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試一試，隻要招不來鬼，我就不會出事。］
    ［你們不會忘記了班級團建去招鬼的那群學生吧，他們中間也有人玩血腥瑪麗，沒招來血腥瑪麗，還是死了。］
    蘇凝“你們招不來血腥瑪麗，有可能招來附近的鬼魂，你們同樣有危險。”
    ［大師，你說話不帶這麽大喘氣的。］
    ［好險，大師晚點說，我就要去玩血腥瑪麗了。］
    小晴和姬深珍惜眼前的時光，她牢牢抓住畫，問道“他還能去地府投胎嗎？”
    蘇凝“當然可以，你這些年一直以他的名義做善事，他積累了一些功德，下輩子，他會投個好胎，有一具健康的身體。”
    小晴考慮一下，哀求道“勞煩大師送姬深去投胎。”
    “我不去投胎。”姬深略皺眉頭，他感覺小晴不對勁。
    小晴緩緩卷起畫，眸底是深藏地暗色，“你死了這麽多年，早該去投胎了，我們能再見一麵，已經是托大師的福，別為難大師。”
    蘇凝沒戳破小晴拿她當借口勸姬深投胎。
    姬深與小晴從小一起長大，這些年還是很了解小晴。
    “你是不是為我做了一些事？”
    一些不能說出口的事情。
    小晴剛要否認，他們身邊就冒出一個身穿休閑服的鬼差。
    還是網友們認識的鬼差。
    ［呦吼，倒黴蛋水鬼成功當上鬼差了。］
    ［他來了他來了，他來抓鬼了。］
    水鬼姬令濃朝著蘇凝彎了彎腰，恭敬地開口“蘇觀主安，我不知道這隻鬼是您的，我這就離開。”
    他一察覺到鬼魂的氣息就從地府出來了，沒注意鬼魂是蘇觀主的。
    姬深見到鬼差，依舊不卑不亢，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小晴，像是要把小晴的容貌記在心裏。
    小晴嘴上說著讓姬深去投胎，可真見到了鬼差，她還是害怕與姬深分離。
    蘇凝聲線清冷，“姬深不屬於我，他隻是搶到了我的連線。”
    姬令濃見狀，馬上變得自在，蘇觀主可是閻王見了都要禮讓三分的人，他一個小小的鬼差，哪敢搶她的鬼。
    當然，他也搶不過蘇觀主。
    姬令濃對姬深說“你不必緊張，你我都姓姬，說不定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
    “你又身具功德，前途無量，或許你我還能成為同事。”
    說完，姬令濃便原地消失。
    蘇觀主的鬼，不歸他管。
    蘇凝眼眸微垂，姬深不可能成為鬼差。
    小晴不希望姬深成為鬼差，“大師，他可以不當鬼差，直接投胎嗎？”
    蘇凝，“可以。”
    姬深的眼眸漆黑，眼底是萬千思緒。
    許久，他緩緩開口，“好，我去投胎。”
    小晴暗中攥緊手指，“有緣再見。”
    姬深黯然消失，小晴切斷了連線。
    她走出房門，親自為姬深舉辦一場遲來了五十五年的葬禮。
    她親手把畫放在棺材裏麵，看著棺材被土掩埋。
    她從頭到尾都沒哭，她一直在暗中謀劃著。
    她算好日子，獨自一人出國，花重金買了殺手。
    阿諶的子孫後代，一個個全被剝皮抽骨，折磨致死。
    找到阿諶的骨灰，揚了。
    她不信報應，她也不管無不無辜，她隻想泄憤。
    接著就是研究組織裏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國外爆發出多起變態殺人事件，一時間，人人自危，深怕被變態殺手盯上。
    他們口中的變態殺手已經回到了國內，她從國外回來，就把兒子叫到書房。
    “我離開後，你替我繼續支撐姬深慈善機構，直到你死。”
    “是，我一定不會讓您的心血毀掉，也不會讓機構裏進入害蟲。”
    “這些年多虧有你陪伴，不然，我支撐不到今日。”
    “您說嚴重了，是您給了我生命，也是您給了我無數財富，我為您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你這孩子，就是太孝順，你的兒子，不適合繼承家產，你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公司沒了就沒了，我不在意。”
    “是。”
    母子二人說了很多，夜深人靜，與眠爸退出去，留下小晴一個人。
    她見到了姬深，為他報了仇，她也該去了。
    再次睜眼，小晴又看到了鬼差姬令濃，她出聲詢問，“姬深，投胎了嗎？”
    姬令濃“沒有，他在等你。”
    小晴臉色大變，步履蹣跚地跟著鬼差前往奈何橋。
    奈何橋邊擠滿了人，小晴一眼就看到了姬深。
    姬深也看到了小晴，他跑過來，並不詫異小晴這麽快就來了地府。
    他神色溫和，語氣異常溫柔地說“你來了。”
    小晴怔怔地望著他，“你怎麽不去投胎？”
    姬深“我在等你。”
    “我投不了胎。”
    “沒事，我把我身上的功德全給了你，功過相抵，你不用受罰。”
    “你都知道了？”
    “你我相識多年，我怎麽會不了解你，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你想為我報仇，我不該阻攔，我隻能把功德給你，替你抵消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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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能抵消呢？”
    “那我就陪你一起受罰，是生是死，我都不離開你。”
    “值得嗎？”
    “值得，我時常後悔，我生命的最後那段時光，我不該出國，我應該陪著你，直至死亡。”
    小晴忽然笑了，“好，我們一起生，一起死。”
    姬深摟住小晴，滿心滿眼全是愛意。
    兩人最後還是投胎了，隻是他們出生的條件不好，一生淒苦。
    好在有愛人相伴左右，哪怕日子清貧，倒也很快樂。
    與眠的論文終於過了，他來到奶奶墳前上香，看到了噩夢般的導師。
    導師的背影孤獨淒涼，他聽見導師說“小晴，我等了你一輩子，你等了姬深一輩子，真是命運弄人。”
    “你去找你的姬深了，我也該放下對你的愛意。”
    “其實，打開姬深畫的人是我，我第一眼就認出了畫裏的人是姬深。”
    “我也找大師打探過，姬深的鬼魂就在畫裏，隻是我不想你們太早相遇，不想你隨他而去。”
    “猶豫不決，我最終決定把畫拍賣出去，小眠是你帶大的孩子，他一定會帶走姬深。”
    “果然，小眠帶走了姬深，你與姬深相遇，你也隨他而去。”
    “罷了罷了，祝你們，下輩子能彌補今生的遺憾。”
    與眠大驚，原來他以為的意外帶回畫像，不是意外，而是他的導師精心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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