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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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紅府邸外,站著幾個陳皮的手下。手下將一個寫著“陳府”的牌匾掛在了大門口,陳皮看著牌匾,非常滿意。
    一個手下從不遠處跑來,跟陳皮匯報, “大哥,霍家三娘和那個新來的陸長官聯手開了九門大會……”
    陳皮想了想,又抬頭看了看牌子,沉思, “九門大會??”
    霍三娘剛要坐上正廳內的正位,陸淵咳咳幾聲,霍三娘一愣,連忙轉身, “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陸淵坐。
    陸淵春風得意地疾步走上前去,卻被一隻手牢牢箍住了。“且慢! ”
    “我坐不得?”陸淵不滿地看向齊鐵嘴。
    “自然坐不得。”
    陸淵略有怒氣地看向霍三娘,霍三娘假意勸說:“老八,老八!”
    齊鐵嘴置若罔聞,瞪著眼睛看著陸建勳, “我說坐不得!”
    陸淵按捺住怒氣,隻得罷休。
    “老八!長官是過來給我們主持大局的,此位不是他坐,難不成還是你坐?”
    齊鐵嘴拂袖坐回自己的位子, “這位子,我看除佛爺外,誰都坐不穩!”
    霍三娘見陸淵臉色鐵青,忙打圓場道:“此次召開九門大會為的就是佛爺之事。”說著拿起一張長沙地圖,擺在桌上,繼續道, “佛爺如今在家休養,有些事自然管不到。但事多起來,又容易亂,實在不能不管。照我看,不如將佛爺和二爺的掌管範圍暫歸我管,我霍家人多馬壯,也免得給各位兄弟添亂。”
    齊鐵嘴不屑地一笑, “吃多了,我怕你消化不了。”
    霍三娘哈哈大笑, “老八,這話可就不對了,我也是好心幫忙,你若是有心,你拿去即可。在場諸位,若是有人覺得自己管得了,隻管開口。”
    在場侍從麵麵相覷,竊竊私語,小白狗趁機汪汪幾聲。
    “既然無人反對,就這樣……”霍三娘喜形於色,剛想說話,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我!”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陳皮率領手下,氣勢洶洶地闖入正廳。
    張啟山微微睜開雙眼,眯著眼睛看著房內,尹新月依偎在床邊睡著。
    張啟山吃力地抬起手,疼惜地摸一摸尹新月,尹新月猛然睜開眼睛,看向張啟山,兩人深情對視。
    尹新月眼眶泛紅,道:“醒了?”
    張啟山看向房外,喉嚨嘶啞地問道:“我睡多久了?”
    尹新月幫張啟山蓋好被子,“你迷迷糊糊地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已有幾天了。”
    張啟山有些無力地點了點頭, “二爺和??”
    尹新月責怪地打斷張啟山,“你先給我顧好自己的身子,其他的事,我一愣不到也一概不說。”
    張啟山拗不過尹新月,強撐著身子,欲要起床,但才支起半個身子,就覺得了有重物,猛地無力,朝前倒去。
    尹新月大驚,連忙扶住張啟山慢慢躺回床上。“你就聽我勸,先安心養病,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外麵那些弟兄們還不知道怎麽樣了??你要我怎麽安心。”
    尹新月輕輕撫摸著張啟山憔悴的臉龐, “我不信這中國沒了你張啟山就會亡,我要是沒了你就真的會死。”說著默默流下兩行熱淚。
    張啟山伸出手,心疼地擦拭著尹新月的眼淚, “連累你了。”
    尹新月緊緊握住張啟山的手,央求道:“我隻求你快點好起來。”
    張啟山微微頷首,又漸漸失去意識,慢慢閉上雙眼。
    尹新月急忙推了推張啟山, “夫君!夫君!”
    張啟山仍雙眼緊閉,尹新月著急朝門外大喊, “快去喊醫生!喊醫生!”
    陳皮慢悠悠地走到正廳之中,不可一世地坐在原本屬於二月紅的椅子上。
    齊鐵橋皺著眉頭,打量著陳皮,陸淵略有些意外。
    霍三娘不屑地看了陳皮一眼,說道:“你不過隻是個小徒弟,也敢坐你師父之位? ”
    陳皮懶洋洋地扭了扭脖子, “我不喜歡說廢話,我隻要我師父的地盤。”
    “你要得起嗎?”陳皮猛然起身,走到霍三娘麵前,他的手下各個拿著手槍,蓄勢待發。“你說我要不要得起?”
