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沐狗蛋和雲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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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凝一臉懵逼,看了看懷裏的衣服,又看了看麵前的中年女人。
太陽已經到了正中央,李二嬸著急回家做飯,用手點了點蘇凝,便離開了。
留下蘇凝一人在風中淩亂。
什麽情況?
蘇凝決定按兵不動,她丟下衣服,在河邊逛一圈。
周圍的環境很差,房子還是瓦房,紅色的瓦片,在陽光下散發著彩色的光。
有些人家住的是平房,農田裏長著綠油油的莊稼。
村子不大,但也不算小,常住人口有一百二三十人。
蘇凝還在發愣,一個女孩走過來,扯了下蘇凝的衣角。
“翠花,你快洗衣服,不然你媽媽中午又不讓你吃飯。”
蘇凝沒有原身的一點記憶,她不動聲色地問“她……經常不讓我吃飯嗎?”
“是啊,不過你習慣了,吃不吃都一樣。”
蘇凝“……”
跟女孩交談中,蘇凝得到一些消息。
女孩名叫小草,跟翠花是好朋友,因為是女孩,她們經常吃不飽,被父母打罵。
甚至小草的父母已經把小草賣給了隔壁村的老光棍。
等下個月,小草就要嫁給老光棍。
蘇凝看著眼前這個才十四歲的女孩,陷入了沉默。
十四歲,嫁給老光棍,好小眾的文字。
小草也抱著衣服來河裏洗衣服,農村家庭沒有自來水,用水不方便,沒有河裏洗的幹淨。
小草好聲好氣地說“我先洗,等我洗完,我再幫你洗。”
“不用。”蘇凝可沒有讓陌生人幫她洗衣服的愛好。
蘇凝說道“你先洗,你洗過了,我再洗。”
遠處走來兩個人,他們看到蘇凝的那一刻,眼裏充滿驚喜。
小草見到二人,她加速洗衣服,邊洗邊說“翠花,他們來了,你快洗。”
小草三兩下就把衣服洗好了,她匆匆忙忙離開。
臨走前,她囑咐蘇凝“你不要搭理他們,他們都是村裏的光棍,會強迫你。”
已經走到蘇凝麵前的沐澤和雲赫“……”
小草低著頭,快步離開。
蘇凝望著小草離開的背影,他們進入古藤村,成了裏麵的人。
帶著自身記憶的古藤村村民。
雲赫嘴角不停的抽搐,他指著自己。
“我能強迫蘇觀主嗎?”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強迫蘇凝?
沐澤你了眼雲赫,“別皮,她說的是你身體的主人。”
一說到身體的主人,雲赫就忍住的吐槽。
“蘇觀主,這都什麽年代了,你猜我叫什麽名字嗎?”
跟翠花差不多的名字。
蘇凝開口說出一個名字,“狗蛋?”
沐澤臉色變了變。
雲赫哈哈大笑,笑聲之猖狂,聲音都能穿透整個村莊。
雲赫笑得直不起腰,他扶住沐澤的肩膀,大笑著說“狗蛋,是沐澤的名字。”
沐狗蛋已閉麥。
蘇凝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雲赫猛地收起笑容,像是憋了口氣。
他慢慢說出自己的名字。
“狗剩。”
蘇翠花“……”
狗剩、狗蛋、翠花,三個人在一起湊不出一個有文化的名字。
狗剩和狗蛋二臉懵逼,跳過名字這一茬。
他們二人住在村尾,聽當地的人的人說,他們母親的腦子有問題,所以他們的腦子也有問題。
狗蛋二十四歲,狗剩二十五歲,兩個人的年齡都不大。
但在古藤村人看來,他們已經是沒人要的老光棍了。
他們家裏隻有一個眼瞎的奶奶,沒有掙錢的勞動力,也沒有能說上話的人,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到媳婦。
村長看在同村的份上,他們商量著今年過年,給他們討一個媳婦。
兄弟兩個,共娶一個媳婦,先給大的生娃,再給小的生娃。
雲赫表情很難看,“他們還沒發現古藤村已經在外界消失了。”
“古藤村似乎脫離了社會,他們還處在沒發展之前的樣子。”
沐澤則分析道“他們口中所說的娶媳婦,應該是用古藤村特有的招桃花符,控製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雲赫呸了一聲,“他們真不要臉,腦子有問題,娶不到媳婦,還去禍害別人。”
