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陳皮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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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 陳皮往事一)
    幻境中的二月紅在自己府邸,已是三十五歲左右的成熟模樣,還蓄了胡子。
    他跑進庭院,四處尋找,著急地呼喊: “丫頭。”見無人應答,十分難過。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哥。 ”
    二月紅猛然回頭,見庭院的中央,正曬著一張紗帳。帳子被掀開一角,曬帳子的丫頭露了出來,她滿臉笑容地看向二月紅, “哥,我在這。”
    二月紅驚喜地迎上去。帳子另一角被掀開,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露出頭來,衝著二月紅露出笑容, “爹爹。”
    女兒說著跑上前,撲倒在二月紅的懷裏。二月紅忙抱住女兒。女兒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撒嬌地說道: “爹爹羞羞,一回來就要找娘。”
    女兒笑著用小手在自己臉上劃了劃。二月紅寵溺地親了口女兒,被女兒嫌棄地用手擦了擦臉,抱怨地說道: “咦,我是大姑娘了。”
    “哦,我看看,好像是重了點。”二月紅笑著掂了掂女兒。“爹爹。”
    女兒不悅地掙脫掉二月紅的手,撲向丫頭, “娘,爹又欺負我。”
    丫頭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 “你爹那是喜歡你。”女兒仍噘著嘴,滿臉不快,丫頭看著女兒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你們幹嘛呢?”
    二月紅走到丫頭和女兒跟前。“天氣好,把帳子曬曬。”“嗯。”
    二月紅笑著點頭,幫著丫頭一起弄,看著帳子的顏色已有些老舊,心疼說道,“你呀,就是舍不得換這個帳子,這都用了多少年了。”
    丫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女兒就小大人似的背著手,看著帳子,一本正經地搶答:“娘說了,這是爹特意尋來的帳子,要用很久,以後還要傳給我的。”
    二月紅和丫頭被女兒的話逗樂,忍不住哈哈大笑。
    另一邊張啟山、張副官、齊鐵嘴睜開閉著的眼睛,發現已經穿越到了雕像旁。
    齊鐵嘴見張啟山悶悶不樂,便上前勸道: “佛爺,二爺如今隻是沉迷於幻象之市,並無危險。您不必太過擔心。”
    張啟山歎氣道: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丫頭始終是二爺的心魔。”
    話沒說完。突然一聲斷喝傳來,“你害死我師娘,如今還敢說她壞話,我要你償命!”
    陳皮說著揮舞著九爪鉤向張啟山襲來。張啟山見狀趕忙躲避,張副官欲要上前幫忙。齊鐵嘴拉住他, “別急,這陳皮是個幻象,沒事的。”
    齊鐵嘴說著看向張副官,“是不是你想起他了?”
    “沒,我可沒想到他。”
    張副官忙搖頭。齊鐵嘴不信,“那怎麽可能,此處是隕銅構造的羅刹海市,這裏的人,除了我們幾個是真實的,其他的人都是由我們的心念所化。沒人想到他,他怎麽會出來?之萌的陳皮不就是二爺想出來的。”
    他看著不斷跟張啟山打鬥的陳皮,鬱悶地說道,“不過這個陳皮怎麽這麽能打,按說陳皮是我們心念所化,我們已經察覺了這個世界是由幻境構成,那他就該被定住不動啊。”
    “沒錯,夫人、九爺他們在我們意識到身處幻境後就定住了。”
    張副官也覺得奇怪。“不好,他是真的,陳皮也進了隕銅!”
    兩人回過神來,震驚地喊道。正說著,張啟山也看向張副官, “副官,你在發什麽呆?還不快來幫忙。”
    張副官忙拔出佩刀,衝上前去幫忙,齊鐵嘴用力推著雕像,嘴裏念念有詞,“艮為山居西北,兌為澤居東南,澤氣於山,為山為雨;山氣通於澤,降雨為水為泉。”他一邊推著雕像,一邊緊張地看向張啟山、張副官、陳皮。
    隻見陳皮一副完全不要命的架勢,九爪鉤甩得虎虎生風,張啟山、張副官竟然一時不敵。陳皮越戰越勇,九爪鉤招招致命,張副官一時不敵,九爪鉤將他手中的佩刀鉤飛,掉落在地。
    危急時刻,張啟山掏出配槍,射向陳皮,陳皮忙一個跳躍,貼地滾過,數發子彈都被躲過。
    張啟山繼續扣動手槍,卻發現沒有子彈了,吃了一驚,齊鐵嘴也驚訝地問道: “佛爺,您不會是沒子彈了吧?”
