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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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無窮高的塔頂之上,一龍一蟲的對峙之間,時空悄然出現了一些畸變。
一層層奇特的紋路出現在時空之中,猶如層層血肉的模樣。遠遠望去,似乎是一層層銀白色的肉塊。
它們互相擁擠著生長,將大半的空間都擁擠成令人惡心的血肉模樣,看上去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癌】侵占了【界石】的軀體,掌控了它的能力,也讓自己的特性影響到了時空。
這種畸變正在迅速的擠占整個塔尖的空間,猶如不斷侵占分裂的絕症腫瘤。
溫忍冬頭頂的銀龍略一張嘴,噴出一口銀白龍息,猙獰利爪微微劃過時空,將周身異變成血肉模樣的時空輕易破去,眼神中流露出厭惡。
“嗤……”
銀白龍息穿透層層阻礙,撲向那被血肉覆蓋整個的界石,卻被【癌】擋下。
那銀龍毫不遲疑,盤身飛起,周身綻放出彩光,所到之處,層層血肉紛紛被灼燒褪去,恢複成正常的時空樣子。
銀龍張牙舞爪從天空撲擊而下,猶如獵食的雄鷹一般,直直衝著【癌】而來。利爪劃過空間,帶起層層如水波一樣的波紋。
而當它整個五爪張開,它身後的時空猶如被巨輪駛過的海麵,猛的分割蕩漾起來。
看似是普通的爪擊,但那層層蕩漾的時空波動已然說明,這一擊,在時空層麵是極為殘暴的。
“原來如此……”【癌】卻沒有絲毫退意,在它模擬出的血肉頭顱之上,那雙眼睛泛著奇特的熒光,直勾勾看著銀龍 。
就當那銀龍之爪就要抓破【癌】最後一層屏障時,他麵前的猙獰銀蟲動了起來,那尖銳的前肢古怪又危險,猛的迎上銀龍的爪子。
那前肢之上泛起著和銀龍利爪上一模一樣的波紋!
“吱嘎……”
銀龍的爪牙與昆蟲的前肢碰撞,在它們中央,空間都不堪重負的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一道道漆黑的裂紋正在生成,隨後迅速被空間填滿。
“嗡!”
就在一龍一蟲,僵持不下之時,那銀龍猛地低頭,對麵前的怪物噴出一口銀白龍息,瞬間融化了它大半軀體。
隨後銀龍猛地探頭而下,咬住怪蟲的覆蓋奇怪胸甲的前胸位置,抬頭撕咬下來。李兆猛地握住他的前肢,順勢將他的幾根節肢一同拽下來。
而後,銀龍利爪猛地扒開怪蟲創口位置,兩爪用力,隨著空間撕裂的聲音,那銀色怪蟲當即被巨龍撕扯成兩半。
這一串動作,每一次都伴隨著時空的震蕩,碰撞與消融。怪蟲殘破的軀體倒在地上,不著痕跡的融入空間。
它本就是由空間之力構建,此刻被打破了構建的結構,便毫無聲息的消融在空間裏。
而與怪蟲的呆板相比,溫忍冬召喚出的銀龍雙目灼灼,似乎有清晰的神誌,此時得勝,更是盤旋在整個塔頂,不時噴吐著龍息攻擊【界石】的最後屏障,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勝利。
而後,銀龍猛地奔騰而下,鋒利利爪徑自撕開屏障,向著【癌】與【界石】的本體撕咬而去。
這一串戰鬥看似是野獸的搏鬥,但其實這些空間之力的每一次碰撞,都是兩方對時空法則的掌控的把握。
空間與空間的搏鬥,隻能是拳拳到肉!
可撲擊的銀龍停滯在了半空中,用力扭動掙紮起來。
隨著它的掙紮,它周身的空間也被牽連,那些隱匿在空間夾層中的東西也逐漸顯露出了模樣。
那是一隻怪蟲,兩隻怪蟲……足足有七隻!
他們隱匿在空間夾層中,護衛在界石的旁邊,隻等銀龍衝破屏障衝進來時,他們便破出空間屏障而出。
這些各自有各自醜法的怪蟲用它們的截肢,巨螯,利齒亦或者是噴出的銀色網絲,將銀龍緊緊束縛住。
【癌】能夠構建出如此多的怪蟲,是因為【界石】操縱的時空之力實在是無窮無盡,整個空間都是它的主場,它完全可以憑借量來碾壓溫忍冬。
【界石】如空間的君王,而溫忍冬更像犯上作亂的逆賊。
王討賊,以力壓過去便是。
【癌】看著被數隻怪蟲淹沒,動彈不得的銀龍,再回頭看看遠處臉色蒼白的溫忍冬,語氣再也不複以前的溫和,而是帶著猙獰的嘶啞:
“殿下…如今……可以死了嗎?”
