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新增一個小劇場,歡迎來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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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裏的土地?嘶——!不少大臣們聞言,倒抽一口冷氣。而且對方還承諾的是草場豐美的土地。
    此言一出,不少朝臣們動心了。
    “寧國的馬匹和牧場都不如遼國,若是寧國能得這麽多的土地,就相當於多了馬匹牛羊,有了駿馬,就可以組建騎兵。
    而貴國隻需出兵十萬,助我國打敗榮國,這八百裏土地就是寧國的。
    若不是我們同榮國糾纏多年,遼國也不會派遣本使來此地,以八百裏之地換取兵馬,還請陛下仔細考量。若是等遼國緩過這段時間,可就沒有八百裏的地了。”
    他的意思就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要是想要這八百裏之地,就必須派兵十萬出征。
    “陛下,萬萬不可呀!”戶部尚書盧岫風壓抑不住內心的洪荒之力,站了出來。
    他道:“陛下,微臣管理戶部,去年雪災,雍州及其周邊地區的賦稅減免,今年年初疫情,泰桑縣周邊也減免了賦稅,夏季暴雨,引發洪災等一係列災害,百姓更是無糧可收啊!咱們不是不能出兵,而是國庫沒銀子了,打不起啊!”
    他家陛下一貫是強硬做派,早十年前,同幾個兄弟殺得血流成河,自打他登基之後,就休養生息,沒有出兵的意思。
    和趙國打的這一仗,還是對方先挑的頭,而且打贏了,得到了一些戰敗國的補償,聊勝於無。
    現在如果再打,百姓們打不起,國庫沒錢了。死去烈士的撫恤金,還沒有發放完,他怎麽能再讓皇上派兵去助遼國!
    以盧岫風為首的文官們,紛紛跪下請願:“請陛下以天下蒼生為重,不要出兵支援遼國。”
    寧武帝坐在上首,眉目陰晴不定,看不出喜怒。
    文官們已經表了態,他看向武官們,武官以葉國公、韓國公為首,他們站在前麵,與文官集團分庭抗禮。
    “二位國公,有何想法?”
    韓國公說道:“若是真如遼國所言,肯割讓八百裏肥美土地與我們,這一戰也不是不能打,不過我們不能出兵十萬,隻能給他們三萬人,助他們度過此次難關。”
    耶律信碧色的眼瞳一縮,這老家夥真是貪得無厭,妄想用三萬人就拿走他們八百裏的土地。
    葉秉恒不讚同地說道:“陛下,微臣覺得不可!
    我寧國接連戰亂,西邊同趙國接壤的邊境才剛剛平息,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怎能貿然出戰?
    若是與榮國交惡,我們同榮國井水不犯河水的舊例就會被打破,等同於和榮國宣戰啊!
    榮國與遼國一衣帶水,擁有同一個祖先,多年通婚聯姻,他們自己兄弟之間打仗,我們摻和進去,若等一日他們和好,第一個打的就是我們這個外人呀!”
    韓國公說:“遼國與榮國兵戎相見多年,不可能和解,你說這話不是危言聳聽嗎?”
    葉秉恒說道:“曆史上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雖然極其罕見,但我們也不得不防!”
    你還別說,看著這個遼國皇子的長相,大家都覺得跟他們不是一路人,葉國公說他們會和榮國和好,也不是不可能啊!
    耶律信說:“我爺爺的爺爺就是被他們所殺,現在榮國國君的父親是被我父親所殺,遼國同榮國那是血海深仇,怎可和解!
    葉國公所言,都是無端的猜測!陛下,本使請求陛下派兵與我,不需十萬,五萬也可啊!陛下救我遼國,來日必當重謝!”
    五萬軍隊?八百裏?若是純靠寧國自己打,也打不出這樣的戰績啊!
    再者說了,他們也沒有說要什麽樣的軍隊,給他一些老弱病殘的隊伍,去換這八百裏土地,可以養活多少人呐?
    遼國說的這些,也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大家不禁信了幾分,心中的天平又稍稍往耶律信的方向偏去。
    倘若,當真,又或許,真的,也不是不可以?雖然他們有這個念頭,但也不敢說,隻敢在心裏動動心思。
    “父皇,兒臣覺得,不可,哪怕是千裏之地,也不能用寧國的軍隊來換。”殿下奶裏奶氣的聲音故作嚴肅,雖然稚嫩,卻擲地有聲。
    寧武帝垂眼望向殿下,詢問:“為何?”
