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逐出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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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九!開門!”狗五使勁敲著解家大門,沒人理他。過了好久,裏麵總算有人答應了。“誒,你家九爺跑哪去了?整天找不到人。”
    “五爺?您找我們九爺,不巧九爺出去了。”下人回答道。
    “有說去哪嗎?”
    “沒說,我這個下人可沒這個權利,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不過,這幾天他可能會去銀行了。聽說…”
    “說啥?”
    “五爺,這可不是我能知道的。您見諒哈。”下人嚴肅起來。
    “切,不知道就不知道。就知道裝蒜。”
    下人臉色有些惱怒:“我可告訴你,解九爺去銀行籌集善款去了,好像張大佛爺去北平為二爺的夫人求藥了。”
    “籌集善款?求藥?”狗五撓了撓腦袋,心中滿是疑惑。“為啥要去北平求藥,長沙城就沒個能治病的大夫?”
    下人白了他一眼,“五爺,您還不知道吧,二夫人得的可不是一般的病,普通大夫瞧不了。”
    狗五眼睛一轉,“那具體是啥病?你給我透個底兒唄。”
    下人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您可跟別人說是我傳出去的,據說二夫人那症狀像是中了邪術,整個人時而清醒時而迷糊,身體也越來越差。那張大佛爺也是仗義,親自跑去北平,而咱們九爺就在這邊忙著籌錢,說是買藥需要不少錢財呢。”
    狗五聽後,眉頭緊鎖,“中邪術?這事兒可邪乎了。不行,我得去找八爺商量商量,說不定他能算出些啥來。”說著打算離開。旁邊的第三間屋子,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慢慢的被人推出來。那人正是半截李。
    下人嚇的臉色發白,狗五爺也咽了口水,半截李與解九爺住的近,真不知道這個讀書人是怎麽耐得起性子跟他做鄰居。
    “見了三爺。”下人連忙回答道。
    “三爺好!”狗五笑吟吟的。半截李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臉狗。眉頭一皺:“呦,五爺。”
    “巧了三爺,逛街啊?”
    半截李指著他:“五爺總是毛毛躁躁的,你吵到爺了,如果再有下次。”
    “哎呦,三爺,您說的這啥話呀?對了,你知道小九九去哪了嗎?正好有一批貨,我要向他出。”
    “怎麽?不可以到我這個盤口出?”
    “哎呦,三爺瞧你這話說的,往您這出當然也是可以的,不過都是大件的東西,你也知道我宅子裏人手比較少,解九下麵一大批夥計叫我們他們來搬,況且三爺,傷著您的身子可不好,改天我來看看大嫂。”
    這一番話滴水不漏,半截李沒有聽出話裏的話來,將身後的啞巴推著車走了。
    他身後解九的下人早就嚇壞了。還流著汗。狗五發現裏麵的東西,不停的竄動,他解開衣袖,那隻小狗竄出來朝自己叫。
    “哎呀,叫叫叫叫啥呀。怎麽要排尿?”
    他說著,摸過去,小狗差點咬到他。
    下人對狗五說道:“五爺還是您會說話,一兩句話就把三爺打發走了。”
    狗五安撫起小狗,“唉,這有什麽的。不過是說些好聽的話。”其實自己也摸不準三爺的性子。不過好在每次三爺出來都是陽光明媚的日子,他應該不會為一些小事翻臉。但這也說不準。
    “既然九爺不在,那我就進去等他。”下人剛想阻止,狗五就進去了。
    下人心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小九九這房子挺闊綽嘛,四水歸堂式的四合院。”狗五擺弄著屋子裏的物品,千奇百怪,各式各樣的古董,青花瓷玉片,檀木盒子,放著天文鏡,裏麵還擺著唱片機。
    剛把東西放回來,解九走了進來,一臉驚訝的看著狗五。“狗五,你怎麽在這?”
    “哎呀媽呀。”狗五剛把檀木盒子放回去,嚇了一跳,那盒子摔在地上。
    “小九,你嚇到我了!”
    “誰叫你沒事亂翻東西?”解九爺看著那檀木盒子,倒不心疼。這玩意他多的是。
    上了一碗茶。狗五爺道出自己的來意,“張大佛爺我上次去找過他,上一次還有一筆尾款還沒付清。他的屬下沒告訴我他跑哪去了,對了張大佛爺上次下鬥中了機關,東西,小九你交給他了吧?那東西叫狗黃,相當於狗的結石,對屍毒有著一定的緩解作用。”
    “我剛從銀行回來。張大佛爺這幾天有緊急的事情去北平了。”解九爺不緊不慢的說道。
    “知道,剛剛你的下人告訴我了。”
    “為的是二夫人嗎?”
    “是。”
    “這次有大佛爺親力親為,相信二夫人的病很快就能好。”“對了二爺怎麽不跟著去?”
    “唉,他放放心不下二夫人。還有下個月,聽他們班子裏麵的台子說,就要結婚了。”
    “什麽?結婚?!”狗五爺心道,他們不是做了好幾年的夫妻了嗎?哦,缺了一個儀式。後麵補上也合情合理嘛。
    “張大佛爺還在外麵,還不知道呢,不過,據悉前天發過來的信,他們似乎已經搞定了拿到藥材。”
    狗五爺最後軟磨硬泡拿走了解九爺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說帶回家裏研究研究。解九覺得這家夥小孩子心性,隨他拿去,弄壞了也不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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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仙姑從張啟山的府邸出來,本來今天與這個男人把前任霍三娘遺留下的問題解決,霍家裏麵的家夥因為這些問題攻擊自己。
    張大佛爺的行蹤,狗五興許知道點什麽東西?於是叫司機開車到狗五的府邸。剛到裏麵就一連串的狗叫。霍仙姑提著包,摁著門框敲了敲。
    “誰呀?”管家王容問道。
    “我是白沙井的霍七姑娘,你們當家的呢?”
