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多方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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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是燕陽國姓,燕三鶯正是當今燕陽王第三女,封號寧錦郡主。
    燕家取名很有意思。以嫡係排行為第二個字,以飛禽名為第三個字。
    比如大王子燕大雕,二王子燕雙鷹,三公主燕三鶯,四公主燕四鸝,五王子燕五鳩······
    主打一個簡單易懂,趣味十足。
    但別看燕家名字取得逗比,作為以【魂術】立國的王族,玩弄魂靈、用人骨血的陰損手段都是他們幹得出來的。
    燕人狡猾而嗜血,悍勇而殘忍,被稱為北蠻子也毫不在意,甚至沾沾自喜。他國軍士,麵對燕陽國寧肯死戰都不願被俘,因為被俘,會真的生不如死。
    所以看羋應羽敢隻身來找自己,燕三鶯也不免感歎羋應羽膽量之大,對這個氣質清冷的楚華國【少相】也高看一眼。
    “我有要事要與鶯小主商量。”
    羋應羽麵無懼色,即使暗中的楚華暗衛緊張萬分,他卻仍舊一臉雲淡風輕。
    隨後,在燕三鶯的示意下,他跟著燕三鶯一前一後進了二樓房間,順帶還關上了房門。
    守門的燕陽大漢咧嘴一笑,對著那楚華暗衛所在之地做了個嘲諷的手勢,隨後往房門口一站,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楚華暗衛都快急昏過去了。
    門內,羋應羽與燕三鶯在說什麽,誰也不知道。
    ······
    清河鎮南。
    劉氏老宅。
    左鄰右舍的人都知道,老劉太太家來了位溫溫柔柔的姑娘,喊老劉太太姑奶奶的。
    應該是老劉太太的侄孫女。
    “吱嘎~”
    老宅門扉被推開,劉老太太往常一樣慈祥笑著,將一個帶著兜帽的男人引了進來。
    那男人進來,倒頭便拜,聲音顫抖:
    “下官清河縣令江永年,拜見郡主大人!”
    “不知郡主大人親臨,下官昏聵,昨日冒犯尊駕,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田文靜安靜坐著,還是那樣柔柔弱弱的氣質。她看著跪倒在地的江永年,沒讓他起來。
    半晌,她才緩緩開口:
    “江大人治理清河鎮多年,勞苦功高卻未得升遷,實在有失公允。”
    “待我修書一封給王兄,擢江大人做這永安郡太守,也算是對江大人這些年的嘉獎。江大人以為如何?”
    江永年身軀一震,連忙磕頭:
    “下官多謝孟嚐郡主!”
    田文靜歎口氣,吩咐道:
    “這些日子,清河鎮來了什麽人,什麽時候來的,鎮裏發生了什麽事,你都給我一一說來。”
    “是!”
    ······
    清河鎮,城東城門處。
    來自晉原國的隊伍終於在此刻開進了清河鎮。當頭一人,乃是晉原國七世子,石秋河。
    在他身邊,是他最信賴的屬下,也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晉原國世家趙家的第十二子,趙萌生。
    “世子,這就是清河鎮了。”
    趙萌生劍眉星目,騎一匹白馬,身著短打衣裳,整個人幹練沉著。
    “嗯。”
    “若是汪直活著時給我們發的密信屬實的話,那薑氏女應該就在城中。隻是不知現在是否逃掉。”
    石秋河眉頭緊皺,聲音低沉:
    “齊濟國現在危如累卵,能在這次瓜分中多拿一些好處,國內的壓力就能緩一分。”
    “但隻有拿到《聖心訣》,讓王兄能以萬民心氣為資糧修行,才能壓製住韓、魏兩家,重奪大權,真正消除晉原國的大患。”
    “此次,若有機會,定要不惜一切尋出薑氏女,逼問出《聖心訣》。”
    “此乃國之大計!”
    趙萌生點頭稱是:“明白!”
    馬蹄聲踢踏,兩人與不知數量的晉原死士悄然進城。
    ······
    【李家】。
    李淄源手中握著密報,遙遙看向城東:
    “晉原國世子到了。那麽,人也差不多到齊了。”
    “楚華【少相】、燕陽【少薩】王女、咱們齊濟的孟嚐郡主、晉原國那位世子和趙氏、再加上隨時能反咬一口的薑氏孤女······”
    “嗬嗬,小小一個清河鎮,居然變成了諸國交鋒的獵場。”
    李淄源麵帶笑意,輕輕將密信撚成飛灰:
    “亂吧,再多亂一點。動蕩之時,就是我【臨淵】粉墨登場的大好時候。”
    野心的火光在李淄源眼中搖曳,古井不波的心也躁動起來。
    他蟄伏半生,終於要迎來最後的收尾時刻了。這樣美妙的感覺,每一分每一刻都讓他享受至極。
    “嗯?”
    院外有人走動的聲音響起。李淄源不禁眼神一寒。
    他早已禁令此地不準出入,誰敢違反他的命令?
    難道有密探摸進來了?
    掌中如火焰一般的幽藍氣息升騰,李淄源正要含怒出手,牆外鬼鬼祟祟的聲音響起:
    “噓!”
    “爺爺?你怎麽在這!那老登呢?”
    “我不知道啊!我哪管得住你爹?你爹最近神出鬼沒的,經常找不見人。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麵給你找小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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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話說回來,乖孫,你在這幹什麽?”
    “額,最近盤了個鋪子,零花錢不夠花了,想來跟我爹借點錢花花。”
    “一看就是給小姑娘盤的吧?不是我說你,乖孫,追女人不能這麽追!你得靠魅力,不然多少錢都不夠的。你聽爺爺跟你說······”
    “打住!打住!不聊這個。不過爺爺,你在這幹什麽?”
    “哎呀·····這不是怡紅院失火,爺爺最近隻能去隔壁縣的醉春樓拜訪姑娘們,那地方又遠又貴,爺爺我也沒錢了。”
    “明白了,你也是來偷我爹錢的。”
    “什麽叫偷!我拿我自己兒子的錢,怎麽能叫偷呢?”
    之後便是一些“養兒防老”,“血脈相連”“相親相愛一家人”之類的言論,聽得李吉良連連應和。
    “走,乖孫,爺爺最近發現了你爹的一個小金庫,我們少拿一點,他不會發現的。”
    “巧了!我最近也發現了我爹的小金庫,走!爺爺,我帶你去!”
    “哈哈,好!不愧是乖孫!”
    “哪裏哪裏,不愧是爺爺!”
    爺孫倆愉快的達成共識,躡手躡腳又偷感十足的走遠了。
    李淄源石化了一樣立在庭院中,手中幽藍氣團縈繞,幽藍氣息如同他的悲傷,越來越壯大。
    一滴悲傷的淚從李淄源眼角滑落。
    家人們,誰懂啊!
    我拚死拚活在外打拚,引各國入局,算計眾多天驕,勝天半子,九死一生打下這份基業。
    我家裏那不著調的兒子和不著調的爹,居然天天隻想著偷我的錢。
    一個舔狗,滿腦子隻想著討好姑娘。
    一個色鬼,滿腦子隻想著睡姑娘。
    這兩個活冤家!
    此情此景,簡直叫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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