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的躲在掩體後麵。
    他大口喘著粗氣，雙手緊緊抱著頭，心髒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耳邊全是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剛剛那一瞬間，鬼子大隊長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喚。
    他的褲襠一片溫熱，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尿了褲子，臉上火辣辣的，不知是羞愧還是恐懼。
    “八嘎呀路！”
    他揮舞著拳頭，對著空氣亂打，臉上的肌肉扭曲得猙獰，“這群該死的八路軍！”
    “大隊長閣下，八路軍的火力實在是太凶猛了。”
    一名小鬼子連滾帶爬地來到他麵前，臉上全是血汙，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我們要頂不住了！”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不停地顫抖，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這才交戰沒一會兒，他們便已經損失慘重了。
    地上躺滿了小鬼子的屍體，鮮血匯成小溪，流進彈坑，染紅了周圍的泥土。
    鬼子大隊長臉上陰沉的神色就像是能滴出水來。
    他咬著牙，眼睛裏閃爍著凶狠的光芒，心中不停地權衡著利弊。
    此時他已經有心想要撤退了，但是卻沒有這麽做，而是目光森寒的看向城頭的偽軍頭子。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怨恨，仿佛要把對方生吞活剝。
    是偽軍頭子命令他出城的。
    他在心裏把偽軍頭子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後悔自己輕信了這個漢奸。
    此時就回去的話，偽軍頭子恐怕會在司令閣下說他不聽從指揮。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被關進軍法處的場景，後背一陣發涼。
    到時候，免不了要被司令閣下責罰一番。
    想到這裏，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做出了決定。
    因此，鬼子大隊長打算帶著人再堅持一會兒。
    他希望奇跡能夠出現，或者偽軍頭子能良心發現，派兵支援。
    如果偽軍頭子還沒有動作的話，到時候他也能以這個借口向前者發難。
    他在心裏盤算著，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八嘎！”
    他突然一巴掌扇在剛才匯報的小鬼子臉上，打得對方原地轉了個圈，“我們是大日本皇軍的英勇戰士，怎麽能遇到點困難就後退？”
    “所有人都給我拚死擋住八路軍。”
    他舉起軍刀，指向前方，“誰敢後撤，看我不直接斃了他。”
    被打了一巴掌的小鬼子頓時蔫了，一句話都不敢多言，捂著臉去傳達大隊長的命令了。
    他的腳步虛浮，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而城牆之上的偽軍頭子見到這一幕後，心中的焦急消失不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他終於明白了八路軍的計劃，心中暗暗叫好。
    此時他算是看明白八路軍的打算了。
    剛剛八路軍之所以示弱，就是為了將大隊長等人吸引過去。
    他在心裏對八路軍的智謀暗暗佩服。
    然後再以雷霆手段，將大隊長等人徹底殲滅。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鬼子大隊長被擊斃的場景，心中一陣暢快。
    八路軍的行為剛好隨了他的意。
    他搓了搓手，眼神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開始盤算著等會如何在鬼子司令麵前演戲。
    不過，心中雖然期盼著八路軍將鬼子大隊盡早殲滅。
    但是偽軍頭子心中明白，如果他什麽都不做的話，必然會被司令閣下懲罰。
    畢竟城牆之上有很多小鬼子，司令閣下不可能不知道。
    他摸了摸下巴，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
    因此，戲還是要演一下的！
    他整理了一下軍裝，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焦急憤怒的樣子。
    “該死的八路軍！”
    他揮舞著手臂，大聲咆哮，“竟然給大隊長下套。”
    “所有人都有，用火力壓製八路軍，為大隊長閣下創造重創八路軍的機會！”
    偽軍頭子激昂的聲音在炮火中響起。
    城牆上原本被八路軍打得抬不起頭的小鬼子，聽到這喊聲，仿佛瞬間被注入了興奮劑。
    在城牆的一處掩體後，鬼子大隊長正用一塊沾滿血跡的布擦拭著臉上的硝煙。
    聽到偽軍頭子那熟悉的呼喊聲，他的動作陡然僵住。
    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剛剛他可是明確的表示要弄死偽軍頭子了。