    隻見,他們的小殿下緩緩起身,頭頂的九珠冠冕在陽光折射下,璀璨奪目,襯得她一團孩子氣都多了幾分尊貴與威嚴。
    “父皇,與我寧國接壤的土地,雖然是肥美的草場,但草場一馬平川,即便割讓給我們,我們也很難守住,遼國的騎兵隻有榮國才能與之媲美,我們寧國在馬背上是贏不了他們的,所以即便我們得到了這些土地,卻終歸守不住。
    再者,我們派去的士兵,哪怕隻是五萬,也是有去無回,寧國軍隊並不擅長在平原作戰,去了也是當炮灰,我們寧國的軍人,哪怕是老弱病殘,也隻能在寧國養老,不能去遼國送死。”
    小殿下的話讓眾人豁然開朗。
    “殿下說的對啊!那遼國真是好大的野心!”
    “方圓八百裏的土地,說的好聽,給了我們,我們又沒人守,第二年又被他們搶回去了。”
    “遼國都是遊牧民族,人口不會定居下來,我們要這些牧場,沒有人管理,也是無用啊。”
    寧國的老百姓是耕田種地的民族,那些草場拿來給寧國,寧國要耗費許多精力治理,又無天險可守,到頭來自己又回去了,如果聽了他的話,豈不是大冤種?
    “父皇,遼國這是想空手套白狼,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請父皇拒絕他們的請求。”小殿下說道。
    寧武帝頷首:“皇太女所言極是,遼國使臣耶律信,此事朕不予允準,你就此回去吧。”
    耶律信就是來求援的,就這樣回去,他在父皇麵前交代不了,他狠狠心,咬著牙說道:“我願將柔藍山一並割讓給貴國,如此一來,草場便有天險可守,讓你們無後顧之憂。”
    他沒想到這個皇太女次次都逼迫他退讓,讓他從五百裏退到八百裏,最後連柔藍山都要割讓給他們!
    柔藍山是遼國南邊的山脈群,高聳入雲,是天然的屏障,若是他將此山南麵的土地全部割讓,那就等於是有方圓千裏的土地了。
    【柔藍山以南有多少土地呀?】
    “喵喵喵,小主人,如果是寧國東部較小的縣城,大概相當於三十多個縣城了。
    是很大的一片地方啦!”
    不得不說,遼國使臣的提議,讓朝堂上所有人都起了心思。
    尤其是主張借兵的韓國公,“陛下,遼國帶來了誠意,微臣看可行啊!”
    葉秉恒的眉頭緊鎖,說:“恐怕有詐。”
    小劇場三):上書房的小煩惱
    盧令輝小朋友最近有很多的煩惱,他的小姑姑都不陪他玩啦,也不給他買靈食吃啦。
    上書房內,葉梓霖見他蔫頭耷腦地,給他丟了一團小紙條,這團小紙條正正好就扔在了方先生的腳底,他一轉身,就踩到了紙團。
    他講得認真,所以沒有發現紙團。
    葉梓霖悄悄鬆了口氣。
    他鬼鬼祟祟,探頭探腦地偷偷瞄了一眼方先生,而後在紙上“唰唰唰”地寫了一行字,而後團成團,等到先生轉身,他就用力往盧令輝身上一丟。
    盧令輝的腦袋被砸了一下,他往後一瞧,就見一個小紙團扔在了自己腳底。
    他是個膽子比較小的小朋友,不敢去撿起來,他怕被先生的戒尺揍。
    可葉梓霖卻瘋狂給他使眼色,讓他拆開紙團看。
    盧令輝被他煩得不行,隻好大著膽子,彎下腰來,正要撿起來的時候,先生就緩緩轉身來。
    這可把盧令輝嚇了一跳,他趕忙直起身子,裝作在認真聽講。
    這時,方先生叫了盧令輝的名字:“你把我剛才講的詩句,翻譯一遍。”
    剛剛夫子說了什麽呀?盧令輝根本沒聽呀!
    這可把他給難住了!
    他父親很關心他的學業,他爺爺又是戶部的一把手,更是對他這個嫡長孫關切備至,每天上朝就能見到他的先生,問的最多的也是他的學業。
    如若他今日答不上來先生的問題,明日他爺爺準就知曉了。
    坐在他身邊的梅寒枝指著自己的書本,示意他快看,盧令輝趕忙偷瞄了一眼,原來是這個!
    他站起來,道:“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講的是人們不了解我,我卻不生氣,我這不也是有品行的人嗎?”
    方孝廉勉強頷首:“下次要注意,不可分心了!”
