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江西老表過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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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28日,秦晉進入四川地界,由於這次有了前車之鑒,駐守重慶的老劉直接隻派了兩個副官過來配合工作。
    其餘的一律不管,畢竟隻要鐵路一旦進入四川,那就代表著以後四川盆地的物資除了長江水道外,又新多了一條鐵路幹線!
    一路開山裂石,通隧架橋倒是順遂無比,整個四川的袍哥會仿佛得了某種意誌的通知一般,不是送酒攀關係就是熱情向導。
    由於進入重慶東部山區,不是開隧道就是用石頭壘石拱橋。
    進度自然慢了下來,等鋪進重慶城已經是4月初了。
    4月6日,應雄士諱邀請,秦晉從重慶飛南昌參加南昌航空製造廠開幕儀式。
    剛入城,秦晉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看著瞿煥然居然混在江西名流的人群裏,秦晉不由有些意外。
    側頭對著一旁的錢三良問道:
    “他怎麽在這裏?”
    錢三良道:
    “人家瞿先生的夫人是江西陳家的小姐,而這個陳家和南京兩位陳先生又是同宗同源,都是義門出身。
    所以隻要瞿先生沒有直接說自己是造反派,在江西就沒事敢動他!”
    秦晉不由納悶道:
    “怎麽還有世家?”
    錢三良苦笑道:
    “軍座,我們搞得都是明確能查到有罪論處的,人家書香門第,常年搭棚施粥,無償收斂屍骨,這樣的人家我們怎麽弄?
    再說了,這有錢人也不都是壞人嘛,好些名門望族人家世代讀書行善積德,我們才去,當地老百姓都說他們好,我們怎麽搞?”
    秦晉抬了抬眉毛不由歎氣道:
    “那這瞿家又什麽來頭?”
    錢三良點頭道:
    “這瞿家是江蘇名門,這陳家是江西名門,瞿先生他大哥牛得很,先在藍黨當委員,後來又去了紅黨。
    反正在哪裏上層名流多多少少都是要給點麵子的。
    這次來南昌,應該是南昌商會邀請的,畢竟他就是那個牽線搭橋的,資源互換嘛,肥水不流外人田。”
    秦晉啞然,剛到地方,雄士諱便迎了上來道:
    “秦將軍,你這個東家終於來了,你不來,我們這工作還怎麽展開?
    根據你的要求,江西這邊的工廠和企業人員架構六成福建的,四成本地的。
    盡最大的可能做到了資源最大化利用。”
    秦晉點了點頭後好奇的指了指瞿煥然所在的方向道:
    “怎麽那邊的人也來了?你們不避嫌了?”
    雄士諱愣了愣,看清楚後才恍然道:
    “喔,秦將軍說的是瞿老板啊,他不是那邊的人,隻是代表那邊的利益而已。
    這次我們整個整個江西以及周邊的產業,他們手裏不僅有礦,還有很多我們需要的物資。
    這打仗歸打仗,生意還是要做的,上麵也知道這個情況,封鎖的也隻是軍火藥品這樣的戰略物資。
    其他的我們一直私下都是互通有無的。
    隻是這種事情上不得台麵,大家都諱莫如深罷了。”
    秦晉了然,陪著雄士諱一起剪彩完後,雄士諱這才拐彎抹角道:
    “秦將軍,我江西父老聽說你一直尚未有個貼己人,這不乘此機會想讓我問問將軍可有意在江西討個婆姨?”
    秦晉頓了頓身子,突然想到了什麽,不由好笑道:
    “雄長官,該不會是你最近討了江西婆姨填房,想跟我做連襟吧?”
    雄士諱卻一本正經道:
    “秦將軍,要入鄉隨俗啊。
    如今你新入江西,想要站穩腳跟,那麽就需要得到江西人的認可,這想要和他們打成一片,那就不得不入鄉隨俗。
    畢竟這底層人民看的就是人情世故。
    自古以來,江西老表就是這裏的地域文化,姻親關係從來都是加深聯係的不二法門!
    別說我雄士諱討個江西續弦,你看看在江西這地麵混的,哪個不是江西老表的老表?”
    秦晉啞然失笑道:
    “我說雄老哥,你們文人就是彎彎繞太多。
    不是我不討江西婆姨,而是不能啊,外寇未除,何以家為?
    我乃軍人,武將自當血戰沙場,不敢有其他奢望!”
    雄士諱沒有想到秦晉會如此果斷拒絕,可要是擺不平這件事,他也不好跟本地勢力交代不是?
    畢竟你秦晉入了江西,賺著江西的錢,卻不能跟江西一條心,這事多少有點膈應人不是。
    於是等到了宴席上,雄士諱有意讓秦晉與江西本地名流多交流交流,萬一他改變主意了也說不準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為首名流翁叔源才笑著舉杯道:
    “秦將軍,老翁敬你一杯,一是感謝秦將軍為我江西肅清毒瘤,二是感謝秦將軍帶我江西發展壯大,三則替我江西父老感謝秦將軍的恩情!”
    秦晉趕緊端起酒杯起身連連壓低杯口道:
    “翁大家使不得,使不得!
    江西人民勤勞奮鬥,當得此待遇,翁大家不僅是琴棋書畫的大家,更是做人的前輩。
    如此舉杯,使不得啊!”
    翁叔源哈哈一笑道:
    “秦將軍說的哪裏話,我們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書生,就是滿身銅臭的商賈,能與秦將軍同席開宴,已是榮幸之至!
    瞿先生,你說是不是?”
    瞿煥然也提起酒杯道:
    “秦將軍,今天在這裏,這杯酒,你要是都喝不得,那就是我們江西人沒有待客之禮了!
    莫非秦將軍是覺得自己是外鄉人生疏得很?
    要我說啊,我媳婦娘家正巧有一貌美如花的二八小姨子,正好討來給秦將軍洗洗換換,那今天這酒啊,你秦將軍就確實沒有被敬酒的份了!”
    “對對對,秦將軍要是和瞿先生成了連襟,那不就成了我江西的女婿了嘛,那今天這酒就可以不那麽講究了!”
    一桌子人馬上起哄道。
    秦晉沒了招,這種場合,不想草草了事掃自己的興,又不願得罪這群本地名流清客,那就隻能喝了。
    一圈走下來,一個人幹了兩瓶本地名酒九江封缸酒。
    舌頭也開始打結,說話也不利索了,趕緊提杯甩了一圈後,便借機趴了下去,一旁的陳稜趕緊上前扶起他道:
    “諸位,我家軍座不勝酒力,我帶我家軍座下去休息片刻,斷了諸位雅興,我替我家軍座給諸位賠個不是。
    以後我們再不醉不歸!
    抱歉了。”
    說完便架著秦晉趕緊酒遁而去。
    一眾名流看著被帶走的秦晉,不由紛紛搖頭歎氣道:
    “唉,錯過了,錯過了啊!
    秦將軍不討江西婆姨,我們這心裏就永遠提心吊膽的不得安寧啊!”
    “誰說不是呢?”
    “我江西自古人傑地靈,我看啊,不是秦將軍不願討江西婆姨,而是我江西的人傑如今不在南京就在瑞金,人家秦將軍手下一個江西名將名士都沒有。
    人家怎麽相信我們的誠意?”
    “對對對,我說怎麽秦將軍提不起興趣呢,感情問題出在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