    “八嘎，這中國人，這麽大度的麽？” 鬼子大隊長喃喃自語。
    他的八字胡隨著呼吸微微顫動，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他回想起自己剛剛那充滿殺意的威脅，心中竟莫名湧起一絲愧疚。
    暗暗在心裏做了決定：等這次把八路軍擊退以後，一定要和這個偽軍頭子冰釋前嫌，賞他一壺清酒，好好地感謝他一番。
    然而，此時城牆上的偽軍頭子貓著腰，靈活地躲過一顆呼嘯而來的流彈。
    流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帶起幾縷焦發，頭皮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的冷笑。
    “今天不弄死你，明天死的就是老子。隻有死人，才不會有殺心，不會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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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著遠處鬼子大隊長的方向，在心裏默默詛咒：“等著吧，下一個就是你。”
    同時，他悄悄給身邊的心腹使了個眼色。
    那人微微點頭，悄悄朝著城門絞盤的方向摸去。
    城外，八路軍戰士們嚴陣以待，沉著地應對著敵人的攻擊。
    李雲龍站在戰壕裏，有些感慨：“這群小鬼子的火力還真不弱啊！”
    一旁的張大彪擦了擦臉上混合著硝煙和汗水的血水。
    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著說道：“團長，他們也就這點本事了。剛剛都沒能壓製住咱們，現在又能咋樣？”
    說完，他熟練地給手中的武器裝填彈藥，動作行雲流水。
    他的眼神中滿是自信，還不忘調侃：“等會兒咱衝上去，保準把這些龜孫兒打得屁滾尿流。”
    其他戰士們也都神情淡定，有條不紊地做著各自的戰鬥準備，裝填彈藥、瞄準目標，動作一氣嗬成。
    在他們眼中，敵人的瘋狂抵抗不過是垂死掙紮，根本不足為懼。
    有個年輕戰士一邊壓子彈一邊哼著小曲。
    被班長瞪了一眼：“小聲點，別讓小鬼子聽見。”
    年輕戰士吐了吐舌頭，卻還是忍不住輕輕打著節拍，緊張的氛圍中透出一絲樂觀。
    隨著戰鬥的持續進行，城外的小鬼子一個接一個倒下。
    鮮血不斷地湧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屍體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戰場，一片狼藉。
    有的屍體還在抽搐，有的已經被炮火炸得殘缺不全，肢體散落在各處。
    鬼子大隊長看著不斷減少的部下，臉上的肌肉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
    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恐懼。
    他透過望遠鏡，看著八路軍的軍旗正一步步逼近。
    那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像一團燃燒的火焰，仿佛要將他們徹底吞噬。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心中充滿了絕望，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握望遠鏡的手也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大隊長閣下，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 一個滿臉是血、身上還掛著傷的小鬼子連滾帶爬地衝過來。
    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血，染紅了大半個軍裝，斷臂處簡單包紮的布條早已被血浸透。
    他緊緊拽著大隊長的衣角，聲音裏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趕緊撤退吧！再不走，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他的眼神中滿是恐懼，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鼻涕和眼淚混著血水一起流下來，在臉上劃出一道道汙濁的痕跡。
    鬼子大隊長咬著牙，臉上的青筋暴起，他的內心在激烈地掙紮著。
    他環顧四周，看著那些滿臉恐懼、搖搖欲墜的部下。
    有的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有的還在機械地重複著裝填子彈的動作，卻早已失去了鬥誌。
    隻猶豫了一秒，便聲嘶力竭地喊道：“撤退！全體撤退！”
    那喊聲中充滿了無奈和不甘，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聲音在顫抖，連他自己都能感受到內心的恐懼，聲音裏還帶著一絲破音。
