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截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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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遊宮的斷壁殘垣浸在血色殘陽裏,王銅踏過刻滿截教符文的青階,每一步都激起陣法殘光。腕間冰凰羽紋忽明忽暗,慕雪璃的命魂在Ω核心中發出微弱的顫鳴,似在警告什麽。
    宮門前的石龜突然睜眼,龜甲上裂出縱橫溝壑——竟是通天教主留下的萬仙陣殘圖!王銅並指抹過共工刺青,引北海之水灌入陣眼,死寂的大陣卻陡然暴動,三千道劍氣自地脈衝天而起。
    “坎離移位,巽風引雷!”他翻掌拍碎腰間玉佩,盤龍龍氣裹住周身。劍氣觸及龍鱗虛影竟化作青蓮,蓮心托著一枚玉簡:“弑神槍殘骸鎮於碧遊潭底,然器靈噬主,慎取。”
    潭底槍鳴
    碧遊潭水黑如濃墨,王銅剛觸水麵,便有無數怨魂攀附而上。弑神槍的煞氣凝成實質,槍尖一點寒芒映出洪荒末年的景象:通天教主執槍破天,卻被元始天魔的咒印反噬。
    潭底忽傳金鐵交擊聲,九尾化身的慕雪璃踏著狐火現身,身後跟著十二名額生Ω紋的妖修:“師兄,你取弑神槍,我奪截天鏡,豈不兩全?”
    王銅的混沌道體自發運轉,左臂東皇道紋灼如烙鐵。弑神槍殘骸突然破水而出,槍柄纏繞的Ω鎖鏈直刺他咽喉:“小心!槍靈早被母皇汙染!”
    慕雪璃的殘魂在Ω核心中尖叫,王銅咬牙抓住鎖鏈。煞氣順著手臂侵蝕經脈,右瞳瞬間猩紅:“清虛子能斬惡念,我為何斬不得這邪器?”
    劍破天魔
    碧遊宮穹頂炸開裂縫,東皇星艦的炮口凝聚十日精火。通天劍氣在此刻複蘇,萬道青芒結成誅仙劍陣,將星艦煞氣絞成碎片。王銅趁機將弑神槍插入陣眼,槍煞與劍氣相撞,竟在虛空撕開一道鏡麵——
    截天鏡!
    鏡中映出的卻不是當下景象,而是三百年前盤龍觀覆滅之夜。清虛子跪在觀星台,將半塊Ω核心嵌入胸膛:“雪璃,為師必須借母皇之力……才能保住你的東皇血脈……”
    九尾化身的慕雪璃突然淒厲長笑,狐尾纏住王銅脖頸:“聽見了嗎?你我皆是棋子!”她眉心裂開血紋,半截弑神槍尖從顱頂刺出,直取截天鏡。
    鏡影雙生
    鏡麵在槍尖觸及的刹那碎裂,無數時空碎片迸射。王銅的混沌道體被碎片割裂,每一道傷口都浮現不同的未來幻影:有時他化身元始天魔撕裂洪荒,有時慕雪璃的Ω核心吞噬天道……
    阿盧的祖巫圖騰從脊背浮出,十二精血匯成血箭射向鏡心。截天鏡重凝的瞬間,碧遊宮地底傳來元始天魔的嘶吼,祭壇上的魂火已凝成實體:“通天,你困不住本座!”
    王銅握住弑神槍殘骸,東皇道紋與共工刺青同時燃起:“師父,這一槍……我替您刺!”
