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紅樓夢中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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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國中人皆知老秦人驍勇善戰全民皆兵,悍不畏死。而當初麵臨國破時,老秦人便是喊著‘赳赳老秦, 共赴國難!’的口號, 一次又一次的擊退六國的入侵。並在國君秦惠文王的帶領下, 從當初僅剩三座城池的弱國一舉成為如今疆土麵積最大的大國。

    不過疆土麵積雖大, 卻隱患甚大。從目前所繪的秦國地圖大致來看,秦國疆土大多屬後世的雲貴地區,良田較少且大部分都是不易耕種的高山丘陵。

    雖說經由商鞅變法後,秦國國力越加強盛, 更是一舉越為戰國七雄之首。但良田較少, 則代表著糧食產量少, 百姓尚且能夠溫飽,又何有多餘的糧食來養軍隊呢, 所以秦國一直信奉精兵路線。而長平之戰, 殺神白起一舉坑殺趙國降兵四十萬卻算是無奈之舉。放的話, 等於縱虎歸山、不能有效的削弱趙國國力,不放充作奴隸的話卻沒有多餘的糧食來養、更沒有多餘的人手看守,白起思前想後, 為了秦國想, 隻能充當劊子手將四十萬趙國降兵坑殺。

    白起如此作為, 自然有秦昭襄王的授意。這位一心想完成其父秦惠文王心念, 完成統一六國大業的君王本就缺少借口再次坑趙國一把。在得知遠在趙國為質的異人王子居然被火燒死, 秦昭襄王自然借此機會在趙國國君身上狠狠的剜了一層血肉。

    用一個不受寵的子孫——受寵者不會前往為質,畢竟兩國一旦發生戰爭,最先遭難的往往是為質的質子——換取了趙國大筆的糧草,偶然良心發現的秦昭襄王便跟現為太子的趙柱商議追封秦壽為皇太孫。

    原為安國君、後因嫡兄長早逝而受封為太子的趙柱自然毫無異議,於是這道史稱最奇葩、對秦壽登位提供了神助攻的聖旨,在當事人還健在的情況下,廣告天下。

    遠在距離秦國國都鹹陽有一段距離的邊境小村落、小日子過得頗為樂不思蜀的秦壽在收到自己被追封為皇太孫時,差點驚掉了下巴。

    “哎呀偶的神,你說哥哥我如今的祖父、父親不會是逗逼吧,這種事居然不仔細的查證一翻就廣而告之天下,萌萌啊,你說如果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們會有如何的反應,想想就覺得特別的激動!”

    正在幫小趙政換尿布的秦萌手一頓,在小趙政咿咿呀呀的童聲下,秦萌無奈的回答道。“哥哥你首先該想的是怎麽回鹹陽,而不是想那秦昭襄王和太子的反應。”

    據小Q所說,趙異人與秦昭襄王有七分相似,秦壽隻要能回到鹹陽,自是沒人懷疑他的身份,所以目前最該想的是前往鹹陽的路線。

    目前秦壽、秦萌外加小趙政所暫待的小村落到處趙國秦國相交的邊境,北靠黃河,時常有匈奴、月氏、羌等族南下騷擾邊關、掠奪過冬糧食,所以民風較之一般老秦人要彪悍不少。秦壽、秦壽外加小趙政三人之所以能很快融入這隻有十幾口人家的小型村落,除了看起來就不具危險性的外表外、還有不斐的金銀細軟。

    相比秦壽在安逸生活中容易憊懶的性格,生性涼薄的秦萌簡直就好似仙女一般。自從秦萌帶著小趙政離開邯鄲來到秦壽身邊後,秦壽那廝又開啟了混吃等死的安逸生活,每天除了在秦萌的堅持下打打前前世從公園裏的一些老人家處學來的、據說能夠強健體魄的太極拳外,便隻剩下抱著便宜兒子小趙政玩耍,衣食用品自有小蘿莉秦萌張羅。

    因為準備充足的緣故,三人在小村落過了一個相對安逸的冬季。等到雨雪消融、天氣回暖之際,秦萌將一些用不著的皮子、布匹送予街坊四鄰,又用十萬錢換了一匹上等的駑馬,套上村裏木匠所做的木板車,緩緩往秦國國都鹹陽進發。

    對比趙國境內的治安,現在還保有商鞅變法的秦國真真做到了路不拾遺,路無匪盜。當然其中或許有秦壽駕著木板車一直走官道的緣故,但更多的卻是秦國治下治安良好的緣故。

    暖春時節,秦壽駕著木板車、秦萌懷抱小趙政,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小趙政餓時馬車便會停下、以幾銖錢的代價換取附近婦孺的一頓奶水,或用栗米熬煮清粥、用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養。