    “是,先生。”
    盧令輝擦了把汗,緩緩坐下,沒多久,坐在他前排的葉梓霖又來騷擾他,往他桌上又丟了一個小紙團,這一次,正正好砸在了他的書桌上。
    既沒有被先生踩到,又沒有丟到地上。
    方孝廉繼續帶著他們讀書,背過身去的時候,盧令輝一把撈過紙團,然後往地上一扔。
    他怕極了先生會轉頭看他。
    好在先生此刻的注意力被葉秋雲轉移走,並沒有被發現葉梓霖和他的小動作。
    正在他鬆了口氣的時候,方孝廉忽然目光一凝,定格在了地上的一張紙團上。
    “今日是誰值日,怎麽還有紙屑沒有掃幹淨?”
    上書房也要值日,掃灑的太監宮女們不負責這裏,方先生說讓他們自己掃地,是為了磨練他們的意誌力。
    負責掃地的葉梓霖同學緩緩舉手:“先生,今日是我值日,對不起,我沒掃幹淨,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方先生說:“好吧,就罰你掃到這次休沐。”
    這次休沐結束要等到三日後,也就是說,葉梓霖還要掃三天的地,他心說還好先生沒有去撿那紙團,不然的話,他就不是隻掃三天的地那麽簡單了。
    下了課,等方先生走了,葉梓霖一把摟住盧令輝小朋友的肩膀,埋怨地說:“你幹嘛不看呀?”
    盧令輝說:“我,我怕被先生發現,若是他知道了,肯定明天就會找我爺爺。”
    “我爺爺和爹爹都在朝堂上,可他怎麽沒有找過我爹和我爺爺呀?”葉梓霖發出了疑問。
    盧令輝搖頭:“這我不知,我又不在朝堂上。”
    葉梓霖轉頭看向殿下:“璟月妹妹,你在朝上,你知道原因嗎?”
    被叫到的小胖崽,沉思片刻,說:“我想起來了,好像每次都是盧岫風大人追著方先生問,方先生才說的,方先生是誇獎居多,並未說過盧令輝的壞話。
    至於舅舅和外公,我從未曾見他們和方先生問過你的功課,方先生自是不會主動和他們說了。”
    葉梓霖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還好,還好他們沒問。”
    葉秋雲摸著下巴,說出了紮心的真相:“我想,爹爹和爺爺,應該是知道你的學問,所以才不好意思問的吧,問了的話,也是自取其辱。”
    看著哥哥那揶揄的眼神,葉梓霖的怒火中燒:“雖然說的是事實,可你是我的哥哥呀!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
    盧令輝自卑地說:“如果我是葉秋雲就好了,爹爹和爺爺就不會這麽不放心我了。”
    小胖崽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葉秋雲會的,你不一定會,可你會的,他卻不一定會,人嘛,都是有特長的了。”
    這時,蔣白露從桌腳撿起了紙團,讀出了上麵的字:“盧令輝,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葉梓霖頓時臉色爆紅,奪過蔣白露手裏的紙團:“不,不要看啦!”
    蔣白露反問:“都丟在地上了,我撿起來看看怎麽啦?你做了什麽惹盧令輝生氣了?”
    葉梓霖不好意思地說:“我把盧令輝的小木駒給弄壞啦,我拿給我叔叔去修了,他還沒修好呢。”
    盧令輝說:“不礙事的,就是我在街上隨手買的玩具,壞了就再買一個。”
    葉梓霖羨慕地說:“你好有錢啊,揮金如土,財大氣粗!不過不過,我還是要修好給你的。”
    梅寒枝是盧令輝的同桌,也注意到了他的心情不佳,問:“那你在為什麽事而煩憂?”
    這時,坐在第一排的小胖崽探過身子,笑嘻嘻地說:“我知道!我知道!他肯定是因為他小姑姑的事情!”
    正所謂一家女百家求,吳宛澄這樣好的兒郎,不止是盧家、祝家這樣的人家願意嫁,就連韓國公夫人也動了心思。如此一來,盧向婉就又多了一個競爭對手,豈能不憂愁?
    盧令輝被說破了心思,“嗯……我姑姑最近很難過,她都不陪我玩了,也不給我買吃的,我不知道該怎麽哄她開心……小姑姑最疼我了,她難過,我也難過……”
    小胖崽掏出了係統背包裏的楓葉糖:“當當當當!這個糖可好吃啦!吃了煩惱就忘光光了!大人的事,有大人操心,你小小人家,操大人的心做什麽?”
    小奶團遞來的楓葉糖泛著金紅的光澤,誘人極了,盧令輝接過糖來,一口咬下,頓時甜到了心裏。
    “殿下,能不能多給我一顆?我要帶給姑姑吃!她吃了肯定會開心的!”
    “有呀!我還有很多!”小胖崽從小兜兜裏掏出一把,楓葉糖都是用木棍插好的,一抓一大把,“你一根,我一根,感情不散哦!”