    槍鋒貫穿截天鏡,鏡中清虛子的幻影含笑消散。碧遊潭轟然幹涸,潭底顯出一行血字:“截天非破天,問道先問心。”
    魂歸巫塚
    東皇星艦在誅仙劍陣中崩解,九尾化身的慕雪璃隨艦體殘骸墜向南疆。王銅握著半塊截天鏡跪在廢墟中,鏡麵映出慕雪璃命魂的虛影——她心口嵌著東皇鍾殘片,正隨Ω核心的脈動起伏。
    北海方向忽然傳來鍾鳴,清虛子消散處的冰渣凝成小鏡,鏡中竟是元始天魔祭壇的全景。巫寨廢墟中,阿盧的殘魂從祖巫圖騰滲出:“去昆侖……真正的弑神槍在瑤池……”
    冰凰羽紋突然灼穿皮肉,王銅望向掌心——九尾的一縷斷發不知何時纏上腕間,發絲末端係著枚刻有“雪璃”二字的東皇鈴。
    昆侖山巔的罡風如刀,王銅踏著冰階向上,每一步都留下血印。腕間的東皇鈴在狂風中叮咚作響,九尾的斷發纏著鈴鐺,將慕雪璃的命魂波動傳入識海。冰凰羽紋在極寒中忽明忽暗,似在抗拒著什麽。
    “過了這冰淵,便是瑤池。”他望著前方深不見底的裂穀,混沌道體滲出金光——穀底蟄伏的煞氣竟能腐蝕靈力。忽然,東皇鈴劇烈震顫,鈴音化作實質的波紋蕩開,冰層下傳來鎖鏈掙動的巨響。
    十二道黑影從淵底攀出,額生天魔咒印,手中骨刃泛著Ω冷光:“交出截天鏡,留你全屍!”
    冰淵詭陣
    骨刃劈落的刹那,王銅足下冰麵裂成八卦陣圖。陣眼噴湧濁息,化作元始天魔的虛影:“通天已死,截教當滅!”
    弑神槍殘骸在儲物戒中嗡鳴,王銅並指劃破掌心,以血為引激活截天鏡碎片。鏡光掃過陣圖,映出三百年前碧遊宮的真相——元始天魔的咒印早已滲入昆侖地脈!
    “坎位生門,開!”他暴喝一聲,引北海之水灌入陣眼。冰淵轟然塌陷,黑影隨碎冰墜入深淵,最後一人的咒印卻突然爆開,Ω代碼如毒蛇纏上王銅右臂。
    鈴劫魂驚
    東皇鈴無風自響,慕雪璃的命魂在Ω核心中尖叫。王銅的識海驟然湧入陌生記憶:東皇太一隕落前,將一縷精血封入鈴鐺,而九尾正是憑此物找到慕雪璃的轉世。
    右臂的Ω代碼突然暴長,化作機械狐尾刺向心口。王銅咬牙斬斷狐尾,斷口處卻滲出慕雪璃的神魂氣息:“你舍得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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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道體幾近失控,左臂東皇道紋與右臂Ω代碼撕扯經脈。他猛地將截天鏡按入冰壁,鏡麵映出瑤池倒影——池底赫然插著一柄纏繞煞氣的長槍!
    弑神現世
    瑤池水早已幹涸,池底鋪滿修士骸骨。王銅踏骨而行,每近一步,弑神槍的煞氣便濃重一分。槍身突然暴起黑芒,萬千怨魂凝成元始天魔的麵孔:“清虛子的走狗也配執槍?”
    東皇鈴在此刻炸響,慕雪璃的命魂強行接管王銅右臂,握住槍柄。Ω代碼與煞氣交融的瞬間,瑤池穹頂落下十日精火——東皇星艦的殘骸竟追蹤至此!
    “師兄,你終究選了她……”九尾的歎息從鈴中傳出,王銅突然窺見槍柄刻著的細小銘文:“太一贈徒清虛”。
    血鑄槍魂
    弑神槍尖突然調轉,刺入王銅心口。慕雪璃的命魂從Ω核心躍出,以涅盤火裹住槍身:“三百年前你護我輪回,今日該我還你了!”
    混沌道體在煞氣中崩解又重組,東皇道紋爬滿全身。王銅握住槍柄的刹那,昆侖山震蕩不息,瑤池水憑空再生,池中浮現東皇太一的殘影:“弑神非弑敵,誅心方誅道。”
    星艦殘骸轟然爆炸,元始天魔的咒印在池水中消融。九尾的斷發卻突然纏住慕雪璃命魂,將她拽向東皇鈴:“母皇的局,現在才剛開始……”
    昆侖雪崩
    王銅持槍衝出瑤池時,山巔積雪如天河傾瀉。阿盧的殘魂從弑神槍煞氣中滲出,指向北方:“快去歸墟……天魔祭壇開了……”
    腕間東皇鈴已空,唯留一道冰紋。他回首望向瑤池,幹涸的池底竟滲出Ω型血珠——那池水,原是母皇的本命精血所化。
    北海方向的鍾鳴再次響起,這次卻夾雜著清虛子的劍吟。王銅撫過槍身銘文,忽然輕笑:“師父,原來你我……都是弑神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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