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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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王無痕看著眼前繁華的臨安城,感歎的道。
    晨曦初露,臨安城便緩緩蘇醒,熱鬧的氣息如漣漪般迅速擴散至每一條街巷。
    禦街之上,青石板路在曙光的映照下泛著微光,仿佛訴說著往昔的繁華。
    街道寬闊平坦,足以並行數輛馬車,此時早已車水馬龍。
    裝飾精美的轎廂馬車轆轆駛過,車上的達官貴人掀起簾子,好奇地張望著街頭的景致;
    而更多的是挑著擔子、推著獨輪車的小商販,他們腳步匆匆,趕赴著早市,扁擔嘎吱作響,車上的蔬果、雜貨擺放得滿滿當當,新鮮欲滴的果蔬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街道兩旁,店鋪鱗次櫛比。
    綢緞莊裏,一匹匹綾羅綢緞在朝陽下閃耀著絢麗的光澤,夥計們熟練地將布料展開,向駐足的顧客介紹著最新的花色款式;
    瓷器店中,擺放著的各類精美瓷器,從溫潤的青白瓷到華麗的彩瓷,在櫥窗裏熠熠生輝,引得路人不禁側目;
    還有那金銀首飾店,璀璨的金銀飾品琳琅滿目,打造首飾的工匠在店門口現場展示精湛技藝,叮叮當當的敲打聲仿佛是一曲獨特的樂章。
    不遠處的小吃攤前,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賣炊餅的攤主,雙手熟練地翻轉著麵餅,臉上洋溢著憨厚的笑容,剛出爐的炊餅外皮金黃酥脆,引得食客們紛紛圍攏;
    炸油條的大鍋旁,油條在熱油中翻滾,滋滋作響,攤主一邊麻利地控油、裝袋,一邊吆喝著:“剛出鍋的油條嘞,又香又脆!”
    還有那賣豆腐腦的,一勺嫩滑的豆腐腦入碗,再澆上鮮美的鹵汁、撒上蔥花、香菜,配上酥脆的油條,一口下去,滿滿的都是人間煙火味。
    再看那街角,雜耍藝人早早地占好了地兒。
    噴火藝人深吸一口氣,瞬間噴出長長的火焰,引得周圍一片驚呼;
    耍猴人手中的皮鞭輕輕一響,機靈的猴子便翻起跟頭、做出各種滑稽動作,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還有胸口碎大石的壯漢,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中,大吼一聲,將大石砸得粉碎,贏得陣陣喝彩。
    往來的人群熙熙攘攘,或結伴閑聊,或駐足購物,或觀賞技藝。
    老人們手拄拐杖,慢悠悠地踱步,回味著往昔歲月;孩子們如同脫韁的野馬,在人群中穿梭奔跑,對一切新奇事物都充滿好奇;
    年輕的姑娘們三兩成群,身著色彩鮮豔的羅裙,頭戴精致的首飾,羞澀地挑選著心儀的物件,偶爾低聲交談幾句,笑聲便如銀鈴般灑落。
    隨著日頭漸高,臨安城的熱鬧愈發濃烈,這街景恰似一幅流動的市井長卷,描繪著南宋的盛世繁華,見證著百姓們的日常喜樂。
    洪七公已經消失不見,按他的話說,師徒四人生活奢靡無比,他再繼續跟四人混,有被幫眾推翻的風險,當然這隻是一句戲言,事實上丐幫內部高層,奢靡生活的不在少數。
    王無痕和小瞳走在前麵,郭靖牽著小紅馬和黃蓉走在後麵,至於越野車,已經被扔在城外的樹林裏。
    “我堂堂蜀山派的車子,誰敢動。”小瞳如是道。
    事實上是四人離開之後越野車就被收回神國了。
    四人開始找住處。
    “那是皇宮師父。”郭靖看王無痕大搖大擺的往皇宮走,急忙道。
    “哦,你們倆在這裏等著。”王無痕帶著三人繞著宮牆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交代一句之後在郭靖黃蓉瞠目結舌的表情中和小瞳跳了進去。
    行行複行行,突然一陣香氣傳來,小瞳吞了吞口水道:“師父,這偌大的皇宮不好找皇帝老兒,不如我們去禦膳房等著,等太監送餐的時候跟蹤他,就能找到。”
    正欲用神識掃描皇宮的王無痕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好。”
