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以血磨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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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為紮心的是,玩這個圈子的人玩的就是人性,什麽尊嚴,什麽榮耀,在利益麵前都是最廉價的談資笑料。
    這個圈子隻看利益,隻看付出和收獲是否對等!
    在沒有法律規則是情況下,這個圈子每成交的交易,都是雙方的最優解,雖然付出和收獲都是赤裸裸的見不得光,可是它確是保持平衡和誠信的最佳手段!
    因為雙方付出的代價都太大,雙方不得不共同維護這份交易的持久性和安全性!
    買賣雙方出於本能欲望的共同維護,才是交易的最高境界!
    無奈苦澀一笑道:
    “秦,我太需要這筆訂單了,說吧,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才能以我威爾士家族的名義為大英帝國拿下這筆訂單的完整性!”
    秦晉捏了捏手中的柔軟,壓低聲音道:
    “我要東印度公司在遠東地區未來三年的部局走向和英國海軍在東印度洋,南太平洋的全部軍事部署!
    當然,我知道我的這個要求你肯定是會吃虧的。
    不過一來我拿準了你不得不答應我,不然你就得滾蛋。
    二來日本人和美國人的態度已經讓遠東地區的形式更加複雜和多變。
    你不得不需要一個有力且可靠的盟友來支撐你和英國在遠東地區的利益維護和捍衛你們的軍事實力。
    所以我這價高是高了些,按規矩辦事,我吃準了你。
    不過看在你我私人情宜的份上,加之我也不想換個陌生又拿捏不準性情的人來和我合作。
    畢竟你我知根知底,你拿捏我很準,我拿捏你也很準,能麵對熟悉的對手,我才不會傻逼的去挑戰什麽高難度的對手。
    所以,我願意看在你我情份上給你一個師的陸軍裝備,看在老對手的份上再給你一個師的裝備,我懶得換對手的份上需要付出一個師的裝備。
    如果你沒問題,你可以向你的大本營宣布你不僅拿下了全部海軍備忘錄訂單,你同時還憑著你自己的能力額外拿下了三個師的陸軍裝備份額!
    威爾士,我的朋友,我能做的就這麽多了,剩下的就看你願不願意把東印度公司和遠東艦隊給我脫光了送到我懷裏來了!”
    威爾士掙紮起來,即便秦晉抽完了一支雪茄,他仍然無法作出抉擇!
    秦晉起身道:
    “威爾士,我隻給你睡一覺的時間,要是我完事兒出來你還不能做出選擇,那我隻能解讀為你拒絕了我!
    當然,拒絕的代價是完全丟失你已經拿到的百分之二十的份額!
    這就是人性,別怪我不顧朋友情分!
    我能等你,就是我們朋友之間友誼最鐵的情分!
    換別人,想走捷徑,連哪個機會都不會有!”
    說完也不管威爾士的糾結,自顧打開了威爾士辦公室後麵的裏間反鎖了起來。
    …………
    ……
    南越河內
    左裁縫看著整理妥當的一摞摞文件和一箱一箱的土特產,好些泛著金光的大木箱還沒來得及蓋上蓋子釘釘子貼封條。
    苦澀的對著身邊的參謀們笑了笑搖頭道:
    “唉,拴子和鐵柱他們就是眼紅,一群白眼狼,王八蛋,虧老子還給他們都準備了土特產。
    回去老子一個都不給了,全給軍座送過去!”
    一名參謀道:
    “師座,我們隻交一半給軍裏,軍座會不會覺得我們太貪了,畢竟幾百噸黃金啊,就是給軍座送上兩成,剩下的三成弟兄們也用不著這麽多吧?”
    左宮裁翻了翻白眼無語道:
    “你們懂個錘子,六百噸黃金交軍裏三半噸,給軍座送六十噸,剩下的二百四十噸頂多隻能拿四十噸出來給弟兄們分。
    特麽的全部分完了,第一師一點軍費都不留了?
    回去就散夥了?
    軍座已經下達軍令,短時間內不會再給我們任何一支軍隊非必要的裝備補給!
    我第一師要保住第一師的名頭,就特麽的得買槍買炮,買軍艦!
    這兩百噸和那些物資,我特麽還嫌少呢!
    你們特麽的就是窮人乍富,真是有錢都不知道咋花!
    想當年我老左也是手掌過軍座錢袋子的人,那一天進賬幾個億也是見識過的。
    軍座隨隨便便大手一揮,就是好幾千萬的消費!
    這種感覺你們是不會懂的!
    特麽的這南越也是真的窮,我們忙活了這麽久,才特麽這點錢。
    聽說五六兩旅仗著是海軍有軍艦,本來又是陸軍,特麽的一出港口轉悠上一月半載的就能搞他個幾百噸。
    現在自西郭先生反而成了軍座的錢袋子!
    真是一代新人盛舊人,怪不得師座要把我老左換了,特麽的捏著幾個億居然沒給軍座生出仔來!
    你們看看西郭先生,拉著幾百噸黃金和兩億英鎊就敢闖南洋。
    如今土地有了,港口有了,航線有了,稅收有了,錢也翻了好幾倍了吧!
    唉,看來還是海上來錢快!
    我們這次回去怎麽著也得搞幾艘軍艦和潛艇!
    特麽的軍艦攔路,潛艇偷家,再派水鬼下去繩子一套,特麽的全是錢!
    怪不得軍座老說海上馬車夫,拉的都是真金白銀,英國佬這些年拉下來,隻怕全國的黃金不下數千噸上萬噸之巨了吧!
    特奶奶的,早知道我們第一師就該去當海軍的,白白便宜了五六兩旅!
    這下好了,法國人告狀告到軍座那裏去了,這回不得不把我們招回去了!
    白白便宜了他劉拴子的第二師。
    呸!
    什麽亭遠,還不是撿我左右宮裁吃剩下的!
    法國佬也是眼睛長屁股上了,不就是和他們的大頭兵搶點物資嘛,上麵的頭頭哪個沒享受過我左宮裁的私人訂製?
    以為換個人來就任你拿捏了?
    要知道我第一師才是最溫和最好說話的部隊!
    他劉亭遠的第二師可是拿步兵硬剛鬼子的狠人,他來了能有你們好過的?”
    另一個參謀實在聽不下去了,無奈苦勸道:
    “師座,既然官司都打到軍座那裏了,軍座軍令已下,回去已成定局。
    多說無益,我們還是多收刮點物資才是真,反正都要走了,他法國人不是愛打官司愛告狀嘛,我們就給他捅個大摟子再跑路。
    反正軍座又不會脫我們的褲子打屁股,我們何不去法國人哪裏鬧他一鬧,搶他一搶!
    等第二師來了,以他們的脾氣,我們留再多也是給第二師留的,還不如我們第一師先撈一手!”
    左宮裁眼睛一亮,嘿嘿一笑道:
    “嘿,你小子,平日讓你出正經主意你特娘的扭扭捏捏,出這爛鬼點子你特娘的倒是個人才!
    好!好啊!
    走,集合部隊,幹一票大的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