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酒與淚,故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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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霧虹酒吧,鐳射燈肆意揮灑著迷幻光芒,舞池中男男女女在震耳欲聾的電子樂裏肆意扭動。廖威坐在卡座,手中晃著山崎18年威士忌,琥珀色酒液在燈光下泛起層層漣漪,折射出迷離光影。“我靠,你說剛才那個是仙人跳?”他提高音量,好讓聲音蓋過嘈雜音樂。
田毅煩躁地扯開襯衫第三顆紐扣,扯著嗓子回道:“啊,我還以為是撈女,想著大不了多花點錢,結果……尼瑪……蘭桂坊這地方真有毒。”
廖威嘴角一勾,帶著幾分戲謔,拍了拍桌上的尼康opix 5700,“嘿嘿,還是我這玩意好,我足足給那東歐婆娘大腿拍了10多分鍾。”
兩人正說笑間,酒吧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著酒紅色真絲吊帶裙的女子款步而入,jiy choo細高跟敲擊地板,發出清脆聲響,每一步都像敲在廖威的心尖上。他喉結不自覺滾動,低聲嘟囔:“操,這個腰臀比能上港姐決賽。”
話音還沒落,三縷不同濃度的香水味,如絲線般纏上兩人後頸。穿藍色魚尾裙的女子款步走來,身姿婀娜,斜倚在廖威椅背。她耳垂上的寶格麗serpenti耳釘,隨著電子樂節奏閃爍明滅,像夜空中神秘的星。
她的魚尾裙擺輕輕掃過廖威的膝蓋,dior毒藥香水混合著馬爹利幹邑特有的橡木氣息,在卡座間悠悠散開,曖昧又迷人。“您這雙眼睛像第聶伯河的月光。”她操著帶著俄語腔調的粵語,聲音軟糯,黏在廖威耳畔,指尖似有若無地劃過他勞力士日誌型的狗牙圈,“要不要請我喝杯能映出月光的酒?”
這邊田毅的注意力,也被那個穿酒紅色裹身裙的混血女子吸引。她耳垂的寶格麗蛇形耳釘同樣隨著音樂閃爍,正用香奈兒19號指甲油,在杯墊背麵認真勾畫星座圖案。燈光下,她栗色卷發泛著微光。
“先生需要開胃酒嗎?"她輕輕將垂落的栗色卷發撩至耳後,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梵克雅寶四葉草項鏈順著深v領口滑落些許,"我是una,今夜雙子座幸運酒單裏有種意大利氣泡酒..."她染著玫瑰色唇膏的指尖,緩緩劃過酒水單燙金條目,"用西西裏火山岩過濾的泉水釀造,每開瓶一次就少三十顆氣泡。"
田毅還沒來得及開口,廖威那邊的魚尾裙女子又有了新動作。“我叫安娜,是基輔大學交換生。"她的粵語依舊帶著俄語腔調,像羽毛般掃過廖威耳畔,腕間的浪琴黛綽維納腕表順著小臂下滑了些許,"您的手表真漂亮..."
她鑲著水鑽的指甲輕點在他們麵前的酒水單上,蕾絲手套輕輕覆住廖威手背,眼波流轉,帶著幾分俏皮:“不如我們玩個遊戲——您每猜錯一次我的年齡,就請我喝杯"克裏米亞之淚"?”
這邊混血女子una也沒閑著,伸出香奈兒指甲油染就的手指,在田毅掌心輕輕畫圈,輕聲呢喃:“今夜金星入雙子,適合...收集破碎的星光。”
“占星師?"田毅鼻翼輕動,嗅到她發間白苔與琥珀交融的後調,那是蒂普提克肌膚之水的味道。他故意讓腕上的歐米茄海馬係列潛水表擦過她手背:"美女,算下我今晚財運?"