    “不知道,還沒回來呢。”王容說道。
    裏麵狗五眼神暗示王容。
    霍仙姑見他這樣搭話也不惱,隻是冷冷的說了幾句:“你們當家上一次做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可不太好吧。”
    王容一臉疑惑,難道他對她做了什麽?
    狗五有些惱火,竟然拿這事要挾自己,那天就當自己喝醉,可自己在床上也沒有做什麽呀,反而成了把柄被這個女人威脅。
    “哎呀,有失遠迎。”想了半天,還是開門了。
    霍仙姑一臉勝利者的笑,也沒有進來,隻是隔著門框對他說:“上次的事情你忘記了,我還記著呢,沒事,我們慢慢玩,你不記得也沒事。”
    “我想問問大佛爺去哪了?”
    “這事你問他的親兵不都知道了嗎?”
    霍仙姑慢慢靠近他,幾乎要挨著鼻子,狗五縮起脖子,“我想你告訴我。”
    “你…你這個潑婦,我怎麽知道。”
    “真不知道?”
    “你找他有事?”
    “小事。”
    “他去北平了。”
    “北平?”
    “為二夫人的事情。”
    “沒事,老李,我們走吧。”霍仙姑神氣的擺了擺衣邊,又意味深長回頭看了一眼。
    狗五吐了一口唾沫,哼!神氣什麽勁?
    陳皮阿四剛從墓道出來,這個墓極其恐怖,帶下去的人就自己一個人還活著,那個王八蛋墓主設了一個噴毒霧的機關,那毒物不知道是什麽侵蝕性的毒物,輕輕一噴化為膿水。還有人最後看見了寶貝內訌,所以迫不得已隻能把全他們殺了。
    尤其齊鐵嘴這個王八蛋,說這個墓十分凶險,沒想到這麽凶險。回去就要捅了他,他的耳朵割下來下酒。出來圍著一大幫穿著黑色衣服的人。“綁了他!”
    陳皮阿四衣服上全是血,體力耗盡,他也沒辦法逃脫被綁了起來,為首的正是紅鶴。
    “師父要見你。”
    幾十個人五花大綁綁著他,紅鶴從膝蓋後麵踢了一腳,他才軟綿綿的跪下去。
    二月紅一臉嚴肅,丫頭臉色病怏怏的,在一旁不知道說什麽,“是不是我不在就代表你可以胡來?我說過犯了事自己扛著,我扯到師門。”
    “師父,我沒犯什麽錯。”
    “你還敢嘴硬!”二月紅氣的把一盤裝著的青花瓷杯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一,你目中無法,販賣毒物,勾結日本人來危害你師娘!二,你結黨營私,私自下地,倒賣土貨,三,你惡意傷人性命,取人錢財,據為己用!哪一條不是死!”
    陳皮阿四抖動著身體,他不是害怕,不是恐懼,還是對於麵前師傅的墨守成規感到莫名的可笑。
    “師父,阿四所做的這些,是為紅家更加更好的發展。我殺人殺的不正是妨礙我們的那些人嗎?還有半截李那些人不一樣的極惡?師兄弟又如何?殺了又能如何?日本人又如何,他們也有錢可以賺呀。師父,你怎麽想不明白,他們的錢不是錢?師父,你就是放不下架子!”
    就和當初一樣,二月紅看到那個孩子的眼神滿含怨恨憤懣,卻又倔強無比。
    他就知道無論自己救不救這孩子,這孩子都活的下去,因為他不甘心。在孩子那時陳皮阿四親眼目睹了大兵以及民國政府的暴行,心裏發誓要從現在變強長大,他的身體在成長,可他的心裏還是個孩子。
    孩子沒有是非觀,你對我好那我就對你好,你不喜歡我那我就討厭你。
    那時候二月紅就發現自己其實從來都不相信陳皮阿四,就因為他對陳皮阿四的第一印象是鬼靈精怪。更何況自己本就不是一個有多沉穩的人。過於自信,或者說自負,認為一切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就算不在掌控之中也沒關係,自己處理得來不會出事。
    丫頭幫陳皮阿四求情,但二月紅留不下陳皮阿四,戲班子裏的人要麽就是自己兄弟要麽就是自己的徒弟,隻是沒拜師,陳皮阿四這麽做幾乎就等於欺師滅祖了。
    他被趕出去,陳皮阿四知道師傅這次絕對不會再回心轉意,他骨子裏的倔強勁兒讓他當晚就收拾好了東西自立門戶,完全不管道上對自己的言論。一年後,陳皮阿四自立門戶,徒弟日漸增加。三年後,陳皮阿四正式成為九門的一員。
    二月紅不讓陳皮阿四再用他教的武器,他就不用,他用自己的鐵彈子;二月紅不讓陳皮阿四再踏進這個門,他就不踏,連同自己的徒弟夥計也不準。
    他不明白,明明在鬥裏頭是那些人先不講道理想要自己的命,難道自己還留他們一命麽?就算是同門師兄又怎樣?
    他不明白。
    那天陳皮阿四在丫頭的生日帶了一簍子陽澄湖的大閘蟹來,二月紅說過不準陳皮阿四再進這個門檻,陳皮阿四就不進,站著了二十來分鍾,把簍子擱下就走了,看也沒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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