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既定的死亡
    “冷靜點，艾莉，西弗救治了德拉科·馬爾福，直到在一座塔樓之上，他需要殺死鄧布利多，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連伏地魔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怎麽有命讓德拉科去做？”
    埃利諾拉根本無法冷靜，單方麵的屠殺食死徒已經無法平息她的怒火，她想到了麻瓜界的武器，價值上億英鎊的導彈，這東西一定會挫滅伏地魔的身體，讓他死的不能再死。
    “確實是的，哪怕那時的鄧布利多中了詛咒身體虛弱，但他的強大並沒有因此消減。
    西弗就是這時出現的，他當著那個眼鏡少年的麵，將鄧布利多擊落塔樓，他因此被霍格沃茨的所有人驅逐。
    但那是鄧布利多和斯內普的約定，那個身受詛咒的老人本就要死了。”
    經曆過多個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時間，塞廖爾在談論起斯內普原本注定悲哀的過去時，已經可以做到平靜的談論了。
    但是埃利諾拉不能。
    她厭惡的打開折扇掩住下半張臉，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鄧布利多這樣做的原因。
    “他又在籌謀什麽？這次是以他自己為棋子，他要用他的死亡推動什麽？”
    埃利諾拉的聲音也冷了很多，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懣。
    “這就是我討厭他的原因，一個工於心計的霍格沃茨校長。”
    “誰知道呢。”
    塞廖爾停頓一瞬，端起桌子上已經放涼的杯子，但他的心好像更冷了。
    他看到的遠比說出來的更令人難過，頻頻在伏地魔和鄧布利多之間輾轉，他沒有一刻可以放鬆休息，熬製魔藥似乎是他唯一的發泄手段，但就是這樣在他生命的最後階段也做不到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為了一個念想甘願抹去原本輝煌的人生，成為一個雙麵間諜，在灰暗和黑暗之間奔走，他一步也不曾選擇踏入光明。
    沒有停靠的港灣，沒有信任的依賴，他一無所有。
    “西弗在鄧布利多死後短暫的成為了霍格沃茨的校長，他在暗中保護學生，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喜歡他，他被驅逐出霍格沃茨，又在食死徒的陣地保護那個戴眼鏡的少年。”
    塞廖爾總是平等的對待一切生靈，隻是會更偏愛一些人，比如他的愛人西弗勒斯·斯內普，比如他的姐姐西爾維婭，比如他的侄女埃利諾拉·西爾維婭·布萊克。
    他的偏愛很小，隻有這麽三個人，卻幾乎都沒有好的結果。
    指尖在陶瓷上留下並不明顯的印記，塞廖爾想到，這或許就是背離阿爾忒彌斯的懲罰。
    “就算這樣也沒有人相信他，那個愚蠢的伏地魔為了一根魔杖，讓一條巨蟒殺害了西弗。”
    塞廖爾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無法共感預言中虛幻的身影，但他能看到斯內普很痛苦，他疼的臉上毫無血色，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迎來了自己的死亡。
    “真是卑鄙的手段不是嗎，他有那麽多方法，偏偏讓一條蛇來咬死一個魔藥大師，我想他那樣醜陋是注定的。”
    塞廖爾第一次如此惡意的說一個人，拋下所有風度，惡毒的說伏地魔的愚蠢和醜陋。
    他知道那是斯內普甘願選擇的道路，才因此而感到難過，他為一對母子奉獻了生命，卻死的悄無聲息。
    “原諒我的失禮，艾莉。”
    塞廖爾蒼白的扯出一個笑容來，埃利諾拉在他的眼裏看到的不是憎恨或悲憫，而是徹骨的哀傷。
    “西弗為之付出生命的人在他死後收集眼淚才懂得他的付出，我為他不公，為他不平，他不應該有這樣的結局。”
    埃利諾拉沉默著，她很輕的擁抱住她的舅舅，以此來安慰他。
    塞廖爾真真實實的因斯內普而難過，不是因為他愛上了另一個人，而是悲痛他的經曆，他原本該轟轟烈烈的一生卻悄無聲息的終結在那個陰暗的破屋子裏，甚至沒有多少人感恩他，理解他。
    或許是和人類接觸太久的原因，塞廖爾原本寬懷的胸襟越來越小，他忘記了在阿爾忒彌斯的注視下禱告願博愛眾生，為此他用盡手段，將斯內普從納塔托斯口中注定死亡的批注中搶走。
    納塔托斯厭惡一切不平等的交易，西爾維婭為此付出了生命，她在天平的一端，另一端是雷古勒斯和埃利諾拉。
    塞廖爾置於天平的一端，另一端是斯內普，原本的他想要的很多，塞廖爾一個個把他們扯下不分男女，最後天平那端隻剩下斯內普。
    他在等待納塔托斯收取代價，但那絕對不會是他的生命。
    “艾莉，你們這一代孩子很偉大。”
    塞廖爾這樣說道，他們無意之間改動了太多人的生命，又是那樣理所當然，連納塔托斯都說不了什麽。
    “其實我隻是想讓我在意的人平安。”
    埃利諾拉的想法和塞廖爾是一樣的，他們不認為自己有多麽強大的能量，隻是想保護身邊的人。
    “舅舅，我會讓爸爸安排人去保護你，還有舅母，我們都會活得很好。”
    塞廖爾欣慰的摸摸她的發頂，他覺得埃利諾拉長得很好，她的性格並不像西爾維婭，但他認為這反而是更好的一點。
    “謝謝你的關心，艾莉，但是不要忘記我是個煉金大師，伏地魔和他的爪牙無法接近我，除非他們願意舍棄肮髒汙濁的靈魂。”
    “好吧，舅舅，那麽你可以告訴我德拉科被該死的波特用什麽魔法傷害了嗎？”
    埃利諾拉並沒有糾結於塞廖爾不接受保護的事情，他不接受是他的事情，她會安排人在暗中保護塞廖爾的。
    塞廖爾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單純可愛的侄女問這個做什麽，但對上那雙和西爾維婭相似的眼睛，塞廖爾還是說了。
    “是西弗自創的咒語，他治療時用的是反咒。”
    埃利諾拉明白了，是神鋒無影。
    德拉科被斯內普卡著時間送了出來，他對德拉科這樣的助手很滿意，上一次那個可以抑製魔法界絕大多數毒蛇的血清魔藥他大度的帶上了德拉科的名字，盧修斯因此被吹捧了很久。
    這種魔藥是塞廖爾讓他煉製的，多虧了埃利諾拉送給他的那條蛇怪，繁瑣的實驗進行的很成功，斯內普再一次名揚魔法界，連帶著德拉科都小小的出名了一次。
    而這次斯內普著手的是某種疾病的治愈魔藥，依舊帶上了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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