    陸淵拍了拍手,讚歎道:“有本事,有膽量。不過,有些事還是得按照規矩來。”
    “在我這裏,沒有規矩。不過,我既然是來要走我師父的地盤,我就暫且聽你們的規矩。有不服者隻管上!”
    房內頓時議論紛紛,霍三娘向自己弟子示意,弟子會意,上前道:“我來!”霍家弟子亮出小刀,飛快出手,直逼陳皮喉嚨。
    陳皮目不斜視,一個轉身躲開飛刀,並到霍家弟子麵前,三指死死掐住霍家弟子的脖子。
    眾人吃驚不已。
    陳皮將霍家弟子的脖子用力一扭,霍家弟子應聲倒地。
    “手真狠。”齊鐵嘴搖搖頭。
    “還有人不服嗎?”霍三娘痛心地看著地上那個弟子,無奈歎了口氣。
    “我拿我師父的東西,天經地義。”
    “此言倒是不差,隻不過??”沒等陸淵說完,陳皮惡狠狠地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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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淵和霍三娘使了使眼色,繼續道:“不如這樣,二月紅的地盤就由陳皮兄弟拿走,張啟山的地盤還是由霍家人管著。大家看如何?”
    齊鐵嘴悶哼一聲, “開完了?那我走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霍三娘讚同陸淵的提議。
    陳皮帶人正要離開,陸建勳趕忙上前攔住他,又打量了一下陳皮和侍從, “陳皮兄弟,今晚我在春風樓設宴,不知你是否願意賞臉前往?”
    “好!”陳皮蹙眉,陰狠地盯著陸淵,酒樓的雅間裏,滿桌美味佳肴,觥籌交錯。陸建勳端坐中間,舉著酒杯朝身旁的霍三娘和陳皮敬酒, “這一杯,我是恭賀你們實力更勝從前。”
    霍三娘舉起酒杯與陸淵碰杯, “多虧了陸長官,應該是我先敬你一杯,多謝多謝。”轉而敬酒陳皮, “也恭喜陳皮小兄弟。”
    陳皮自顧自吃著菜,不予理睬。霍三娘尷尬一笑,自顧自飲喝下手中的酒。“既然大家都有各自的目標,不如一同合作?”陸淵看向陳皮,陳皮仍是無動於衷, “咱們互取所需,我幫你們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們與我合作,助我下墓。”
    “這是自然,能夠幫陸長官是我等的榮幸。我……”陳皮不屑地將筷子丟在一邊,直接打斷霍三娘的話, “你能給我什麽?”陸淵盯著陳皮笑, “你師父有的,我都能給你,甚至更多。”
    陳皮眼裏閃過一絲失落,轉而,眼神中充滿冷漠與殺氣, “我要兵。”
    陸淵將酒杯遞給陳皮, “好說好說。”
    陳皮沉思片刻,接過酒杯,三人舉杯共慶。“有你們相助,整個長沙城都是我們的了!”
    此時的二月紅府已被陳皮占領,他一手舉著酒壺,喝得醉醺醺地半靠在座位上。手下上前勸道:“舵主,少喝點!”
    陳皮將酒壺猛地摔向地上,仰天長笑, “老子高興,誰管得著!”
    裘德考遠遠地聽見陳皮的聲音,笑著進門, “你手下動作挺麻利,這麽快就占了你師父二月紅的宅子,陳府的牌匾都已經掛上去了。”
    陳皮瞟了一眼裘德考, “你怎麽來了?”裘德考坐到椅子上,手下人立馬端上熱茶。“自是道客來了,你今天闖九門大會,奪下你師父的地盤改為陳府。這難道不值得慶賀?”
