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租的油輪也能變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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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商海之中,很多時候生意的走向就仿佛是天命注定一般,充滿了戲劇性與不可預測性。這不,來勢洶洶的颶風,眼看就要將半個佛羅裏達刮得七零八落,保險公司這次怕是多半會賠得底褲都不剩。而田毅呢,他那被堵在墨西哥灣的三艘v油輪,原本隻是想簡單倒騰點現貨原油,賺點差價。哪曾想這三艘船在港口被堵得媽都不認識,但卻讓港口的油輪租金卻如同脫韁的野馬,直接翻著跟頭往上漲。
    此時,田毅正在昆侖飯店裏,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接到船長的電話了:“休斯頓港封閉了,咱們的船被風暴頂到加爾維斯頓灣了!”田毅緊緊盯著n直播畫麵裏那翻湧的黑色浪濤,突然狂笑起來,大聲喊道:“通知船東,根據不可抗力條款,租期自動延長到港口解封!現在日租金漲到多少了?”
    “11萬!不……12萬了!”張波雙眼緊緊盯著電腦屏幕,聲音裏也滿是激動,連說話都有些不淡定了。田毅興奮得直接把手上的鼠標狠狠摔成了碎片,大聲吼道:“走,我要見花旗的人!”
    不多時,田毅來到了北京建國門的花旗銀行總部貴賓室。這裏的中央空調開得很足,吹出的冷風直往人後頸裏鑽,讓人不禁打個寒顫。田毅走到信貸總監詹姆斯·王的桌前,“啪”的一聲,將三份油輪租賃合同用力拍在桌上,桌上不鏽鋼杯裏的普洱茶都被震得蕩出了一圈圈漣漪。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ti計算器啪啪按動:“墨西哥灣現有三艘v超大型油輪),如果滿載20萬噸北海布倫特原油,按現在50美元桶的行情——貨值超過6.8億美元,抵押貸款2億,不過分吧?”
    信貸總監詹姆斯·王摸了摸他那有些稀疏的地中海腦袋,麵露難色,發愁地說道:“田先生,用漂在海上的油輪抵押貸款?它們現在連港口都進不去啊!”
    田毅不慌不忙,又“唰”地甩出一份厚達三公分的文件,自信滿滿地說道:“這是船體保險單、殼牌的儲油預訂單、還有倫敦勞合社的災害評估。這次颶風導致美國原油庫存銳減2800萬桶,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誰有儲油能力,誰就是華爾街的親爹!”說著,他熟練地打開投影儀,墨西哥灣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清晰地顯示著那些停擺的油井。他指著地圖:“我的船停在風暴外圍,儲油艙完好無損。等港口疏通至少得三周,到時候油價能衝到53美元!”
    信貸總監詹姆斯·王扶了扶眼鏡,還是有些猶豫:“但船籍是巴拿馬,承租人又是您控股的維爾京群島公司……”
    “所以需要這個。”田毅嘴角微微上揚,不緊不慢地抽出夾在合同裏的氣象報告,隻見颶風“伊萬”的紅色軌跡線正氣勢洶洶地逼近。他指著報告,微笑著說道:“根據不可抗力條款,如果船舶因自然災害滯留,承租方有權暫停支付租金,同時保險公司需按約定比例賠付。”說著,他又特意指著附錄條款,補充道:“而這份保單的受益人,恰好是貴行指定的監管賬戶。”
    這三艘v原本日租金10萬美元,田毅通過“光船租賃”模式,巧妙地將船舶所有權與運營權分離。實際上,油輪是由新加坡船王陳氏家族陳嘉庚家族)持有,田毅僅以殼公司承租,預付三個月租金後便獲得了貨權憑證。不僅如此,他還通過倫敦金屬交易所買入原油看漲期權,同時在上海期貨市場做空銅期貨。如此一來,若颶風推高原油價格,期權收益可覆蓋貸款利息;若全球供應鏈中斷導致銅價下跌,空頭頭寸將產生額外現金流。
    再看那慕尼黑再保險的保單,還有特別約定:當風速持續超過28.5米秒11級風)時,每滯留一天賠付船值0.15。按三艘油輪總估值2.4億美元計算,單日賠付款可達36萬美元,這可比應付銀行利息多多了。
    信貸總監詹姆斯·王看著彭博終端上不停跳動的油價曲線,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猶豫了片刻後說道:“2億美元……需要追加你持有股權質押……阿裏巴巴怎麽樣。”
    “阿裏股份?”田毅眉頭一皺,直接把手中的雪茄按滅在風險評估書上,眼神帶著一絲戲謔,“我說親愛的詹姆斯,你怎麽不說讓我再找三艘船呢?”
    而這個時候,新加坡船王家族陳嘉庚的孫子陳共存,這位曾擔任新加坡中華總商會會長的人物,在電話裏氣得暴跳如雷:“田先生不還船還要繼續收儲油費?”
    “根據合同第17條,因不可抗力導致的港口封鎖,租船方有權以150日租金續約。”田毅不緊不慢地泡著工夫茶,那悠然自得的模樣仿佛一切盡在掌握,“或者您支付每條船300萬美元解約金?”
    電話那頭瞬間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顯然陳共存氣得不輕。田毅卻依舊不緊不慢,抿了口茶後接著說道:“別激動,我幫您算筆賬——現在你就是把船拿回來再租給埃克森美孚儲油,每天也就淨賺5萬,給我可比你跑航線多賺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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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小時後,陳家傳真來續簽協議。田毅得意地把合同扔給助理田薇婭:“拿去給花旗那個地中海再看看,咱們的抵押物還要升值了!”
    在地下金庫改造的會議室裏,中央空調嗡嗡作響,卻怎麽也吹不散花旗銀行信貸團隊的焦躁。田毅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帶著幾分不耐煩,將一遝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詹姆斯,你不要再東扯西扯了,愛幹不幹?”
    信貸總監詹姆斯·王的喉結又滾動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那這樣,上浮2個點風險溢價......”
    “那就談崩了唄。”田毅臉色一沉,突然伸手把文件往公文包裏塞,“我去找民生銀行,他們反正投了我那私募……熟人熟事好辦事。”
    “等等!”詹姆斯·王頓時急了,直接伸手按住田毅抓文件的手,“我們批!”
    “2億美金,今晚到賬。”田毅瞥向牆上的世界鍾,眼神堅定而銳利,“紐約銅期貨還有三小時開盤,我的人已經在ex門口排隊。”
    夕陽如血,將長安街染成了一片血紅。田毅獨自倚著欄杆,大口大口地灌著礦泉水。詹姆斯·王站在一旁,手中捏著那皺巴巴的煙盒,煙盒上花旗的ogo格外醒目。他苦笑著說道:“田先生你這次玩得太野了,又是原油又是貴金屬......”
    “這才叫對衝。”田毅擰緊瓶蓋,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穀歌股票當門票做私募投原油,油輪抵押給你們花旗,套現出來投到倫敦銅期貨——任何一環崩了,其他資產都能補窟窿。”
    遠處銀泰中心工地傳來陣陣打樁聲,在這嘈雜的背景音中,田毅突然伸手指向金融街,感慨地說道:“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就是拆東牆補西牆的手藝人。”
    詹姆斯·王無奈地苦笑:“您這手藝,華爾街投行都膽顫。”
    暮色漸濃,緩緩吞噬了最後一道光。兩個男人的影子在玻璃幕牆上重疊,宛如一組支離破碎的k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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