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視頻裏來了很多人，左冬薇流著眼淚跟他們打著招呼。
    我也不知道幹什麽。隻是摟著她，很擔心她。現在她已經懷孕六個半月了，正是最危險的孕晚期。並發症高發期。醫生一再交待要保持情緒穩定。
    可是突然遭受如此劇變，她又該如何保持情緒穩定呢？可我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勸她。
    她就在那一個勁的抽泣著。
    我隻能機械的重複著，“沒事的，沒事的！會好的！會好的........”
    她突然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老公，我爸要是出了意外我該怎麽辦........？”
    “別胡說八道了！咱爸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她哭得更厲害了，“我是不是很不孝？就顧著自己的幸福，完全忽略我媽媽才離開他不久啊！那一場風波，家破人亡！其實最受傷害的是他啊！我應該陪陪他的，我應該在他身邊陪陪他的.......”
    我隻能把老婆摟得更緊，“爸的身體一直都很好！出來後也做了體檢。沒什麽大問題！我們以為以後有的是時間.........”
    “老公，我好怕，我好怕子欲養而親不待........”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往好處了想，還有你現在的身體也不允許你情緒波動過大。咱們朝好處想，還有寶寶呢！他需要你情緒穩定........”
    “我穩定不了，一想起我爸現在的樣子........我就穩定不了........老公，我想回去.......我得回去，我得陪在他身邊........老公，我們回去好不好？馬上回去........馬上就回去.........”
    自私的講，我當然不想她這個樣子回去。這裏距離江城將近八千公裏，飛機至少得十二個小時。沿途的氣流顛簸，對於她這樣的危險的孕晚期而言，是很危險的！
    可是看著她哭得稀裏嘩啦，傷心欲絕的樣子，我隻能點點頭，“好！我現在打電話。我來安排！”
    左冬薇感激的點點頭，“謝謝........”
    我一手摟著她，一手開始打電話，開始撥打了acs艾爾環球私人飛機租賃公司的電話。
    她挺著這麽大個肚子，肯定是不能坐普通的民航。我需要一架私人飛機，還需要專業的醫護服務。
    那邊給的答複是手續流程航線批準，最快也得是明天晚上十點才能成行。
    預定好了之後，其實我是有些後悔的。
    我真的不確定陳濯那個畜生到底是安的什麽心思。
    如果說他隻是為了麻痹我，所以假裝跟我求和。目的就是希望我放鬆警惕，然後這麽自投羅網呢？
    擁有了潘多拉的他，按照他所說他就是第二個紅嶺。而我們回去的地方正是他的大本營——江城！
    絕對的自投羅網！
    我其實不是猶豫，而是有些怕。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左冬薇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
    我一個人卷進去，生死都是自找的。可是左冬薇和孩子卻是無辜的。而且現在她們很脆弱，而我也因為她們的存在變得很脆弱........
    這真的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如果狗日的真的在江城對我們一家三口動手，我是毫無勝算的！
    之前是我跟左冬薇有過共患難，躲避追殺！可是那個時候的她是健康的，能跑能跳能吃苦。現在的她，走路都費勁........
    其實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不回去！
    哪怕等左冬薇生下孩子以後回去，起碼我也算是對我江家的列祖列宗有個交待不是？
    如果真的是一家三口都遭了毒手，那我真的會覺得死得好憋屈！！！
    手術還在繼續中.......而她還在哭，小聲的抽泣著.......
    我猶豫了再三，還是說出了我的擔憂，“冬薇.......你知道我跟陳濯的恩怨的！現在江城是他的天下........怎麽說呢？”
    她像是沒有聽到，繼續呆呆的抽泣著。
    “我的意思是如果咱爸手術成功了，咱們可不可以等孩子生下來再回去？？”
    她突然有些陌生的看著我，“那不是你爸.......”
