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歸墟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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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墟入口的罡風如萬鬼哭嚎,王銅手握鼎耳踏浪而來,身後跟著位背負青銅棺槨的獨臂老者。此人自稱“滄淵”,乃歸墟守墓人,右臂空蕩的袖管上繡著晦澀的龍族密文:“要過歸墟門,需獻上飼天鼎片。”他枯槁的手指劃過棺麵,九條青銅鎖鏈應聲墜海,“或者…用活人魂魄祭橋。”
    往生橋現
    海麵突然升起七十二根青銅柱,每根柱頂蹲坐著具無頭石像,斷頸處噴湧著混沌母液。滄淵咬破舌尖,血霧凝成古咒拍向海麵:“開!”母液匯聚成橋,橋身浮現萬千掙紮的修士虛影,皆是被飼天鼎吞噬的亡魂。
    洛星河突然拽住王銅手腕:“別上當!這老鬼在吸食亡魂怨氣!”他星袍炸裂,露出心口與鼎耳同源的星紋,“三百年前我天機閣十二長老,便是被他騙來填了橋基!”
    守墓詭計
    滄淵狂笑震碎浪濤,青銅棺槨轟然開啟。棺內躍出個渾身纏滿符咒的少女,額間鏡紋竟與女童同源:“好徒兒,看看為師為你準備的肉身!”少女空洞的瞳孔倒映著王銅麵容,掌心混沌氣凝成驚蟄劍虛影。
    洛星河甩出七枚星釘封住退路:“這是初代靈胎的克隆體!他用亡魂怨氣養了三百年!”少女劍鋒觸及海麵,歸墟深處傳來鎖鏈崩斷聲,百丈高的飼天鼎虛影自海底升起。
    往生試煉
    王銅的青蓮心突然離體,蓮根紮入往生橋。橋麵浮現葉清璃消散前的記憶畫麵——她跪在祖師麵前,親手將青蓮劍刺入敖晟逆鱗:“師兄,唯有此法能保三界……”
    少女克隆體趁機突襲,劍鋒貫穿王銅左肩。混沌氣順傷口湧入時,往生橋突然調轉方向,亡魂虛影齊齊撲向滄淵:“老賊,還我命來!”
    血祭破局
    洛星河趁機割破手腕,星血在虛空畫出天機禁咒:“以吾星脈,祭告往生!”血咒觸及鼎耳,歸墟之門轟然洞開。滄淵的青銅棺槨炸成碎片,露出內藏的半卷帛書——‘飼天百鼎陣眼圖’。
    克隆體少女突然抱住頭顱慘叫,鏡紋爬滿裂痕:“師尊…你騙我……”她體內混沌氣反噬,將滄淵卷入暴走的母液旋渦。洛星河拽著王銅衝入歸墟之門:“快走!這門隻能開三息!”
    歸墟真相
    門內是片星辰顛倒的混沌空間,腳下浮島飄著七十二具冰棺。女童腕間雷晶突然離體,沒入最近的冰棺——棺中女子與葉清璃容貌相同,心口卻嵌著枚完整鏡紋!
    “這才是清璃本體。”洛星河星眸染血,“當年祖師抽魂分葬百鼎,我們看到的殘魂都是……”話音未落,所有冰棺同時開啟,七十二道殘魂匯聚成完整的葉清璃虛影。
    虛影指尖輕點王銅眉心,混沌青蓮驟然盛開:“軒哥,該醒了。”蓮心處睜開豎瞳,浩蕩記憶湧入識海——
    三百年前,王銅原是祖師大弟子,為阻滅世自斬神魂,將善念封入青蓮,惡念煉成飼天鼎。而那女童,竟是他與清璃被剝離的因果結晶!
