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黑幫糾紛和原油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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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做事,向來簡單粗暴。夜色深沉,武侯區科華北路「金樽」地下賭場裏,氣氛緊張得近乎凝固。
曾國良曾百利兩兄弟家族的打手曾海,猛地一腳踹向百家樂賭桌。“砰”的一聲巨響,賭桌被踹翻,籌碼如受驚的鳥群般四處飛濺。身著唐裝的荷官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曾海一把按在了綠絨桌布上。身後,二十台老虎機的彩燈瘋狂閃爍,那刺眼的光芒映照在荷官臉上,讓他臉上的刀疤顯得紫紅交錯,格外猙獰。
“雷曉偉的狗也配在這兒抽水?”曾海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他迅速抽出綁在腿上的獵刀,刀刃輕輕挑開荷官的衣領,一個醒目的“雷”字刺青露了出來。“告訴姓雷的,科華北路,現在姓曾!”
就在這時,賭場後門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卷簾門撕裂聲。五輛改裝麵包車如黑色的巨獸,瞬間堵死了出口。雷曉偉嘴裏嚼著檳榔,從車上跳了下來,他身著迷彩褲,別在褲腰上的軍刺隨著他的動作叮當作響。“曾老大在荷花池賣假煙的時候,老子可在雲南緝毒!”他大聲吼道,聲音在賭場裏回蕩。
在他身後,三十個馬仔整齊地站著,清一色的青皮頭,透著一股狠勁。他們袖口處,隱約能看到射釘槍的槍管,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雷麻子,你家的破事跑我地盤上來處理,幾個意思?”曾海怒目圓睜,一把扯開身上的阿瑪尼襯衫,胸口紋著的關公像威風凜凜,刀尖正對著雷曉偉。“現在,我這場子被你攪黃了!”
雷曉偉卻滿不在乎,一屁股坐在了牛皮沙發上。他伸手抓起冰桶裏的伏特加,猛灌了兩口,酒液順著他的下巴不斷滴落,滴在了他手上的仿五四手槍上。“萬裏號那夜總會,賣粉都賣到學生仔頭上了,關張那是積德。”
話音剛落,賭場的吊燈突然“砰”的一聲炸裂,玻璃碎片四處飛濺。二十個曾家刀手從暗門裏魚貫而出,手中的武器閃著寒光。與此同時,槍聲驟然響起,原來是曾家埋伏在二層的狙擊手扣動了扳機。
雷曉偉反應迅速,側身就地一滾。子彈擦著他的衣角飛過,打爆了牆角的老虎機。刹那間,硬幣如暴雨般從老虎機裏傾瀉而出,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緊接著,三十把射釘槍同時開火,強大的火力讓賭場裏的水晶吊燈轟然墜落,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曾海趁著混亂,帶著手下迅速鑽進了密道。
密道的盡頭連著科華巷夜市,然而,十多輛警車早已嚴陣以待,死死地卡死了路口。刑警隊長手持喇叭,大聲喊話。雷曉偉見狀,卻隻是冷笑一聲。他掏出酒精瓶,將賬本點燃後,毫不猶豫地扔進了下水道。“政府不是講證據嗎?老子今天就給你們火化證據!”