    聽到命令，小鬼子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丟盔棄甲，朝著城門方向狂奔而去。
    他們一邊跑一邊大喊大叫，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有的鞋子跑掉了也顧不上撿，光著腳在滿是碎石和屍體的地上奔跑，腳底被劃得鮮血淋漓。
    有的相互推搡著，隻為了能更快地跑到城門，甚至有兩人在推搡中一同摔倒，被後麵的人踩踏過去。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跑到城門洞時，令人絕望的一幕發生了 —— 厚重的城門在 “吱呀吱呀” 的聲音中緩緩關閉。
    那聲音在他們聽來，就像是死神的嘲笑，每一聲都重重地敲在他們的心上。
    “八嘎呀路！” 鬼子大隊長瞪圓了雙眼，目眥欲裂，他揮舞著手中的軍刀，朝著城牆上的偽軍頭子怒吼。
    臉上充滿了憤怒和絕望，“你要幹什麽？趕緊把城門給我打開！”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嘶啞，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臉上的肌肉也因為極度憤怒而扭曲。
    偽軍頭子慢悠悠地走到城牆邊，臉上擠出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
    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得意：“大隊長，不可啊！八路軍已經攻過來了，此時將城門打開，八路軍必定會乘機而入！
    為了太原城的安全，為了司令閣下的安危，還請大隊長不要衝動！”
    說著，他偷偷瞥了眼周圍其他小鬼子的反應，心中暗自得意。
    他的雙手在背後緊緊握成拳頭，指甲幾乎要摳進肉裏，指甲縫裏還殘留著剛剛掐掌心時的血跡。
    果然，幾個原本怒氣衝衝、要衝上來找他算賬的小鬼子停下了腳步。
    他們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恐懼和猶豫。
    畢竟，誰都不想拿自己的命去抵擋八路軍如潮水般的進攻，心裏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有個小鬼子低聲說：“也許他說得對，我們不能白白送死。”
    另一個小鬼子卻咬牙切齒地說：“但他這樣做，和背叛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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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爭論很快被其他小鬼子的驚呼聲淹沒。
    “八嘎！八嘎！” 鬼子大隊長氣得渾身發抖，他舉起軍刀狠狠地劈在城門上，濺起一串火星。
    刀刃在城門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他聲嘶力竭地喊道：“你竟然敢坑害我，我一定要向司令閣下稟告！早晚我要親手殺了你！”
    此時的他，軍裝被汗水浸透，頭發淩亂地貼在額頭上，像一頭被困的野獸，隻能無能狂怒地叫嚷著，卻對偽軍頭子沒有絲毫的辦法。
    他瘋狂地踢打著城門，直到雙腳發麻，軍靴上沾滿了城門的碎屑和自己的血跡。
    遠處戰壕裏，李雲龍看著城樓下的鬧劇，冷笑一聲：“一個狗漢奸，一個小鬼子。你們別說，真別說，他們演的戲真不錯啊！”
    那笑容裏充滿了嘲諷，他還不忘轉頭對身邊的戰士說：“好好看著，以後寫進咱的戰鬥故事裏。”
    戰士們都被逗得笑了起來，緊張的氣氛稍稍緩和。
    孔捷啐了一口，滿臉都是鄙夷的神色：“這就是傳言中的狗咬狗，一嘴毛吧！”
    他把槍上的保險打開，隨時準備迎接可能的戰鬥，眼神警惕地盯著城頭的一舉一動。
    程瞎子擦了擦手中的槍，甕聲甕氣地說：“不得不說，這狗日的狗漢奸不管出於何種目的，倒是辦了一次好事！
    等將太原城拿下後，我可以考慮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戰士們聽了，都忍不住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對敵人的輕蔑和不屑。
    有個戰士打趣道：“可別便宜了他，得讓他好好嚐嚐苦頭。”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言語間滿是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敵人的蔑視。
    城牆上，偽軍頭子聽到鬼子大隊長的叫罵，眼神中的冷意更濃了。
    他故意提高嗓門，陰陽怪氣地喊道：“大隊長閣下，我們會全力配合你，進攻八路軍！”
    說完，一揮手，城牆上的偽軍又開始對著城外射擊，子彈 “嗖嗖” 地飛向八路軍陣地，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甚至還朝著城下的鬼子大隊長豎起了中指，不過很快又藏到了身後，還裝作不經意地咳嗽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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