    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是相敬如賓。因為我們倆都是那種很有邊界感的人。所以說話之前都會下意識的考慮下對方的感受！
    這一次我確定我沒有考慮她的感受，所以得到了一個不考慮我感受的生硬回答！
    但是我還是很堅持，因為我不敢想像瘋子一般的陳濯會做出什麽來，對她們母子的任何一絲傷害，我都承受不住！
    “要不我先回去！等我確定了沒有危險或者排除了危險，你再回來！”
    她竟然有些陌生的看著我，“我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對孕婦動手的畜生！而你擔心的隻是你的孩子是吧？”
    我不由得汗顏，可是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讓我覺得很陌生。但是可以理解，孕晚期的困難容易讓人焦躁！又攤上了這麽件事，確實很容易出口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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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都很好的關係一旦出現了裂縫，勢必是要有一方要退讓的。不然的話，這個裂縫隻會越來越大。
    當然是我讓步，長歎一口氣，“冬薇，飛機訂好了，明天晚上十點起飛，後天中午就可以到江城了.......”
    她這才點點頭，甚至連謝謝都沒有說........
    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總感覺不知道危險會從哪裏迫近。
    可是這個期間的左冬薇完全聽不進去勸，甚至都開始不讓我攙扶了........
    這真的的很頭疼！
    和江城手術室那邊的連線還在持續著........
    我隻能去廚房裏給她做點吃的，順便盡可能的讓自己鎮定下來，思考思考對策。
    如果不是國內的話，全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我想我一個電話大名子哥可以給我組織一支特戰隊過去護我周全。
    可是國內不行，他在國內是通緝犯。而且就算他有在國內沒有案底的戰友可以過去，但是國內槍支器械之類的管理那麽嚴格，跟占盡天時地利還有公權力的陳濯鬥，完全是沒有勝算。無非就是白白犧牲些不相幹的人。
    可是除了大名子哥，我也找不到任何強援。
    說白了，還是得靠自己。
    可是哪一次都沒覺得這次慌！
    我真的是想與世無爭了，真的是想放下一切了。
    我習慣了這樣安逸的生活。甚至打算這麽碌碌無為一輩子。
    但是好像，總有那麽一隻無形的黑手在背後翻攪著，非要把我攪合進去.......
    如果直覺是對的。那我嶽父突然病危.......都有可能是有人在操控的........
    我驀地一驚。突然想起了我要是還這麽胡思亂想的話，等於坐以待斃。
    我其實是還有一天時間的。左冬薇是明天晚上的飛機。而我今天就可以走的。就算是針對我的陰謀，那麽我先回去就是了，先回去讓它們集火就是了！
    那麽後天回來的左冬薇不就安全了嗎？
    我趕緊打開了手機，匆忙定下了一班中轉的飛機，因為沒有直達的。預計需要耗時二十個小時。也就是明天的晚上十點我可以到江城。
    那個時候的左冬薇才登上回國的飛機。
    十二個小時夠他或者他們殺我了........
    我不由得一陣悲涼........
    有些時候真的是.......可是有什麽辦法呢？
    檢查了下陶瓷的指虎刀，想想之前在陳濯麵前使用過，換了個更隱秘的地方貼上，這是我落地江城，唯一的武器。
    然後又給私人飛機那邊的客服打電話，要求他們的醫療團隊提前開始服務。我今天就走，總不能把左冬薇一個人扔在這裏吧！
    給她做好了海鮮湯，端到院子裏，放在小石桌上，很溫柔的說，“喝點湯吧！無論發生什麽事，起碼得有個好身體應對吧！”
    她似乎也緩和了過來，接過我遞過去的紙巾擦擦眼淚，小聲說了句：“ 對不起.......剛才我有些語氣不對........”
    我輕輕的扶住她的肩頭，“沒事！很理解你的心情........對了，一會會有一個醫生兩個護士上門照顧你！ 她們會陪你去江城！ 我一會就走.......”