溫忍冬眼中迸射殺機,嘴角猛的一翹,雙手掐點:
“著!”
那銀龍如消融冰雪一般化實為虛,化為一灘銀光流淌,而後從巨蟲的封鎖中,閃爍而出化為幾百朵帶著血痕的銀花,飄散在【癌】與【界石】的周圍。
銀花燦爛,朵朵花瓣纖毫畢現,猶如六月山寺桃花。但在這美麗的飄搖之下,【癌】卻像是感覺到了極大的危險在迫近。
“殿下好手段!”
【癌】沙啞著嘶吼,那六七隻【覆溫破獄蟲】與那銀龍如出一轍般化為流光,隨後變為千萬點銀色雨滴,驟然落下。
驟雨疾風摧銀花!
一時間,這塊空間猶如下了一場銀色的雨,將那些原本璀璨嬌豔的花打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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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殘破不堪,可仍然屹立在半空之中。
同樣的,那些雨滴墜落之後複又升起,如同根根利劍般自下至上,再次將花朵穿刺。
銀針再度匯聚在上方,化為雲朵,而後又化為紛紛驟雨再度落下。
“沒有用的。你的手段我都可以模仿,而我所能操縱的時空比你多的多,我已立於不敗之地……”
【界石】之上,【癌】化出一個人形的上半身,赤裸著,滿是遺憾的開口。
“是嗎?”溫忍冬嫣然一笑。
“那看看這個。”
話音落下,那幾百朵已經零碎的銀花猛地綻起光芒,幾百個光源一起,將那片空間照的熾熱光亮!
隨著那朵朵銀花綻開光華,一道道銀白閃光到極致的時空之力構成的銀絲被噴吐出來,在這幾百朵銀花之間互相勾連。
銀絲互相織就起一張銀白色的大網,那些銀色絲線猶如鋒利的鋼絲,將整個【癌】與【界石】所在的空間圍攏起來。
而後,是猛的拉緊!
【天衝邽華寅裂陣】!
這銀色絲線本身由時空之力構成,它們所做的事也是在切割時空。
隨著咯嘣咯嘣的斷裂聲,絲線崩斷。同樣的,一片空間被切割的支離破碎。
“啊!”
層層障壁被絲線割斷,一同被切割的,還有癌與【界石】本體!
危急時刻,【癌】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舉動。它將自身脫離下來,連帶著一部分時空之力。
而後,它自身猛地化為一層障壁,用自身的血肉攜帶著時空之力,構成介於時空層級之間的堅韌壁壘。
絲線切割著他的身體,血液飛濺在銀色絲線上,而後被湧動的時空迅速湮滅,可【癌】就這樣硬生生的咬著牙,借由殘存在【界石】上的血肉傳導著能量,結合自身被湮滅又不斷重生的軀體,保護著【界石】的本體。
“我族逃離此地的唯一希望……絕對不能……”
時空激烈的尖銳嗡鳴聲中,【癌】咬牙切齒的用那怪物一般的口器喃喃道。
這樣的高烈度被切割,它再也不能維持那侵略【界石】的精神。隨著【癌】的精神的褪去,那個巨大的時空生命體的意識再度接管了軀體。
銀色的絲線逐漸消耗殆盡,【癌】的身體終於搖搖欲墜的支撐不住,重新凝聚成拳頭大小的血肉,啪嘰一聲掉落在【界石】表麵。
而後,【界石】發了狂!
