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震？田毅主打就是聽勸，台北的夜濕熱黏膩，蕭淑慎那輛珠光白的瑪莎拉蒂總裁停在忠孝東路巷尾，後座空間被昂貴的皮革與古龍水味填滿。田毅將呂燕抵在車門內側，腕間百達翡麗的表鏈硌進她腰間的軟肉，金屬冰冷的觸感混著呼吸的灼熱。呂燕細長的眉眼在車窗陰影裏微微上挑，像敦煌壁畫中掙脫絹帛的飛天，卻帶著刺青般的銳利。
    “開個價，陪我一年。”田毅咬住她耳垂，喉間溢出低啞的嘶吼：“巴黎瑪萊區的公寓？瑞士銀行的基金份額？或者——”手掌突然扼住她纖細的脖頸，指腹碾過動脈的跳動，“把你塞進明年et gaa的讚助商名單，讓vogue給你拍十組封麵？”
    呂燕的笑聲破碎如玻璃劃過天鵝絨，膝蓋卻猛地頂向他胯間。她揚起手機，屏幕上赫然是《戴高樂機場密會法國參讚》的偷拍照，狗仔鏡頭下兩人在vip休息室低語的畫麵被放大：“田老板不如先查查上個月蘇富比夜場，是誰在操盤？”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您猜歐洲媒體更喜歡‘東方資本家強占繆斯’，還是‘陸資操控國際藝術品市場’的頭條？”
    田毅瞳孔驟縮。呂燕突然扯開真絲襯衫，心口梵文刺青在昏暗光線下若隱若現：“竹聯幫的高子喬，當年開價1000萬想睡我三天。”她指尖劃過他緊繃的下頜線，“你這一年的價碼，怕是不夠看？”
    “高子喬？就是那個打斷吳宗憲肋骨的戰堂堂主？”田毅猛地將她脖頸撞向車座邊的明代古畫複製品，裱框玻璃應聲碎裂，鋒利的碴子劃過呂燕精心描摹的眼線，滲出血珠。“他碰你，不過是想向背後的美國人證明‘異域符號’的可消費性。”他喘著氣，指腹擦過她臉頰的血跡，“而我買下你，是要讓全世界知道，東方美學的話語權——”
    “屬於東方？”呂燕打斷他，笑得花枝亂顫，血絲從嘴角溢出，“可您隻需要我一年……”
    8月16日的晨曦刺破窗簾縫隙，《自由時報》頭版左側是呂燕與田毅在車內的模糊剪影，右側配圖則是彭博終端上炸開的紅色數字：原油期貨倉位爆倉，虧損金額後跟著一長串零。跨頁標題《東方主義陷阱：被資本異化的審美霸權》如同判決書，小編按語辛辣刺眼：“當金錢試圖定義美，美便成了最致命的做空工具。”
    台北101大廈的總統套房內，杜鵑摘下金絲眼鏡，鏡片反射著彭博終端的幽光：“ti原油日內振幅超8，保證金缺口擴大到9000萬美元。”她推過一份加密文件，“不過比起資本危機，台灣媒體已經給您冠上了‘西方審美傀儡’的頭銜——《聯合報》頭版還掛著蕭淑慎的漁網襪勾著您皮帶的照片，她說您要注資三千萬開影視公司。”
    田毅灌下大半瓶威士忌，喉結滾動間滿是苦澀。手機突兀響起，托馬斯·凱格格的聲音從戴高樂機場背景音中傳來：“看到您的‘豔遇’了，需要法國銀行家幫忙嗎？當然，代價是……”
    “滾。”他掛斷電話，刀刃般的目光投向杜鵑，“你到底是誰？”
    女人從vaentino高定禮服的內襯裏抽出證件——中紀委駐港聯絡辦。她將u盤推過桌麵，鑽石美甲在晨光下閃著冷光：“用這個換國企紓困貸款，或者繼續和這些女人玩俄羅斯輪盤賭？”
    嗬嗬，這是準備讓自己也權利捆綁，換取緊急流動性支援，田毅沒有回話而是直接看著彭博終端上的數字渾身發冷——ti原油暴跌至60.4美元，日內振幅超8。本該在15日拋售的50萬手合約，因他沉迷於名模飯局錯過平倉窗口。
    就在這時，香港投行經理帶著哭腔的電話刺破死寂：“boss！保證金缺口飆到1.2億美元，9點前不補倉就要強平！”
    三重絞殺悄然合圍：期貨爆倉預虧3.7億，挪用工程款的審計報告即將曝光，台灣行程的偷拍已登上所有八卦版頭條。
    當田毅腦海係統跳出蕭淑慎秘密賬戶收到高盛200萬新台幣時，托馬斯·凱格格的越洋電話又來了：\"田老弟在台北玩脫了？我剛才的建議，考慮下？\"
    看來這次是真遇到仙人跳了。
    陰魂不散，不過讓田毅低價抵押國內資產換取流動性支持，這太被動了，田毅攥碎了三張降壓藥鋁板，尼瑪，血壓快變成慢性病了，田毅牙齒一咬，準備啟動老撾賭場庫存4.2億美元。
    杜鵑的聲音在身後突然響起：\"若啟用灰色通道，您猜中紀委和外匯管理局哪個先到？\"
    國家情報機構不是假的，果然田毅得小動作，國內是清楚的。
    “您賭場那些些錢沾著緬北罌粟田的血，走銀行是送死，您隻要一動，老撾央行就會標記‘異常大額跨境流動’。\"她指尖劃過賬本上一行代號：\"這批賭資去年經手過國內一些人的洗錢案，轉賬瞬間就會被鎖定！\"
    這女人居然威脅自己，田毅抓起瑞士軍刀刀劈向賬本——刀刃離杜鵑手指僅半寸時，真以為國家的人老子就不敢動嗎？這可不是國內，這時電視突然插播緊急警報：“五級颶風‘卡特裏娜’正撲向墨西哥灣油田，預計24小時內登陸！”
    “天意！”田毅將威士忌潑向打印的k線圖，酒液在“60.4美元”的數字上暈開，“老子做多的看漲期權，押的就是海上鑽井平台全毀！”
    杜鵑卻將氣象局密報拍在桌上，紅筆圈出新奧爾良海岸線：“颶風登陸前有20小時減弱期，華爾街正在做空對衝。”她的指尖劃過地圖上的煉油廠分布，“除非這裏的堤壩決口，讓90的煉油產能泡在水裏——”
    窗外，台北的雨突然傾盆而下，如同墨西哥灣即將掀起的驚濤駭浪。而這場由欲望、資本與風暴交織的賭局，才剛剛露出最鋒利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