    “你不陪我一起回江城？” 她猛地抬頭，詫異的看著我。
    我笑笑，“我先回去！ 票已經訂好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麽，眼淚又開始奪眶而出， 抓住我的手，想要說什麽， 被我的手指輕輕擋住了幹裂蒼白的唇，“沒事的！ 就是想要個心安，真有事，我先處理了！你吃東西，我去收拾下行李........”
    她抓著我的手，不放，眼淚婆娑的看著我........她是母親，也是女兒，更是妻子，還是心思剔透的心理學專家。
    她知道我和陳濯之間的所有恩怨，也大概聽說到現在的陳濯是如何的囂張。她可以輕易的推斷到我之所以要先回去的目的。
    可是多重身份，多種思緒在糾纏她。
    她當然愛他的父親，可她也愛我！
    她衷心希望她的父親和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平安無事！
    我笑笑，“沒事的！”
    她遲疑了下，“要不.......你還是別回去了........”
    善解人意的她，也在開始替我考慮，開始折衷。
    我搖搖頭，“ 說了，你現在是我的全世界！ 我必須得保護你.......”
    正說著，有 人在敲門。
    我走過去開了院子門， 外麵是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提著好多醫療器械，簡單的寒暄之後，把她們讓了進來，我就開始去收拾行李。
    做了決定的事，就不要搖擺。
    無論如何，我也不想我的老婆他唯一的父親，在最需要唯一的女兒的時候，唯一的女兒不在他身邊。
    又或者........看不了他最後一眼，送不了他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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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如果是陰謀，這場手術........
    跟那幫人打交道，總是要把事情朝著最壞的結果想。一定要知道它們是沒有底線的。心存任何對人性的僥幸，就是找死！！！！
    ........
    醫生很專業的把左冬薇扶到了屋子裏，在做檢查。
    我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物，塞進了一個背包裏。站在門口，看著眼睛紅紅的左冬薇，哪怕是那麽的憔悴，依舊散發著母性的光輝，無比的聖潔！
    親愛的！ 你真的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讓我赴湯蹈火的愛人啊！
    忍不住笑笑， 她也看見了，報之以微笑........
    悄然的隱去身形，背著背包，沒有道別，邁著沉穩的步伐，出了家門........
    院牆上爬出了一個小腦袋。居然是許久未見的陳未......高念祖才對。
    他歪著胖乎乎的小腦袋，瞪著大眼睛問我，“叔叔，你要 出門啊？？”
    我走了過去，“嗯！出遠門！ ”
    “去哪啊？ 什麽時候回來啊？ ”
    我突然像是想起了一件事，“你等叔叔一會........”
    然後轉身你回到了房子裏，在儲物櫃裏拿出了一條項鏈，然後回到了院子裏，把項鏈遞給了小陳未，“給你！ ”
    小陳未看了看，搖搖頭，“媽媽說， 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禮物！ ”
    我打開了項鏈 上的吊墜小圓盤，遞到他的麵前，“叔叔不是曾經 答應過你，幫你找一張你爸爸的照片嗎？這就是........”
    圓盤裏是一張陳南的照片。大頭照，又或者遺照........是我專門拜托大名子哥弄來的，他知道是小陳未要的，倒是很上心。隻是在我看來似曾見過。
    在老家對麵 的亂葬崗上的陳南墓碑上 見過........
    胖乎乎的臉上瞬間驚喜萬分，小胖手接了過去，仔細的看了起來。
    我摸了摸他的小胖腦袋，“對了！ 你爸爸還是個勇敢的人！ 雖然有些理想主義。但是這個世界一直都是由勇敢的人推動改變的！ 他一定不會孤單的！！”
    小陳未清澈的眸子滿是 疑惑，“叔叔，你說的我聽不懂！什麽意思啊？ ”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到了二樓窗戶上的倩影，她抄著手紋絲不動的看著我跟她兒子，點頭招呼了下，捏捏小陳未的肉嘟嘟的臉蛋，“不懂最好！ 最好永遠別懂........”
    說完，轉身。
    “叔叔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
    我沒有回答。徑直出了院子門，左手邊是狹窄的老街，右邊通往的是寬闊的濱海大道。
    沒得選的，去機場，去目的地，道路在左邊，古老而狹窄.......
