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限製？不對呀！”
    方靈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聯盟不是應該沒辦法使用煉金體係嗎？”
    “這裏的不能使用，是直指製作，而非使用煉金物品。
    就像地上有一塊石頭，你撿起來就可以把它丟出去一樣，以煉金術製作出來的煉金物品，是已經存在了的東西。
    有正確使用方式的情況下，怎麽可能不能用。
    隻不過，因為你們這個世界基礎法則的改變，沒有我的授意，無法製作煉金物品罷了。
    但是，將煉金物品改造成為你們這個世界的魔導物品，也是一種使用方式。”
    聞言，方靈眉頭一挑。
    “這麽說，那座以煉金魔法陣建造起來的城市……”
    “當然可以隨便用了，而操控整座城市的核心，就在你的身上。”
    好東西！
    當然，不是對於方靈而言的，而是對於整個聯盟而言的。
    他先前逃出來的時候，感受到的可不隻有火燕的氣息，還有著一道屬於龍族強者的氣息，而龍族強者隻能是聯盟派過來的。
    有那位龍族強者在，火燕就沒辦法在那座城市裏麵安心搜刮。
    隻要將這枚核心交給那個龍族強者，那座折疊空間就屬於聯盟的了。
    不過……
    想到那枚“黑蛋”，方靈的臉上又露出了一抹可惜之色。
    火燕是最先進去的，而那裏麵也沒別的東西，那枚“黑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被火燕帶走。
    想到煉金塔，方靈心中一動，他又想到了很多問題都還沒答案的呢！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什麽，直接問。”
    聞言，方靈放慢了一些飛行的速度。
    “您都這麽說了，那我可就不客氣的問了，第一個問題，之前的‘神降’是怎麽回事兒？”
    說著，方靈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您不久前，不還是連說幾句話都需要躲著八神的嗎？
    怎麽突然之間，連‘神降’都能安排上了呢？”
    聽到這話，方靈的腦海中響起了一聲冷笑。
    “還能是因為什麽，你忘記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情了麽，封印在減弱，我的力量在恢複，邪神的力量也在恢複。
    他們即便再不想我破封而出，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改變一下對我的態度。
    很現實的一個問題，不是麽！”
    呃……
    好吧，很有道理。
    “那第二個問題，既然您能夠用‘神降’，那聯盟曆史上的‘神降’難不成都是真的？”
    “可以這麽說吧！
    一個修煉體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成的，在神眷者體係建立起來之前，五族也是需要麵對邪神眷屬的。
    在這種情況下，八神也隻能夠將自身的力量分出去。
    而在神眷者體係剛剛建立起來，到逐漸完備、成熟，這一階段，也是需要神靈的力量作為過渡的。
    所以，‘神降’確實存在過一段時間。
    而且，那個時間段，無論是八神，還是這個世界，都是需要信仰作為對抗黑暗的力量，而‘神降’也有助於教派之內的神職者宣揚八神之名，傳播信仰。
    否則的話……
    嗬嗬！
    說句不好聽的，五族之中基數最大的人類，人心卻是最難測的，若是不展露神跡，這些人憑什麽去信仰八神？
    信仰並非不入流的修煉手段，但玩不轉的話，很容易就會發展到不入流的地步。
    什麽情況下需要展露神跡，什麽情況下需要用話術去傳道，什麽情況下又得保持神靈的威嚴與神秘……
    這裏麵的知識是很複雜的。
    而人類又是一個善於思考的種族。
    你們這個世界的八神所創立的元素教派，說實話，在我看來，是頗為稚嫩的類型。
    之所以能夠取得成功，是因為這個世界本身就已經走到了末路。
    五族的生靈除了八神之外，已經沒什麽好信的了。
    但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自由神眷者的出現，便是部分人類‘反思’的結果。
    倒不是說這有什麽不好，隻能說，當曆史成為過去，當災難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總有部分人認為，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而這些人卻不想想，那個高個子究竟能不能頂住。
    當然，也不能怪他們短視，時間會抹去一切，包括曾經的信仰。
    你應該慶幸，邪神是個沒腦子的家夥，但凡它有點兒腦子，就不應該在封印即將崩潰的間隙，上躥下跳。
    封印的減弱，不僅僅是極致之力對於力量的侵蝕，還在於你們的信仰，難以為繼。
    如果他有點腦子，這個時候選擇沉寂，嗯……
    不多！
    再沉寂個幾萬年，八神久不出世，基於八神的信仰會自然而然的崩塌，而沒有信仰，如何去抵擋那極致黑暗的侵襲。
    甚至於，別說抵擋了，你們會徹底失去在黑暗中活動的資格。
    別說什麽龍族……
    龍族才幾個人，他們再堅持，能夠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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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龍族的堅持將會成為一種罪過，失去了信仰的人不會感謝龍族的堅持，隻會認為他們妨礙了自己的發展。
    邪神？
    遙遠過去流傳下來的一個故事罷了，誰還會當真呢！
    而到了這個時候，邪神再一爆發……”
    方靈沉默了片刻，隨後歎了口氣。
    “您偏題了！”
    “哈哈，確實有點兒偏題了，但是，我又不隻是講給你聽……”
    ……
    混沌無光的特殊空間之中，一對巨大的，宛若星辰的耀金色雙瞳，頗為戲謔的注視著下方的四道身影。
    “我所講述的故事怎麽樣？”
    “想想就讓人感到無力，但，您也說了，那是在邪神擁有智慧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的事情，幸好他沒有。
    而且，如果您隻是想要損我們的話，可以明著來的。
    當初的決策在現在的我們看來，確實問題重重，但是，在當時，我們所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
    一陣沉默後，龍神繃不住了。
    “你們是不是傻，我說了這麽多，結果你們就聽出了我在拐彎抹角的諷刺你們？
    你們難道不覺得，我這是在教你們怎麽做嗎？
    信仰！
    信仰之力啊！
    我都快出來了，你們不趕緊去發展信仰之力，還在這裏跟我扯皮，你們是真坐得住啊！”
    四神對視一眼，眼中卻是滿是遲疑。
    他們不是聽不懂，而是不敢去做。
    就在剛剛，這位的一道意識竟然跑了出去，玩兒了一手“神降”，察覺到這一點的他們，心都涼了半截。
    雖然他們也知道，現在不管這位才是上上策，但是，他們真的敢不管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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