拗地往門縫裏鑽。
“師妹,是我,薑越!聽聞你平安歸來,我特地從紅塵宗交流會上趕回,隻想見你一麵!”
若冷月身體瞬間繃緊,如同被冰水澆透,所有旖旎情思蕩然無存。
她猛地從江川身上撐起。
臉上血色褪得一幹二淨,卻不是因為別的,而是生怕江川誤會。
她惶恐地看向江川,急急開口,聲音都在發顫。
“主人,你信我!我以前從未理睬過他!他是宗主親傳,大我十二歲,總想…總想通過我,討父親與姑姑歡心,覬覦下任宗主之位!我與他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江川看著她驚惶如小鹿的眼眸,心頭那點被打擾的不快早已消散。
他從未對若冷月有不滿意。
他失笑,抬手撫上她冰涼的臉頰,帶著安撫的溫度:“傻丫頭,我怎會不信你?”
他目光掃過她鬆散的劍袍領口…
那裏雪膚上還殘留著方才印下的淺痕,語氣帶著幾分慵懶的戲謔。
“你的心意,都在這裏寫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