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滿城盡帶黃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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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武曌號】上,小小年紀得武曌俯覽著下麵的長安城開始吟詩。
【武曌號】的後麵,密密麻麻的漂浮著無數飛舟,飛舟上麵站滿了白衣飄飄的蜀山派弟子。
此時的長安正處於九月九重陽日,附近的山頭上站滿了前來爬山登高的達官貴人,人人均滿臉驚恐的望著無邊無際的飛舟群。
重陽佳節,時維九月,正值秋高氣爽之日,日光澄澈,仿若金紗輕覆大地。
長安城宛如被歲月精心雕琢的巨獸,蟄伏於關中沃野,古老的城垣蜿蜒如龍,磚石間凝萃著曆史的厚重,在日光下泛出暖黃,似在低語往昔的崢嶸。
蜀山派的靈舟仿若浮遊滄海的靈槎,悄然懸停。
舟身符文流轉,微光閃爍,與下方盛景相映成趣。風自舷邊拂過,帶著絲絲縷縷清甜菊香,沁人心脾。
城中街巷縱橫如棋盤,街巷間菊影搖曳,恰似金波翻湧。
家家戶戶門前、窗台皆擺滿菊花,品類繁雜,或如繡球簇擁,繁花密織,花瓣層層疊疊,色澤明豔動人,金黃中暈染著橙紅,仿若落日餘暉棲於花間;
或若發絲纖細,花瓣狹長舒展,肆意垂落,宛如金色流瀑,隨風輕擺間盡顯婀娜。
坊市之中,熱鬧非凡。
花匠們支起攤位,各色菊花爭奇鬥豔,引來行人駐足。
有孩童嬉笑奔跑,手中緊握著剛購得的小巧菊束,眼眸中映著花的璀璨;
女子們蓮步輕移,輕紗掩麵,卻難掩對菊的喜愛,俯身輕嗅,發間步搖與菊花共舞,熠熠生輝。
而那皇宮大內,朱牆金瓦間更是菊海浩瀚。
禦花園中,菊壇錯落,以菊為墨,繪就奇景。高大的菊樹仿若華蓋,華蓋下小徑通幽,漫步其間,仿若置身金色仙境。
時有清風攜香穿堂過室,引得宮娥彩女憑欄眺望,笑語嫣然,為這森嚴宮闕添一抹柔媚。
遙望遠山含黛,環抱長安,恰似水墨為屏,映襯著這一城金黃。
菊香彌漫至城垣之外,與田間穀黍稻香相融,訴說著秋日的豐饒。
整座長安城仿若被菊花點燃,於秋陽下熠熠生輝,綻放著獨屬於這個季節、這片土地的絢爛,繁華盛景,盡收眼底,仿若盛世梵音,奏響秋日華章。
城中百姓很快發現漂浮於半空的飛舟群。
起初,不明就裏的百姓們下意識地停下手中活計,瞠目結舌地望向蒼穹。
短暫的驚愕過後,祖輩相傳的敬畏湧上心頭,紛紛俯身跪地,口中念念有詞,祈求上蒼庇佑。孩童們躲在大人身後,怯生生地偷瞄,小手緊緊揪著長輩衣角。
“那是蜀山派的飛舟,上麵有標誌。” 一位年輕後生眼力頗佳,抬手遙指,高聲呼喊。眾人循聲望去,果見飛舟船舷處閃爍著蜀山派獨特徽記,仿若星辰閃爍。
刹那間,人群中炸開了鍋。一位豆蔻年華的姑娘臉頰緋紅,雙手交疊置於胸前,眼中滿是憧憬,喃喃道:“好帥啊,心上人駕著五彩祥雲來娶我了......” 周圍女伴捂嘴輕笑,眼中亦有期待之光。
然而,不過須臾。
“娶個錘子,快跑啊,蜀山派掌門就是華國皇帝,華國打來了” 如驚雷般響徹街巷。
此話仿若巨石狠狠砸入平靜湖麵,驚起千層浪。
百姓們的神情瞬間由驚愕轉為慌張,方才還井然有序的街道瞬間亂作一團。
挑擔的貨郎棄了擔子,蔬果滾落一地;店鋪掌櫃手忙腳亂地關門落鎖,卻因慌亂頻頻出錯;婦人們呼喊著孩子的名字,聲音帶著哭腔,在人潮中奮力穿梭。
城外,唐軍兵營內氣氛凝重如鉛。
秦叔寶身披重甲,身姿挺拔如鬆,劍眉緊鎖,目光透過營門,死死盯著半空中的飛舟群,仿若要將其看穿。
身後,程咬金、尉遲恭等一眾將領齊聚,皆麵色冷峻,手按佩劍,鎧甲碰撞發出細微悶響。
再往後,密密麻麻的士兵列陣而立,長槍如林,旗幟在風中烈烈作響,卻也難掩空氣中彌漫的緊張與不安。
他們皆望向主帥,等著主帥的命令。
皇宮內,太極宮外,晨曦透過厚重的雲層艱難地灑下幾縷微光,卻未能驅散此刻籠罩在這方寸天地間的陰霾。
李世民身著龍袍,身姿本應如往日那般挺拔軒昂,盡顯帝王威嚴,然而此刻他卻仿若霜打的殘枝,雙肩垮塌,麵龐更是毫無血色,麵如死灰。
他獨自佇立良久,望著天空中那突兀出現的蜀山派飛舟群,眼中滿是震驚與絕望。
那一艘艘飛舟仿若高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斬落,將他辛苦打下的江山社稷、這繁華的大唐盛世毀於一旦。
他深知,蜀山派既有此等明目張膽的示威之舉,背後定是籌備良久、實力非凡,而己方雖有雄兵百萬,可麵對這來自空中、攜帶著神秘修真之力的威脅,卻毫無招架之力。
李世民身後站滿了文武百官,人人滿臉絕望,一時看看前麵孤獨的身影,一時望向天上漂浮來去的飛舟群。
許久,李世民似是用盡全身力氣,緩緩抬起頭,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抖,發出一聲長歎,那歎息聲中飽含著無奈、不甘與悲痛,仿若能穿透宮牆,傳至每一個角落。
他啞著嗓子,艱難開口道:“傳令秦叔寶…… 投降吧。” 這幾個字從他口中吐出,仿若字字泣血,割碎了他身為帝王的驕傲與雄心。
一語落地,他頓覺雙腿發軟,仿若全身的力氣在這一瞬間被抽幹。
龍袍下擺簌簌抖動,他搖晃幾下,終是虛脫在地。
刹那間,太極宮外亂成一片。
近侍們驚呼著匆忙奔來,腳步慌亂,有的甚至在慌亂中摔倒,卻又立刻爬起。
太監們手忙腳亂地試圖扶起李世民,平日裏訓練有素的鎮定全然不見,隻剩驚恐在眼中閃爍。宮女們嚇得花容失色,手中的帕子散落一地,有幾個膽小的甚至嚶嚶哭泣起來。
整個太極宮外,就像一鍋被打翻的熱粥,混亂無序,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不知所措,仿若大唐的國運也在這一刻飄搖不定,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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