“就是因為他們兄弟腦子不好,經常對同村的女孩動手動腳,經常被村裏的男性打。”
“村裏的姑娘看到他們兄弟二人就躲開,不敢見他們。”
難怪小草匆匆忙忙地離開。
沐澤眉頭緊皺,眼神冰冷地說“古藤村不僅無視法律,無視道德,還無視特管局。”
蘇凝用腳把衣服踢到河裏,像是有人在衣服一樣,甩了幾下,衣服自動回到盆裏。
蘇凝低眸看著河麵,說道“他們祖上就是這樣的人,同村人是一丘之貉,他們不願意放棄他們的利益。”
他們不用一分錢就能娶到漂亮的媳婦,還能得到大胖小子。
誰都不願意打破現在的跡象。
沐澤問道“古藤村消失,我們進入古藤村,成為村裏人,我們需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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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麵落下一片樹葉,蕩起陣陣漣漪。
蘇凝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肯定要在古藤村待幾天,我們先回各自的家,晚上,我們一起去找其他人。”
跟他們一起進來的還有其他人。
沐澤和雲赫也沒有頭緒,不知道怎麽出去。
他們按照蘇凝說的做,先回去,等晚上再行動。
蘇凝獨自端著盆回家,李二嬸已經吃過飯,沒給蘇凝留飯。
李二嬸翻個白眼,“小賤蹄子回來了,洗個衣服都磨磨唧唧,今天不準吃飯。”
蘇凝淡淡掃了眼李二嬸,她立馬噤聲。
李二嬸灰頭土臉地曬衣服,曬了兩件,她突然眼裏冒著火氣,她抄起鐵鍬就去屋裏。
蘇凝不明所以,直到她聽見屋裏傳來年輕女人痛苦的求饒聲。
“媽,我錯了,您別打了,媽……”
李二嬸嘴裏念念有詞,“騷蹄子,就會偷懶,讓你洗衣服,你不洗,等到中午,我還得讓賤蹄子去洗。”
“我看你就是皮癢了,一天不打,你就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賤蹄子洗衣服回來,你還不出來晾衣服,竟然等著我晾衣服。”
“耀祖娶你回來,不是讓你享福的,你不會伺候公婆,除了耀祖,沒人要你。”
蘇凝得知,年輕女子是李二嬸的兒媳婦,是翠花的嫂子。
蘇凝上去接住李二嬸的鐵鍬,不悅道“別打了。”
李二嬸滿眼怒火,“賤……”
她被蘇凝的眼神嚇得咽下剩下的話。
她不敢作妖,恰好此時村長喊李二嬸過去,她暫時先放過兩個小蹄子。
翠花的嫂子叫婉月,被控製喜歡翠花的哥哥晉耀祖,等她恢複記憶,想要逃離古藤村,已經晚了。
婉月已經跟耀祖結婚三年,懷過一次孩子,被耀祖打流產了。
後來她再也沒懷過孕。
李二嬸和耀祖擔心婉月逃跑,他們就用鐵鏈鎖上婉月。
鐵鏈的一頭拴在柱子上,另一頭拴在婉月的脖子上。
婉月就像一條狗一樣蜷縮在角落裏,她的旁邊還有一個塑料碗,碗裏麵還剩下幾粒黑不溜秋的米飯。
鐵鏈很長,她的活動範圍能走到院子裏,平常她就帶著鐵鏈去院子裏幹家務活。
蘇凝眉頭微蹙,她摸到鐵鏈,一把拽斷,解放婉月的脖子。
翠花一個弱女子不可能扯斷鐵鏈,婉月竟然沒有生疑。
婉月聲音溫婉地說“翠花,等媽回來,你就說是我弄斷的,不然媽又要打你了。”
在這個家裏麵,女兒和兒媳婦一樣,都沒有地位,隻有被打的份。
婉月被折磨三年,還有一顆善良的心,難能可貴。
蘇凝扶起婉月,柔聲道“沒事的,別怕。”
蘇凝把婉月扶到翠花的房間,裏麵很小,隻能放下一張單人床和一張桌子。
蘇凝把門反鎖,她從空間裏拿出藥,給婉月上藥。
婉月很是慌張,“不用了,不用上藥……翠花,我不疼,你留著你自己用吧。”
“女孩子身上不要留疤,我已經這樣了,有傷口,留疤對我來說,是好事。”
至少可以減少她跟耀祖的身體接觸。
蘇凝“上藥。”
婉月勸說無果,隻能任由蘇凝上藥。
婉月身上幾乎沒有好的地方,她的胳膊有一塊凸起的骨頭。
那是骨頭斷裂卻沒好好治療導致的。
蘇凝摸到凸起的骨頭,婉月用手捂住,緊張地說“你別怕。”
蘇凝的心中不是滋味。
她垂眸說道“這塊骨頭已經長實,需要重新打斷,接上。”
“我故意的。”婉月溫暖的手掌蓋住蘇凝的手。
蘇凝不解。
婉月看了看門外,小聲說“我故意的。”
蘇凝“為什麽?”