    陳皮不可一世地嗤笑, “我隻是拿回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裘德考笑而不語,陳皮慢慢走近裘德考,得意地炫耀,“那時候我這麽強,我什麽時候才能強過他,不對,我那時隻想著能和他一樣就好。可你看又有什麽了不起,不照樣還是淪為階下囚。而我呢?哈哈!想要的都有了。”
    “這都是各自的選擇。”睡在床上的張啟山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胡言亂謝,新月拿著手帕不住地給張啟山擦拭,張副官看著床上難受的張啟山不住地自誹。
    “夫人、是我無能,沒有保護好佛爺!”張副官“撲通”一下跪在尹新月跟前,尹新月嗬斥道:“人還沒死呢!跪什麽跪,給我起來。”
    張副官急忙起身,站立一旁。
    尹新月憂心忡忡地看著昏昏沉沉的張啟山,無奈的氣道:“張副官。”
    “在! ”
    “我看這長沙城是待不下去了。”張副官一愣,震驚地看著尹新月, “不可,佛爺半生心血全放在了長沙城。”
    “我不懂你們口口聲聲說的民族大義,我隻知道夫君如今重病不起,整個張府陷入危險之中。說不準哪天外麵的這些士兵就會衝進來,也不知道張府還能有多少安生日子。太多人對夫君虎視眈眈,我賭不起。”
    張副官僵直著身子,沒有言語。尹新月吩咐張副官, “我需要你暗中召集夫君的所有親信,以備不時之需。”
    她擔憂地看著張啟山,喃喃自語, “雖知道你一定會怪我,但為了你,我必須這樣做。”
    尹新月疾步走出房門,急不可耐地撥打電話。“爹爹!”
    對方接通後,她連忙撒嬌地喊道。電話那頭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還知道打電話回家,你玩夠了沒……”
    “現在女兒有難,您幫不幫。”
    “誰敢欺負我寶貝女兒?誰!”
    尹新月無奈說道:“夫君如今……”
    “他的事,我不管。”
    “您若是不幫他,也就不要認我!我要您調一隊人馬來長沙城,護我們平安。如若您不應,女兒已把遺書寫好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轉交給您。”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重重地歎口氣:“哪裏不太平你就往哪裏去,不省心的家夥!事已至此,你多加照顧自己,千萬別受委屈,有事和爹說。”
    尹新月眼眶微紅,有些哽咽:“女兒不孝。”狠心將電話一掛,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
    長沙城外,陳皮的練武場。
    他不停地練功,揮舞著九爪鉤。手下不住勸阻:“大哥,你歇息一下吧,你這樣練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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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皮將九爪鉤一把甩在樹上,用力一扯,“給我滾!”眼前又浮現出昔日的一幕幕場景,在監牢被獄卒欺負,在大街上被路人議論??陳皮突然滿眼猩紅,雙拳緊握,怒喊道:“張啟山,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陳皮帶了一隊士兵在張府門前排開,自己大搖大擺地走到大門,滿眼通紅地喊道:“給我衝進去!”
    士兵們得令,紛紛闖進府內。陳皮抬頭看向張啟山門口的牌匾,咬牙切齒,飛快地使出九爪鉤,一把將牌匾抓下,牌匾摔在地上,裂成兩半。他耀武揚威地踩在牌匾上,憤恨地走進府內。
    士兵們衝進府內,將張府眾人圍在庭院之中。陳皮得意地坐在手下搬來的椅子上,冷眼看著。
    尹新月徐徐走出, “陳皮,你這是什麽意思?”
    陳皮滿不在意地扭了扭脖子, “奉陸長官之命,抓捕張啟山。”
    “夫君所犯何事?”
    “這你得問陸長官了,我們都是聽命幹活的人。”
    “那就喊你長官過來,說明白了才能把人帶走。”
    陳皮勃然大怒, “不想你們張家都給他陪葬,就趁早把他給老子交出來。”
    尹新月不怒反笑, “我要是說不呢?”尹家護衛突然衝出,重重包圍了陳皮帶來的士兵們。
    聽奴和棍奴紛紛站在尹新月麵前,保護著她。護衛們人手一把長槍,對準陳皮。
    陳皮手下麵色驚恐。
    尹新月對著眾人憤怒地喊道:“今天誰敢動我夫君一下,我定不讓他活著出這個大門。”
    陳皮冷笑,不敢輕舉妄動, “老子與張啟山有著深仇大恨,大不了就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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