    .........
    維斯比機場不大。候機樓就那麽幾排座椅。
    一個風姿綽約的中國女人，坐在那裏，很的奪目。
    當一切沉寂被打破的時候，好多以為是生命中的過客，紛紛再度出現的時候，就是山雨欲來 .......
    我走了過去，必須得走過去，因為這個女人是韓雨，對我有恩！
    “韓總，來旅遊啊！ ”
    韓雨笑眯眯的站了起來， “ 是專門在這等你的！ ”
    我看看牆壁上的大擺鍾，“不好意思啊！我馬上要登機了！ ”
    “就是等你一起登機啊！ 我跟你訂的一個航班。隻不過我是到斯德哥爾摩下。你是在斯德哥爾摩中轉去江城！”
    我笑笑，“韓總，這麽刻意！有什麽大事嗎？ ”
    她笑著搖搖頭，“ 我能有什麽大事。 隻不過是這輩子都是個打工的命！ 是來完成我姐夫交待的最後一件工作的！！”
    “你姐夫交待的最後一件工作？ 陳南？”
    她臉上掠過悲傷，“對 ！ ”
    我點點頭，“什麽工作？ ”
    “ 之前以為隻是閑聊，後來吧，就成了遺言轉告了！”
    我猶豫了下，“哪方麵的？ ”
    “所有方麵！ ”
    我搖搖頭，“可以不聽嗎？ ”
    一直都想跳出去，所以並不想越陷越深！
    她也搖搖頭，“你欠我一個人情！”
    “意思是聽完了就不欠了是吧？ ”
    她很認真的點點頭，“ 這是我最後一件工作。 完成了之後，姐夫說也不欠他的了！ 我的世界就重回正軌，從此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
    催促登機的廣播響起........
    我和她一起走向了檢票口。一起上了飛機。
    我們 兩個頭等艙位置是挨著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
    總而言之， 有錢有勢的人能做到的事情遠遠超出普通人的想象。這也是特權令人著迷的原因！
    簡單的放好行李，我們並排而坐。
    她直接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我，“這事呢，說起來話長。你先看看這個！”
    我接了過來，居然是一份紅頭文件，貌似還是很高級別會議上的討論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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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厚！
    我慢慢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是觸目驚心。心頭更是震駭不已。
    一直看到了最後，緩緩的合上了文件，飛機也已經起飛了，在雲層裏顛簸著，更是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若是文件上的舉措，真的落到了實處，真的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但是據我所知的國內，一直都還是老樣子，文件上的舉措，沒有一個落到實處。這就是一份文件而已，任何一個清醒的人，都能總結打印出來，毫無任何意義。
    但是很明顯，杠頭紅色的標示，以及下麵的說明，這份文件有被討論過，還是很高的那種層麵。
    “給我看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做什麽？ ”
    “ 這是方向當初擬定，抬舉向東的條件！ 說白了，就是一種很溫和的手段完成他和我姐夫的夢想！！”
    “然後呢？ ”
    “然後可以慢慢的說。 但是要確定一點，從頭到尾無論是我姐夫還是方向，他們根本的目的其實和你在文州做的那些惠及百姓的福利一樣， 你們的夢想是殊途同歸的！ 隻不過，你隻局限於文州一隅！ 而姐夫和方向放眼的是神州大地.........”
    我不由得笑了， “就是說是我狹隘了？？？”
    韓雨也笑了，“我姐夫說，你不是狹隘！你是務實！！”
    “你姐夫已經方向，都有跟我長談！雖然有些雲山霧罩的。但是理想主義者嘛，本來就是雲山霧罩的不切實際！ 打個簡單的比方， 如果他們倆早點幫我，起碼 文州的老百姓現在養老無憂，生病不愁！ 而這份看起來真的是無比美好的舉措，至今還隻是一紙空文........”