婉月扯了扯嘴角,笑著說“等我出去,我再好好治療。”
“在這裏,我治好了,又有什麽用?我還會受傷,我留著傷疤,留著這塊崎嶇的骨頭,能減少這地方受到傷害,也能減少……”
不必要的身體接觸。
麵對未婚少女,婉月不好意思說出這話。
蘇凝停下治療的手,她緩緩開口,“等你出去,我給你治療,一定會讓你恢複如初。”
婉月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好,等我出去。”
婉月沒想過讓翠花帶她出去,她隻想靠自己走出去。
她沒有尋死,她還期待走出古藤村,盼著見到她的家人。
李二嬸和耀祖回來了,蘇凝從他們的交談中,得知村長召開村裏會議,是為了控製人心長短的問題。
越來越多的女人擺脫了控製,這讓村長很是不安。
李二嬸也是被控製的人,後來清醒,為了孩子,她留在古藤村,成為了施害者。
耀祖看到鐵鏈打開,忍不住暴脾氣,找到翠花房間,他掄起拳頭就打婉月。
婉月已經被打的應激反應,她抱住頭,蜷縮著身體,蹲在床邊,等待拳打腳踢。
她弱弱地發聲,“是我自己弄斷了鐵鏈。”
她預料她今天會被暴打,她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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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一個小姑娘,從小就可憐,翠花不能為她受苦。
等啊等,拳頭還沒落在她身上。
婉月慢慢露出一點點眼睛,見到翠花一手攔下耀祖的拳頭,一腳踹飛耀祖,把耀祖從屋裏踹到了院子裏。
耀祖疼得臉色煞白,他捂住肚子,疼得喊不出來。
李二嬸哀嚎一聲,趴在耀祖身上哭泣。
“耀祖……耀祖……你別嚇唬我啊,你說說話,你別嚇我……”
蘇凝冷眼旁觀,聲音冷冷地說“以後婉月住在我的房間,誰敢踏入房間一步,我打斷誰的腿。”
李二嬸和耀祖還想打蘇凝,對上蘇凝淡淡地視線,他們心生寒意。
耀祖欺軟怕硬,今天被蘇凝收拾了,他哪裏敢進入翠花的房間。
啪的一聲,蘇凝關上門。
婉月滿眼敬佩,她雙手不停地鼓掌,“你好厲害。”
“你好好休息。”蘇凝見外麵天色已晚,她幫婉月蓋好被子,出去找其他人。
狗蛋和狗剩。
不是。
沐澤和雲赫在河邊等蘇凝。
雲赫跳起來,雙手不停地搖擺,“蘇觀主,這裏,我們在這裏。”
蘇凝腳步一頓,沒往雲赫那邊去,而是去了旁邊。
雲赫禁閉嘴巴,跟著沐澤去追蘇凝。
河的兩邊是樹,不遠處是高高矮矮的小土丘。
過了小土丘,就是房子。
農村的房子沒有規劃過,淩亂不堪,大門朝哪的都有。
村子裏的人不多,房子占地多,從村頭到村尾需要走一段時間。
蘇凝穿過一間間房子,大家已經熄燈睡覺,沒有一戶開著燈。
沐澤和雲赫追上蘇凝,他們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
沒有人。
雲赫壓低聲音,問道“蘇觀主,你在找什麽?”
蘇凝繼續往前走,“有血腥味。”
很濃鬱的鮮血味道。
跟人身上受傷的血腥味不一樣。
沐澤和雲赫的實力大增,他們的嗅覺也更靈敏。
他們白天就聞到了血腥味。
沐澤說“大部分村裏的女人身上都有傷,是不是她們身上的血腥味。”
蘇凝語氣肯定地說“不是。”
她最終停在一家門前,沐澤和雲赫聞到空氣中的味道,臉色大變。
他們先一步推開房門,看到屋內的景象,他們愣在原地。
屋裏的中年男女全部被砍斷了脖子,鮮紅色的血液還冒著熱氣。
顯然,他們死亡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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