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傳說中的鬼。
    開心~
    老板住院半個月，思思每天都去照顧他，她也看到了不一樣的老板。
    原來老板私底下如此幼稚，小孩子氣特重。
    老板因為思思經常照顧他，讓他感受到了許久未有過的關心，漸漸對思思產生情愫。
    二人日久生情，在思思畢業後，老板向思思求婚，兩人踏入婚姻的殿堂。
    雖沒有大富大貴，但思思考編當了老師，老板開加油站，生活質量不錯。
    婚後孕育一女，老板寶貝女兒跟看眼珠子似的，女兒去哪裏他都不放心。
    父女二人經常因為老板管的太多而吵架。
    此時思思就會從中協調。
    老板從女兒身上看到思思的影子，思思從老板身上看到她爸爸的影子。
    思思跟老板多次談心，老板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再過分的幹擾女兒的社交。
    時間回到思思切斷直播。
    觀眾看蘇凝給思思寄平安符，羨慕的眼淚紛紛落下。
    [大師，要要，符符。]
    [萬人血書跪求大師上架平安符！]
    [跪求大師上架平安符！]
    [看吧看吧，直播火了就開始賣貨。]
    [把不合群的，叉出去！！！]
    [平安符。]
    [跪求上架平安符。]
    ……
    彈幕滾滾，全都是平安符。
    蘇凝看久了，快不認識‘平安符’三個字了。
    “大家不要激動。”蘇凝眉眼淺笑，說：“等下播後我看看怎麽上架商品，等下次直播的時候，你們再來買平安符吧。”
    屏幕右上角的人數還在增加，已經到了五千人。
    沒有引流，沒有大額打賞，第二次開播，觀看人數能到五千人，已經非常多了。
    “但是。”蘇凝事先聲明，“我不會畫太多，不可能一人一張。”
    [哭唧唧。]
    [大師卷起來，五千張而已，我們相信大師可以。]
    [等下次開播，我把我九十歲太奶都拉來搶平安符。]
    在觀眾還在討論平安符的時候，蘇凝悄悄發了第二個福袋。
    搶到福袋的還是個女生，南小葵。
    [啊啊啊啊大師你不講武德，你怎麽能偷偷發福袋！]
    [發生了什麽？今晚的第二個連線就開始了？]
    [平安符，你害的人家好苦啊！]
    [姐妹，你沒開燈嗎？好黑啊。]
    “沒有燈哦。”南小葵的聲音嬌嬌軟軟，“大師這麽厲害，就算不看我的麵相，也可以算出我的過往吧。”
    聽南小葵的聲音，她不過十八歲左右。
    蘇凝從對方手機微弱的光裏看出南小葵身上背負三十三條人命。
    全是今天背上的人命。
    隔著屏幕，蘇凝都能聞到濃鬱的血腥味。
    “算命不看麵相，還有手相和生辰八字，你可以私發給我。”蘇凝的視線在夜晚也能看的很清楚。
    既然南小葵不想暴露她的麵容，蘇凝自然尊重她。
    “哎呦，看來大師也不怎麽樣嘛。”南小葵聲音無辜地說。
    顯然南小葵不想給蘇凝生辰八字。
    [你沒事找事吧！]
    [大師，不要理她，我們直接下一卦。]
    [大師，她還沒給卦金，這一卦不算不算，重新發一個福袋。]
    看到彈幕，南小葵眼疾手快刷了一個華燈初上。
    “晚了哦，我已經付過卦金了。”
    直播間觀眾：？？？
    他們手太欠，為什麽要提醒南小葵沒給卦金。
    “南小葵，本名南葵，今年十八歲，你出生於崢市的一個農村，從小跟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
    蘇凝聲音很輕，如擊玉般，撫平了觀眾的怒火。
    聞言，南小葵臉色驟然一變。
    蘇凝第一次在直播間說出來算命的人名字。
    “南葵，你小時候爸爸媽媽外出打工，留下你跟爺爺奶奶居住，你在學校被人欺負，對方會哭會鬧，學校和爺爺奶奶都認為是你的錯。”
    “從那以後，你學會了演戲，學會了哭，你認為會哭的孩子，能得到更多的關注。”
    全被說中。
    南葵收起茶言茶語，冷哼道：“那又怎麽樣。”
    她沒繼續為難蘇凝，打開房間的燈，大紅色的牆壁給人一種不適感。
    南葵額前的劉海濕漉漉的，臉上密密麻麻的汗水，黑色的長發淩亂不堪，發尾濕噠噠的。
    她一雙黝黑的雙眸似一頭巨獸，等待吞噬眾人。
    觀眾被南葵的淩亂可愛形象吸引，綠茶是為了保護自己。
    他們生出了惻隱之心。
    [大師真牛，不看臉都能算準。]
    [牆好像是剛刷的，待久了對身體不好，你換個地方說話吧。]
    [好壓抑的紅色。]
    [臥槽，這顏色，是血液的顏色啊！！！]
    蘇凝視線與南葵對視，南葵移開視線，不敢與之對視。
    蘇凝：“在你四歲時有了弟弟，你爸爸媽媽把他帶在身邊，卻不帶你，你哭鬧也沒用，他們還是把你留在老家。”
    “你以為你變得優秀，你爸媽就會把你帶在身邊，你努力學習，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年級第一。”
    “等到你爺爺奶奶去世，你也沒等到你爸媽來接你，你明白了，他們隻是重男輕女，隻是不想把你帶在身邊。”
    “為什麽要重男輕女？”南葵冷笑道：“我沒求著他們生我，他們生我也沒經過我的同意，為什麽他們生下我卻不管我。”
    “難道隻是因為我是女孩？”
    蘇凝未回答她的話，繼續陳述，“高中開始，你暑假會來到你父母城市的家裏，你弟弟沒跟你生活過，很排斥你。”
    “你像個外人看著爸爸媽媽溺愛弟弟，他們也不習慣家裏多出一個你，所以去年他們瞞著你，給你報了訓練營。”
    南葵眼裏劃過陰狠。
    蘇凝注意到南葵的神色，放緩語氣，“錢已經出了，你不得不去訓練營。”
    “一個月的訓練營，令你痛苦不堪，求助無門。”
    沉默片刻，南葵忽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紅色的背景牆下，笑聲多了絲詭異。
    她晃了晃身子，隨意坐在地上，喉嚨因笑的太大聲而沙啞。
    “大師算的這麽準，看來世上真的有鬼。”
    “那麽，他們在我身邊嗎？”
    “那些被我殺死的人，還在我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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