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菜虛鯨的別墅內。
    菜虛鯨攥著手機的手指節發白，屏幕上不斷彈出新消息提醒，熱搜詞條像一把把利刃紮進眼底。
    經紀人李梅正慢條斯理地收拾著桌上散落的麵膜包裝袋，故意把金屬化妝盒摔得哐當作響。
    "現在知道慌了？"
    經紀人李梅冷笑一聲，把卸妝棉重重拍在化妝台上：
    "當初是誰說"有粉絲就能顛倒黑白"的？蘇青雲連夜寫歌救場的視頻全網瘋傳，你倒是再買水軍把真相壓下去啊？"
    菜虛鯨猛地將手機砸在沙發上，真皮表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夠了！你不過是個經紀人，有什麽資格——"
    話音未落，辦公桌上的座機突然炸響，刺耳的鈴聲驚得他渾身一顫。
    來電顯示跳動著公司總經理的名字，他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瞬間被劈頭蓋臉的怒吼淹沒：
    "菜虛鯨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五百萬買水軍！現在品牌方集體解約，公關部連夜寫了八份道歉聲明都堵不住窟窿！立刻！馬上！給我發道歉微博！"
    聽筒裏傳來重重的掛斷聲，菜虛鯨呆坐在原地，耳畔還回響著老板的咆哮。
    這時，手機又開始瘋狂震動，接連不斷的陌生號碼打進來。
    他機械地劃開接聽鍵，某運動品牌公關總監冰冷的聲音傳來：
    "菜虛鯨先生，鑒於近期您的負麵輿情嚴重影響品牌形象，我們決定終止合作......"
    還沒等他開口解釋，電話已經被掛斷。
    緊接著是護膚品、手遊、奶茶品牌......每個電話都像一記重錘，砸得他眼前發黑。
    最後一個電話來自高奢腕表品牌，對方甚至不願多費口舌，直接讓法務宣讀解約條款，冰冷的法律術語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回蕩。
    "這下好了……星途暗淡，你滿意了？"
    經紀人抱著雙臂倚在門框上，鏡片後的眼神充滿嘲諷：
    "你最看重的"流量"現在變成催命符。當初要是聽勸什麽也不做，至於鬧成這樣？"
    他突然湊近，壓低聲音道：
    "知道熱搜第三是什麽嗎？"菜虛鯨公司宣布與菜虛鯨終止合同"，你的助理、造型師、宣傳總監，現在全在收拾東西。"
    菜虛鯨踉蹌著扶住化妝台，鏡中人麵色慘白，眼底布滿血絲。
    手機屏幕再次亮起，公司群裏彈出消息，背後的金主發來一段語音：
    "看看你幹的好事！"
    緊接著是一串憤怒的語音消息，各種問候和咒罵聲層出不絕！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雨來，雨點劈裏啪啦砸在玻璃上。
    他顫抖著點開微博編輯框，光標在空白處不停閃爍。評論區還在以每秒幾十條的速度更新，最新一條熱評寫著：
    "道歉？這種人品，退圈才是最好的道歉。"
    經紀人陳梅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在門口頓了頓：
    "對了，您的粉絲後援會剛剛宣布解散，超話也被官方封禁了。"
    門被重重關上的瞬間，菜虛鯨終於支撐不住，癱坐在地，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曾經眾星捧月的頂流，此刻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隻剩下滿屏的謾罵和徹底失控的人生。
    “為什麽會這樣？”
    “憑什麽會這樣？”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這一刻，菜虛鯨臉色蒼白，目光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鏡子裏的人眼白了布滿血絲，菜虛鯨抓著染成銀白色的頭發用力撕扯，指縫間簌簌掉落的發絲像破碎的星光。
    手機屏幕不斷彈出解約通知，最新一條是他代言三年的兒童牛奶品牌，聲明中"嚴重違背公眾人物道德準則"的措辭如同一記重錘。
    "他們想逼死我！"