    歸墟深處的星辰忽明忽暗,王銅立於浮島邊緣,腳下是翻湧的混沌雲海。七十二具冰棺環繞成陣,葉清璃的虛影消散前在他掌心留下的星圖正灼灼發亮。洛星河捂著心口踉蹌後退,星袍下的祖師烙印滲出黑血:“王道友,這星圖指向‘因果回廊’——祖師將畢生罪孽封存於此,唯有斬斷因果,方能破局。”
    星圖引路
    星圖脫離掌心,在虛空凝成一道琉璃階梯,直通雲海深處的青銅巨門。門扉刻滿纏繞的鎖鏈紋路,每根鎖鏈盡頭皆拴著枚鏡紋碎片。王銅踏階而上,青蓮心忽地劇顫,回廊兩側浮現無數光影——幼年拜師、剜心煉鼎、清璃自封……每一幕皆是祖師視角的記憶殘片。
    “此乃因果鏡壁。”蒼老聲音自回廊盡頭傳來,灰袍老者拄著龍骨杖緩步現身,“老夫敖青,北海龍塚初代守墓人。”他杖尖輕點鏡麵,畫麵驟變——王銅前世手持青蓮劍,劍鋒正對葉清璃心口,“當年你為阻祖師滅世,親手斬碎清璃命魂,這份因果可還記得?”
    心魔試煉
    鏡中劍光忽地刺出回廊,王銅閃避不及,左臂被劍氣割開深可見骨的傷口。敖青的龍骨杖迸發龍吟,鎮壓暴走的鏡靈:“回廊映心,你越是逃避,劍氣越凶!”話音未落,右側鏡壁顯化另一幕——女童腕間鏡紋暴走,混沌氣吞噬三界。
    洛星河突然咳血跪地,星紋自眉心蔓延至脖頸:“快斬因果!我的星脈撐不住……”他話音未落,回廊頂部墜下條青銅鎖鏈,末端拴著枚血色鼎片——正是飼天鼎缺失的核心!
    新敵現身
    鎖鏈另一端傳來嬌笑聲,紅裙女子踏著鼎片飄然而至。她額間赤紋如焰,手中把玩的琉璃盞內封著縷湛藍龍魂:“王道友,這縷敖晟殘魂,可還認得?”盞中龍魂感應到青蓮心氣息,驟然暴起衝撞盞壁,“本宮名赤霄,奉祖師之命鎮守此廊三百年,等的便是此刻!”
    赤霄甩出琉璃盞,龍魂化劍直取王銅咽喉。敖青的龍骨杖橫擋一擊,龍魂悲鳴震碎盞身:“孽障!竟敢囚禁龍族英靈!”杖身裂紋蔓延,老者噴出大口金血,“王銅,取鼎片破她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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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鼎片歸一
    王銅並指刺入鏡壁,混沌青蓮根須紮入血色鼎片。赤霄周身赤紋暴漲,混沌氣凝成百柄血劍:“你以為飼天鼎片認主?它早被祖師烙下禁製!”鼎片觸及青蓮心的刹那,王銅識海轟然湧入祖師神識——
    畫麵中,祖師將自身惡念剝離,封入鼎片,再以王銅前世善念為引,誘他重聚飼天鼎。而赤霄竟是祖師惡念所化的分身!
    斬念破障
    “原來我才是因果源頭……”王銅雙目淌血,驚蟄劍調轉劍鋒刺向自身丹田。赤霄臉色驟變,混沌氣失控反噬:“瘋子!你竟要自毀青蓮心!”
    劍尖觸及蓮心的瞬間,回廊鏡壁盡數炸裂。敖青趁機擲出龍骨杖,杖內封印的北海真泉澆滅赤霄周身赤焰。洛星河燃燒星脈,血咒凝成枷鎖縛住赤霄:“就是現在!”
    王銅劍鋒偏轉,混沌青蓮裹住血色鼎片,生生將其煉入劍柄。赤霄慘叫潰散,最後一絲惡念被吸入鼎片:“祖師…不會放過……”
    回廊崩解
    因果回廊開始坍塌,敖青將龍骨杖插入陣眼:“帶這丫頭走!”他指向某塊鏡片——女童蜷縮其中,腕間鏡紋正吞噬混沌氣。洛星河扯碎星袍結成鎖鏈,纏住女童腰身:“王兄,出口在東北震位!”
    三人衝出回廊的刹那,歸墟深處傳來祖師怒吼。王銅懷中女童忽然睜眼,混沌暗紋爬滿臉頰:“爹爹,我好像…想起自己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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