    這一路上因著有秦萌精心的照顧、雖說趕路辛苦,但現有幾月大的小趙政卻越長越白嫩,那小模樣雖說有朱姬的影子,但更多的卻像秦壽,如此一來秦壽自然不會再疑心趙政的身世之謎,反而整天兒砸長兒砸短的。

    曆經一個多月的辛苦,秦壽領著懷抱小趙政的秦萌正式踏入秦國國都鹹陽。剛一踏入鹹陽,秦壽交代秦萌幾句、讓她照顧好小趙政,便迫不及待往範雎所在的宰相府奔去,成功靠刷臉,被範雎帶到了秦昭襄王的麵前。

    “祖父啊!”瞧著那張與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老臉,秦壽湊不要臉的撲上前去,抱著秦莊襄王的大腿哀嚎,聲音之淒厲,讓聞訊前來的宣太後誤以為她又死了兒砸。

    “祖父,孫兒苦呀,趙孝成王那癟孫,居然想暗中弄死孫兒,好在孫兒有先祖惡來保佑才幸免於難,不然要可憐祖父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秦壽湊不要臉的撈起秦昭襄王的衣擺擦了擦眼淚鼻涕,然後在圍觀黨的黑線下、繼續抱著秦莊襄王的大腿述說自己的苦難的質子生活,成功的刷新了新的下限點。

    作為當了幾十年國君、讓秦國日益強大的秦昭襄王自認從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絲毫不見外的孫子,因此在秦壽哭訴完了後,跟著蒙虎勾肩搭背、研究怎麽消滅趙國時,慢了半拍的秦昭襄王才反應過來問。

    “異人,你是如何從邯鄲逃出的。”

    不願說起自己是裝扮成呂不韋才得已出邯鄲城的秦壽自是換了一種說詞。“在先祖惡來的庇佑下,孫兒發揮超越常人的聰敏機智,運用各種計謀終於順利的感天動地、不,不是,是感動了把守的士兵,得以走出邯鄲。可憐隨著孫兒一起到邯鄲為質、照料孫兒的夏內侍為了讓孫兒得以順利的出邯鄲,執意留下來為孫兒斷後,最後更是為了孫兒的安危一把火燒了那質子府。”

    再次撈起秦昭襄王的衣擺擦了擦眼淚鼻涕,秦壽總結發言道。“夏公公真是忠仆的典範啊!”

    為了讓秦壽不再惡心自己,秦昭襄王沒有否認秦壽說夏內侍是位忠仆的說法,也就忘了提起那份‘追封’秦壽為皇太孫的旨意。而秦壽呢,見秦昭襄王已經被自己忽悠的頭腦混沌,見機說出了秦萌的存在。在秦壽的口中,秦萌不是魏國安邑人,而是自幼被仙師收養、精通奇門遁甲、各種機關算術、民生軍事的奇才。末了,在秦昭襄王感興趣時,秦壽突然畫風一轉,害羞的道。

    “孫兒不才,得仙師一月指點,於政事上頗有幾分見解,如祖父不嫌棄,孫兒願意為祖父分憂。”

    “.......”ヾ(`Д),這小子是在自薦,想插手政務、趁機攬權嗎。

    剛走到門口的趙柱忍不住腳下一踉蹌,那張因為酒色過渡顯得氣血不足的胖臉上浮現出一抹潮紅。趙柱子自然不是氣的,而是激動的。因為如此湊不要臉的話,他怎麽就沒想到呢。哎,失策失策,真是失策。如果他早點想到,說不定早就能從父王那分薄一些政務,能早點扭轉父王對自己的看法了。

    望著以往自己從不拿正眼瞧的兒子,趙柱心下惋惜的歎了歎。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

    秦壽自是不知道趙柱心裏所想,他見趙柱來了後,再次厚著臉皮表演了一番父子情深。等到所有人、包括宣太後都紅了眼眶後,秦壽再次刷新演戲,提出要求。

    “異人可否將義妹和政兒接過宮來。”

    “這是應該的。”宣太後對於秦壽口中的義妹很敢興趣,因此她力排眾議,堅持讓秦萌帶著趙政住到她的居所。自知戲演過頭的秦壽隻能答應便宜高祖母,出了宮殿,接了秦萌和趙政,親自送往宣太後所住的昭華宮。

    作為目前還是一隻粉嫩蘿莉的秦萌,雖說麵部表情很少,但軟萌的樣子還是讓宣太後心中喜歡、更別提秦萌所穿的這具身體的長相居然和宣太後有些相似,如此一來,倒真讓宣太後將秦萌當成曾孫女一般來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