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黑暗の陰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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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出現重複章節, 那代表了購買v章的比例不夠,多購買幾章就成  芳草萋萋,陽暉斜西下。破損的庭院裏,秦壽毫無形象的躺在那,壓壞了一大片足有半人多高的野草不說, 還讓身上穿的、漿洗得有些發白的褐色長衫染上了草綠色的草漿。

    秦壽心知如此作為, 怕是要讓跟隨自己來趙國邯鄲的內侍心疼壞了,又是一頓念叨。但即使是如此,秦壽也不想動,任誰剛一穿越就被一位人盡可夫的女子給xxoo了,心情也愉快不起來。

    想到這事,秦壽胃就一陣翻湧,要知道他本性雖說混吃等死,但他媽的,他有精神潔癖啊,剛一穿越就給他鬧這一出,他沒直接放棄任務去死都算神經及其堅韌了。

    振作尼瑪, 完成尼瑪!

    他媽的第一世的時候給勞資玩冷豔高貴, 這一世突然唧唧歪歪的鬧哪樣,轉變畫風也不是這麽轉變的吧!

    吐了一把好槽的秦壽連連冷哼幾聲, 腦中回答那轉了畫風的破係統。

    統一六國,這也太高看他秦壽了。

    係統沉默片刻,將秦壽bà gōng的問題傳給主神後,可恥的遁了。對此,秦壽嗬嗬冷笑幾聲後,繼續望著蒼穹,哀悼自己逝去的清白。

    縱觀古今,能稱得上千古謎案、且排名第一的絕對是關於秦始皇的身世之謎,如今秦壽能近距離了解則千古之謎,不得不說,他的心情是格外的美好個屁!

    他媽的主神,你給勞資出來,勞資保證叫萌萌不打死你。

    看到這,眾位看官都明白秦壽穿成誰了吧。對,沒錯,他就是那位呂不韋一瞧之下就高喊奇貨可居、並將自己睡了千百次的侍妾朱姬轉送的趙異人。

    提起這位未來的秦莊襄王,他最最出名的不是從一介質子變成了那啥啥王,而是生了統一全國、將王位進化成皇位的秦始皇趙政。

    之所以稱呼趙政而不是嬴政,則是因為春秋戰國時時代的平民百姓是沒有姓氏的,姓氏是貴族專有,然而姓與氏是兩種概念,貴族有姓有氏,姓者統其祖考之所自出;氏者,別其子孫之所自分。春秋之前,貴族之姓承襲自遠祖,因此百代不變,氏為貴族得自和自己血緣關係較親近的先人。比如戰國七霸之一的秦國,乃是嬴姓趙氏。男子稱氏,女子稱氏,所以正史上的秦始皇一般不叫做嬴政,而是趙政。

    當然提起以上這點,並不是為了科普春秋戰國時期的姓氏問題,而是為了從另一個點表明秦壽此時此刻倍兒酸爽的心情——因為他穿成了那綠帽子帶了好幾頂,連兒子身世也成千古之謎的趙異人啊!心情倍兒酸爽,容他再哭一會兒。

    “哎喲,殿下,你怎可如此不顧及形象臥躺在此處,這要是夏姬知道了,可是要心疼壞了。”

    就在秦壽仰望蒼穹涕淚時,那與自己那便宜娘親同鄉的內侍便神色匆忙的走了過來,拉起秦壽後,一臉心疼的望著那塊染了草綠色草漿的衣擺。

    “殿下,這是僅剩的好衣裳,這染了色可如何再穿!”

    注意到內侍那一身同樣洗得花白、並鑲滿了各色補丁的長衫,秦壽眼中閃過一絲內疚。質子的生活並不好過,除了要被趙國的那些王公貴族羞辱外,還要忍受衣食住行的刻薄。特別是剛剛結束的長平之戰,殺神白起一舉坑殺了趙國四十萬的降兵,更讓秦壽這位秦國的質子的生活雪上加霜。

    秦壽的生活不好過,跟隨他來趙國邯鄲的下人就更不好過了。秦壽身為主子尚且缺衣少食、隻能勉強溫飽,那身為下人的夏內侍更是常常餓肚子。可即使是這樣,夏內侍依然擠出自己那一丁點活命的口糧給秦壽,讓他得以飽肚。如此行為,原本的趙異人感不感動秦壽不知道,反正穿越而來的秦壽是非常感動夏內侍對他的好。

    想到此處,秦壽免不得對節儉慣了的夏內侍誠懇的道歉,等到夏內侍轉身去了破爛的廚房裏,去準備今日的晚餐時,秦壽沿著荒涼萋萋的庭院走了走,搙了一把蒲公英、一把車前草,一把菖蒲,也隨著走進了破爛的廚房。

    正用僅剩的一點小麥,煮些麥飯的夏內侍見秦壽手捧著一大把野草走了進來,驚嚇之餘,連連讓秦壽出去,畢竟在夏內侍的眼裏,秦壽可是堂堂的秦國王子,怎可做如此低賤之事。

    “夏公公,你歇會。”

