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地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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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籠罩著香港,銅鑼灣避風塘的潮濕氣息,裹挾著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光,絲絲縷縷地漫進了半島酒店那奢華的套房之中。落地窗外,維多利亞港上的渡輪在細密的雨幕裏緩緩前行,宛如一幅朦朧的水墨畫。田毅站在窗前,抬手扯鬆了萬寶龍袖扣,精致的袖扣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他微微側過臉,看向癱倒在柔軟鱷魚皮沙發裏的廖威,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輕聲問道:“我們放鬆幾天就回去,去澳門還是深圳?”
“當然要去澳門,玩刺激的!”廖威扯著嗓子喊道,言語裏滿是按捺不住的興奮。說罷,他端起桌上的半瓶山崎18年,仰頭猛灌了一大口,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滑落,浸濕了領口。吊燈灑下的光,映照著他脖頸處那三道新鮮抓痕,隱隱泛著血光,顯得有些猙獰。他煩躁地一腳踹開腳邊那件皺巴巴的阿瑪尼西裝,腰間別著的格洛克19手槍,在昏暗的光線裏反射出冰冷的金屬光澤。
刹那間,田毅視網膜中突然浮現出藍色數據流,這是他腦海裏那神秘係統發出的預警——廖威腎上腺素濃度達到147no,已經超過安全閾值37。田毅目光下移,瞥見廖威顫抖的指尖,心中了然,這個家夥在香港這段日子,一直壓抑著自己,畢竟人生地不熟,不敢太過放肆。此刻的廖威,需要的早已不是82年拉菲能解決的了,而是一場能讓腎上腺素盡情飆升的瘋狂宣泄。
“我們最近花錢的地方多,澳門也不能讓你在賭桌上毫無節製地揮霍,就先去缽蘭街熱熱身,等回去再好好放開玩。”田毅皺了皺眉,語重心長地說道。隨後,他按下衛星電話快捷鍵,isatphone 2那清脆的金屬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突兀,“陳太,安排幾輛不怕刮花的車。”
不多時,三輛漆黑的e38防彈寶馬緩緩駛出酒店,在暴雨中朝著紅磡海底隧道疾馳而去。雨刷器有節奏地擺動著,卻難以完全驅散車窗上的雨水。透過模糊的車窗,能看到暴雨如注,正將九龍城寨那殘垣斷壁衝刷出鐵鏽色,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城市曾經的滄桑。廖威坐在車內,情緒愈發高漲,他將手中的威士忌肆意地淋在gui絲絨座椅上,全然不顧那價值不菲的內飾。突然,他指著某棟破舊的危樓,狂笑起來:“95年我老爸剛弄瓷磚的時候,還被混混敲詐過,嘿嘿,今天我也來當當黑社會。”
車隊在“金公主娛樂城”那閃爍的霓虹燈牌下猛地刹住。車剛停穩,一位身著鏤空旗袍的媽咪便踩著jiy choo紅底鞋,匆匆奔了過來。她身姿搖曳,手中托盤裏的95年木桐紅酒,隨著她的動作晃出危險的弧度,似乎隨時都會灑出來。“田生,威少,火牛哥說地下廳新玩具已經到了......”
田毅和廖威在媽咪的引領下,走進娛樂城,踏入潮濕的電梯井,直降地下三層。電梯下降過程中,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讓人感覺有些憋悶。突然,田毅的係統界麵毫無征兆地彈出紅外熱成像圖,隻見東南角鐵籠區有五個39c以上的熱源正在緩緩移動。走出電梯,穿過掛滿張國榮海報的走廊,喧鬧聲瞬間將他們淹沒。賭客們興奮的尖叫、老虎機清脆的鈴聲,混合著彌漫在空氣中的香檳霧氣,交織成一片嘈雜。不遠處,鄭秀文《煞科》那強烈的鼓點,恰好撞上某個包廂裏清脆的撞球聲。
“這就是你說的俄羅斯輪盤?”廖威滿臉興奮,猛地踹開包廂鐵門,鑲鑽皮帶扣在激光燈的照射下,劃出一道冷光。隻見直徑三米的柏木轉盤上,蒙眼女孩身著versace胸衣,早已被汗水浸透,濕漉漉的發絲貼在臉頰上。十二把開山刀整齊地排列在輪盤邊緣,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幽藍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飛刀幫的金牙炳站在一旁,嘴裏叼著雪茄,伸手用雪茄點燃了計時器。他操著粵語混著潮州話,扯著嗓子吼道:“買定離手!賭她敢不敢舔刀口!”