"水星正在你第二宮逆行。"una突然湊近,粵語在他耳畔響起,溫熱氣息撲在田毅頸邊“不過遇上穿charvet襯衫的男人..."她蘸著酒液在田毅袖口畫了個五角星,"破財擋災啦。"
這時,一個學生妹打扮的女孩端著特基拉炸彈,像隻靈活的小鹿般突然擠進卡座。她小臉直接貼上田毅下巴,呼出的熱氣帶著酒香:“俄羅斯輪盤如何,輸家請喝路易十三!”
沒一會兒,廖威就被安娜那些烏克蘭故事灌得暈頭轉向。"爸爸的伏特加酒廠被查封了..."金發的安娜說著,紀梵希口紅在餐巾紙上洇出個模糊的心形淚痕,她鑲水鑽的指甲用力戳向標價港元的路易十三酒標,"這瓶能讓我少陪十桌客人。"
“我媽媽臨終前說...”una也開始哽咽起來,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著溫熱體溫,將田毅籠罩。田毅眼角餘光瞥見她手腕內側貼的仿傷疤貼紙,邊緣已經開始脫膠。
安娜又解開兩粒襯衫紐扣,伏特加酒氣直噴在廖威臉上:"家鄉的雪有櫻桃味..."她突然用俄語念起普希金詩句,胸前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墜隨著動作晃進廖威領口,"這瓶絕對是從敖德薩港偷運的真貨!"
田毅這邊,被學生妹iy的清純攻勢圍得團團轉。"經理剛才還說賣不出路易十三就要去陪唱..."她寶格麗慈善手鏈下,藏著新鮮的煙疤,百褶裙擺一下又一下掃過田毅的膝彎,泫然欲泣"上次那個大叔摸我腿說像他女兒..."
當iy的眼淚啪嗒一聲滴在酒水單上“1982年木桐”條目時,田毅猛地抓住她的手。這個自稱港大金融係的姑娘,虎口處有長期搖骰盅磨出的老繭,粗糙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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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手表真漂亮..."iy反應極快,瞬間切換成崇拜眼神,眼波流轉,滿是純真“能借我拍張照給閨蜜看嗎?"
una的星座占卜已經進展到“需要開光聖水”環節,所謂聖水,不過是摻了食用金粉的礦泉水。安娜則正歪著頭,指導廖威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基輔女孩都這麽練接吻..."說著,她突然湊近,一口咬破廖威的下唇:"你血液裏有雪鬆香!"
"哥哥的手好暖..."iy突然抓起田毅的手,按在自己大腿內側,眼神勾人,"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說罷,她蘸著酒液在桌麵寫下數字"379",媚眼如絲,"猜中我內衣尺碼我們就去歌房讓你練歌。"
不知過了多久,酒吧打烊燈光驟然亮起。una躲在消防通道,手指飛速數著鈔票,臉上滿是得意:“兩個凱子開了十二瓶假酒!”安娜扯掉假發,露出原本的黑發,正往路易十三空瓶裏灌廉價威士忌:“下次給那胖子多塞點紙巾,他手都伸進我內衣了!”
街道轉角,田毅和廖威勾肩搭背,扯著嗓子唱著《海闊天空》,腳步踉蹌。iy踩著十厘米細高跟,匆匆奔向下一場戲碼,百褶裙下,豹紋吊帶襪邊若隱若現——她得趕在兩點前到灣仔酒吧,繼續扮演白血病患者。
蘭桂坊的排水渠裏,漂著褪色的星座卡片、斷裂的假睫毛,還有印著俄文的空酒標,隨著汙水緩緩流動。霓虹燈管在夜霧中閃著微弱光芒,忽明忽暗,像極了那些姑娘們永不幹涸的眼淚。
這場持續數小時的欲望交易裏,田毅和廖威的歐米茄與勞力士,靜靜見證了十萬港幣的悄然蒸發。而女人們磨損的高跟鞋下,又多了幾道奔赴下一場戲碼的裂痕。2004年的香港夏夜,連月光都被標上了價簽。
“最貴的從來不是酒,是客人相信故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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