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赫見到這一幕，有些不忍，低聲罵道“畜牲。”
    鐵牛媳婦被打得縮成一團，張九凡看不下去，出聲阻止。
    “別打了，你打她，她還怎麽說話。”
    鐵牛手上的動作沒停，他根本沒看是誰說話。
    “我打自己的婆娘，哪個王八羔子都管不著。”
    鐵牛媳婦被打的尿失禁，下半身本就稀少的衣服，變得更加透明。
    在場男性饒有興致地看著鐵牛媳婦，他們的眼神炙熱又猥瑣。
    鐵牛媳婦更說不出話來了。
    雲赫低咒道“媽的，我看不下去了。”
    張九凡和雲赫二人，一個踹飛鐵牛，一個擋住大家火熱的視線。
    小草飛快跑出去，從家裏拿一件媽媽的衣服蓋在女人身上。
    鐵牛被踹飛，疼得齜牙咧嘴，看清楚踹他的人，他怒氣衝天。
    “你他媽的，狗剩，鐵柱，敢踹老子，你們倆想死嗎？”
    雲狗剩狂的不可一世，挑釁道“來呀，我看看誰先死。”
    一個村子，沒犯罪的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雲赫從進入村子開始，他心裏始終憋著一股氣，他早就看這些男人不順眼了。
    張鐵柱抬起下巴，冷哼一聲，說“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找到殺害大牛兩口子的凶手嗎？”
    普鐵錘附和出聲，“就是，我們來找信息，查出凶手，不是來看你打女人，顯擺你身為男人的威風。”
    普照戳中鐵牛的內心世界，他平常不被人重視，在外欺軟怕硬，隻有在控製來的女人身上，他才能感受到男人的尊嚴。
    今天村子裏的男性都在，他越是這樣打女人，越能展示他的威嚴。
    “好了好了。”村長出來阻止一場鬧劇。
    村裏人很聽村長的話，村長一出聲，大家就不說話了，就連被踹的鐵牛，他也老老實實待在一旁。
    村長走到女人身邊，語氣和藹地說“鐵牛媳婦，別怕，我們隻是了解了解情況。”
    女人手指攥緊衣服，她的眉目緊張不安，縮成一團，沒說話。
    鐵牛這個暴脾氣，見女人這副樣子，他就要上去打人。
    村長鋒利的視線落到鐵牛身上，鐵牛萎了。
    鐵牛賠笑道“村長，您慢慢問。”
    村長耐心十足，好脾氣地問道“鐵牛媳婦，你晚上有沒有聽到一些動靜？”
    “我們距離大牛家遠，沒聽到聲音，鐵牛晚上睡覺熟，你距離大牛家最近，你聽到任何動靜都能說出來。”
    他補充一句道“你說錯了也沒關係，我們不會怪你。”
    女人緩緩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我沒聽見任何動靜。”
    村長站起來，不再多問。
    村裏的成年男性組成小隊，夜晚巡邏。
    大家全部離開，鐵牛也被喊去尋找可疑人。
    女人見大家都走遠了，她才慢慢站起來，可鐵牛打得太狠，她一時緩不過來，站不起來。
    小草好心上去扶她，蘇凝在一旁看著女人，並未上去幫忙。
    沐澤等人更不可能上去幫忙，且不說女人穿的衣服少，就憑女人狼狽的樣子，她也不希望有男人關注她。
    小草從屋內出來，神色非常難看。
    蘇凝看了眼屋內，問道“她叫什麽名字？”
    小草是村裏人，知道的多，她平常想跟人說話，都找不到人。
    小草警惕地偷偷看了看狗蛋和狗剩，小心地拉著蘇凝的手，繞過他們。
    沐澤和雲赫眼睜睜看著小草把蘇凝拉回她家。
    吧唧一下，把門關上。
    清霜在關門的前一刻，擠進屋裏。
    留下沐澤、雲赫、普照和張九凡四人風中淩亂。
    他們四人的身份這麽拿不出手嗎？
    張九凡好奇地問道“你們是村裏的什麽人？”
    雲赫嘴角抽了抽。
    “傻子。”
    張九凡恍然大悟，“難怪小草那麽怕你們。”
    傻子沒有任何道理可言，做事也沒有任何道德底線。
    雲赫反問“你們是什麽身份？小草也很怕你們。”
    張九凡閉麥，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雲赫。
    普照好笑道“我們是一對兄弟，五十歲，娶了八個媳婦，全被我們打死了。”
    雲赫罵道“禽獸。”
    張九凡不樂意了。
    “又不是我們打死那麽多媳婦，是鐵錘和鐵柱兩兄弟打死了八個媳婦。”
    雲赫倔強地說“我和隊長也不是傻子，狗剩和狗蛋是傻子。”
    頓時四人惺惺相惜，同是天涯淪落人。
    沐澤沒見到僵僵和卜染塵，“他們怎麽不在？”
    說到僵僵和卜染塵，普照臉上憋著笑意。
    張九凡哇的一下大哭特哭。
    “哇哇哇……我的僵僵變成了狗！”
    蘇凝在屋內都聽到了張九凡的哭聲，原來僵僵和卜染塵是僵屍，不算人。
    兩隻僵屍進入古藤村，變成村子裏的生物。
    然而村子裏沒有僵屍，隻有一些動物，兩隻僵屍就變成了鐵錘和鐵柱兩兄弟的狗。
    小草捂住耳朵，一臉嫌棄地說“翠花，他們腦子不正常，你別理他們。”
    蘇翠花點點頭，一副乖巧的樣子。
    小草把清霜按在床上，給蘇凝和清霜倒一杯水。
    “招娣，你和翠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友好了？”
    清.招娣.霜“……”
    蘇.翠花.凝隨口問道“我和清……招娣以前關係不好嗎？”
    “不好。”小草雙手抱著茶杯，說“你們小時候為了搶一塊牛糞打起來，你們都記仇，誰都不理誰。”
    蘇凝嘴角抽了抽，搶……牛糞？
    清霜麵無表情，似乎沒聽見小草說的話。
    蘇凝輕咳一聲，“鐵牛媳婦叫什麽名字？”
    小草一打岔，差點忘了自己為什麽拉翠花進屋。
    小草縮著腦袋，小聲說“鐵牛媳婦叫小芳，是個大學生，聽說她還是名牌大學的學生。”
    “她剛來村裏的時候，她身上穿的衣服真好看，比電視劇上的女人穿的還好看。”
    小草的詞語匱乏，隻能通過對比來顯示小芳好看的衣服。
    小草繼續說“結婚沒多久，小芳性情大變，從一開始愛鐵牛，到恨鐵牛，隻用了短短半個月。”
    “我離鐵牛家近，聽到他們爭吵，小芳說鐵牛騙婚，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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