淩晨三點,法醫在賭場裏仔細收集,一共找到了197枚彈殼,可奇怪的是,現場竟找不到一具屍體。監控硬盤也被強酸腐蝕得麵目全非,什麽數據都讀不出來。那三十個目擊賭徒,像是被施了法一樣,集體選擇了失憶,一問三不知。隻有清潔工在廁所裏發現了半截斷指,斷指上帶著“雷”字刺青,被泡在冰桶裏,在昏暗的光線下,宛如一塊詭異的琥珀。
這場槍擊案,鬧得沸沸揚揚,最後卻像是一場荒誕的鬧劇。雷曉偉的賭場是開不成了,萬裏號的場子也算徹底衰落了。
錦江賓館頂層總統套房裏,田毅悠閑地將雪茄剪對準單筒望遠鏡。窗外,武侯區科華北路上停滿了警車,警車頂上的警燈閃爍不停,紅藍交替的光芒,好似劃破黑暗的利刃,將死寂的夜硬生生撕開一道口子 。
“曾家兩兄弟比我想象的還要蠢。”田毅輕輕搖了搖頭,用鑷子夾起一塊冰塊,緩緩放進一杯山崎25年威士忌裏。“法治社會居然派人真刀真槍地直接動手,看來他們真的跟不上時代了。”
保鏢陸虎像一座鐵塔般,靜靜地杵在陰影裏。他的手指輕輕拂過西裝內袋,那裏藏著一把捷克cz75手槍,槍身上的編號被磨得幹幹淨淨,就像他那被抹去痕跡的服役檔案一樣。
田毅彈了彈雪茄,煙灰落在了攤開的成都市地圖上。“雷麻子還剩多少籌碼?”他開口問道。陸虎熟練地操作著筆記本電腦,將屏幕亮度調暗。“他在武侯區的三家賭場都被查封了,張副局那邊也卡住了他的土方生意。”
田毅突然拿起雪茄,狠狠地燙穿了地圖上“萬裏號”的標識,焦痕慢慢蔓延,朝著劉維的“天資鮮花國際夜總會”延伸過去。“賭場關門的人,想要繼續混下去,就隻能開新的娛樂場所。”他起身,推開落地窗,夏夜的風裹挾著警笛聲撲麵而來。“但武侯區劉漢的兄弟劉維在那邊坐莊,雷麻子能玩得過他?”
冰桶裏升騰起嫋嫋霧氣,漸漸模糊了電腦上武侯區的衛星地圖。陸虎將單反望遠鏡穩穩地架在露台上,鏡頭裏,“天資鮮花國際夜總會”的霓虹燈牌散發著刺目的光芒,灼燒著夜空。劉維的加長悍馬緩緩駛來,車輪重重地碾過雷曉偉藏身的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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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毅站在露台上,透過望遠鏡,看著“天資鮮花國際夜總會”突然熄滅了燈光。“看吧,瘋狗要跳起來咬人了。”
而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拉各斯洲際酒店頂層套房裏,田毅香港公司的李萱和陳德明靜靜地坐在窗前,麵前攤著一份《尼日利亞每日郵報》。報紙的頭版,是一張殼牌石油bonga海上油田的照片,這座距離海岸線120公裏的鋼鐵巨獸,每天都能抽出22萬桶原油,像一台永不停歇的黑金製造機。
這座價值12億美元的平台,有著一個致命的漏洞——每天淩晨3點換班的時候,備用發電機需要12分鍾才能啟動。
很快,李萱撥通了田毅的加密電話。田毅聽完匯報後,對著電話簡短地說道:“給三角洲複仇者的軍火商打款。”話音剛落,田毅的視網膜上便跳出了陳德明那邊的轉賬界麵。
三天後,五台雅馬哈船用發動機從迪拜運抵尼日利亞,發動機的外殼貼著“漁業設備”的標簽,看起來毫無破綻。當地軍火商收了30萬美元現金,拍著胸脯保證:“7月25日大潮那天,保證讓bonga平台斷油!”
為什麽選這一天?因為殼牌的安保主管那天正好在倫敦參加女兒的畢業典禮,複仇者的獨木舟能借著漲潮,悄無聲息地靠近平台。田毅嚼著薄荷味綠箭口香糖,冷笑著對腦海裏的係統炫耀:“高盛那幫人隻會盯著庫存報告,哪知道潮汐表才是油價真正的風向標?”
同一時間,在香港中環的加拿大皇家銀行rbc)辦公室裏,田毅的操盤手徐州正在簽署一份厚達87頁的合同。文件的抬頭寫著《東南亞航空燃油價格對衝協議》,可實際上,裏麵藏著300萬桶原油的看漲期權——行權價45美元,到期日8月31日。
“這招真絕!”rbc的交易主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由衷地感歎道,“把原油期權偽裝成航空燃油套保,還能拆成47筆小單,成功避開監管。”為了做得更逼真,他們甚至拉來了馬來西亞航空當幌子,虛構了12架波音777的燃油需求。
田毅在電話裏冷靜地提醒:“記得給東京交易所也下點餌。”很快,三菱商事發現有人在東京工業品交易所to)瘋狂買入原油期貨,他們以為是日本煉油廠在囤貨,便跟著進場加倉。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些買單在襲擊發生後,全部都會變成“誘餌單”,成為田毅手中操縱市場的關鍵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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