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盼走了進來，直接擋在藥婆婆身前道：“傅明遠，你還想怎麽傷害藥婆婆？”
    傅明遠看著她道：“我什麽時候說要傷害她了？南南，你好好考慮一下……”
    藥婆婆冷笑一聲道：“這個簡單，你把兩個孩子還給我，把我的眼睛還給我。”
    傅明遠咳嗽一聲道：
    “你的眼睛這麽多年了，就算真把眼睛挖下來了，也沒什麽用。
    不過那對龍鳳胎，當年其實沒死。”
    “什麽？他們在哪？”藥婆婆問道。
    傅明遠看著她道：“隻要你回來，我就把他們也接回來。”
    藥婆婆冷嗤一聲道：“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是假的？”
    “我從來不說假話，你看一下這幾張照片。”傅明遠直接拿出了幾張照片。
    藥婆婆冷笑道：“你覺得我看得見嗎？”
    傅明遠看著林盼盼道：“要不你來幫她看吧！反正這個女孩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林盼盼拿起照片，照片上確實是一男一女。
    藥婆婆的手一個勁兒地哆嗦，聲音發顫地問：“盼盼現在咋樣？”
    林盼盼把照片遞過去，說：
    “這姑娘跟您長得太像了，就跟照著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倆孩子看著都精神，男孩帥氣，女孩漂亮。”
    傅明遠趕緊說：
    “我犯不著在這事兒上騙你。
    當年咱家有個下人受過你恩情，偷偷把孩子藏起來了。
    後來讓我撞見，就給安排到安全地方了。
    隻要你跟我回去，馬上就能和孩子團圓。”
    林盼盼在旁邊聽得直皺眉，心想傅明遠這人真夠陰的，拿孩子當籌碼。
    藥婆婆搖頭道：“孩子們現在過得好就行，我回不回去都無所謂。”
    傅明遠急得直搓手，接著勸：
    “你再想想！咱們傅家有的是錢，你就甘心把這些家產白白讓給別人？
    跟我回去，你後半輩子享不盡的福，還能天天見著孩子！”
    “砰”地一聲，客廳的雕花木門被踹開。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衝進來。
    她看著傅明遠罵道：
    “怪不得非把我支去外地！
    原來在這兒找老相好！傅明遠，你可真行啊！”
    藥婆婆扶著牆的手猛地攥緊，指甲在木質扶手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林盼盼一看這架勢，心裏就明白，這人八成就是當年挖藥婆婆眼睛的罪魁禍首。
    女人扭著腰走到藥婆婆跟前，上下打量著她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裳，鼻孔裏哼出一聲冷笑：
    “喲，這穿的什麽玩意兒？破爛堆裏撿的吧？
    我家喂狗的麻袋都比你這幹淨！”
    她故意湊近，香水味混著嗆人的煙味直往藥婆婆臉上撲：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惦記著我家的老爺？”
    藥婆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臉，冷笑道：
    “張彩蓮，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沒爬上傅家太太的位子？
    折騰了這麽久都沒搞定，你也太沒用了吧？”
    張彩蓮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高跟鞋在地板上重重跺了一下，伸手就想推搡藥婆婆：“你個瞎婆子胡說什麽！要不是你......”
    傅明遠大聲喝道：“張彩蓮，給我閉嘴，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張彩蓮立刻就閉上了嘴，傅明遠看著藥婆婆道：
    “那兩個孩子一直過得挺苦的，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我也不強迫你。
    不過傅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藥婆婆看著林盼盼道：“走，咱們回去吧！”
    林盼盼把熱毛巾遞過去，輕聲說：“您別操心，我馬上讓人去查孩子的下落。”
    藥婆婆突然苦笑：
    “沒用的，傅明遠既然敢主動提，就是算準了我們查不到。
    他手裏的人脈、眼線都不是我們能比的。”
    林盼盼擰緊眉，指尖無意識敲著桌麵：“可總不能就這麽算了。您打算怎麽辦？真要跟傅明遠回傅家？”
    “絕對不會！”藥婆婆猛地起身，帶翻了旁邊的竹椅。
    她摸索著抓住窗台，關節泛白：
    “剜目之仇、喪子之痛，哪是輕飄飄幾句話就能了結的？
    就算這輩子找不到孩子，我也絕不會再踏進傅家半步！”
    顧墨白慢慢說道：
    “不用著急，我在京城有些人脈，我讓他們先去查查。
    萬一這兩個孩子在京城，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做完這些事情，林盼盼就休息了，第二天，她剛醒過來，就看到林大山坐在客廳。
    林盼盼看著他道：“爸，你怎麽來啦？”
    林大山背著雙手晃進院子，眼角笑出的皺紋裏都藏著暖意：“我就不能來看看自家閨女？這些日子不回家，還以為你把老窩忘了！”
    林盼盼快步迎上去，接過父親肩頭磨得發亮的竹簍，嗔怪道：“最近實在忙昏了頭，不過年關近了，我正盤算著回去給您和娘包餃子呢！”
    “算你有良心！”林大山爽朗大笑，手掌重重拍在女兒肩上：
    “山裏的活計都到節骨眼上了，野豬崽子肥得流油，圈裏的山羊見風長，魚塘新放的魚苗活蹦亂跳。
    今年各家穀倉都冒尖，再也不用巴巴等著外頭運糧車！”
    他從竹簍掏出個油紙包，裏頭是曬得金黃的山核桃：“你嚐嚐，後山那片新林子結的果，香得很！”
    林盼盼咬開核桃，果仁的醇厚香氣在舌尖散開，忍不住連連點頭：“這核桃又香又脆，比城裏賣的好多了！”
    林大山笑得合不攏嘴，又摸出油紙包著的鬆子：“嚐嚐這個！後山野鬆林子裏打的，特意給你留的。”
    鬆子入口清甜回甘，林盼盼邊嚼邊說：“味道絕了！我之前說鬆子能賺錢，看來大家都聽進去了。”
    林大山拍著大腿：“現在家家戶戶都種上了，還去林子裏采野鬆子，雖說產量不算高，可積少成多！”
    兩人一路說著往村裏走，還沒到村口就聽見此起彼伏的吆喝聲。
    隻見曬穀場上熱鬧非凡，幾十頭肥豬被捆得結結實實，上百隻雞鴨撲棱著翅膀。
    魚塘邊的漢子們正用竹筐撈魚，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閃著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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