整片空間先是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靜中。無窮無盡的壓力自四麵八方襲來。這座塔尖猶如沉入時空的深海之中,被無窮多的暗流衝刷的猶如落葉。
而後,道道漆黑色的裂紋在時空的互相擠壓間誕生。那些裂紋猶如黑洞,拚命的將身邊所有東西吸進去。
這些裂紋在界石的周圍最為密集,密密麻麻猶如蛛網一般。
所有的時空力量都在瘋狂的向【界石】本體回湧,所激起的浪潮像是要把所有東西都帶過去,要讓那些漆黑的裂縫吞噬掉周圍的一切。
整個世界似乎都在轟鳴。
這些曆經萬年的塔,在此刻終於受到了它不能承受的力量,整座建築哀鳴著散架坍塌,塔頂塌落無數巨石。巨石落下,激蕩起一片塵土。
而後,這些巨石又被時空的引力所吸引,一點點挪動,最後在那些漆黑的裂紋中被湮滅了個幹淨。
整個塔搖晃著震顫,最後坍塌。四麵八方都有建築殘骸向著【界石】所在位置飛射,而後被吞噬。
這座塔之前被李吉良炸掉了一整層,上半部分依靠屆時的力量懸掛在空中,此刻這股力量不再維持,而是選擇了破壞。
那上半部的塔便轟鳴著失去了力量的支撐落下,將下半部分一同砸的垮塌起來,整個場景猶如世界末日。
巨石橫飛,沙礫四濺,煙塵彌漫,高塔倒塌。
已經被【癌】屠殺過一遍的溫族人,戰戰兢兢的躲在縫隙中四散著逃命。卻難免在這末日的場景下被砸的血肉飛濺。
最後為了逃生,他們不得不從高塔之上向下跳落,卻被下方的蟲族捉了個正著。
長著翅膀的蟲族怪物們將它們淩空接住,向他們的身體中注入麻痹的毒素,而後帶回自己的首領麵前。
“將他們和那個溫白芷關在一起,以備後用。”【艾】早已下達了命令。
此刻的愛目不轉睛地盯著高塔之上,那煙塵彌漫,稍稍散盡之後才能看清此刻懸浮在空中的隻不過是最高層的殘破地板。
那一層地板懸浮在空中,上不著天,下不接地,宛如絕地。
而在之上一顆龐大的銀白心髒一般的東西在不斷跳動,在它麵前,幾個人影影影綽綽。
“那是……”【艾】隱約看見了一點紅芒 。
此刻的高塔之上。
溫忍冬頭頂的族器此刻已經有了大半的完整模樣,此刻懸浮在她身前,放出道道銀白光華,護持溫忍冬,同時也保護著腳下的大片地板,將它定在這半空之中,不至於摔落下去。
“哢!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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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卡的雙手變成螺紋一般的形狀,猛地釘入地板之中,將自身固定。它同時伸出兩隻機械管臂,將李吉良牢牢綁在自己身上,在這暴烈的時空風暴裏艱難的堅持著。
可巴卡忽然感覺到了灼熱。
它下方的地板轉眼間便變的通紅,而後,一隻燃燒著灼灼烈焰的手猛地將地板擊碎,抓住了它的機械臂,一把便將其捏的變形!
巴卡的防護程序轉瞬之間便運算完成,背後的炮筒眨眼間便對準了地板。但另一隻手鬼神一般冒了出來,一把將巴卡的炮筒攥住,瞬間便將其熔斷。
巴卡正要有其他反抗,卻在一陣不甘的嗡鳴聲中停下了動作。此刻在他胸前的核心引擎處,被高溫灼透的鋼鐵邊緣仍然閃爍著紅光,它的核心——一塊【界石】碎片已然被人掏出,捏在手中。
“主……人……”
隨著最後微弱的呼喚,巴卡的中樞停止了運行。
它的軀體在轟然一聲倒地,隨後沿著傾斜的地板滑下去,自由落體墜到地上,砸出深深的坑洞和巨大的轟鳴。
此刻那渾身烈炎滾滾的人影站定,不是靜心道人還能是誰?
此刻靜心道人眼中別無他物,隻有那地上昏迷不醒的李吉良。
“終於還是落到我手裏了,薑家的小雜碎。”靜心一步步向著李繼良逼近。
嗡~
他眼前的空間裂出一道銀色流光,直直向他逼來。
靜心卻不閃不避,伸手抓住那道銀色裂縫,看著他在自己赤紅的手中左突右扭,隨後合掌一捏。
那銀色流光便被覆滅。
“時空之力……這樣的血脈不知道能不能將氣運剝奪,也煉出一件命器來……”靜心不必回頭,他知道身後的女子正用憤恨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樣的眼神,他見得多了。
在他一路爭道之上的路途上殺過的人眼裏,他屠殺那個薑姓家族時那族長的眼神,以及他成就【戲命師】之後屠戮的仇家滿門……
“大道本就如此。不爭命,便隻能是爛命一條。”靜心在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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