廖威向前走了幾步,鱷魚皮靴重重地碾碎滿地的玻璃渣,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賠率怎麽算?”他一邊說著,一邊甩出浸著威士忌的支票本,酒水濺落在地上。就在這時,田毅的係統界麵突然閃爍起來,紅外掃描顯示轉盤軸承塗抹著液態氮,轉速被人為精準地控製在0.79轉秒。
“舔中刀口136,劃破皮膚112。”媽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旗袍開衩處閃過絲襪勾痕。她伸出猩紅的指甲,輕輕劃過轉盤邊緣,接著說道:“威少要是舍得加注......可以換鋼刃加熱到300度。”
當廖威抽出八十萬本票時,田毅的聽覺增強係統敏銳地捕捉到轉盤底部齒輪發出的細微異響。他心中一驚,趕忙抬手按住瘋狂顫抖的搭檔:“換美金籌碼,要連號的。”
內間暗門處,傳來鐵籠撞擊聲,夾雜著不堪入耳的粵語髒話,瞬間刺破了香檳霧氣。田毅覺得外麵這種玩法不過如此,沒什麽太大意思,抬腳便往裏走去。剛推開暗門,一個白眉老者拄著黃花梨拐杖突然攔在麵前。老者手上的翡翠扳指在昏暗的光線下滲出磷光,顯得格外神秘。“後生仔玩不玩紅魔王?上周剛撕了條高加索犬。”老者沙啞著嗓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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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鐵籠裏的比特犬像是受到了刺激,突然暴起,前爪瘋狂地撲抓著合金欄杆,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這瞬間,田毅視網膜上係統彈出警告:檢測到廖威瞳孔擴張43,脈搏升至112次分。
合金欄杆在1460磅咬合力下,逐漸扭曲變形。田毅的係統迅速彈出3d骨骼掃描,結果顯示這雜毛土狗的犬齒角度異常,牙髓腔檢測到類固醇結晶。可廖威早已被眼前的刺激場景衝昏了頭腦,他一把將勞力士綠水鬼拍在賭桌上,大聲喊道:“再加注!賭它三分鍾斷喉!”
當鐵籠閘門緩緩升起的瞬間,田毅的虹膜映出全息數據流:土狗肌肉爆發力峰值比正常值高41。他端起桌上的路易十三,輕輕抿了一口,白蘭地滑過喉管,帶來一陣灼燒感,與鬥狗那慘烈的慘叫幾乎同步炸開。
“咬它卵蛋!”廖威情緒激動到了極點,鑲鑽皮帶扣不小心卡進鐵網。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條條蠕動的蜈蚣。那雜毛狗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突然人立而起,犬齒如閃電般精準刺入比特犬睾丸。刹那間,賭客們的尖叫響徹整個房間,仿佛要掀翻天花板上的積灰。
裁判的通電鐵棍遲遲未落,田毅的聽覺係統飛速解析出微型遙控器頻段。他目光一凜,毫不猶豫地彈飛冰雕裏的櫻桃,果核如子彈般擊中牆角的信號增強器。土狗瞬間像是被抽去了力氣,抽搐著鬆口。廖威趁機將鐵棍捅進籠內,比特犬垂死反撲,鋒利的利齒離他指尖僅差0.7厘米,驚險萬分。
比特犬的哀嚎與賭客們興奮的歡呼,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共鳴。田毅看著全息界麵上飆升的多巴胺曲線,今夜的重頭戲才剛剛拉開帷幕。
兩人回到柏木轉盤前時,轉盤上的刀刃不知何時已換成燒紅的鋼片,散發著熾熱的光芒。媽咪扭動著腰肢,捧著95年木桐貼了上來,身上dior毒藥香水味裏,隱隱混著皮下注射的酸味,讓人聞著有些不適。“威少要不要親自執刀?”
廖威滿臉通紅,興奮得有些忘乎所以,他一把扯開三粒襯衫扣子,鎖骨上為了假裝黑社會專門貼的蠍子紋身貼,早已被汗水泡得卷邊,顯得十分滑稽。當他握住刀柄的那一刻,田毅的係統突然發出尖銳警報——刀柄內置的微型電機能讓刀刃偏轉15度。轉盤上的女孩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發出恐懼的嗚咽,腳鐐在高速旋轉中與地麵摩擦,磨出骨肉焦糊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停!”田毅大喝一聲,彈出zippo火機,精準地砸中控製台。轉盤在刺耳的摩擦聲裏猛地驟停,燒紅的刀刃距女孩舌尖僅差半枚籌碼厚度,女孩嚇得緊閉雙眼,淚水奪眶而出,融化的睫毛膏滴在鋼刃上,瞬間騰起一縷青煙。
滿場噓聲中,廖威憤怒地踹翻了賭桌。田毅俯身,在賭桌下撿起一支帶編碼的注射器。他啟動係統數據庫進行匹配,結果很快跳出:這是澳門黑市流通的生化劑,參數能使痛覺敏感度提升300。
就在此刻,田毅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低頭一看,是陳太發來的短信。與此同時,地下場後門密碼鎖亮起了綠燈。而金公主娛樂城頂層,突然傳來渦輪轟鳴伴氣流呼嘯的聲響——三架d600n直升機正劃破維港夜空,飛速駛來。螺旋槳轉動產生的強大氣流,險些卷飛了金公主夜總會那閃爍的霓虹燈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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