    他突然掀翻化妝台，瓶瓶罐罐在大理石地麵炸開，玻璃碎片映出無數個扭曲的自己。
    經紀人離去時摔門的聲響還在耳邊回蕩，公司老板電話裏的咆哮震得他耳膜生疼，可這些都比不上熱搜榜上"菜虛鯨滾出娛樂圈"刺眼的紅色大字。
    “事到如今，隻能拚死一搏了！”
    菜虛鯨咬著牙齒說道，緊接著，他打開微博，立刻編輯了一條動態，道
    “我菜虛鯨根本沒有低血糖！”
    “一定是有人給我下了安眠藥，才導致我昏倒的！”
    “春晚節目組和蘇青雲早就沆瀣一氣，就為了毀掉我！”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窗外驚雷炸響。
    評論區瞬間湧入潮水般的質疑：
    “監控視頻都實錘了還狡辯？”
    “求求你去看看腦子吧！”
    “胡說八道，春晚這麽大一個節目組，蘇青雲如此大咖，就為了整你？動動腦子吧！”
    “菜虛鯨，你是出來搞笑的嗎？”
    “菜虛鯨，你聽聽你說的話，蘇神是什麽樣的大人物，至於來汙蔑你？”
    ……
    麵對，大眾的質疑，菜虛鯨恍若未聞，他扯開領口，故意露出鎖骨處未愈合的傷口——那是昨晚摔碎酒瓶時劃傷的，此刻倒成了“被威脅”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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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曬出了鎖骨的傷痕，配了一張“楚楚可憐”地文字
    “一身傷痕，寧折不彎！錚錚傲骨，豈能認輸？”
    緊接著，他又發了一條動態，說道
    “有些人，你可以一時間騙過大家，但你不可能永久騙過所有人！”
    發完這條動態，菜虛鯨還不解氣，又在微博上扔出一張律師函，用律師函警告羊視春晚節目組和蘇青雲。
    大家看見菜虛鯨這一連串的騷操作，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很多人雖然不信，很多人認為菜虛鯨純粹是在演戲，基本就是戲精附體！
    但是，菜虛鯨這波操作，還是瞬間讓他的粉絲們全都上頭了，粉絲們一個個哇哇叫了起來。
    “心疼鯨鯨！”
    “鯨鯨太可憐了，支持鯨鯨！”
    “真相大白了，羊視滾出來道歉！蘇青雲滾出來道歉！”
    “終於搞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切水到渠成，所有人都欠鯨鯨一個道歉！”
    “鯨鯨才是春晚最大的受害者，都滾出來給我們鯨鯨道歉！”
    “世間事，不平事！曆史自有公論！”
    “無人扶我上青雲，我自踏雪至山巔！相信鯨鯨，一切都會過去的！”
    ……
    菜虛鯨看到微博下麵，自己的粉絲們又開始如潮水般湧來支持自己！
    菜虛鯨頓覺得天藍了，花開了，草綠了，自己又行了！
    “看來我得再添一把火，讓更多人同情我！”
    緊接著，菜虛鯨又打開抖音拍攝界麵，倒計時開始跳動菜虛鯨深吸一口氣，眼眶迅速蓄滿淚水。
    他抱著膝蓋蜷縮在牆角，頭頂的水晶吊燈在鏡頭裏折射細碎的光斑，營造出破碎感十足的氛圍。
    "家人們，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菜虛鯨聲音帶著刻意的哽咽，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傷口
    "春晚當天，我喝了工作人員遞來的水，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楚楚可憐，身子微微顫抖，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
    "我再說最後一次！春晚昏迷根本不是低血糖！是有人在我的水裏下了藥！蘇青雲和春晚節目組早就串通好，想借機毀掉我！"
    他說完，對著鏡頭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領。
    深吸一口氣時，喉結劇烈滾動——這是他最擅長的表演時刻，即使現在雙腿還在不受控製地發抖。
    "家人們..."