    韓雨 搖搖頭，“其實你跟我說沒有什麽用！我可沒你們那麽多的家國情懷！ 我隻是個轉述者。所以， 我接下來說然後。 然後就是在五年前，這份文件在向東的推動下，進入最高討論！結果是除了向東以外，全部反對！！”
    我笑笑，又拿起了文件掂量了下，“這要是落實了，可就是徹底根除特權了！ 那些掌控特權的人怎麽可能同意！！”
    “我是就事論事。我頭發長見識短，所以不發表任何意見！我隻是在組織語言把我姐夫之前要我轉達的遺言，完整的轉述給你！ ”
    “跟我說這有什麽意義呢？ ”
    “姐夫說， 你才是最純粹的舉水河人！所以，你才是那個真正的舉水河氣運之子！！！”
    我不由得啞然失笑，“ 說我是純粹的舉水河人這我承認！ 可是說我是舉水河氣運之子，你姐夫真會開玩笑！”
    我的確是一個純粹的舉水河人 陳南家是竹林灣唯一的外姓。父親又英年早逝，陳南母子三人沒少受村裏的白眼和欺負。而方向呢，父親又是個惡霸，專門欺負別人。 所以他倆一直對舉水河的鄉親們不是那麽親熱。
    而我就不一樣了，江家大姓，父母雙全，且家風秉正。從小生長的環境，隻是條件不那麽好，但是一路長大，心智健全！ 且又卷簾故土，跟老家的父老鄉親們打成一片，相互依存！
    我確實是一個純粹的舉水河人。
    至於氣運........可能有點吧，不多！ 不然無法解釋我可以從黒監裏逃脫，還可以全身而退。 可以從犯罪之都蒂華納活著回來.......
    韓雨很正色，“我還是那句話，我隻是轉述！不摻雜我的個人主觀意見。姐夫和方向一直在想舉水河的氣運要成就一些東西！ 所以當方向選擇了向珊珊的時候，我姐夫也是勉強同意了。 因為姐夫很清楚，變革這個東西如果不是溫和的，那就意味著動蕩，戰亂！ 那才是真正的潘多拉魔盒，千萬開啟不得！！！”
    狹隘的我也很認可這一點。其實也正是因為認可到了這一點，而良知已經對家鄉熱土的 熱愛，才讓我有做那些事的動機！ 而且 反複的論證，那並不是天方夜譚，是可以做到的！
    其實那個時候的我確實是狹隘了，因為這件事確實沒有做成.......
    我又看看文件，“然後呢？這溫和的辦法，不也還是被否掉？ 動的可是一整個階層的利益！ 幾乎是所有既得利益者的蛋糕，怎麽可能通過得了？沒有 被群體反撲已經算是萬幸了........”
    “姐夫說的跟你大差不差。所以他倆就開始另外一個謀劃！”
    “陳濯？？？屠刀？？？？”
    韓雨點點頭，“沒錯！ 沒有不流血的！ 既然要流血，那就來一把毫無感情的屠刀！所有站出來的反對的，全部幹掉！紅嶺首當其衝！姐夫說，總結經驗教訓！好人幹不了這件事！也就是說你幹不了這件事！！”
    我點點頭，“確實是如此........”
    “問題是陳濯幹得太好了.........”
    “幹出偏差來了？ ”
    陳濯曾經跟我炫耀過他是另外一個紅嶺！
    韓雨點點頭，“ 確實，幹得太出色了。脫離了掌控！ 姐夫說，局麵不可收拾的時候，再讓我來跟你講清楚來龍去脈。 並且給你一個建議！ ”
    我搖搖頭，“不要給我建議！ 我是不會摻和這些事了！ ”
    陳濯也曾經以為，我是刀鞘！都說到他失控了，這個建議是什麽，大概就是陳濯以為的。
    可是我本來就不是刀鞘，我也不想成為刀鞘！
    韓雨笑笑，“姐夫說，你肯定會拒絕！但是建議隻是 個建議，你可以聽聽，完全可以不摻合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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