    兩人聞香而動,很快找到禦膳房所在,瞧個機會順了隻八寶雞躍上橫梁大快朵頤,一邊吃一邊等著。
    兩人剛開始開幹,風聲微動,一個人影躍了上來。
    來人一身乞丐裝,左手提著一個大紅葫蘆,右手同樣提著一個八寶雞。
    “洪兄好巧啊。”王無痕笑道,來人正是洪七公。
    洪七公看見王無痕和小瞳也大感意外,兩人身有武功他知道,卻不曾想竟然敢進宮偷............順吃的,看起來武功不低。
    “王兄弟好,小瞳好。”洪七公看著兩人手裏的八寶雞,訕訕一笑道,一時之間,竟有種知己的感覺,低聲道:“老哥我就這貪吃的毛病老改不掉。”
    陽光絲絲縷縷透過雕花窗欞,悄然灑落在禦膳房內。
    此時,禦膳房內一片忙碌景象,庖丁們手起刀落,精準地切割著各類珍饈食材,灶火熊熊燃燒,映照著銅鍋鐵鍋,鍋內湯汁正咕嚕咕嚕地翻滾著,香氣四溢。
    切配區,各類蔬菜、瓜果、肉類被整齊碼放,色澤誘人,一旁的調料瓶罐擺放有序,正等待著為佳肴增香添味。
    禦廚看著八寶雞消失不見的地方喃喃低語:“這些兔崽子,狗膽不小,又偷吃。”搖了搖頭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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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包括他自己在內,都經常偷吃。
    就在這熱氣騰騰、緊張有序的氛圍中,傳膳太監邁著小碎步匆匆走入。
    他麵容白淨,眉眼低垂,透著一股子恭順勁兒,手中執著一根拂塵,輕輕擺動間,似在撣去這塵世的紛擾。
    “皇上的膳食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跟咱家走吧。” 傳膳太監尖細的嗓音打破了禦膳房內的忙碌喧囂,他微微仰頭,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禦膳房管事太監聞言,趕忙一路小跑過來,先對著傳膳太監深深鞠了一躬,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說道:“公公,勞您久等,都準備好了,勞煩公公您查驗一番。” 說罷,側身讓出道來,示意傳膳太監上前查看。
    傳膳太監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先是瞥了一眼桌上擺放的膳食,隻見食盒層層疊疊,盒麵上雕刻著精美的龍鳳呈祥圖案,盒蓋邊緣鑲嵌著細碎的寶石,在光線照耀下璀璨奪目。
    他輕輕揭開最上麵一層食盒,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麵而來,原來是一盤清蒸鱸魚,那魚身完整,鱗片在蒸汽的潤澤下閃閃發光,魚眼圓睜,宛如鮮活一般,周圍點綴著嫩綠的蔥薑絲,配色極為講究。
    傳膳太監微微點頭,又依次查看了其他食盒,有熱氣騰騰的紅燒熊掌、色澤金黃的蟹黃湯包、造型別致的翡翠玉白菜…… 每一道菜都堪稱藝術品,無論是食材的選取、烹飪的火候還是擺盤的技巧,都盡顯禦膳房的高超技藝。
    查看完畢,傳膳太監合上食盒,對管事太監說道:“嗯,看著倒還像那麽回事兒,咱家這就給皇上送去,你們也都警醒著點兒,要是出了岔子,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管事太監連連點頭,哈腰應道:“公公放心,小的們一定小心伺候。”
    “準備好了,公公請……” 管事太監弓著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傳膳太監這才提起食盒,穩步向門外走去,身後,禦膳房眾人皆躬身相送,直至那一抹絳紅身影消失在門外,才又忙碌起來。
    洪七公跟在王無痕二人身後問道:“王兄弟欲欲何往?”
    “找皇帝老兒求官啊,洪兄不是早知道了嗎?”王無痕詫異的道。
    洪七公愣住,合著你求官,是這樣求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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