    張啟山卻顧不上回答齊鐵嘴,徑直衝陳皮撲過去。兩人搏鬥著,一時僵持不下。
    張副官在一旁欲要上前幫忙,但陳皮狡詐,總是拿張啟山做靶子,弄得張副官根本不敢出手。
    張啟山見此,嗬斥張副官, “別管我,快去轉動雕像。”
    張副官和齊鐵嘴將雕像轉動,大霧升了起來,陳皮、張啟山在打鬥中慢慢靠近大霧。
    齊鐵嘴見此,緊張地衝著張啟山大喊: “佛爺,小心,萬不可陷入迷霧之中啊。
    一旦陷入幻境,可就再也出不去了。”張啟山點頭,忙避開大霧。陳皮察覺異樣,抬頭看向張啟山,陰森地說道: “原來你怕這些霧氣,那我們就一起死吧。”說著發力推著張啟山,要將他推入濃霧裏。齊鐵嘴驚叫道: “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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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急時刻,張副官飛身擋在張啟山身後,陳皮、張啟山撞到張副官身上,張副官吃力地頂住二人。
    張啟山背靠在張副官身上,借力猛地一腳將陳皮踹到了不遠處的大霧中。
    陳皮慘叫著跌落於濃霧之中,消失不見。
    陳皮跌落在一片大霧中,看不出自己身在何處,眼神呆滯。
    大霧漸漸散去,他幽幽醒來,卻變成了少年陳皮,臉上稚氣未脫,一身破破爛爛的漁夫裝扮。
    陳皮起身打量四周,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島邊的灘塗上,身旁還有個小背簍,一下覺得有些茫然。
    雕像的四周已經升騰起了大霧,隻有雕像沒被霧氣籠罩,張啟山、張副官、齊鐵嘴都心有餘悸,所以並未注意到雕像還未完全歸位。
    齊鐵嘴看著陳皮消失的地方,那裏已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他有些後怕地說道: “哎喲,剛剛可真是好險,你說這陳皮的武功怎麽這麽好。”
    “他師承二爺,自然不俗。”張啟山也仍顯得心有餘悸。張副官聞言拱手, “佛爺,抱歉,我一時失手,讓您遇險。”
    張啟山揮了揮手,說道: “陳皮的九爪鉤是一絕,他又意在拚命,你不敵也是正常的。”
    張副官聞言尷尬地不吭聲,齊鐵嘴見此,勸慰他道: “副官,你就別難受了,聽說陳皮的老家是浙江的一個海島,那裏的人都靠抓螃蟹為生。這抓螃蟹的工具就是九爪鉤。”
    雕像旁的大霧越來越濃。
    張副官聽完齊鐵嘴的話,默默點頭, “原來如此,他竟然是從小就開始用九爪鉤的。”
    “沒錯,而且他腦子靈活,就因為用九爪鉤抓螃蟹,稍不小心,就會割掉螃蟹腳,如此就會賣不出好價錢。所以陳皮為了掙錢,仔細研究過九爪鉤的用力,沒想到還真讓他找到了方法。”
    張副官詫異地問: “什麽?”
    張啟山聽著也忍不住看向齊鐵嘴,齊鐵嘴神秘一笑。
    灘塗邊,一道九爪鉤從空中劃過,攻向陳皮,陳皮心生恐懼,急忙避讓。不料九爪鉤卻鉤住了陳皮身旁的一隻螃蟹,陳皮抬頭看去,隻見一個跟現在的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孩,正收回九爪鉤。
    小孩比陳皮身上的本質稍好點,他熟練地將九爪鉤上的螃蟹拋入背上的簍子裏,嘲諷地看向陳皮,“你真沒用,居然怕九爪鉤!”小孩身邊還有幾個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小孩,也哄笑起來。
    陳皮惱怒地罵道: “滾,滾。”
    說著抓起泥巴砸向那幾個小孩。突然陳皮注意到一旁有螃蟹爬過,忙起身去追,但不等他靠近,螃蟹就鑽進了爬裏麵。陳皮撲了個空,跌了個狗吃屎,弄得滿嘴滿臉都是泥。
    小孩們哄笑道: “陳皮,你這個蠢蛋,居然想空手抓螃蟹?”
    陳皮氣憤地站起來,抹掉臉上的泥,拿出腰間的九爪鉤。
    小孩不屑地說道:“你太慢了,這裏的螃蟹都已經被我們抓完了,你就等著餓好子吧。”說著揮了下手,對其他小孩說道, “我們走,販子要來了。”
    其餘小孩聽令,立刻點頭附和。小孩們說著丟下陳皮離去,看都不看他一眼,每個人背上的背簍裏都裝滿了螃蟹。
    陳皮滿身是泥,提著裝了螃蟹的背簍十分狼狽地趕到碼頭。
    販子已經收好了螃蟹,正準備離開,陳皮大喊, “等等,還有我……”他氣喘籲籲地趕到,將背簍裏的螃蟹舉給販子看, “您看。”
    販子看了他一眼,從背簍裏撿起一隻螃蟹,隻見那隻螃蟹滿是泥,還有幾根小腿被割斷了,販子嫌棄地搖頭,將螃蟹扔回陳皮的背簍。“這螃蟹掉了腳,破了相,可就不值錢了。”
    陳皮著急地央求道: “您幫幫忙,這都是我剛抓的,可好了。”
    販子不屑地回道: “我這裏的螃蟹,哪個不是新抓的。”
    陳皮賠笑作揖, “拜托,拜托,您行行好,我等著這錢吃飯呢。”販子瞥了一眼陳皮,歎了口氣, “罷了,我也是心軟,看在你無父無母的份上,我就當作做好事吧。”
    陳皮一聽驚喜地感激道: “謝謝,謝謝。”
    陳皮卻見販子從懷裏掏出幾枚硬幣,扔到自己麵前。“您……您是在開玩笑嗎?我這麽多螃蟹,您就給這點。”
    販子生氣地說道: “你愛要不要?告訴你,想賣我螃蟹的人多的是。你們這個島鳥不拉屎的,要不是我好心來收螃蟹,你們整個島的人都得活活餓死。”說著作勢要走。
    陳皮忙拉住販子,無奈地將簍子遞給他。販子得意地接過,收拾好東西離開。陳皮氣憤地握緊了拳頭,蹲下身子,默默地將掉落在地上的銅板一個個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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