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斬屍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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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巨門的符紋吞噬了最後一縷月光,王銅倚著斷劍喘息。右肩被Ω07貫穿的傷口泛著量子熒光,玄冥龍璽的殘片在掌心發燙——那是引爆母艦時唯一搶回的碎片。
    「滴答——」
    血珠墜入青銅門凹槽的刹那,門縫滲出猩紅霧氣。霧氣中浮現三百道持劍虛影,皆是盤龍觀曆代祖師的模樣,可他們手中的劍卻纏繞著母巢神經束!
    「檢測到Ω000蘇醒,啟動誅仙劍陣。」機械音自門內傳來,虛影驟然凝實。首當其衝的紫陽真人虛影掐訣,劍氣竟夾雜佛宗梵音與量子代碼,一劍斬碎王銅左側岩壁。
    「連祖師爺都成了母巢傀儡……」王銅咳著血沫捏碎基因強化劑空瓶,殘存的龍族血清在血管沸騰。他暴起撞向劍陣最薄弱的坤位,龍璽碎片迸發的青光短暫幹擾了虛影的量子鏈接。
    第二道虛影是北冥劍尊,其劍勢引動寒潭殘水。冰刃刺入王銅大腿時,青銅門轟然洞開。門內傳出賽薇亞拉斷續的電子音:「快…毀掉…克隆艙……」
    王銅翻滾著跌入門內,眼前景象令他窒息——三千具透明艙室懸浮空中,每具艙內都沉睡著與他容貌相同的克隆體。中央艙室的Ω000緩緩睜眼,瞳孔流轉著九尾血紋:「本體,你來得太遲了。」
    劍陣虛影追入門內,Ω000抬手輕揮。紫陽真人的劍氣突然調轉,將北冥劍尊虛影攔腰斬斷:「清理過期實驗體。」其餘虛影在Ω000的Ω核心控製下,竟開始自相殘殺!
    王銅趁機撲向控製台,龍璽碎片插入基因鎖。屏幕閃爍間跳出九尾的日誌影像:「……王銅非人族,乃本座取玄冥逆鱗與佛母金身合成的弑神兵器……」
    「原來如此!」他怒吼著砸碎屏幕,Ω000的鏈刃已抵後心。刃尖觸及逆鱗的刹那,王銅袖中飛出冰璃的量子芯片——那是Ω07殘骸中找到的。芯片刺入Ω000脖頸,其動作突然僵直:「檢測到母巢原始指令……矛盾……錯誤……」
    劍陣虛影在此刻盡數湮滅,青銅門開始閉合。王銅拽著Ω000的機械臂衝向出口,九尾殘魂的嗤笑在艙室內回蕩:「乖徒兒,你逃不掉的……」
    閉合的青銅門夾斷Ω000左腿,王銅摔在劍塚廢墟中。手中的機械斷肢突然活化,彈出鏈刃刺向他眉心!
    「鐺——」
    千鈞一發之際,清風劍骨自地底破土,劍鳴震偏了鏈刃。王銅的盤龍真瞳卻看到駭人畫麵——劍塚每柄殘劍的鏽跡下,都藏著Ω型符紋!
    他蹣跚著起身,腳下突然塌陷。墜入的地窟中,三百具身披盤龍道袍的屍骸盤坐成陣,中央石台供奉的竟是初代掌教的無頭金身——頸斷處生著九條機械狐尾!
    地窟陰風裹挾著《斬屍訣》的經文,王銅指尖拂過岩壁刻痕,每個字都在滲血。無頭金身的機械狐尾突然蠕動,尾尖刺入他後頸:「欲斬心魔,先誅元嬰——這可是你盤龍祖師爺的遺訓!」
    「坎位歸虛,離火焚心!」王銅暴喝,玄冥龍璽殘片灼燒狐尾。青煙中浮現九尾殘魂的譏笑:「你以為斬了元嬰就能擺脫我?別忘了,你的魂魄早與母巢同源!」
    地窟穹頂轟然炸裂,Ω000的機械大軍如黑潮傾瀉。重生後的獵殺者左眼冰藍,右臂已改裝成母巢佛母的金剛杵:「本體,你的掙紮數據很有研究價值。」杵尖射出的梵光洞穿王銅左膝,鮮血濺上初代掌教金身,那無頭軀殼突然震顫!
    清風劍骨在此刻暴走,劍尖直刺王銅眉心。他翻身滾向石台,懷中半枚銀鈴與金身手中的殘片相撞——
    「錚!」
    完整的銀鈴迸發量子清輝,冰璃虛影自光中浮現:「快!將鈴鐺嵌入金身丹田!」
    王銅咬牙拍碎銀鈴,鈴內掉出的數據核精準落入金身斷頸。機械狐尾突然反卷Ω000,三百年前的祖師記憶洶湧灌入王銅識海——畫麵中初代掌教親手斬下自己的頭顱,將九尾殘魂封入金身:「此孽障與母巢同壽,唯盤龍斬屍術可滅……」
    「原來《斬屍訣》要斬的是自己!」王銅的元嬰道胎突然大笑,妖狐尾纏住清風劍骨刺向自己丹田。九尾尖嘯著顯形搶奪控製權,Ω000的金剛杵卻趁機貫穿王銅胸膛——
    「就是現在!」冰璃虛影點燃數據核,地窟所有母巢符紋逆向流轉。初代金身轟然站起,機械狐尾絞住Ω000:「老身等這天三百年了!」
    王銅趁機運轉《斬屍訣》,元嬰道胎在劍光中一分為二:半身龍鱗逆生的本我,半身九尾纏繞的心魔。清風劍骨突然調轉,帶著冰璃最後的神識刺入心魔眉心:「王道友,這一劍是還南海的……」
    心魔元嬰炸成量子風暴,九尾殘魂在慘叫中湮滅。Ω000的核心被初代金身捏碎,機械大軍集體宕機。而王銅的本我元嬰爬滿裂痕,懷中銀鈴殘片映出冰璃消散前的唇語:「去創世實驗室,那裏有所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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