    秦壽可不管夏內侍所說的君子遠廚庖,畢竟這破爛的小院、除了院外重重把守的趙國士兵外,目前僅剩的活的生物就隻有他,夏內侍和朱姬三人。

    強~暴了他的朱姬,秦壽暫時不想提,也不想見。目前對身心都飽受傷害的秦壽來說,他寧願跟著夏內侍打轉,也不願瞧那每逢見了他就眼含悲苦神色、不情不願的朱姬。

    誠然朱姬是一位不可多見的美人,但尼瑪原本的趙異人根本就沒那個膽碰她好不好,自己一穿過來就被強~暴了,他更委屈好不好,整天擺出那副樣子給誰看。

    依然滿腹心酸的秦壽蹲在門口,將那捧野草小心的摘洗幹淨,然後用缺了一道口子的bǐ shǒu小心地將野草切好,撒在了已經熬煮了一會兒的小麥飯裏,加水,熬煮成一鍋野菜小麥清粥。

    吃飯的時候,那整天窩在屋裏的朱姬嫋嫋娉娉地出現了。秦壽懶得理她,埋頭喝他親自動手熬煮而成的野菜小麥清粥。一碗喝完,又添了一碗,並招呼夏內侍不要拘謹,坐下來吃。

    夏內侍自然是不敢與秦壽同桌共食的,而長相妖豔、眼含悲苦的朱姬卻有些詫異。最近這趙異人到底咋了,怎麽一和自己魚水之歡後就像變了一個人,視自己無物。

    果然男人一旦得到就不會珍惜,就好比那呂不韋,一旦得到了自己不也將自己當成貨物一般轉送給了趙異人,說什麽趙異人奇貨可居送自己一場富貴,如今富貴沒瞧見不說,連溫飽都成了問題。

    一時之間,朱姬哀怨連連,不免麵上也掛上了悲苦之色,悻悻然的跪坐在缺了一角的木桌前,喝起了那碗沒滋沒味的野菜小麥清粥。

    瞧見朱姬如此作態,上輩子富貴錦衣一生的秦壽心中更加膈應的慌,直接將木頭削成的筷子丟了,連鄙視的眼神都懶得施舍,直接木著一張棺材臉回了房間。

    秦壽所住的這間小屋,十分的簡陋,除了有張桌子、放了一盞油燈,一張鋪有稻草的木床上,放了一床被子,便空蕩蕩的無其他的家具。

    秦壽躺在稻草堆裏,蓋上打著不少補丁的被子,繼續哀悼自己那逝去的清白,繼續咒罵那作死的主神,繼續呼喚秦萌出現拯救自己脫離苦海。而被秦壽呼喚的秦萌目前在什麽地方呢,嗬嗬噠,這次秦萌並沒有繼續穿成狗,而是xìng yùn的穿成了女人。

    說是女人也不全對,因為目前的秦萌隻有五歲,模樣姣好卻麵黃肌瘦,正被原身、同樣麵黃肌瘦的親爹、親媽給賣了。買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各種古裝劇裏不可或缺的老鴇。

    對於自己一穿來就被賣了的事,秦萌沒有任何的感觸,十分平靜地看著原身的親爹、親媽,拿著賣了原身所得的一貫銅錢,歡天喜地的走了。至於買了原身,打算把原身培養成一代名伶的老鴇,秦萌也沒多大的感觸,反正自己也不會在勾欄院待多久,在找到哥哥之前能混個有吃有喝的地方倒也不錯,畢竟七國混戰,人命不如狗,有時候勾欄院的女子的生活反而比一般的平民百姓要來得好。

    過了數日,一頭霧水的項少龍在嫪毐shàng mén拜訪瞬間了悟,趙政為何會那兩句沒頭沒腦的話語,原來所謂的天下第一劍客嫪毐居然是連晉這個家夥。一時之間項少龍臉色變化莫測,滿是複雜。

    “連晉好久不見。”項少龍揮退了項府的其他人,不大不小、裝飾有各種線裝書籍、竹簡、絹畫的書房裏,隻剩下他和連晉,因此不管是連晉也好、還是項少龍也罷、都毫無顧忌的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請教我嫪毐,連晉之名已成過去不可提。”連晉,不,嫪毐笑得一臉淡然,雙手環視胸前,抱著一把刀鋒寒冽,煞氣十足的劍,冷不丁一瞧倒真有幾分天下第一劍客的氣勢。

    好在項少龍待在秦國數年,從最開始國尉尉繚手下到如今的太傅(虛職)兼兵部侍郎,到手握兵權,南征北戰,如今的項少龍又何懼嫪毐身上的煞氣。項少龍笑笑,轉而問出了一直索饒在心間多年的問題。

    “不知嫪毐可有廷芳的消息。當年我帶著琴清、倩公主、鄒衍夫子以及騰翼、荊俊一行人先來到秦國時,廷芳就說整頓好烏家堡隨後便會來烏家堡,可是一等數年,烏家堡的眾人都皆有來到了秦國,唯獨少了廷芳。後在秦國偶遇善柔,善柔告之我,說廷芳多半是去尋你去了,不知嫪兄可否見過廷芳。”

    想到被自己送與真嫪毐侮辱,以換取真嫪毐教授劍法的烏廷芳,連晉這個假嫪毐心下一緊,麵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廷芳出來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