    他再次開口，他的聲音就帶上了哭腔，精心練習過無數次的顫抖恰到好處：
    "我知道你們看到那些視頻有多失望，可我真的是被逼到絕路了。"
    鏡頭裏，他伸手擦去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露出手腕上輸液留下的針孔：
    "那天彩排結束，我喝了工作人員遞來的礦泉水，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我在醫院醒來，所有證據都消失了，他們甚至收買醫生偽造低血糖診斷！"
    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仿佛回憶帶來的痛苦讓他難以呼吸：
    "蘇青雲老師...我曾經那麽尊敬他，可他卻親手策劃這一切。《萬疆》根本不是臨時創作，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備用方案！"
    “《萬疆》就是蘇青雲提前寫好，用來替代我的，他們這些人真的壞的很！”
    說到這裏，他突然哽咽著說不出話，隻是用充滿絕望的眼神盯著鏡頭，任淚水在臉頰上肆意流淌。
    視頻發布後，評論區瞬間被兩種聲音撕裂。
    一部分鐵粉開始瘋狂刷屏：
    "哥哥不會說謊！"
    "要求徹查真相！"
    “還鯨鯨一個公道！”
    “支持鯨鯨，鯨鯨加油！”
    “正義不會缺席，他隻是遲到了！我相信鯨鯨，鯨鯨是個善良純正的大男孩，他不會欺騙我們的！”
    ……
    不得不說，菜虛鯨的粉絲濾鏡確實大，把這些粉絲們迷的神魂顛倒，暈頭轉向。
    但同樣，不少火眼金睛地網友在下麵嘲諷和謾罵起來：
    "呦呦，演上癮了？"
    "嗬嗬，菜虛鯨，你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菜虛鯨，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啊！”
    “你這麽愛哭，那你就一直哭吧！”
    “矯揉造作，惡心死了！想吐了！”
    “真是眼淚比藥水還要足啊，太惡心了！”
    ……
    不過還是有不少網友帶了節奏，紛紛湧入到蘇青雲和羊視的微博下麵，開始提出了不少質疑、批評和謾罵！
    “羊視滾出來道歉！”
    “請羊視解釋清楚，如果蘇青雲真的是救場，請拿出實錘來！”
    “《萬疆》這首歌質量和水準那麽過關，不太像是現場寫出來的哦！”
    “是啊，我覺得羊視和蘇青雲肯定有貓膩！”
    “首先聲明，我不是菜虛鯨的粉絲，但我真覺得，這次菜虛鯨太可憐了！無緣無故被踢出春晚，節目被頂替，唉，心疼！”
    "對啊如果真是救場，為什麽不早解釋？"
    "《萬疆》的製作周期真能這麽短？"
    輿論的天平再次出現微妙傾斜，原本已經平息的戰火重新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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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晚節目組的辦公室裏，總導演於雷把遙控器狠狠砸在桌上：
    “菜虛鯨是瘋了嗎？睜著眼盡量說瞎話！”
    大屏幕上循環播放著菜虛鯨的控訴視頻，整個春晚節目組這時候所有成員都炸鍋了！
    “菜虛鯨，這個傻帽，就他也配？”
    "他當我們這裏是菜市場？想潑髒水就潑？"
    “菜虛鯨這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沒錯，真是武則天守寡——失去李治理智）了！”
    ……
    副導演皺著眉頭調出後台監控備份：
    “要不要直接放出所有原始錄像？”
    "不行。"
    總導演按住太陽穴：“涉及其他藝人隱私，而且有些片段一旦公開，反而會引發更多猜測。”
    他抓起手機撥通蘇青雲經紀人的電話：
    “蘇青雲老師那邊什麽態度？”
    電話那頭傳來平靜的聲音：
    “蘇老師回家過年去了，隻說了八個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聽到蘇青雲的回應，於雷忍不住苦笑一聲：
    “蘇老師倒是灑脫！”
    ……
    夜幕降臨，菜虛鯨守在手機前刷新評論。
    深褐色的威士忌在水晶杯中泛起漣漪，菜虛鯨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持續下跌的商業價值榜，指節捏得發白。
    經紀人解約、品牌撤資、粉絲超話被迫解散，短短幾天內，他似乎從頂流跌入泥潭。
    但這一切，在菜虛鯨顛倒黑白之下，口碑竟然有些逆轉了！
    “嗬嗬，我菜虛鯨不會這麽容易就被打倒的！”
    “我要絕境重生，逆轉口碑！”
    他猛地將酒杯砸向電視屏幕，玻璃與液晶的碎片飛濺在《萬疆》的舞台截圖上。
    猩紅的眼白中布滿血絲，他突然笑出聲：
    "蘇青雲，你再有錢有勢，你也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顫抖的手指點開拍攝界麵，補光燈亮起的瞬間，他迅速調整出最脆弱的神情。
    "家人們，我決定放棄了。"
    視頻裏，菜虛鯨聲音沙啞得像是哭過整夜，喉結不住地滾動：
    “羊視和蘇青雲的勢力太大了，我隻是個沒有背景的小藝人......"
    他突然捂住臉，肩膀劇烈抽動：
    “那些所謂的"證據"，不過是他們想封殺我的手段。我認命了，不想再占用公共資源......”
    結尾處刻意留出的哽咽聲，讓整個視頻充滿破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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